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是在等我,要不然你不會擋在我的車前。」
聽到白衣女人的反問後,高飛笑了,就像看到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那樣:「說吧,是不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見過我一面後,就再也忘不了我,被我的帥氣而傾倒,朝思暮想都希望能追隨我,四處尋找我的下落,今天總算是老天爺長眼,讓你碰到我了?」
白衣女人臉上蒙著白色輕紗,看不出臉上的表情。
高先生覺得,在聽他說出這番話後,她肯定會罵他不要臉,就算礙於女人應該懂禮貌,不罵人,也該被氣的渾身發抖才對。
但事實上,女人卻沒有絲毫的反應,不說話,身子也沒發抖,就像高先生剛才那番話,純粹就是個屁那樣,風一吹就不見了。
這讓高飛有了點挫敗感,於是變本加厲的說:「好吧,看在你一番痴情的份上,那我就滿足你吧,畢竟我是個善良的人。既然你想得到我,那就來吧——請別揭下你臉上的面紗,我怕看到你面孔後,小兄弟會罷工。」
高飛說這些話時,已經反手脫下了上衣,隨手扔在了地上,又開始解腰帶。
他以為,他都已經把話說到這種地步了,白衣女人就算有再好的休養,也肯定會被氣的要死,抬起雙手尖叫著撲上來,或者是乾脆雙手捂著臉的轉身就跑。
可那個女人,卻始終站在那兒,就像個聽不懂人話的木樁那樣,只用一雙好像晨星一般的眸子盯著高飛,那眼神里沒有一點點的憤怒,全是好奇。
高先生雖然自認是個情聖,而且更有好多男兒看到漂亮美女就想跟人探討生人、哦,不是探討人生的衝動,但他現在可真沒有跟白衣女子發生浪漫的想法,哪怕是一點點,之所以放下架子說出那番話,做出這番動作,只是他要激怒女人的辦法罷了。
就算是傻瓜,在看到白衣女子鬼魅般的出現在這兒後,也能看出她不是一般人。
需知道,這兒可是數百里荒無人煙的大沙漠,又是晚上,正常女人膽子再大,也不會跑這兒來攔截高飛的。
高飛希望激怒這個女人,那是因為女人的憤怒時,總會出現一些這樣那樣的錯誤,那麼他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當然了,依著高先生當前的武力值,說是橫掃天下或許虛了些,可要想碰到對手也很難的,按說他實在沒必要在面對這個女人時,費這麼大的力氣,直接衝上去,三拳兩腳把她給放倒在地,要殺要刮還不隨他?
高飛卻沒有這樣做,寧可費一番口舌來觀察女人的表現,也沒選擇冒然進攻。
有些人,天生就對危險有著極度敏銳的嗅覺,這種人是做殺手的好料子,高飛就是這樣一種人,尤其是在他當前武力值幾何般增大變強後,這種嗅覺也隨即增強了。
在白衣女人一出現,看到她的第一眼,高飛就從她身上嗅到了一種讓他也不得不小心的危險。
依著高飛現在的武力值,仍然能從女人身上感受到某種危險,那麼這就證明她是相當可怕的——在打架一方面,能夠讓高飛敏銳感覺到可怕的人,只遇到了三個:其中兩個自然是莫邪征東、陳果果(雙方相見時的第一面),另外一個則是在冀南河底古墓中遇到的陰金花。
這個女人,是第四個能讓他感受到危險的女子。
尤其是在他武力值大增之後,還能有這種危險感,就只能說明女子是相當厲害了。
高飛或許狂傲不要臉,可他從來都很愛惜自己的小命,畢竟不要臉跟不要命相比起來,完全沒有任何的可比性,所以他寧願用不要臉的方式來激怒女人露出破綻,也不想擅自動手。
高飛有這種想法,那是因為他確定人家已經在暗中了解過他,要不然也不會晚上在這兒等候他,這也說明了人家對他有信心。
可高飛卻對她一無所知,所以才會拿出不要臉,希望能從女人的反應中看出什麼。
但很可惜的是,無論高飛說什麼,做什麼,白衣女子卻始終站在那兒看著他。
高先生雖然做出任人『採取』的樣子,當然不會真解開腰帶了:人在光著屁股時,武力值就會直線下降,這麼簡單的道理,高先生當然懂得。
白衣女子饒有興趣的看著高飛,看到他停止了解腰帶後,才微微歪著下巴問道:「怎麼,你怎麼不解了?」
特麼的,這女人不好對付,臉皮比我還要厚。
高飛心裡罵了一句,笑嘻嘻的說道:「哈,你還真以為我會放任你糟蹋呀?當然了,你想也行,但最起碼得拿出讓我值得付出的資本,要不然就算你脫光了跪在我腳下求我,我也不會鳥你的。」
系好腰帶,高飛轉身就走:「好了,趕緊回家洗白白找你老公去吧,至於想如此輕鬆的想得到哥,那只是江湖上的傳說罷了。」
說著,他已經走到了脫下的外套前,彎腰去揀時——背後有凌厲的風聲響起,就像老鷹捕兔那樣,一股子勁風直直襲向他後腦,帶著堅不可摧的霸氣!
高飛心中一驚,身子猛地向前一竄的同時,右手中的外套已經狂風般湧起,狠狠抽向了撲過來來的女人。
女人人在半空,前伸的右手五指化為利爪,橫向里猛地一划。
刺啦一聲裂帛聲響,高飛那件相當結實的外套,竟然被她五根手指『割』成了五半,變成了布條那樣。
由此可以看出,白衣女子五指上的力道有多犀利,同時更證明了她是真的想對高飛一擊致命。
「草,臭表雜,還我衣服!」
高飛大怒,不退反進,單膝跪地一個翻滾,從白衣女子騰起的腳下滾過時,手中破碎了的衣服,卻攸地變成一團,就像一根鋼鞭那樣,直直抽向她兩根腿之間。
這種打法,無疑是相當卑劣,陰狠,為正義君子所不齒的。
不過高飛才不會在意,在看出白衣女子真想要他老命時,就使出了最簡潔、也是最有力的殺人方式。
很多人都受武俠小說的影響,覺得真正的高手在生死搏殺上,都會用堂堂正正、大開大合的方式來讓敵人授首,實際上不是這麼回事,在真正的生死搏殺中,大家所追求的,就是能用最快的速度,擊中敵人要害。
唯有先把敵人幹掉,自己才有活下來的機會,什麼扣眼戳鼻,踢襠抓蛋的,這些被武俠小說中那些大俠所不齒的手段,才是最快速的殺人方式。
「卑鄙!」
在高飛使出卑鄙一招後,白衣女子趕緊一個前空翻,將將躲開了『鋼鞭』。
「更卑鄙的還在後面。」
高飛冷笑一聲,隨手把破碎了的外套扔了出去,再次像刺蝟那樣的向前一滾,左腳猛地戳出,目標依舊是剛才的同一個部位。
白衣女子雙眸中閃過一抹厲芒,右手一揮從上至下,狠狠砸向高飛戳過來的左腳。
高飛的左腳距離她的右手還有老大一塊,就趕緊改變方向下沉,變為橫掃回勾,壓根不管有沒有勾到白衣女子的腳腕,就騰身站了起來。
一把閃著寒光的亮銀軍刺,從白衣女子的袍袖中穿出,狠狠刺在了地上。
方才要是高飛沒有察覺出什麼,左腳猶自襲擊人家害羞的地方,那麼這時候他的左腿就會被這根軍刺給釘在地上了。
「哈,就你有兵器嗎?」
高飛哈的一聲笑,右手接連揮動,竟然晃出一層寒森森的黑芒,撲向白衣女子懷中。
白衣女子迅速抬手,亮光閃動中,發出一連串的沉悶的兵器相交聲:當、噹噹!
就像蝦米在水中遇險那樣,也沒見白衣女子做出什麼動作,身子竟然向後迅疾彈出三四米,手中軍刺劃出一個半圓,才嘎聲說道:「殘魄!?」
她在高飛亮出殺胡刺後,就以為這是華夏軍中的傳奇兵器,殘魄軍刺了。
在她看來,好像也唯有殘魄軍刺,才能給予她這種心驚的戾氣。
「不是殘魄,也照樣的能殺人的。」
高飛冷笑一聲,隨即揉身而上,出手沒有留一絲絲的餘地,絕對是兩敗俱傷的致命打法。
通過剛才倆人兔起鶻落般的兩次過招,高飛已經察覺出白衣女子,是相當危險的人物,武力值就算比不上莫邪征東,可也要高過河底古墓中的那個女魔頭(陰金花,現在他還不知道那個花白頭髮的女魔就是陰金花)了。
也幸虧他依仗烈陽蠱,讓自身武力值有了強悍突破,這要是放在以前,恐怕在被白衣女子從背後偷襲時,就已經被直接打殘了。
還沒有搞清對方是什麼來歷,她已經接二連三的下狠手了,而且還是那種一擊致命的手段,高飛沒理由再跟她客氣什麼。
同時更因為惱怒,所以才被激起了骨子裡的戾氣,索性直接使出了兩敗俱傷的打法。
別看高先生當今身邊美女如雲,子女眾多,更是個腰纏萬貫的大富豪,其實本性還是個突破了某種境界的殺手,或者乾脆說是個小留氓,一旦發起狠來,就連他自己也控制不住的。
毫無疑問的是,白衣女子早就在暗中調查過高飛,知道他走了某些****運,武力值有了較大提高,故此在動手時才沒有絲毫留情,但卻沒想到他打架的本領,遠遠出乎了她的意料。
尤其高飛在使出兩敗俱傷的不要命打法後,白衣女子頓時就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被他逼得不住後退。
正所謂得勢不饒人,既然白衣女子不敢跟高飛硬拼,那麼他沒理由不利用這個機會,給予她更大的壓力。
眨眼間的功夫,雙方你來我往的就對抗了十幾招,但白衣女子始終處於守勢。
誰都知道,最好的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高手相爭,所爭不過是分秒,白衣女子被高飛不要命打法給逼得連連後退,那麼勢必會應接不暇,露出破綻。
砰!
「哼!」
隨著一聲悶響,白衣女子發出了一聲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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