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濱市是個小城市,治安還不錯,平時警察也就幫老太太找找貓,調解一下鄰里糾紛,頂多追個小偷,破獲什麼入室盜竊團伙就算是大案了。
驟然來了一個殺人的,而且還是割破頸部大動脈,放幹了血,這麼殘忍的殺人手段,把河濱市的警界震的不小。
上面也下了重要的指示,一定要嚴肅、認真、速度的破壞案子。
警察局,
「權太太,17號晚上7點半到9點半,這段時間,你和誰在一起?」警察詢問道。
「池重。」
「那就是說這段時間,你根本不知道你老公做了什麼?」
季雲冉不客氣的回擊到,「所以,你打算給我老公定罪嗎?」
警察說道,「定罪,量刑那是法官的事情,我只負責審問,把案件的經過調查清楚。」
「我相信我老公的智商,他若是想要殺人,絕對不會把沾了他指紋的匕首放在犯罪現場。」
「也許,他是故意誤導我們呢?」
「誤導你們?誰沒事故意踩狗屎!」季雲冉情緒激動的說道。
白楊詩韻的手壓在季雲冉的手上,說道,「雲冉,你冷靜點。」
「我沒辦法冷靜,他們這是找不到犯罪嫌疑人,打算讓權赫去頂罪。」
這些人根本就沒有辦刑事案件的經驗,問的問題都是要給權赫定罪,季雲冉怎麼冷靜。
警察不高興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罵我們是拿著納稅人的錢不幹活的廢物?」
白楊詩韻解釋道,「你別誤會,她只是情緒有些激動。」
「激動,也不能隨便攻擊我們警察啊?雖然警界裡是有那麼幾個蛀蟲,但是大部分都是好的。」
「警察先生,請問你還有什麼要問我當事人的嗎?如果沒有的話,我要帶我當事人離開了。
你看,她情緒不大穩定。」白楊詩韻說道。
「走吧,反正也問不出來什麼。」
白楊詩韻扶著季雲冉走出了警察局。
太陽把路面的積雪給曬化了,馬路邊上堆著一個雪人,腦袋少了一半,看的人心裡很不舒服。
「雲冉,你要冷靜。」
他們住的酒店倒是有監控,關鍵是昨天權赫根本就沒有回去,而是在孤兒院附近開著車轉了一圈,這就說不清楚了。
季雲冉沒想到來了一次河濱市,會有這麼大的麻煩,早知道,她就不來參加聚會了。
「詩韻,你說權赫會不會有事?」季雲冉無措的問道。
「目前情況對權赫很不利。」白楊詩韻實話實說道。
季雲冉心力交瘁,一方面記掛著池重的安危,現在權赫又被栽贓陷害。無形之中仿佛有一隻手,在操控著這一切。
到底誰?
「小心!」季雲冉思考問題太專注,沒有注意到台階,竟然跌了下去,膝蓋正好磕在堅硬的路面上。
白楊詩韻趕緊把她扶起來,看著她的褲子都被磕破了,淺色的褲子上還有血。
「走,我們去醫院。」
腦子裡突然划過什麼,季雲冉混沌的大腦突然清明了這一切會不會是那個假池重搞出來的?
「雲冉,走了。」
季雲冉卻站在那裡不動,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那個沒了半個腦袋的雪人。
「不!」
「你受傷了。」白楊詩韻提醒道,「你傷口不處理,會得破傷風的。」
「我要去找他!」
「誰?」
「我也不知道。」
一個頂著池重的臉,卻不是池重的男人。除了他,季雲冉想不出來誰會這麼做?
假裝成池重接近自己,告白,追求,現在是權赫被抓他的目的她?
如果她的猜測沒有錯的話,他現在一定是等著自己去求她,然後趁機提出要求來。
季雲冉給他打電話,卻發現手機根本打不通,她難道猜錯了?
「該死!」季雲冉咒罵了一句。
白楊詩韻追上來,抓住了她的胳膊,說道,「季雲冉,你別衝動!你這樣子,幫不了權赫的。」
「詩韻,我感覺很不好,糟糕透了」
「我知道,我明白,你要是想哭,我借我的肩膀給你靠靠。」
季雲冉苦澀的笑了一下,「才不要,你的肩膀不如我老公的寬厚。」
「都這個時候了,還挑三揀四,我服了你了。」
「詩韻,我發現我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愛權赫。」
「這種話,你應該告訴你老公,他會高興壞的。」
「可是,看著他,我不好意思說。」
「矯情!」
白楊詩韻帶著季雲冉去醫院處理了傷口,她的膝蓋都磕破了,擦完了藥,現在一走路就疼。
季雲冉給家裡打了電話,說這邊有點事,暫時回不去了。
季雲冉打不通羅金的手機,打給了香香。
「羅金回去了嗎?」季雲冉問香香道。
「一直沒有回來。我打他的手機也打不通。雲冉,你找他有急事?」香香問道。
「嗯,他若是回去了,你讓他儘快給我回個電話。」
「我知道了。」
「我可能這兩天都回不去,君安,麻煩你幫我照顧。」季雲冉把君安託付給了香香照顧。
「嗯,好。」
秦憫陽來了,季雲冉掛了香香的電話。
「權赫怎麼樣了?」季雲冉迎了上去,一臉緊張的看著秦憫陽。
秦憫陽看著季雲冉,嘆了一口氣,告訴了他們一個不幸的消息,「後天法院會進行第一次開庭審理。如果我們在法庭上提不出有利的證據,權赫就會敗訴。」
也就是說,加上今天,他們只有兩天的時間找出證據,來證明權赫是無辜的。
白楊詩韻看著沮喪的季雲冉,說道,「就算一審敗訴了,我們還可以提出上訴。」
「嗯。」
如果二審維持原判,他們就徹底都沒有希望了。
秦憫陽動用了他司法系統的關係,讓季雲冉去單獨見了權赫一面。
相較於季雲冉的擔驚受怕,權赫就淡定多了,她進去的時候,權赫還挑剔食物難吃。
「權赫!」
權赫驚訝的看著季雲冉,「你怎麼來了」他話還沒有說完,季雲冉就撲進了他的懷中。
「權太太,你矜持點,外面有人呢。」
「我擔心死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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