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高飛已經和沈銀冰分手了,可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就像自己孩子再怎麼不成器,可也不想讓別人來管教那樣,高飛承認很想打擊那不知好歹的妞兒,但也只能由他自己來。
張耀明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守著那麼多人羞辱她,讓他心裡很不爽?
在劉小龍等人的眼裡,憑著有個傳奇般的爺爺,張耀明狂到絕對無法讓人忽視,但對於高飛來說,這卻算不了什麼。
高先生做事一向是率『性』而為,在他眼裡根本沒有法律和權貴這一說,只要是讓他覺得該死的人,他就不會手軟!
本來,高飛只打算好好教訓一下這小子就算了,反正他也沒把沈銀冰怎麼著,更沒打算和他說出自己的名字。
做好事不留名,是高先生行事的一項原則。
只是他沒想到,張耀明還真狂妄到骨子裡去了,竟然嚷著要幹掉他全家!
哪怕把他小手指都掰斷了,高飛仍然能從他眼神里看出惡毒之『色』,就知道這沙比青年平時驕橫慣了,根本不知道害怕是什麼,如果就這樣放掉他的話,反而會被他認為自己怕了他。
呵呵,笑話,老子做事怕過誰?
好啊,你不是叫囂著有本事幹掉你嗎,那哥們就成全你,反正你這是自找的!
張耀明的狂妄,徹底『激』怒了高飛,這才猛地掐住他脖子,準備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反正殺個把人對高先生來說又算不了什麼,他有至少四十八種手段可以在殺人後讓警方無處追尋。
張耀明伸出舌頭,眼睛翻白時,高飛終於從他身上感覺出了什麼叫做害怕。
但事已至此,殺心已起的高飛是絕不會罷手了。
出於人道主義想法,高飛決定發發慈悲,讓這沙比青年臨死前明白他是死在誰手中的,免得去了那邊惹閻王生氣,所有才和他說出了自己的來歷。
「你放心的去吧,一路順風。」
看著臉『色』已經變紫的張耀明,高飛冷笑一聲,右手五指正要加把勁,把這孩子的喉管捏碎時,這間雜物室的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下意識的,高飛掐著張耀明咽喉的右手稍微一松,看似平淡的抬頭向『門』口看去,就看到一個身穿黑『色』套裙,打扮得好像職業白領模樣的『女』子。
如果是一般『女』人,在看到滿嘴鮮血的張耀明要被高飛掐死後,肯定會被嚇得尖叫出聲。
但這個『女』子,卻只是雙手抱著膀子,冷冷的站在那兒。
在看到這個『女』子模樣後,高飛心中微微一震,隨即鬆開了張耀明,沒事人似的拍了拍手,站起身拿下了嘴上的香菸,吐出了一個煙圈。
這個『女』子,正是陪著白瓷夫人『露』過一面的郝連偃月,國安九局的老大,世間僅有幾個被傭兵界所注意的人之一,絕對的危險人物。
郝連偃月在看著高飛,高飛也在看著她,倆人四目相對,郝連偃月的眼神冰冷,冷漠,高飛的眼神淡然,從容。
倆人默不作聲似的對視了足有兩分鐘後,郝連偃月才慢慢的走進了雜物室內,隨手掩上了『門』,語氣平淡沒有一絲感情:「你叫高飛?」
聽郝連偃月說出自己的名字後,高飛就知道她剛才在外面聽到了自己和張耀明所說的那些話,心裡罵了自己一句後,點了點頭:「是,我就是高飛。」
郝連偃月又向前跨了一步,又問:「你是沈銀冰的男朋友?」
高飛坦然道:「是,也不是。」
「為什麼要這樣說?」
「以前是她的男朋友。」
「哦,原來是這樣。」
郝連偃月面無表情,走到了高飛面前兩米的地方,站住了腳步,垂下眼帘看了看已經昏過去的張耀明,繼續問道:「你要殺人?」
不等高飛說什麼,郝連偃月又問:「就為了她在下面要非禮你的前『女』友?」
高飛微微皺了皺眉頭:「是的,這個理由足夠了。哦,對了,你還想知道什麼,能不能一起問出來?我這人怕麻煩不喜歡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回答別人。」
郝連偃月卻說:「我已經沒有問題可問的了,你跟我走一趟吧。」
高飛開始問了:「去哪兒?」
「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因為你要殺人。」
「你看到我殺人了嗎?」
「沒有。」
郝連偃月稍微沉默了片刻,才說:「但我如果出現的稍微晚一些,你就把他殺了。」
高飛淡淡的說:「你說的不錯,可我畢竟沒有真把他殺了,所以沒必要跟你走。」
郝連偃月右手手背上青筋猛地突起,輕輕的說:「可你已經對他造成了傷害,所以——」
高飛抬手,打斷了郝連偃月的話:「你既然知道
我為什麼要收拾他,那就應該知道他要對沈銀冰做什麼。他對沈銀冰也造成了傷害,那我怎麼沒有看到郝連局長當時站出來,義正辭嚴的把這紈絝給帶走,卻在我收拾他時及時出現了,難道你認為他只是和沈銀冰開玩笑,還是大名鼎鼎的九局局長,只想通過這件事來討好他?」
郝連偃月的眉梢輕輕一動,低聲說:「他沒資格值得我去討好。高飛,你的嘴巴很厲害,膽子更大,明明知道我的身份,還敢這樣和我說話。」
高飛輕蔑的笑了笑,學著鬼子模樣聳聳肩:「多謝郝連局長誇獎,反正我只是做了別人做了後卻沒什麼責任的事,為什麼要害怕你?」
高飛最後一個『你』字還在舌尖打轉,郝連偃月忽然動了,就像一隻蓄勢很久要抓麻雀的貓兒那樣,攸地就躥了過來,右手迅疾的鎖向了高飛的咽喉!
在和這個『女』人說話時,高飛就做好了應付她暴起發難的準備。
果然,郝連偃月出手了,而且出手的速度很快,快到竟然讓高飛做不成反應,那隻手就伸向了他的下巴間。
對於自己的身手,郝連偃月一向很自信,儘管她早就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可她還是有絕對把握在這麼近的情況下一招制敵。
她很自信,天下沒有幾個人能在她暴起發難後能躲開,在高飛腦袋迅速後仰時,她的手已經感受到了他身體上的溫度,只需再有三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她就能掐住高飛的咽喉,讓他束手就擒!
只需三十分之一秒,比彈指都短促的時間!
仿佛,郝連偃月已經看到了高飛雙手掰著自己右手,翻著白眼徒勞掙扎的樣子。
想到這樣一個牛叉的傢伙在自己手中掙扎,郝連偃月瞬間騰起了一種異樣的快感。
這種快感讓她更加興奮,眼神發亮,竟然有了種某處麻酥酥的『尿』意。
可是,就在郝連偃月右手三指(拇指,食指、中指)開始電閃般扣攏時,眼看根本來不及躲避的高飛,竟然猛地一低頭,張開了嘴巴——
於是,郝連偃月迅疾扣下的三根手指頭,理所當然的伸進了高飛的嘴裡。
再於是,高飛用秒速超過八百米的速度,猛地合上了嘴巴,那樣子就像郝連偃月特意把三根手指伸進他嘴裡讓他咬那樣。
高先生早就說過,他是一個助人為樂的好青年,別人對他有所求,只要他力所能及,他很少有拒絕的時候,比方陪一個美『女』在『床』上渡過漫漫長夜,在郝連偃月把手指伸進他嘴裡讓他咬時——他義不容辭的照辦了,咬的那叫一個狠!
「啊!」
本以為勝券在握的郝連偃月,說什麼也沒想到高飛的反應竟然比她還要快,沒等她明白過怎麼回事來,手指已經被他狠狠咬住了,就像老鼠夾子夾住老鼠那樣,使她本能的發出一聲痛呼。
但郝連偃月終究是郝連偃月,手指被大力咬住後,雖痛卻不『亂』,猛地一個轉身,撞向高飛懷中的同時,屈起的左肘狠狠搗向他的左肋。
如果說郝連偃月剛才出手時還留了點情分的話,那麼這次絕對是全力以赴了。
手指上傳來的劇痛,使她惱羞成怒,這雷霆般的一擊要是搗實在了,相信高先生的肋骨最少得被搗斷三根以上,甚至斷了的肋骨還有可能會刺穿肺葉,引發生命危險。
但現在郝連偃月卻顧不得這些了,她發誓要把這個敢咬她那麼好看小手的『混』蛋,最好一下子搗死!
郝連偃月的反應速度很快,想法也很合理,如果高先生不是高飛的話,肯定會被這一記重創奪走半條命。
可惜的是,高飛就是高飛,在郝連偃月轉身屈肘時,他就判斷出這『女』人要做什麼了——幾乎是在她屈肘後撞的同時,左手已經托住了她的肘部,右手卻迅速抱住了她柔軟的腰肢,猛地用力,右腳也沒閒著,很不要臉的從郝連局長的雙『腿』間伸了過去,迅速迴繞,用右腳纏住了她的右『腿』!
郝連偃月的右手被高飛咬在嘴裡,左肘被他左手托住,右『腿』又被他用右腳鎖住,唯有左腳用來支撐平衡。
在這種大大出乎她意料的情況下,她別說是反攻了,就是維持身體平衡也很難。
貼身『肉』搏,這絕對是貼身『肉』搏,只是有些不公平,因為高飛比郝連偃月多了一件武器,那就是牙齒。
全身受制後,郝連偃月大驚失『色』,腰間發力準備拼命扭轉敗勢時,小腹間卻猛地劇痛,那個創口崩裂,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讓她眼前一黑,全身的力氣瞬間消失。
而這時候,全面占優的高飛乘勝追擊,嘴裡發出一聲低喝,摟著她腰肢的右手猛地一甩,就像把張耀明摔到牆上那樣,砰的一聲把她砸了在牆上,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郝連偃月的身子剛落地,高飛隨即一個餓虎撲食,狠狠撲在了她身上,身子壓在她小腹上,抓起她左腳腳腕猛地向上一擰!
這一招,在摔跤比賽中有個名頭,叫『盤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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