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昨晚事件的真向,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那股子被凝聚成一股的強大力量,被第五局的鐵拳打了個粉碎!
而江河日下的張家,也肯定會抓主這次機會,在某些領域對那些某些人,露出他猙獰的面目,和利爪。
這一切,竟然都是取決於高飛。
剛才楊局長也說了,就是他為第五局提高了消息,還有確鑿的證據,這才把卡若維奇苦心經營的間諜網組織,把二十多個、代表著十數個力量,全部打下了萬丈深淵。
不能說是萬劫不復的話,但這些人的前途也就到此為止了。
畢竟他們大力支持的人,是間諜——你可以犯錯,這樣那樣的錯誤,但你絕不可以出賣國家!
任何出賣國家的人,勢力,都將遭到每一個愛國公民的強力打擊,這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說呢,在第五局的人出現後,張家就迎來了重新崛起的機會。
是高飛賜予他們的。
就連張幕涵都不知道,仍舊傻傻的看著他,搞不懂他怎麼就知道仙霞會所是個間諜黑窩的,又是怎麼恰到好處的出現,利用這件事把敵人一網打盡的同時,給張家迎來絕佳崛起機會的。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結果,要遠遠好過張家所希望的。
其實張幕涵又怎麼能想到,高飛此時也正在感慨萬千呢。
昨晚他在去找張幕涵的路上,就猜到了她的用意,然後就給大哥高雲華打了電話,把這邊的事說了一遍。
準備遠赴東南的高雲華,聞言後竟然笑了,說一切都交給他安排,因為他們早就注意到這個仙霞會所了,近期正準備採取行動的。
既然高飛恰好涉身其中,那就索性運做一下,出動第五局把卡若維奇等人一網打盡,給高飛一個補償、幫助張家的機會。
在跟高雲華打電話時,高飛明白無誤的說,他虧欠了張幕涵,所以才想幫忙的。
至於高先生這個虧欠,是怎麼個虧欠法——高雲華不想去刨根問底,只是讓他按照他自己想的去做,等消息就是了。
今天早上,高飛被譚局長等人帶出酒店時,高雲華給他發來了信息:成了。
成了的意思,就是全都安排好了。
然後呢,高雲華又委託楊局長,與高飛時刻簡訊聯繫,在他最需要第五局出現時再出現——這樣,能起到強大的震撼效果。
正如高雲華精心安排的那樣,楊局長帶人出現後,很快就讓卞司長等人徹底傻掉了。
想到現在已經開始踏上遠赴東南路上的高雲華,高飛心中輕輕嘆了口氣:唉,大哥這算是報答我給他解決鄭燕西的麻煩嗎?只是,他的回報也太豐厚了些,有些見外啊……
看著呆若木雞的卞司長等人,高飛有了種深深的厭惡:你們爭權奪利不要緊,溺愛孩子也無所謂,但你們總得搞清楚自己孩子到底在做什麼後,再決定做什麼不好嗎?現在可好了,沙比了吧?
幫著張家重新找到崛起的良機,對高飛來說沒啥值得高興的地方,畢竟昨晚他本來就沒做錯什麼,最多也就是償還對張幕涵的虧欠罷了。
他還有個連高老頭都無法解決的麻煩,等著他呢,實在沒必要再在這兒呆下去。
「我有話要說,我是被迫的,是他們威脅我說謊,作偽證!」
就在高飛準備站起來,向郝局長告辭閃人時,櫻子忽然尖叫著,重重跪在了地上,指著卞司長:「是他們,是他們威脅我說,如果我不按照他們所說的,就會把我們家怎麼著的!」
第五局強勢帶走卡若維奇等人時,堂堂的局長大人插不上手,肯定會有些鬱悶的。
但當櫻子聲淚俱下的開始翻供後,老郝馬上就意識到,這是警方收穫的一個機會,立即一拍桌子,沉聲喝道:「來呀,把卞司長等人,暫時請到小會議室內!」
「是!」
這時候如夢初醒的許局長,立即答應一聲,帶人沖向了卞司長夫妻。
在此之前,背後有人的卞司長,可不是許局長能惹得起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兒子卞軍已經被第五局確定為向外國間諜有償盜賣國家機密了,而且又威脅人家小姑娘作偽證,如此卑鄙下流的行為,就證明他們也完蛋了,實在沒必要再跟他們客氣!
「哈,哈哈!」
看著掙扎,狡辯扔阻止不難了被帶走的卞司長,高飛忽然大笑三聲,站起身對老郝說:「郝局長——」
郝局長笑眯眯的樣子很可親,就像長輩:「還是叫郝叔叔吧,我跟你爸建城也是校友的。按照輩分,你喊我叔叔虧不了。」
好端端的多了個叔叔,高先生有些鬱悶,不過也知道人家老郝在向高家釋放善意,他自然不能拒絕,隨即改口說:「郝叔叔,我還有點事要去做,不知道還有什麼需要我配合調查的?」
老郝也很清楚,高先生現在跟1973扛上了,這可不是他所能參與,自然也是絕不會參與的,只是對高家釋放善意後,就點了點頭說:「那你先去忙,關於昨晚的會所事件,我會詳細調查的。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幫助的,自然會通知你的。」
「那好,謝謝郝叔叔了,我就先走了,再見。」
很客氣的跟老郝再見後,高飛走出了會議室。
張幕涵也跟了出來。
「你怎麼也跟來了?」
高飛問:「難道你不該留下來,監督警方處理昨晚的事兒,或者找個沒人的地方靜一靜,琢磨著再利用誰嗎?」
好像聽不出高飛話里的譏諷那樣,張幕涵輕輕嘆了口氣,低聲問:「你、你真的很討厭我嗎?」
「不是討厭,是沒感覺。」
高飛搖了搖頭,腳步不停:「而且我現在麻煩纏身,你最好也別跟我走的太近了,這對你們張家不好的。」
「我知道。」
張幕涵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卻沒有離開高飛。
等高飛走出市局大門後,她才忽然問:「她、她還好吧?」
「他是誰?」
高飛愣了下,隨即明白了:「你是說她啊。」
這個她,自然是陳果果了。
張幕涵默默的點頭。
高飛有些驚訝的問道:「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她了吧?」
張幕涵抬頭,看著天空,淡淡的說:「你是不是感覺很吃驚?」
「的確是有些吃驚,因為你們都是女人。」
高飛坦然承認後,眼裡浮上了某種神色,小心翼翼的問:「你——不會是那種人吧?」
「你是在懷疑我是同性、戀嗎?」
張幕涵倒是沒什麼忌諱,直接說出了這個詞。
高飛訕笑一聲,沒說話。
「我不喜歡女人,只喜歡她。」
張幕涵眼裡浮上迷茫的神色,喃喃的說:「其實我也知道,我不該有這種感覺。但我就是無法控制自己對她的思念。或許,這是老天爺對我的一種懲罰?懲罰我以前是那樣的不懂事,浪費了太多大好青春。」
「別說的跟真得似的。」
高飛笑了:「你喜歡陳果果,那可能是一種錯覺。等你找到你生命中的白馬王子後,你就會覺得當前這種感覺很可笑,但卻又很溫馨,很甜蜜,值得你去回憶一生。至於你說老天爺讓你這樣,是在懲罰你浪費青春,那更是扯淡。因為任何人只要活著,就是在浪費青春的。」
「呵呵,沒想到你能說出這番話來。」
張幕涵也笑了。
高飛得意的說:「其實我這個人能說出很多至理名言,來解開你們這種深陷紅塵的痴情……」
他的話剛說到這兒,張幕涵忽然向前一步,抬手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嘴上輕輕吻了一下。
那嘴唇,軟軟的,溫涼,還帶著誘人的香氣,讓高飛有些不適應,趕緊後退一步掙開她,抬手擦了擦嘴,抱怨說:「光天化日之下的,就不怕我告你非禮嗎?」
「呵呵,後面就是警察局呢。」
張幕涵呵呵輕笑,轉身就走:「高飛,昨晚,謝謝你了。」
張幕涵說謝謝,就是謝謝高飛昨晚沒有把她怎麼著,給她保留了清白身軀。
「你就別說了,其實俺現在很後悔的!」
高飛大聲說:「喂,小丫頭,以後就忘了俺吧,去找你喜歡的,也喜歡你的男人!」
「現在就已經忘記你是誰了,勸你別再自作多情了,好不好?」
張幕涵頭也不回的抬起右手,迎風擺了擺,邁著銀黑色的細高跟皮涼鞋,噠噠的快步去了,很快就消失在了高飛的視線中。
「過河拆橋,女人玩起這一手時,總是這樣老道,純熟。」
高飛無言的笑了下,抬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聽說過皇朝會所沒?去那邊。」
按照高飛的本意,他來京華後是不會去找白瓷的,畢竟1973總是虎視眈眈的盯著他,不管他去哪兒。
他不想給白瓷招惹麻煩。
不過,昨天既然已經造成王城慘死,再加上今天又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也就沒必要再怕給誰惹麻煩了。
沒有哪一個的哥,不知道皇朝會所在哪兒,就像白瓷對高飛的身體很了解那樣。
當這個好像是水做的女人,翻著白眼、秀美的小腳丫突地繃緊後,高飛也停止了動作。
房間內,只有粗粗的呼吸聲在響,很久才恢復了正常。
白瓷睜開眼,抬手在某人身上畫著圈圈,喃喃問道:「想不想聽聽,我對1973的了解?」
高飛早就知道,白瓷在回到京華後,肯定會動用她的人脈,去挖掘關於1973的一切消息。
其實,別看白瓷在京華內有著相當深厚的人脈,但關係到神秘的1973,人家能告訴她什麼?
她知道的,絕不會多過高飛。
不過高飛得聽聽,這是一種態度,畢竟他的女人為了他,可是一直在努力。
「好啊。」
高飛點了點頭時,手機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的來電,應該是京華本地的公用電話。
給高飛打電話的,是個陌生的男人:「要是想知道解紅顏的下落,來山海關長城吧。」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1s 3.743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