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著,只是我一個人知道的太多,但我要是死了,就會有很多人知道的太多了。
蘇櫻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威脅高飛,警告她已經把佷多東西,都放在了一個很保險的地方,如果她要是出現什麼意外,那麼她所知道的那些,就會大白於天下。
為了讓高飛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蘇櫻又說:「而且最重要的是,我還會把偉大的王,冒充高飛這件事曝光。呵呵,我知道您是非常在乎高飛的。我還發現,您還非常在意他的家人。如果世人要是得知,這段時間的高飛,原來是各個朝代都死命緝捕的邪教王者,您猜這個消息會為高家帶來多大的惡劣影響?」
高飛沉默了。
他當然清楚,這件事一旦曝光,高家會受到政敵的攻擊,從而把他和那個男人,都置於一種很嚴峻的境地。
蘇櫻沒有再說話,她很有信心,也很有把握相信,高飛會做出她所看到的正確判斷。
果然,沉默了足有三分鐘後,高飛鬆了口氣淡淡說道:「好,我答應你。在我有生之年,我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如果有違此誓,那就讓我遭受百蟲鑽身之苦。」
百蟲鑽身,顧名思義,就是佷多蟲子鑽進人身內,那滋味絕對是生不如死,也是安歸教內最重的誓言之一。
蘇櫻馬上笑了起來,咯咯的猶如銀鈴聲響,帶著無比的得意和輕鬆。
但就在高飛無聲冷笑時,她卻又忽然哭了起來,帶著終於從惡夢中醒來的解脫,和後怕。
高飛的冷笑,慢慢的收斂。
又哭又笑的過了老大會兒後,蘇櫻才吸了下鼻子:「太太,不管我有多麼恨你,怕你,但我卻知道假如沒有你的話,就沒有今天的蘇櫻,所以我還是很感激你的。你所教給我的那些本事,也是我能過上正常生活的依仗。」
頓了頓,蘇櫻又說:「所以,為了感謝你的再造之恩,我額外送你兩條消息。第一,兩天前的晚上,幾個人去了白雲觀的樹林中,叫張三李四的那倆,被那個老和尚和群蛇幹掉了,另外兩個人,一個叫驅魔使,一個叫尊使的女人逃走了。」
高飛能猜得出,叫驅魔使的那個,很可能是驅蛇人,另外那個叫尊使的,卻有可能會是那個仇視他的女人。
驅魔使是誰,高飛不關心,他只關心那個女人,所以問道:「那你有沒有查出,那個尊使會是誰?」
「這是我要告訴你的第二個消息。」
蘇櫻說道:「尊使逃走後,我就在遠處跟蹤她——她很狡猾,一路上走了佷多冤枉路,帶著我幾乎繞了半個四九城,最後才去了西城那片著名的四合院區域。不過,就在我要跟上去時,卻被她發現了。那個女人很厲害,我不是她對手,幾乎使出所有我本事,最後才僥倖逃脫。」
蘇櫻是高飛一手教出來的,有多大本領他當然很清楚。
別看蘇櫻年齡不大,力氣也不足,但暗算人的狠辣手段卻層出不窮,當初在拉斯維加斯時,高飛就差點著了她的道。
那個女人能逼得她僥倖逃脫,只能證明那個女人很強大。
尊使僅僅是很強大還倒罷了,高飛才不會在意,畢竟整個世間,除了那個不該屬於人類的樓蘭王外,他不會怵頭任何人。
最關鍵的問題是,蘇櫻說尊使曾經試圖去那片四合院區域!
這才是問題的所在。
西城那片四合院區域,雖說是個人就可以去,那邊也不是什麼軍事禁區,但很多人都知道,僅僅是億萬富翁是沒資格在那邊住的。
高家老爺子就住在那片四合院區域。
這就證明尊使就算不是那片區域的人,最起碼也和那邊的某個大人物,有著非常親密的關係。
高飛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既然有大人物參與了某件事,那麼華夏還會如磐石般那樣堅不可摧嗎?
堡壘,一般都是從內部攻破的!
這對高飛來說,絕對是個好消息,這個消息仿佛讓他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
「很好,我知道了。」
高飛深吸了一口氣,用很平等的語氣說:「希望我們以後能保持這種聯繫,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乾的。」
「嘻嘻,那我等會兒就會發手機上一個賬戶。」
蘇櫻在那邊嘻嘻笑道:「最近手頭有些緊,上面肅貪又很厲害,貪官不是那麼好找的了。」
「行,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高飛乾脆的答應了下來,剛要扣掉電話時,蘇櫻卻忽然說:「哦,對了,還有一個事兒,是關於張暮涵的。」
「張暮涵?什麼事?」
高飛皺起了眉頭。
蘇櫻悠悠的說:「偶然的機會,我聽到了幾個人的談話,可能要破壞你和王晨的事兒,撮合你和那位無知的張大小姐。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今天你就會收到張家的邀請。」
叮咚,叮咚,高飛自個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方小艇打來的,看來是讓他回家吃飯。
「好了,不打攪您了,等會兒我就會把賬戶發過去,先給個幾百萬的零花錢花著吧,最近手頭太緊了。」
蘇櫻好像聽到了高飛這邊來電話了,慢悠悠說了句後,就扣掉了電話。
「撮合我和那個無知少女?切,怎麼可能,和王晨完婚,這可是高家老頭的決定,算是鐵板釘釘了。」
高飛沒有把這個消息當回事,因為他很清楚,張家絕不會這樣做的,畢竟張家會要面子,別看那和別人去爭搶男人。
再說了,高飛和張暮涵的關係,也沒有那些人想像中的好。
不過,當高飛回到家後,方小艇卻告訴他說,張家剛才給她打電話來著,說邀請高飛去張家做客。
做客的原因很簡單,就是謝謝高飛攪亂了焦恩佐要想貼近張暮涵的陰謀。
果然是這樣!
高飛聽方小艇說出這句話後,這才意識到蘇櫻說的是真的了。
他卻裝做不在意的樣子,笑著問方小艇的意見,該不該去。
方小艇也沒在意,說幹嘛不去啊,這可是恰好和張家解開矛盾、拉近關係的好機會呢。
這件事,肯定有高雅參與其中,看來他是不甘寂寞啊。
想到有這個可能後,高飛心裡冷笑,卻覺得有必要去張家了:這些關係越亂,對他來說才越有利。
迎接妮兒的午餐,是大傢伙在家裡自己做的,用方小艇的話來說就是,去酒店沒啥意思,自己親手做的飯,才能顯出一家人的其樂融融。
在吃飯期間,妮兒抱歉的告訴大家,說是明天一早,就會帶著小凱撒返回美國,因為公司那邊出了點意外,需要她這個當家人親自回去處理。
方小艇當然捨不得,不過想到晚走幾天和早走幾天的意思不大,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只是把小凱撒摟在懷裡,說今晚她要抱著孩子睡,不許妮兒和她爭。
午餐後,肖魚兒等人幫著收拾乾淨後,陸續告辭。
方小艇也很善解人意,知道妮兒現在恨不得所有人都走開,就她和高飛倆人才好呢,正所謂小別勝新婚嘛。
所以,送走肖魚兒等人後,方小艇也很知趣的帶著小凱撒,和維尼夫人,找了個請他們最後一次去故宮看看的藉口,離開了別墅。
剛才還人氣爆棚的別墅內,馬上就安靜了下來,午餐時多喝了兩杯紅酒的妮兒,雙腮緋紅,和高飛返回客廳內後,就迫不及待的抬腳關上了房門,撲在了他懷中,雙手摟住他脖子,迷人的紅唇親了上來。
高飛猶豫了下,開始熱情回應,一雙手更是不老實的四處摩梭。
他忽然發現,他很喜歡女人,女人同樣能帶給他心跳加速的衝動。
一個幾乎長達半個世紀的熱吻後,妮兒喘著躺在高飛懷中,眼神迷離的喃喃說,要求高飛把她抱進臥室內。
高飛很聽話的彎腰抄起妮兒,倆人四目相對,含情脈脈的進了臥室。
在反腳踢上房門後,高飛就把她一下扔在了窗上。
不等妮兒發出嬌呼,高飛就餓虎撲食般的撲了上去。
然後,妮兒就陷入了幸福的愛河中,被淹的迷迷糊糊昏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那種熟悉的各種親吻各種莫,就像下雨般的落在她身上,使她忍不住的發出歡愉的叫聲,然後——然後就啥事也不知道了。
等她醒來後,天已經黑了,臥室內的小壁燈發出了柔和的光芒,虛掩著的房間外面,傳來鍋碗瓢盆的碰撞聲,還有高飛那幸福的哼哼小曲聲。
妮兒抓起毯子,裹住了白瓷一般的身軀,這才抬腿下了窗。
可能是做某件事時的時間過長,也許是某人那方面太強大,總之妮兒就覺得渾身酸軟,走路都沒有了力氣,但她心裡卻充斥著滿足,來到門口倚在門框上,一臉幸福的望著下面廚房。
廚房內,有個人正在哼著小曲炒菜,歌詞大意是:嘿,咱們男人今兒好高興,不過就是有點累……
——
「你猜,那個安歸王今天下午在做什麼?」
莫邪征東走到宮殿前的台階上,挨著高飛緩緩坐了下來,抬頭向天上看去。
墨蘭的夜空中,有無數顆璀璨的星星在閃爍,一眨一眨的真像一顆顆眼睛,很純潔,很乾淨。
已經對著夜空看了很久的高飛,隨意的問道:「她能做什麼?無非是裝成我的樣子,替我做一些我當前做不到的事。」
莫邪征東發出了一聲很神秘的輕笑,卻沒有說什麼。
高飛這才扭頭看向她,若有所思的說:「你的笑容,好像很銀當啊,這可和你的身份不相符,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長街上那座青樓中的老鴇。」
被高飛形容成那樣的女人,莫邪征東卻沒有生氣,只是嘻嘻的笑著。
高飛忍不住的問:「安歸王,在替我做什麼?」
「她呀,在替你泡女人。」
莫邪征東懶懶的伸了下腰,很愜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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