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兩個漂亮『女』人天生就是敵人,其實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也是這樣,所謂的『惺惺惜惺惺』情況,只存在於書本上。
自認為比莫孤煙很優秀的劉小龍,比他更早認識沈銀冰,但卻因為某種原因,沈總壓根就沒有正眼看他一眼,這讓他很鬱悶。
所以在看到她和莫孤煙相談甚歡後,劉小龍就感覺男人的尊嚴受到了傷害,也顧不得得罪莫孤煙,走過來張嘴就說出了這麼一句。
沈銀冰一愣轉身,當看到說風涼話的人,竟然是跟高飛稱兄道弟的劉小龍後,剛才還笑『吟』『吟』的臉『色』,刷的就沉了下來,淡淡的道:「劉小龍,我和誰相談甚歡,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同為京華衙內圈的一員,莫孤煙當然認識劉小龍,但他卻不明白劉爺和沈銀冰是什麼關係,所以在沈銀冰說話後,只是含笑看著他們。
沈銀冰的冷淡態度,讓劉小龍感覺更不爽:「哼,當然有關係,沈總,你是我好哥們的『女』朋友,雖說你們現在暫時鬧了點矛盾,可你也不該這麼快的移情別戀,那樣讓我哥們的面子往哪兒擱?」
聽劉小龍說出『移情別戀』這四個字後,莫孤煙的眉頭一皺,正要解釋什麼時,沈銀冰卻生氣的反駁道:「你胡說什麼呢?誰移情別戀了——咳,就算我移情別戀,那又管你什麼事!別忘了我已經和高飛分手了,就算他也沒有資格和我這樣說話的!」
高飛都沒有資格和我這樣說話,你又算是哪根蔥?
這就是沈銀冰想表達的意思。
劉小龍當然能聽得出,但他卻沒有反駁,只是看著莫孤煙嘿嘿笑了笑:「莫大少,我相信依著你的人品,應該不會奪人之美吧?」
說完,劉小龍也不等莫孤煙倆人說什麼,扭頭就快步走了。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望著劉小龍的背影,沈銀冰的俏臉被氣的有些發白,繼而把這股怒氣,都轉移到了高飛身上,心想:我們都已經分手了,你幹嘛還要『陰』魂不散的纏著我?好,你朋友不是說我移情別戀嗎,那我就給你移情別戀試試,哼!
看到沈銀冰俏臉忽晴忽『陰』後,莫孤煙有些抱歉的說:「沈總,我想我可能給你造成某種誤會了,對不起,我——」
沈銀冰舉杯,打斷了莫孤煙的話,笑容中帶著強烈的自信:「莫先生,你不會因為別人的一番話,就對我有什麼看法了吧?」
莫孤煙連忙搖頭:「怎麼可能呢?我只是擔心會讓人誤會你。」
「管別人做什麼,反正他已經和別人結——幹嘛還要來干擾我『交』朋友?」
沈銀冰眼中閃過一絲黯淡,隨即恢復了正常,語氣很輕,卻很堅決的說:「莫先生,我想和你『交』個朋友。」
莫孤煙一呆:「和我『交』朋友?」
「算了,我就是說著玩兒,可不敢引起莫先生的、的愛人誤會,再見,莫先生,認識你很高興。」
沈銀冰垂下眼帘,低低的說了一句,轉身就向不遠處的小宋走去。
看著沈銀冰略顯單薄的背影,莫孤煙忽然有了種熟悉的孤獨感,使他腦子一熱,張嘴說道:「沈總慢走,我、我沒有愛人的!」
——
喘息聲,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妮兒光滑後背上的汗水,乾涸後接成了細微的鹽粒,在燈光下閃閃發光,顯得她皮膚更加白膩,卻偏偏有泛著一絲微紅,看上去好像被一層熒光籠罩著。
側躺在她身後的高飛,兩隻胳膊環抱著她,兩隻手捂著那對豐滿的雪白,左腳搭在她腰肢上,兩個人就這樣一動不動,仿佛睡著了那樣。
很久之後,妮兒才微微扭動了一下腰肢,夢囈似的說:「高飛。」
高飛沒有睜眼,用鼻子應了一聲:「嗯?」
「高飛。」
「嗯?」
「高飛。」
「嗯——嗯?」
他這才睜開眼,打了個哈欠,下巴在『女』人光滑的背上蹭了蹭,懶洋洋的問道:「怎麼了,有什麼話要說?」
「沒有。」
妮兒抬手反抱著高飛的腦袋,輕聲說:「我就是想叫你的名字,聽到你的應聲,感覺到你的確真實的存在。」
高飛動了一下身子,很流氓的笑道:「你應該始終感受到我的存在呀。」
隨著高飛聳動身子,妮兒馬上就感覺正被一種漲大飛快的撐起,下意識配合著緩緩扭動起了身子:「可我總覺得這是一場夢,兩年來做的最多的那個夢。」
溫柔的動著身子,高飛趴在她肩膀上,張嘴咬著細嫩的皮『肉』,含糊不清的說:「這不是夢,是真實的。」
雖說倆人的動作很慢很溫柔,可愉悅的感覺重新讓他們的眼神飛揚了起來,呼吸也越來越沉重,妮兒甚至比剛才還要享受,雪白的身軀微微顫抖著,聲音裡帶有了哭腔:「可是,可是我怕這一切醒來後卻是一場夢。」
高飛沒有再說什麼。
這時候,他覺得無論說什麼都是沒用的,還不如用動作來代替。
兩個人這次很溫柔,沒有『激』烈的動作,和瘋狂的叫聲,只像兩條蛇那樣,緊緊纏綿在一起,在厚厚的地毯上來回滾動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妮兒才伸長脖子發出了一聲委婉的叫聲,然後房間內再次平靜了下來。
妮兒雙手抱著高飛的後背,側臉看向窗簾上方的一道縫隙,喃喃的說:「天亮了。」
昨晚高飛進來時,才是晚上十點多點,現在卻已經天亮了,他們竟然斷斷續續的做了一晚上,卻絲毫沒有感覺到身體上的疲倦,只是盼著就這樣永遠下去。
「是啊,天亮了。」
高飛趴在妮兒那兩個豐滿之間,含糊不清的問道:「你這兩年,過的還好吧?」
青蔥白一樣的右手食指,在高飛後背上畫著圈,妮兒反問道:「你覺得呢?」
高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沉默片刻後才訕笑一聲,看似隨意的轉變了話題:「那個啥,你祖宗,有沒有強迫你,強迫你找男朋友?」
按照和索拉斯的約定,兩年內高飛如果成不了百億富翁的話,那麼妮兒就得遵守約定,按照他的意思,找一個能幫助喬治家族發揚光大的男人。
兩年之約,在今年七月份結束,現在已經快十一月份了,超過約定四個月,依著索拉斯的意思,恐怕早就迫不及待的給妮兒找男人了。
所以高飛在問出這句話時,心裡很緊張,生怕妮兒會輕輕點頭。
妮兒沒有說話,幾分鐘過去了都沒有說話,高飛的心慢慢沉了下去,抬起頭,臉上帶著強笑問道:「是不是,已經……」
妮兒輕輕點了點頭。
高飛眼角猛地跳動了下,又問:「那,你們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談婚論嫁。」
妮兒低低說出了這四個字。
看著臉『色』平靜的妮兒,高飛就覺得渾身的血液,好像一下子變冷,凝固,下意識的問道:「什麼時候,一起走進教堂?」
妮兒抿了抿嘴角:「聖誕節的前一天。」
每年12月25日,是基督徒慶祝耶穌基督誕生的慶祝日,也就是聖誕節。
現在是十月下旬,距離妮兒和別人走進教堂的日子,還有兩個月。
「聖誕節的前一天,前一天。」
喃喃重複了這個日子一遍後,高飛笑了,又問:「你未來的丈夫,叫什麼名字,他又是做什麼的?」
聽高飛提起自己的未婚夫後,妮兒的眼神亮了起來,抬手『摸』索著高飛的臉頰緩緩說道:「他是一個有著英國王室貴族血統的後裔,名字和英超曼聯的球星魯尼同名,他有一張堅毅的臉龐,『挺』直的鼻子,不是很大的眼睛卻有神,『性』格有些狂放不羈,但在睡著時,卻像一個高雅的紳士,或者說是純潔的嬰兒——」
赤果果的和自己相愛的『女』人在一起,尤其是倆人的身體還在緊密相連,但『女』人卻對著她的情人,動情描述她未婚夫的優點,這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好像都是很殘忍的。
最起碼高飛覺得是這樣。
隨著妮兒的描述,高飛心中對她的無限愛憐,慢慢變的堅硬,冰涼,就像是石頭那樣,使他再也沒有了征服美『女』的自豪和驕傲,有的只是心灰意冷的羞辱。
自己深愛的『女』人,馬上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這已經是夠讓人心碎的了,偏偏倆人在做這種事後,『女』人還要對男人描述她未婚夫的優點……
高飛不知道該怎麼辦,本能的從她身上滾落了下來,坐在地毯上看著窗簾強笑道:「呵呵,那我提前祝福你們新婚快樂。」
現在高飛恨不得掐住妮兒的脖子,大聲質問她為什麼要移情別戀——只是他卻沒有這樣的理由,因為人家曾經給過他一次機會,而且時間還長達兩年。
但在那兩年中,他卻一事無成。
所以人家妮兒就算背叛倆人的愛情,重新尋找屬於她的那個最合適的,高飛也只能眼巴巴的祝福人家。
「謝謝你的祝福,我會轉告給他的,他肯定也會接受。」
看著高飛的後背,妮兒也坐了起來,眼裡閃過一絲奇異的亮彩,摟住他的腰,低聲說:「等我結婚那天,我希望你能參加我們的婚禮。」
曾經那麼深愛高飛的『女』人,為了自己寧可拿手槍脅迫疼愛她的祖父,但僅僅兩年多的時間,她卻告訴他,希望他能參加她的婚禮——這對高飛來說,會是一種什麼感受?
憤怒?
嫉妒?
還是恨?
高飛說不清,只是覺得心裡非常煩躁,但卻偏偏沒法發脾氣,只是乾笑著說:「好啊,到時候如果有空的話,我肯定會去的。」
「你一定是我們婚禮上最尊貴的嘉賓。」
「差不多吧,嘿嘿。」
高飛吸了下鼻子,慢慢掰開妮兒摟著他的手,輕飄飄的問:「你既然就要快結婚了,那你為什麼還要和我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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