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紅顏究竟是什麼人?
那倆男人為什麼要叫她公主?
她要去做什麼,才會委託我照顧張雯雯?
為此,還不惜給我下跪,難道她預感要遭到什麼不測?
高飛離開解紅顏的家後,並沒有乘坐出租車,而是順著人行道向西走去。
現在天『色』還早,給沈銀冰、解紅顏撒完請柬後,他真不知道剩下的那些請柬該撒給誰了,索『性』步行隨便逛逛,這樣也方便思考問題。
毫無疑問的是,解紅顏有太多的秘密,比方她在十八年前就已經是華夏第一美『女』了,儘管有了張雯雯,但憑著她的魅力和不老的風情,只要她願意,想找什麼樣的男人來照顧她,就能得到什麼樣的男人。
但她卻沒有這樣做,而是選擇了帶著張雯雯隱居到了冀南。
「唉,這個世界充滿了『迷』『惑』啊。」
想了半天感覺頭疼,高飛感慨的嘆了口氣,拿出香菸來時才發現裡面只剩下一顆了。
前面不遠處就是銀座商城,他打算去那裡面買煙,順便享受一下免費空調,反正現在天還早,回餐廳也好,回酒店也罷,也沒什麼事可做。
今天不是周末,不過商城的客流量也很大,大部分都是年輕人,這和馬上就要開學,學子們需要購置下學期的必用品有著很大關係。
來到商城『門』口,高飛抬手掀起能防止冷氣外『露』的皮簾,剛要走進去時,一個戴著大墨鏡的『女』人恰好走出來。
出於良好的紳士風度,高飛向旁邊退了一步,準備等這個『女』人走出來再進去時,『女』人卻停住了腳步:「咦,高飛?」
高飛一楞,才認出這個『女』人是誰,立馬裝作一副驚喜的樣子:「喲,秦老師,沒想到在這兒也能碰到你啊,好巧,呵呵。」
這個戴著大墨鏡,身穿『乳』白『色』休閒套裙,腳踩黑『色』細高跟皮涼鞋的『女』人,正是高分刻意疏遠的三個『女』人之一(顏紅、解紅顏),秦城城。
秦城城走出來,摘下墨鏡上下打量著高飛:「是啊,好巧,的確是好巧——你這是來買東西?」
高飛嘿嘿一笑:「就像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有可能是唐僧那樣,我來商城也不是買東西,而是免費享受一下這兒的清涼世界。」
秦城城抬手攏了垂到耳邊的髮絲,打量著高飛,雙眸中帶有掩飾不住的某種狂熱:「哦,你最近幾天在忙什麼呢?為什麼打你手機總是關機?」
坦白的說,秦城城打量高飛的眼神,就像古代那些紈絝大少去清樓,審視接客的姑娘那樣,讓某人感到有些緊張,笑笑:「呵呵,我那個啥,前幾天有事去了一趟外地,剛回來不久。」
秦城城咬了咬嘴『唇』:「哦。找個地方坐坐,我請你喝酒。」
高飛猶豫了下,抱歉的說:「不了,我在這兒稍微涼快一下就走,餐廳那邊還有事。」
秦城城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也沒繼續這個話題:「那行,你去涼快吧,我先走了——哦,對了,昨天我路過步行街時,發現你的餐廳裝修完事了,準備什麼時候開業?」
高飛拍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哎呀,你瞧瞧我這記『性』!」
說著,趕緊從包里掏出兩張請柬,遞給秦城城,語氣真誠的說:「秦老師,我餐廳準備在月底31號開業。本來我打算要送你家裡去的,沒想到恰好在這兒遇到你了。嘿嘿,這倒是省下我再跑你家了。請收下,31號我會在落日餐廳恭候賢伉儷光臨。」
秦城城接過請柬,嘴角帶著玩味的笑:「你,讓我和劉國華一起去?」
高飛點頭:「是啊。」
「好的,到時候我們賢伉儷肯定會去捧場的。」
秦城城把請柬放在了小包里:「那就這樣吧,我走了。」
高飛抬手,彎起兩根手指,客氣的說:「秦老師,再見。」
「再見。」
秦城城揮了揮小手,戴上大墨鏡,轉身走下了台階。
望著秦城城下台階時那左右搖擺的腰肢,高飛腦海中浮現出她瘋狂時的不羈樣子,情不自禁咽了口吐沫時,她卻忽然轉身,仰著下巴說:「高飛,在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你一旦得到,就永遠甩不掉了,除非那個東西消失。」
高飛一呆:「這句話是啥意思?」
「啥意思,你自己心裡明白。」
秦城城淡然一笑,甩了下染成橘紅『色』的秀髮,踩著高跟鞋噠噠的走了。
「永遠都甩不掉?切,你以為你是狗皮膏『藥』?」
高飛當然明白秦城城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他剛才就是裝傻,嗤笑一聲走進了商城內。
「看來沒事以後得找個大師給算算了,最近是不是走了桃『花』劫。」
高飛有些不滿的嘟囔著,把包放進儲存櫃時,想了想,從裡面拿出幾張請柬放進了襯衣口袋中:既然能夠遇到秦城城,就不排除在這兒
還能遇到別的什麼熟人,到時候就不用再回來拿請柬了。
儘管他也知道,再遇到熟人的可能『性』很小,因為他在這個城市,好像也沒多少熟人了。
從一樓櫃檯上買了包大中華,高飛乘坐電梯去了二樓。
買煙的姑娘告訴他說,二樓有個專『門』供顧客休息的吸菸區,那兒還有免費的按摩椅,以及提供各類冷飲,絕對是消除疲勞的好地方,不過得收取十塊錢的『門』票。
位於二樓西南角的吸菸區,裡面環境和擺設都不錯,但人卻沒有幾個,看來很少有人願意『花』十塊錢來這兒吸菸。
商城吸菸區收費的措施,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好事,約束人們少吸菸,對身體健康有好處。
『交』了十塊錢的『門』票後,高飛推『門』走進了吸菸區內。
剛進來,就能感覺到髮絲有向上飄的趨勢,看來天『花』板上方安裝了專『門』向外『抽』空氣的設備,確保吸菸區內的空氣隨時都是清新的。
也許是上午的原因,本來人就不多的吸菸區內,總共坐了七八個人,一大片貼著廣告的按摩椅都是空著的。
按摩椅一側,都有一個茶几,上面擺放著菸灰缸,如果有人要點冷飲的話,也會放在上面。
這七八個人中,只有一個『女』人,穿著一身不知道啥品牌的白『色』休閒服,直筒鉛筆『褲』,優雅翹起的左腳,穿著半高跟的黑『色』皮涼鞋,小腳沒穿襪子,腳趾甲是健康紅潤的自然『色』。
『女』人正在看一份報紙,報紙遮住了她的臉面,身子隨著按摩椅的按摩,輕緩的搖動著,一側的茶几上放著一杯桔子水,菸灰缸裡面有半截還在裊裊燃燒的『女』士香菸。
隨意掃了這個『女』人一眼,高飛走向了另外一排按摩椅時,吸菸區內的服務生卻走了過來,低聲說:「抱歉,先生,那邊的按摩椅電源出了點故障。如果您需要享受按摩服務的話,請坐到那邊。」
服務生客氣的抬手,指了指看報『女』人旁邊的椅子。
「好吧,給我來杯冰鎮扎啤吧。」
高飛笑了笑,轉身走了回去,坐在了『女』人左側的按摩椅上。
很快,服務生就端著一杯冰鎮扎啤,一個裝有金『色』細沙的菸灰缸走了過來,放在了茶几上。
點頭致謝後,高飛端起扎啤喝了一口:吸菸前先潤潤喉嚨,有利於身體健康……
和高飛共用一個茶几的『女』人,仍然在看報紙。
高飛點上一顆煙,拿出手機隨意瀏覽起了網頁。
吸菸區內很靜,只有按摩椅在工作時發出的『嗡嗡』輕微聲。
高飛身子隨著按摩椅的按摩,漸漸的有了困意,打了個哈欠後,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他放下酒杯時,看報的『女』人放下報紙,側臉去拿菸灰缸內的香菸。
於是,高飛和她一起,都看到了對方彼此的模樣。
這個『女』人看起來也就是三十二三歲的樣子,典型的瓜子臉,『挺』翹筆直的小鼻子上駕著一副無框近視眼鏡,抹了一層『唇』膏的『唇』,就像她的腳趾甲那樣,透著健康的潤紅『色』。
嚴格的說起來,『女』人很美,單論五官長相的話,不次於解紅顏。
不過,與渾身洋溢著成熟風情的解紅顏相比,她的『女』人味兒明顯要輸太多。
但是她雙眸中閃過的『精』明,以及她渾身散發出的某種嚴肅氣質,在讓她『女』人的魅力大打折扣時,卻在不知不覺間給人一種不敢和她對視的壓力。
倆人目光相碰後,出於禮貌,同時對對方微微一笑,隨即挪開了目光。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高飛剛挪開目光,心中卻驀然一動!
他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仿佛他和這個『女』人認識了很多年那樣!
更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在挪開目光的那一剎那,竟然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和出現在他夢中的那個『女』人很相似!
從懂事開始,高飛就經常做一個夢:夢裡,有個『女』人,是他的母親。
可是那個『女』人那麼多次出現在他夢中,模樣卻都是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清。
這是因為,高飛從沒有見過他的親生母親。
現在,他和這個『女』人對視一眼後,竟然覺得她和夢中的母親有些相似!
這是怎麼回事——高飛心中一『盪』,下意識的再次向『女』人看去。
巧合的是,『女』人這時候也再次向他看了過來,眼神中,也明顯帶有莫名的疑『惑』。
倆人再次相視後,『女』人率先說話了,聲音很好聽,好像黃鸝鳥在叫那樣,與她的年齡很不相符,大有裝嫩的嫌疑,但這卻是她的原聲:「你好,很抱歉打攪你,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方小艇。」
「方小艇?」
高飛眉頭一皺,腦海中驀地閃過一絲亮光:「啊,我知道你是誰了,你就是新來的冀南紀委書記方小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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