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多麼希望能保護你一輩子。」
望著懷中沉睡過去的陳小飛,陳果果雙眸中滿是母性的溫柔。
所謂的女人,唯有在成為一個母親後,才能算得上是一個真正的女人。
以前陳果果在聽到這句話時,總會嗤之以鼻。
現在她才明白,這句話沒有說錯。
跟以前相比起來,陳果果的容顏氣質上都有了明顯的變化。
當然了,身材也有了很大的變化,畢竟肚子鼓囊囊的挺了七個多月,腰圍粗了,兩天腿子也粗了,最明顯的就是最高的地方,變得更高更大了,甚至連臉龐都大了一一圈——壓根沒法跟懷孕之前相比。
可毫無疑問的是,現在的陳果果無疑是最美麗的。
因為她成了一個母親。
母親,才是天底下最美麗的女人,不是嗎?
陳小飛躺在母親懷中,雙拳緊攥著放在胖乎乎的臉蛋兩旁,緊閉著眼睛,小嘴卻不時的動彈兩下,偶爾會伸出小舌頭,飛快的舔一下唇上的奶香。
他會哭泣,只要稍稍有點不舒服就會哭泣,拼命揮舞著手腳,儘可能用最大的力氣哇哇大哭。
他會撒尿,拉屎,才不管是醒著,還是睡著,更不管抱著他的那個人是誰。
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壓根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
這就是個小霸王,整個世界都得圍著他轉,要不然他就會哭給你看。
嬰兒的哭聲,絕對是世界上最動聽的音樂,也是最讓母親牽掛的聲音。
他是她生命的延續,他是她身上掉下來的小肉肉,哪怕她再有潔癖,可當他拉了屎後,她也會沒有丁點不悅、反而像吃了最可口的蛋糕那樣,笑呵呵的給他打掃為生——因為她是母親。
就像所有第一次當母親的母親那樣,陳果果這幾天內,除了吃飯休息外,就是痴痴望著這個小肉肉,嘴角帶著笑的想:這麼個可愛的小傢伙,怎麼可以在我肚子裡藏了那麼久呢?
陳果果在看著兒子時,才不管旁邊的高某人。
現在兒子才是她的整個世界,為了兒子,她寧願去做任何事!
為了看兒子不搭理高先生,這又算什麼事兒呢?
就像晚上跟著秦城城她們來看孩子的高大命,就偷偷告訴她說:好多人啊好多人,都看到老爸抱著女王殿下,從上午一直抱到天黑呢,也不知道累,好奇怪啊好奇怪。
她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心裡一點點的波瀾都沒有生起:只要有兒子,誰會管那個傢伙做什麼呢?
懷中這個小小的人兒,就是陳果果的一切。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推開,錦塌前花架上的燭光,立即跟著忽閃了幾下。
正在沉睡的陳小飛,卻被這輕微的開門聲驚醒了,小嘴一張,雙拳高高的舉起,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剛出生那一天,陳小飛就算是在哭,哭聲也像是小貓咪在叫,有氣無力很弱的樣子——難產那麼久沒有死就很不錯了,還想在生下來就彰顯男人的氣概,那無疑是做夢。
不過經過幾天的『休生養息』之後,陳小飛身子骨強壯的同時,脾氣也大了,哭聲很嘹亮,有人說從王宮外面,就能聽得到呢。
「哦,哦,哦,寶貝兒,咱不哭,不哭。」
陳果果扭頭,瞪了一眼進來的那個人,趕緊把孩子抱了起來,掀起了白色棉質睡袍,露出了那對顫巍巍的白色半球,用手托著其中一個的小櫻桃,往兒子嘴裡塞。
鄉下老百姓常說這樣一句話:金奶奶,銀奶奶,生了孩子就是狗奶奶。
這句話的意思呢,就是說女人在還沒有生小孩之前,那倆『奶奶』可是唯有讓老公一個人看的,被當作金子銀子那樣,藏著掖著的。
但只要一生了孩子,這金子銀子的就不值錢了,哪怕是守著公爹,在孩子餓了嚷著要進餐時,也會大大方方的掀起衣服來——
就像大街上哺育後代的狗狗那樣,才不會在意被誰看奶奶呢。
高飛笑嘻嘻的坐在了錦塌上,額頭抵在陳果果的額頭上,盯著就知道哭鬧不『進餐』的兒子:「小子,快點吃!你要是不吃的話,老子可就要吃了!」
對他這種瘋話,陳果果才不理會,只是拿著奶奶往兒子嘴裡塞。
塞了幾下後,陳小飛都吐了出來,就知道哭。
陳果果有些急,抬手推了高先生一把,抱怨道:「你走開些,看你把兒子給嚇得都不吃飯了!」
「這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這麼好看誘人的大饅頭都不吃,草。」
高先生罵著,忽然飛快的低下頭,張嘴在陳果果托著的那個奶奶上收了一口,隨即嘖嘖有聲的大讚:「好香,好香啊!」
「滾蛋!」
陳果果怒了,抬手在高飛臉上輕輕抽了一巴掌,罵道:「臭留氓。」
「都說女人是天底下最沒良心的傢伙,這句話果然不假,現在有了兒子,就對老子橫眉冷目的了,全然忘記哥們當初是怎麼給你辛勤播種的了——哎喲,你別亂抬腳,小心傷口!」
高先生胡說道著,抬手捧住了一隻雪白的小腳丫,很沒男人氣質的伸嘴吻了一下,隨即大叫:「好臭,好臭,果然不愧是臭留氓——行、行,我閉嘴還不行。哦,你說這小子怎麼不吃奶總哭鬧呢,是不是尿了,拉了,才不舒服?」
聽高飛這樣說後,陳果果才縮回要踢出去的腳,趕緊把兒子放在了榻上,開始給他解包裹。
陳果果一隻手抓主兒子亂蹬的兩隻小腳,微微往上一提,另外一隻手在尿布上擦拭了一下,才納悶的說:「沒有濕啊,也沒有拉,那他怎麼不吃奶呢,是不是被你突然來了給嚇的?」
「不會?老子我可是他親老子,疼還疼不過來呢,又怎麼會嚇著他?」
高飛,滿臉的不信,低頭說:「我看看呢。」
他的話音未落,忽然就看到一道亮晶晶的水柱,箭也似的從兒子兩根小腿之間噴出。
「哎喲,不好,有暗器!」
高先生一聲驚叫,趕緊抬頭——卻重重碰在了恰好低頭的陳果果下巴上,疼的她也是哎喲一聲叫。
「你、你搞什麼嘛你!」
陳果果呲牙咧嘴的吸著冷氣,才埋怨了一句,隨即就噗哧一聲笑出了聲,因為還露著那倆白花花的奶奶,那叫一個花枝亂顫,誘人非凡。
高先生鬱悶的臉上,掛滿了童子尿:他兒子剛才哭鬧,只是因為要告訴他們,他要撒尿了,趕緊閃開,別亂把臉往本少爺小雞上湊,要不然尿你一臉!
「我讓你笑!」
看到陳果果幸災樂禍的笑著,有些羞惱成怒的高先生,抬手就抓主了一個驚人彈性的半球,稍微用力——那個就嚶嚀一聲,癱倒在了他的懷中,媚眼如絲的望著陳小飛,嬌喘著說道:「看,你老娘被欺負了呢!」
在高飛所有的女人中,陳果果無疑是最會發嗲的一個了:在炕上,只要她願意,隨時都能拿出至少十三種讓高先生變乾的功夫僅限於高先生身中烈陽蠱之前,現在就算她使出渾身的解數,雙方估計也就是斗個旗鼓相當。
就像是現在,哪怕她剛生產了才三幾天,可稍稍展現她女人的魅力,就讓高先生把持不住了,趕緊推開她:「哇,你少發掃好不好,等你滿月了,本大爺再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金不倒一晚九次朗白臉小郎君!」
在兩個不知道要臉是什麼的人打情罵俏聲中,一起把孩子重新包了起來。
這次,陳小飛安靜了下來,如饑似渴的開始進餐了。
陳果果斜斜的靠在高飛的肩膀上,滿眼柔情的望著兒子。
高飛也沒說話,就這樣默默陪著她,享受當前一家三口的天倫之樂。
也不知過了多久,吃飽喝足的陳小飛,才又香甜的睡了過去。
小心把兒子放好後,陳果果倚在了枕頭上,看著高飛輕聲問道:「王晨,走了?」
在以前時,陳果果再不在乎王晨是誰呢。
說起來,王晨能夠嫁給高飛,那還是她亂點鴛鴦譜的犧牲。
最多,王晨也就是她雙重性格的一個、一個玩具當初,她可是以女兒身,把郝連偃月、白瓷夫人、張幕涵等優秀女性,給玩的要死要活的,這就足以說明她也很喜歡女人的。但現在她卻對女人沒多大興趣了,心中只有一個高飛。
可這次她難產,要不是王晨大力幫助,後果將會不堪設想了。
所以陳果果現在很感激王晨。
「嗯,走了,上午十點半左右時,我送她走的。」
高飛點了點頭,眼裡的溫馨減弱了很多。
提到王晨,他就想到白瓷,就想到韓玄的死。
為什麼,他就不能像絕大多數男人那樣,在他所愛的女人生了孩子後,能幸福的陪伴、好好伺候她一段時間呢?
陳果果又問:「有沒有替我,對她說聲謝謝?」
「她不需要你謝謝她的。」
高飛笑了笑,抓起毛毯,蓋在了陳果果的腰間。
王晨的確不需要陳果果對她說聲謝謝。
因為如果不是高飛的話,她可是不在乎陳果果死活的。
再說了,她已經決定像梁嬌嬌那樣,以後徹底消失在高飛的生活中了,為什麼還要收下這個謝謝?
王晨不收下陳果果的這份謝意,那麼後者就得一輩子記得人家的好。
當然了,王晨的決定,高飛現在是不會告訴陳果果的。
陳果果沉默了片刻,才問道:「你,是不是也要走了?」
高飛舔了舔嘴唇,有些愧疚的說:「對不起啊,我本想在這兒多陪你幾天的,可……」
陳果果抬手,豎在他嘴唇上,搖了搖頭說:「別跟我說對不起,以後都別說,你能送給我一個兒子,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高飛笑了:「啥啊,這是你肚子爭氣。」
「滾你!」
陳果果這三個字,徹底打破了倆人間的溫馨氣氛:「走時,別再來了,因為小表姨我,實在是不喜歡離別,搞得心情會壞——今晚,去陪陪解紅顏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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