「有什麼事情,是陳樂斌能做,而我做不到的?」
聽到權赫那酸溜溜的口氣,濃濃的嫉妒的語氣,季雲冉心中的後怕和驚懼都減少了幾分。
「六爺的醋勁真大。」
「有什麼事情,不用找他,找我就行!如果我都做不到,你找他更沒用。」權赫自信的說道。
季雲冉看看腳踝上的腳鏈,夜梟說是監聽器,不知道有沒有監視功能?如果有監視功能,她豈不是用紙條的方式都沒有辦法把這件事情告訴權赫?
「以後不要隨便一個人去海邊!」
「我知道,以後不會了。」季雲冉乖巧的說道。
「你想去,我陪著你去。」
「好。」
……
回到了城堡,季雲冉先去看了女兒,女兒玩累了,連晚飯都沒有吃,就早早的睡了,謝韻漪怎麼叫都叫不醒。
「你去吃晚飯吧,我守著她,她要是醒了,我就給她煮點面吃。」謝韻漪說道。
「嗯。」季雲冉的手撫摸過女兒的頭髮,果然看到靠近耳朵的部位,頭髮少了一截。
季雲冉的心猛地一驚,夜梟就這麼如入無人之地,剪掉了她女兒的一段頭髮,這讓季雲冉如何能夠不擔心。
「冉冉,你想什麼呢?我和你說話,你怎麼沒有反應?」
「對不起,我剛才沒有聽到,你和我說什麼了?」
「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病了?」謝韻漪被季雲冉蒼白的臉色給嚇了一跳,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臉色突然就變了?
「可能最近沒有休息好,有些累了。」
「是不是還是因為燕窩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說那些燕窩本來就沒有什麼成本,我們能賺一點就是一點,你非要多賺點,結果送上門去,讓他們欺負?」
「媽,我想喝蓮子燕窩粥了,你給我做好不好?」
「行啊,我現在就去給你做。」
幾句話,季雲冉就轉移了謝韻漪的注意力,謝韻漪離開了卷卷的房間,去給季雲冉熬燕窩粥喝去了。
房間裡沒有人了,季雲冉坐在女兒的床邊,手掰著腳鏈,試圖將它摘下來,結果怎麼都弄不下來。
該死!
季雲冉本來還打算用水泡的,想到夜梟是從海水裡直接套到她的腳踝上的,應該也是防水的。
這可怎麼辦才好?
季雲冉盯著腳鏈,發呆著,她可不會愚蠢的和夜梟合作來對付權赫。權赫才是她和孩子的依靠,一旦權赫倒了,下一個倒霉的就是她和孩子,甚至還有她的家人。
可是,她該怎麼辦?
季雲冉不知道這個東西有沒有錄像功能,不管有沒有,季雲冉用了自己的方法,她穿了一套運動長褲,還穿了一雙黑色的棉襪,將腳鏈包裹住。
然後她去了放映室,打開了一個美國槍戰片的電影,把音量放到最大,確定對方探聽不到什麼,這才開始給權赫寫信,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寫清楚。
晚飯的時候,權赫去沖了一個澡,出來並沒有在餐廳看到季雲冉。
他問了傭人,打聽到季雲冉去了女兒的房間,追到女兒的房間,裡面並沒有季雲冉,後來又聽說,她來了放映室,他找過來,果然看到了窩在那裡的季雲冉。
「要吃晚飯了,怎麼看起電影來了?」
季雲冉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心情不好,就過來看電影了。」
權赫在她的身邊坐下,季雲冉又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把手中的信紙交給了權赫。
季雲冉的手指一直放在唇上,不讓權赫說話,權赫困惑的看著季雲冉,季雲冉指了指信紙,權赫低頭,看到季雲冉的字,上面寫了大大的兩個字——夜梟。
權赫本來閒散慵懶的氣質立刻變了,他看著上面的字,季雲冉是用馬來語寫的,權赫一目十行,看完了,好像沒有反應過來,7又回過去,重新看了一遍,這才將目光放在她的腳踝上。
季雲冉指了指自己的腳踝,故意問道,「權赫,你不是賣軍火的嗎?電影裡的那種衝鋒鎗,你有嗎?」
「有。」權赫悶聲說道。
無名島是他的家,是他最隱秘的家,結果夜梟如入無人之地,居然剪了他女兒一縷頭髮,這還只是頭髮,如果夜梟狠一點,那他的卷卷?
島上的防守嚴密,按道理說,不可能讓夜梟來去無影。
他是怎麼躲過那麼多的耳目進來的?
「你給我弄一把玩玩如何啊?」
「等你把孩子生下來再說吧!」
「那你給我一把小手槍……你要是忙,我自己去你的軍火庫拿啊。」
季雲冉正在努力的製造著假象,讓夜梟以為她畏懼了,害怕他們傷害女兒,只能和他們合作。
如果是其他女人,恐怕會被震懾住,但是季雲冉足夠的理智,她和權赫的唇亡齒寒,權赫倒了,她就失去了庇護傘,到時候,死的會更慘。
如果,他們真的遭了夜梟的毒手,一家人死在一起,也算是好的歸宿。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他們不會死,要死也是夜梟去死!
「好,我明天帶你去軍火庫看看,你喜歡什麼,就拿什麼。」
「你的軍火庫在哪裡?」
季雲冉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權赫,季雲冉相信權赫心中有了判斷,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不該說。
「就在島上,你還記得蛇屋嗎?我剛剛運來的一批要賣到伊拉克去的軍火就存在那裡。」
季雲冉狠狠瞪了這個男人一眼,他不認識字嗎?他看不懂她剛才寫在紙上的內容嗎?怎麼能夠這麼愚蠢的把軍火的地點說出去。
「你別騙我了,這麼秘密的事情,你怎麼可能告訴我。」季雲冉一個勁給權赫使眼色,她感覺她的眼睛都要歪了。
「我騙你做什麼?軍火就藏在蛇屋下面的地下室里,你不信,明天我帶你去看看。正好我幫你選幾把隨身攜帶的女士手槍。」
「不要了,我才比稀罕什麼手槍呢。」季雲冉沒好氣的說道。
季雲冉看著權赫的眼神,像是看著一個白痴,這個男人是傻了,還是傻了,他不明白她的意思嗎?
「怎麼又生氣了?剛才不是你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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