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媽的帶兒子去泡溫泉,是沒啥稀奇的,關鍵是你這個兒子已經絕對成熟了,而你這個當媽的,看上去又這樣年輕貌美,說句很那個啥的話,兒子我感覺亞歷山大啊。」
高飛苦笑:「算了,咱們還是找地方喝茶,或者你帶我去故宮轉轉都行。」
「咯咯,你小子想哪兒去了,你以為媽媽會和你在一個池子裡泡呀?小樣。」
方小艇扭著高飛的耳朵,笑罵了一聲說:「那地方有男『女』專用貴賓溫泉池的,還有專業的按摩師,最適合放鬆一下了啦。」
「都怪你沒說明白,倒是把我嚇了一跳。」
高飛擦了擦汗,嘿嘿笑道:「媽,給你提個建議,以後和我一起出來,咱能不能打扮的老氣一些,免得再被人誤會。」
方小艇一口答應:「行,下次媽媽穿超短裙,黑絲襪!」
高飛翻了個白眼,喃喃的說:「老黃瓜刷綠漆呢。」
「小子,你說誰裝嫩呢!」
方小艇再次扭住了高飛的耳朵,一臉嬌嗔的樣子。
被他們超過的一輛長城箱貨中,司機哥們看到這一幕後,憤憤不平的罵道:「草,這個世界簡直是太不公平了,憑什麼老子只配開箱貨送貨,到現在還光棍一條,那傢伙卻能泡風『騷』娘們,開豪車?」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平時還算穩重的方小艇,和高飛單獨在一起時,心情出奇的放鬆,竟然把他當做了三歲小孩看,一路上幾次不顧他強烈反對,楞是強制『性』的親『吻』了幾下他腮幫子,搞得高先生臉兒通紅。
雖說方小艇動作看似輕佻,可高飛卻能感覺到,她這樣做純粹就是母親對兒子的『舔』犢情深,盡情釋放著一個母親對嬰兒時期的兒子的呵愛,壓根沒別的意思,這讓他在害羞之餘,心中湧起了深深的幸福感,和感動。
「老媽,下次再親我,麻煩你先刷牙!」
就在高飛打擊方小艇時,卻聽她說:「右拐,進停車場!」
下意識的,高飛輕打方向盤,銀『色』阿斯頓馬丁輕叫著駛進了一個大型停車場。
當高飛看到停車場正面高樓上那四個鎏金大字時,本能的踩了一下剎車。
制動良好的跑車輕輕顫了顫,停在了原地。
高飛盯著那四個鎏金大字,輕聲問道:「皇朝會所?」
方小艇指使高飛來泡溫泉的地方,竟然是留給他一段永世都無法忘記的悲痛的皇朝會所。
方小艇重新戴上墨鏡,淡淡的說:「你要是不敢進去的話,那就調頭。」
高飛眼角微微『抽』搐了下,終於明白方小艇為什麼要帶他來這兒了。
她要以高家媳『婦』的身份告訴所有人,高飛是她方小艇的兒子,是高家的嫡孫,任何人要想動他,都得仔細琢磨下,能不能承受住接下來高家狂風暴雨般的打擊,哪怕是無人敢惹的白瓷夫人!
假如白瓷夫人沒有給兒子造成某種傷害,方小艇是不會來這兒示威的,畢竟白瓷夫人目前是個寡『婦』,夫家又是三代烈士,她這樣做,大有欺負人的嫌疑。
但為了高飛,方小艇卻不在意這些。
所以今天她來了,要用自己的方式告訴那些人:高飛,是你們惹不起的存在!
看著方小艇那副平淡的面孔,高飛忽然覺得鼻子有些發酸,再一次體驗到了有母親護著的那種幸福感,儘管他現在不需要任何人護著。
高飛沒有再說什麼,鬆開剎車,輕踩油『門』,車子低低咆哮著停在了皇朝會所大廳『門』前的台階前。
前天高飛曾經在大廳『門』前燒過『花』圈,雖說沒有引發什麼火災,卻把大廳『門』、二三樓的玻璃都烤碎了。
但現在,會所大廳已經恢復了原樣,仍然處處彰顯著豪華,和檔次,甚至連『門』口的禮儀小姐,都比高飛那晚來時漂亮了很多。
看到一輛豪車停在大廳『門』前後,正在和泊車小弟聊天的安保隊長王曉『春』,推了小弟一把:「去,你生意來了。」
「哇噻,阿斯頓馬丁哦。」
見多了豪車的泊車小弟眼睛一亮,趕緊快步走了過去,替坐在副駕駛上的方小艇打開了車『門』。
戴著墨鏡的方小艇,款款走下了車子,隨意擰身向車後看了一眼時,差點把緊盯著這邊的王曉『春』眼珠子晃下來:這娘們的腰肢好柔軟,『腿』子可夠長的,就是年齡稍微大了點,不過也很不錯了,就是不知道是誰的二『奶』?
心裡這樣想著,王曉『春』就看向了下車的年輕人。
王曉『春』看到穿著瀟灑的高飛後,第一印象就是有些惋惜:哦,原來剛才那個是富婆,這是被她包養的小白臉呢,真是可惜了這張臉了嗯?我怎麼看著有些面熟呢?
在高飛摘下臉上的墨鏡後,王曉『春』終於認出他是誰了:次奧,這不是那天在『門』前燒『花』圈的傢伙?他怎麼又來了呢?又來鬧事?
王曉『春』想到這兒後,轉身就飛快的跑進了大廳:對於這個讓白瓷夫人親自下令放行的傢伙,他可惹不起,還是抓緊告訴領
導吧!
「小飛,跟我來。」
戴著墨鏡的方小艇在前,踩著半高跟皮涼鞋,噠噠的走上了台階。
「歡迎兩位光臨皇朝會所!」
四個身穿大紅旗袍的禮儀小姐,齊刷刷的給方小艇母子倆人行禮。
方小艇看也沒看她們一眼,昂首『挺』『胸』的走進了大廳內。
一樓大堂經理,趕緊迎了上來,客氣的問道:「兩位,請問有會員卡麼?」
根據皇朝會所的規定,不是會員,就算你是美國總統,你也別想在這兒消費。
方小艇從小包內拿出一個皮夾,打開,從裡面找到一張會員卡,遞了過去。
大堂經理雙手接過會員卡,只看了一眼,臉『色』就變得更加恭敬了:「原來是方『女』士,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
就像別的會所那樣,皇朝會所的會員卡,也分好幾個檔次。
最為普通的就是白金會員卡,最為尊貴的則是紫金卡。
而方小艇拿出來的這張卡,雖說不是最為尊貴的紫金卡,卻是稍遜一級的鑽石卡,有著讓各部『門』經理親自伺候的權利。
這張會員卡,是會所開業時當做小禮物送到廣電總局的,幾個局長人手一張,不過方小艇卻沒有用過。
「去溫泉」
方小艇剛說出這句話,就看到大堂經理臉『色』忽然一變。
那天高飛大鬧皇朝會所時,幾乎所有會所工作人員都記住了他,像禮儀小姐那樣的幾層工作人員,在認出高飛後也許還會裝做不認識的樣子,但大堂經理卻不能不做出反應。
皇朝會所創建以來,還沒有誰敢在這兒放肆。
可高飛卻放肆了,這對所有熱愛本職工作,有著很大優越感的會所中高級人員來說,這是一個恥辱,絕對的恥辱!
所以,大堂經理認出高飛後,臉『色』這才變了,第一反應就是要請他們出去,說這兒不歡迎他們。
不過,還沒有等她開口,就聽到有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那邊傳來。
大堂經理扭頭一看,就看到會所總經理蕭蕭,在幾個安保人員的陪同下,快步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看到上司來了後,大堂經理鬆了口氣時,方小艇說話了:「我要去泡溫泉,帶路。」
「對不起,方『女』士,請您稍等。」
大堂經理當然不會答應方小艇的要求。
方小艇皺眉,摘下眼鏡冷著臉的問道:「你讓我等什麼?」
大堂經理沒有再回答方小艇的話,而是快步走向了蕭蕭,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接過大堂經理遞過來的會員卡,蕭蕭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走到了方小艇面前:「方『女』士,您好,我是會所總經理蕭蕭。請問,您是來會所消費的嗎?」
方小艇冷笑一聲:「我來你家會所不是消費的,難道是來找茬的?」
恐怕你就是來找茬的!
蕭蕭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皇朝會所歡迎方『女』士光臨,但……」
方小艇問道:「但什麼?」
蕭蕭看向高飛,冷冷的說:「但這個人,我們卻不歡迎。」
方小艇皺眉,反問:「請問蕭蕭經理,貴所什麼時候規定,鑽石會員卡會員不能帶人來消費了?」
蕭蕭輕聲回答:「我們會所規定並沒有修改,不過……」
方小艇打斷蕭蕭的話:「不過什麼?既然你們會所沒有改變規定,那我就有帶人來消費的權利!怎麼,貴所難道要出爾反爾,自壞規矩?」
僅憑著一張鑽石會員卡,蕭蕭就能猜出方小艇有著不一般的身份。
不過說實在的,鑽石會員卡還沒有被蕭蕭看在眼中,畢竟會所老闆在華夏,尤其是在京華,可是個絕大多數人不敢得罪的存在,這張卡還不足以改變蕭蕭不歡迎高飛的態度。
蕭蕭暗中一咬牙,從口袋中拿出一本支票,在上面蹭蹭寫了幾筆後,刺啦撕了下來,遞向了方小艇:「方『女』士,這是三百萬的現金支票,也是鑽石會員卡一年的年費,您請收下。」
方小艇並沒有去接那張支票,只是冷冷的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蕭回答:「從此之後,您就不是本會所的會員了,所以請您拿著支票離開。」
蕭蕭的話音剛落,方小艇忽然抬手,狠狠『抽』了她一記耳光。
站在方小艇身邊的高飛,被方小艇這動作給嚇了一跳,心想:怪不得哥們愛『抽』人耳光呢,原來是繼承了老娘的基因。
猝不及防下的蕭蕭,被『抽』了個正著,啊的一聲,捂著腮幫子後退了好幾步。
看到方小艇竟然『抽』了蕭蕭一個耳光,旁邊的王曉『春』大吃一驚,本能的躥了過來,高聲喝道:「你敢打人!?」
如果是在外面,恐怕王曉『春』早就帶人撲上去,把方小艇很虐一百遍了:敢打我表妹,反了你了!
可現在他不敢,因為方小艇不但是來頭很大的鑽石卡會員,而且她身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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