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離開高飛,我就會用高家所掌控的資源,來幫你東山再起!
方小艇的這句話,就像是一道驚雷那樣,把沈銀冰震撼當場。
如果蘇北山還在世的話,沈銀冰現在的痛苦也許還能輕一些。
但現在老蘇已經不在了,北山集團是他,或者說是和沈若萱的心血所在,那麼沈銀冰就絕不會讓集團倒閉:為了讓父母的心血延續下去,她寧願付出任何的代價!
哪怕是——離開高飛。
沈銀冰愣愣的看著方小艇,過了很久才啞聲問道:「你、你說的是真的?」
方小艇笑了,那是一種勝利者的姿態:「沈總你要是信不過我的話,咱們可以簽訂合約。實話告訴你,區區市值幾個億的北山集團,還沒有被我放在眼力,我小兒子高雅的皮包公司,就抵得上十幾個北山集團了。」
沈銀冰雙手用力的攥著,嘴『唇』哆嗦著過了片刻,才低聲說:「好,我、我答應你。」
「識時務者為俊傑,沈總你不愧是被高飛所看重的『女』孩子。」
方小艇身子微微後仰,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沈總,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最多三天,我就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爭取在半年內,讓北山集團重現昨日的輝煌。」
沈銀冰沒有動,只是說:「我需要一份按著你手印的保證書。」
方小艇回答的很乾脆:「我能做到。」
「行,那多謝方書記。」
沈銀冰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看著走向『門』口的沈銀冰,方小艇忍不住的又說:「沈總,我勸你以後做人最好不要這樣固執,要圓滑些,這是一個大集團總裁必須擁有的寬大『胸』懷。」
沈銀冰的腳步頓住,扭頭聲音平靜的道謝:「多謝方書記教誨——既然咱們已經達成了協議,我還有個問題想請教方書記。我的跑馬場失火,是不是你一手策劃的?」
方小艇就算是再傻,再囂張,也不會坦然承認是她找人放火的,那樣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不過她卻想沈銀冰明白一個道理:千萬不要和我頂著干,要不然你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在沈銀冰那求知『欲』很大的眼神注視下,方小艇沉默了片刻才淡淡的笑道:「沈總,人這一輩子偶爾遭遇點挫折,其實根本算不了什麼。最重要的就是,要從中吸取教訓,免得犯同樣的錯誤。」
方小艇這樣說,算是隱晦的承認了某件事,但卻不會被人抓住把柄。
沈銀冰眼眸中陡然閃過一道寒光,隨即笑了,笑得是那樣開心,嫵媚。
她雙手到背在身後,緩緩走向了方小艇,輕聲說:「方小艇,方書記,方阿姨,您的教誨我一定會銘記在心,永世不忘!」
方小艇呵呵一笑:「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佛家常說做人要懂得捨得,只有大度的捨得,才能得到更多,其實我……」
方小艇剛說到這兒,沈銀冰忽然猛地撲了過來,藏在背後的右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寒光四『射』的水果刀,一下就把方小艇撲倒在沙發上,雪亮的刀尖對準了她的咽喉!
方小艇大駭,張嘴剛要大喊,沈銀冰右手卻猛地一頓,冷聲說道:「別嚷,要不然我割斷你咽喉,我不是在開玩笑,相信方書記您能看得出。」
此時的沈銀冰,已經沒有了才來時的頹廢,更沒有了昔日的溫文爾雅,有的只是讓人不寒而慄的瘋狂。
在尖刀的威脅下,方小艇再也沒有了那份『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淡定,面如土『色』,全身哆嗦著,顫聲道:「你、你別『亂』來,這、這是要違法的!」
「違法?咯咯,方書記原來你也知道這是違法的啊,那你放火燒掉我跑馬場時,算不算是違法?」
沈銀冰肯定是受了刁民高飛的影響,要不然接下來的話語也不會這樣無禮,低級:「說你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好聽了些,其實你就本身就是一個表子,可你還偏偏讓人給你立個貞節牌坊。」
方小艇俏媚的臉蛋,攸地變成了豬肝『色』:「你、你——」
「我說的很正確,對不對?」
沈銀冰悠悠一笑,不等笑容完全綻放,臉上就浮出了狠毒之『色』,嘶聲道:「方小艇,你太過分了!我寧可讓我爸媽在九泉之下心傷,我也要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說出『同歸於盡』這四個字後,沈銀冰的眼神中浮上一股子凌厲殺意,左手掐住方小艇的脖子,高高舉起了右手中的水果刀,猛地向她心臟部位刺了下去!
——
「你自己也說過,外面世界上最掙錢的生意,除了搶銀行之外,就是掙『女』人的錢了。」
一襲黑紗的樓蘭王坐在蒲團上,看著躺在矮
榻上,把一串葡萄放在嘴巴前,一顆一顆往下吃的高飛:「所以我專『門』為你挑選了幾種針對『女』人美容的『藥』物配方,分別是祛皺紋的,美白的,還有減『肥』的。這些,都是用樓蘭國內森林中的特殊草『藥』為原料的,所以你根本不比怕被人模仿。」
看著慢條斯理吃葡萄的高飛,樓蘭王輕輕嘆了口氣:「唉,我和你說話呢,你有沒有再聽呢?」
高飛囫圇著咽下一顆葡萄,含糊不清的說:「有沒有豐『胸』、提『臀』的?我需要的是一系列的美容『藥』膏。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以後怎麼獲取生產這些『藥』膏的原料。總不能每次都來你這兒採摘吧,那也太費勁了。」
樓蘭王抬手攏了下垂下來的髮絲,笑道:「這點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準備了一些所需草『藥』的種子。這些種子在外界環境下,很容易就能成活,而且都是一年兩熟的草本植物,只要你大面積種植,好好管理就行。」
高飛吧嗒了一下嘴巴:「還得種草?這麼麻煩。好吧,看在你一心一意幫我發財的份上,我就勉強接受了吧。哦,對了,你這兒有適合男人的『藥』物沒有?就是那種不舉、舉而不堅,堅而不久,久而不出、出而不活……」
樓蘭王嬌面一紅,趕緊打斷高飛的話:「行了,別說了,我知道你想要什麼,這個也很簡單——你們男人啊,總是最關心這方面的事兒。」
高飛更正道:「錯,其實你們『女』人比我們男人更加關心這個,因為這直接影響到你們的享受質量。」
「小『淫』賊,不和你說了!」
樓蘭王嬌嗔的白了高飛一眼,就在這傢伙再次胡說八道之前,改變了話題:「有件事,我考慮了很久,決定還是提前告訴你。」
高飛放下葡萄,側臉看著樓蘭王,淡淡問道:「什麼事?」
樓蘭王緩緩的說:「沈銀冰的跑馬場,在昨天凌晨,被人一把火燒乾淨了,血本無歸。」
高飛一呆,抬『腿』從矮榻上坐了起來,眼中寒芒一閃:「你怎麼知道的?」
樓蘭王回答:「我們有個專『門』搜集外界情報的部『門』,叫飛龍部。我注意沈銀冰,是因為你的緣故,聽說她是在外面的『女』朋友。」
幾十匹駿馬,和數億外面的資金,對於擁有駿馬上千匹、隨便拿出一件王室寶貝就能在外面拍出天價的樓蘭王來說,絕對是小菜一碟,所以在提到這個消息時,語氣依舊平淡從容。
可高飛卻很清楚,那個跑馬場對於沈銀冰來說,卻是北山集團強大的根本所在,他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就是沈銀冰肯定會『精』神崩潰了。
看出高飛心裡在想什麼的樓蘭王,眼中浮上一絲黯淡,隨即笑道:「不過我卻不知道這是誰下的手。而且據我的手下說,這場大火和普通大火不同,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把整個跑馬場燒成廢墟,鋼條都煉成了鐵水。」
高飛沒有再說什麼,重新拿起一串葡萄,吃了幾顆後淡淡的說道:「我想提前出去。」
高飛的反應,也在樓蘭王的意料之中,她從蒲團上站起來,戴上面具,走到寢室『門』口雙手拍了一下,一個太監馬上就出現在了『門』口:「『女』王殿下。」
樓蘭王緩緩的說:「吩咐下去,駙馬要去森林神殿。」
「是,老奴這就去辦。」
那個太監彎腰低聲答應著,倒退著走了出去。
樓蘭王為什麼要帶自己去森林神殿,高飛知道她有這樣做的理由,所以也沒多問什麼,任由兩個『侍』衛把他小心的攙扶著走出了王宮大殿『門』口。
外面台階的廣場中,已經多了一台四人小轎,數十米手持斧鉞、迴避牌的紅衣棉甲『侍』衛,還有一匹神駿的白馬。
「『女』王殿下起駕!」
隨著太監的一聲高喊,被攙進轎子裡的高飛,就看到樓蘭王輕飄飄的飛上了那匹白『色』的駿馬,黑『色』袍袖微微一甩,那匹馬兒稀溜溜的一聲低嘶,邁開四蹄噠噠的向前跑去。
看著前後簇擁的數十米『侍』衛,紛紛駐足在接道兩旁行禮的百姓,騎著白馬的樓蘭王,想到她那非人的極美容顏,高駙馬有些痴了:如果能在外面擺出這排場,肯定會震死一批人吧?
在高駙馬的幻想中,隊伍很快就出了城池,來到了森林邊緣。
早就得到消息的拓拔千鈞,已經帶著幾個身穿黑衣的人,親自在森林邊恭候樓蘭王王架了。
坐在轎子中的高飛看的很清楚,跟隨在拓拔千鈞身邊的那些黑衣人,與他剛進入沙漠時看到的靈蜥差不多,下意識的想到:『抽』空得問問拓拔千鈞,他這些手下為什麼不怕子彈,在白衣人入侵那天,這些所謂的靈蜥,又去哪兒了。
進了森林後,高飛在兩旁看到了很多外界沒有的奇『花』異草,看來這就是那些神秘『藥』膏的原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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