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龍要比沈銀冰提前醒來十分鐘。
就像沈銀冰那樣,劉小龍剛醒來時,也有這樣那樣的疑『惑』,也想重新去17樓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看劉小龍平時不務正業,但他的社會經驗,可比沈銀冰豐富多了,在察覺出事情不對勁後,第一反應就是裝做沒事人那樣,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皇朝會所。
相比起沈銀冰,劉小龍對皇朝會所的背景更為了解:別說是他了,就算把他換成他那個當市委書記的老子,也不敢冒犯白瓷夫人的。
儘管他從早上發生的這件事中,看到了白瓷夫人不為人知的一面,也猜出白瓷夫人既然這樣做了,就不會留下讓人找不到任何證據的蜘絲馬跡。
如果劉小龍非得犟著會所里有問題誰會相信他一個遊手好閒公子哥的話?
別忘了他是和三代烈士的遺孀pk。
所以,劉小龍搞清楚這一點後,馬上就選擇了離開,迅速撥打高飛的電話。
只是可惜的是,不管他怎麼撥打,手機內總是傳來『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的提示聲。
打不通高飛手機後,劉小龍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出事了。
第二反應就是去找他的老子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就算找到劉書記,和他說出這些,那個看他不順眼的老傢伙,會信他所說的這些?
退一步講,就算劉書記信了劉小龍的話,會為了他的一個狐朋狗友,就冒然得罪白瓷夫人嗎?
劉小龍很清楚這個答案,所以很快就放棄了和他老子匯報這件事的想法,坐在車裡開始仔細回憶今早所發生的一切:白瓷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想的腦袋都疼了的劉小龍,想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但卻總結出了一條:以後就算白瓷夫人脫光了衣服跪在他面前求他,他也不會再踏進皇朝會所半步了!
那個傳說中的『女』人太詭異了,根本就不是他這種檔次的能招惹的,最聰明的辦法就是,假裝這一切根本沒有發生過。
就在劉小龍想到這兒時,他的手機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是高飛後,劉小龍騰地就從座椅上蹦了起來,腦袋重重撞在了車頂上,疼的他是呲牙咧嘴,但他卻顧不上這些了,用最快的速度接通了電話。
可還沒有等他張嘴,高飛就對他下達了一條奇怪的『指令』,接著就扣掉了電話。
對高飛敢用命令的口『吻』和自己說話,劉小龍很生氣。
不過看在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和大家是哥們的份上,劉小龍還是忍了。
更何況,在會所內被人擺了一道,卻連個屁也不敢放這件事,讓劉小龍感到更生氣,想到可以用那種方式來噁心一下那個寡『婦』,他就覺得有種強『女』干她的快感,馬上就打電話招呼人,用最快的速度去收購『花』圈了。
「白瓷,你能做初一,劉爺就能做十五!」
劉小龍開著蘭博基尼,一馬當先的衝進會所停車場內時,小臉上浮起了一絲獰笑!
現在已經是深秋季節,但上午十點的太陽,依舊有些明晃晃的刺眼,曬得樹葉子都有些無『精』打采的。
昨晚為皇朝會所負責安全工作的軍隊,已經在兩個小時之前就撤離了。
停車場內數百輛品牌不一的豪車,也開始逐漸減少,很多參加酒會的各國客商們,正說說笑笑的從大廳內走了出來。
雖說昨晚一夜幾乎沒有睡覺,但這些人的『精』神卻不錯,紛紛親切的互相道別。
軍隊撤退後,會所的保安隊長王曉『春』,就帶著幾十個兄弟頂了上來,正在停車場內指揮向外開走的車子。
「馬隔壁的,等老子有錢了,也買輛瑪莎拉蒂,再帶著個『露』出半截乃子的外國洋妞,圍著俺那小村轉上半天,讓陳二狗那自以為是大老闆的狗草的見識見識!」
王隊剛發下宏願,就看到一輛跑車呼呼的開了過來,後面還跟著一輛白『色』的廂式貨車。
馬上,王隊又把羨慕的目光投向了那輛蘭博基尼跑車,心想:等俺有錢了……
王隊並沒有在意那輛停在大廳『門』口的廂式貨車,因為他見慣了這些來會所送貨的車子。
這些箱貨來皇朝會所,基本都送菜啊、油啊啥的。
正在大廳『門』口寒暄的那些各國客商,也沒有誰注意這輛廂式貨車,更沒有理睬指揮著幾個年輕人打開箱貨的那個傢伙。
俺要是有錢了,肯定也會像那位爺似的,單手掐腰的指揮幾個小弟幹這,干那就在王曉『春』用羨慕的目光看向劉小龍時,卻發現一個年輕人從箱貨裡面扛出了一些東西,邁開大步的就走向了台階。
天上的太陽明晃晃,陽光照在那個年輕人抗著的東西上,明晃晃的很刺眼。
可是王曉『春』卻沒有因為那些東西刺眼,就閉上眼,而是把眼珠子瞪的好像鈴鐺那樣大,哎喲一聲叫:「哎喲,沃曹,這是要幹啥!?」
那個年輕人肩膀上抗著的,竟然是幾
個『花』圈!
就在王曉『春』愣神時,站在大廳『門』口的那些各國客商,也都看到了這一幕,都停止了『交』談,驚訝的看著那些『花』圈。
雖說大廳『門』口多數是外國人,但這些人基本都知道一些華夏的傳統風俗,知道這些手工製作的『花』兒,所代表的含義。
就在大家一愣神的工夫,幾個年輕人在劉小龍的指揮下,已經快速的把『花』圈擺在了大廳『門』口。
還有一個穿著藍襯衣的傢伙,更是在大廳旁邊懸掛上了一個黑底、寫有白字的條幅。
條幅上面寫著幾個大字:天涯,一路走好!
「沃曹特麼的,敢有人在皇朝會所鬧事,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嗎?」
愣了半晌的王曉『春』,終於清醒了過來,摘下腰間的橡膠棍,對著幾個手下吼了一嗓子,帶頭沖向了大廳那邊:「嗨,嗨,我說你們要干什哎喲,媽呀!」
他剛跑到箱貨面前,正要去抓一個抗著『花』圈的年輕人時,身子卻猛地向前栽倒,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臉『色』冷峻的高飛,伸『腿』把王曉『春』絆了個狗啃食後,對抗著『花』圈不知道該咋辦的年輕人說:「快點幹活,幹完了走你們的人!」
年輕人一聽這個,趕緊對兩個同伴吆喝了一嗓子,縱身躍上箱貨,把裡面的『花』圈都扔了下來。
被高飛絆倒在地上後,王曉『春』的第一反應就是爬起來。
可是他剛抬起頭來,腦袋卻被一隻腳踏在了地上。
高飛手裡拿了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抵在了王曉『春』的眼皮上,對那些呼啦一聲圍上來的保安說:「你們不想他變成獨眼龍的話,那就衝上來吧。」
那些保安還沒說話呢,王曉『春』就尖聲嚷了起來:「都別動,千萬別動!二小啊,快去找我表妹蕭蕭,請她過來處理一下!」
叫二小的年輕保安立即答應了一聲,沖向了大廳台階。
高飛也沒理睬他,只是對扛『花』圈的年輕人擺了擺手手。
劉小龍找來的那幾個年輕人,這時候終於搞清楚『皇朝會所』這四個字的含義了,再也不敢墨跡,急吼吼把幾百個『花』圈都堆放在大廳『門』口後,齊聲發了一聲喊,都爬上車子,一溜煙的去了。
「這是幹什麼,是誰這樣乾的!?」
身穿黑『色』套裙的會所副總經理蕭蕭,也不怕被九寸高的高跟鞋崴了腳,就像踩了風火輪那樣,急吼吼的從大廳內沖了出來,看到那一大堆『花』圈後,臉『色』刷的就變成了蒼白。
因為白瓷夫人的特殊身份,皇朝會所在開業以來,就備受各方的照顧,就算囂張如張耀明那樣的紈絝,也不敢在會所惹事。
這些年的順風順水,也給了蕭蕭一種站在權力中心的錯覺,平時在那些大少面前,也能談笑自若。
但現在,竟然有人來鬧事了,守著來自世界各地的大客商,用『花』圈把會所大廳『門』給封了!
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皇朝會所在首都的地位,就會一落千丈。
想到這件事的後果,蕭蕭是又氣又怕,繞過成堆的『花』圈,也顧不得保持她的淑『女』風度了,指著下面那幾十號保安就吼道:「都愣著幹什麼呢,還不趕緊把這些東西都我搬開!你們,你們還想不想在這兒幹了!?」
在皇朝會所,蕭蕭基本就是白瓷夫人的代言人,會所那些各部『門』經理在她面前,個個都點頭哈腰的,就別說這些保安了。
平時她說一句話,都是被保安當做聖旨來看待的,但今天,卻沒有作出反應。
「你們怎麼了,是不是沒聽到我說的話?王曉『春』呢?你給我出來!」
蕭蕭大怒,快步走下台階時,卻發現所有的保安,都把目光看向了一個人。
順著大家的目光看去,蕭蕭就看到她要找的王曉『春』,正被一個人踩在地上,眼皮子上還有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蕭蕭的臉『色』大變:「你、你是誰?快放開他!」
高飛握刀的手用力攥了攥,淡淡的回答:「我叫高飛。我會放開他的,不過得等會兒。」
「高飛?」
蕭蕭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時,腦海中飛快搜索起了京華、甚至華夏那些著名的紈絝,不過卻沒搜到這個高飛。
她正要再說什麼,卻聽高飛問道:「你們老闆白瓷呢?她沒有出來?」
「我們老闆豈能是你能見就見到的?高飛,現在我警告你,你立即放開王曉『春』,要不然後果自負!」
蕭蕭厲聲道:「李二小,還不打電話報警,在這兒愣著幹嘛呢!?」
「放開他?好啊。」
高飛冷笑,伸手掐住王曉『春』的脖子,單手就把他從地上揪了起來,明晃晃的刀子卻擱在了他脖子上,快步走上了台階。
來到那堆『花』圈面前,高飛從王曉『春』口袋中拿出火機,啪的一聲點燃,抬頭望了望17樓的地方,抬手就把火機扔在了『花』圈上。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6s 3.740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