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般人來說,「鎖關」這種藥可能是極為珍貴難得的,但對出身華家、本身也會製藥的青瑤來說,就不足為奇了。
「你們想要?」她沉吟了一下,本來她的第一反應是想送他們一人幾顆的,但話到嘴邊她突然想到了「升米恩斗米仇」這句話,頓時停住了。
「要不,之後結算的時候我把其中一部分元晶用一些藥丸代替?」她考慮再三,想出了這個辦法。反正最終計算價值時她把那些東西多算一點,把這些藥的價值少算一點,這之間的差價和白送幾顆藥也相去無多了。
其他人聞言立時眼睛一亮。這藥的價值先不說,關鍵是有元晶他們也買不到啊!而且他們也不是那種愛占便宜的人,青瑤沒說送他們,他們也沒多想。
程瑾瑜抬頭看了看天色,天已漸暗,但這裡也不是個適合停留的地方。他轉頭問道:「隊長,我們還要繼續趕路嗎?」
青瑤打開地圖看了看,「前面似乎有個適合紮營的地方,我們到那裡就停下紮營吧,雖說我們走的是相對安全的路線,但危險也不是不存在。晚上的流風谷地對我們來講更加危險,很多夜行的妖獸天黑就出來了,咱們避一避。」
她收起地圖,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風貂,一時有些為難了。這東西就這麼拿著也太顯眼了,可它是個活物,又不能放進儲物寶螺里,想來想去,她索性又往風貂嘴裡塞了一把麻沸散,然後找了個布袋子把風貂往裡一塞,這樣一來,外人就看不出她到底帶了什麼了。
「隊長,是那裡嗎?好像有個廢棄的山洞!」
天已經徹底暗下來了,不過他們都是有文位的人,童生文位就能夜間視物了,所以光線對他們的影響並不算大。
「這……有點恐怖啊!」
屈子安忍不住抽了一口涼氣,實在是那黑黢黢的山洞|洞口在黑暗中像是一個食人的怪物一般,看得人心裡毛毛的。
青瑤也有些發虛,不過按照地圖上標示的,這個山洞應該是沒有危險的。
「不要自己嚇自己!走吧,先小心查看一下,若是與地圖上標示的無誤,我們今晚就住在這裡了!」
經過探查,這個山洞裡果然沒有妖獸生存,裡面還能找到以前的人在這裡活動留下的痕跡。青瑤帶著他們將整個山洞全部檢查了一遍,除了一些蟲子之外,其他就沒什麼了。值得一說的是,這個山洞|洞口處不是直接開著的,而是拐了一個彎,形成了一個略有曲折的通道,所以洞室里竟沒有風。
眾人安心地在山洞裡扎了營,生了火堆,心情不約而同地放鬆了不少。
青瑤安排了人輪流守夜,其他人就拿出鋪蓋,就地休息了。半夜時分,一聲慘叫突然響起,青瑤本就沒睡的太沉,聞聲頓時被驚醒,坐了起來。
此時在守夜的程瑾瑜和劉高傑,兩人也聽到了動靜,正猶豫著要不要出去看一看,見青瑤醒了,忙詢問她的意見。
青瑤還未回答,又一聲呼喊聲從洞外傳來。
「救命啊——」
青瑤面色一緊,也沒工夫再多說什麼,急忙把還在睡著的人叫醒,一行人出了山洞就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那喊救命的聲音一直都沒有停歇,這倒方便了他們確認方向。
「隊長,我聽著聲音有點耳熟啊?」程瑾瑜皺皺眉,聲音越來越清晰,聽在他耳朵里也越來越熟悉。
青瑤早就聽出來了,她淡淡地道:「是賈安宴。」
「哦~對,是賈安宴的聲音,我說怎麼這麼耳熟,不過他不是和班裡入學武道考試第一的周斌海組隊了嗎?還說有認識的玄字院的師兄能帶他們,怎麼就混成這樣了?大晚上的四處亂跑,還大叫救命,也真是!嘖嘖!」
他咂咂嘴,知道了求救的人是賈安宴後,他的態度就沒有那麼熱切了,實在是賈安宴這人太虛偽了,還老是自作聰明,把人當傻|子看,實際上誰看不出來他的嘴臉啊!
青瑤也有些幸災樂禍,說到厭惡賈安宴,她絕對是頭一份,看在同窗的份上她不會見死不救,但也不妨礙她心中解氣。
「誰知道呢?這可是比賽,玄字院的師兄和我們也是對手,賈安宴去抱他們的大|腿……」她搖搖頭,話沒說完,但那意思大家都懂了。
一行人邊說著便往聲音傳來的地方趕,距離並不遠,沒說上幾句話他們就看到了賈安宴。
「華清,程瑾瑜,救命啊——」
賈安宴眼尖地看到了青瑤他們,立刻眼睛一亮,躲過旁邊的妖獸的爪子就連滾帶爬的過來了。
而見到了現場情況的青瑤他們卻不由得沉下了臉。
「賈安宴,你怎麼會招惹到骨從(從)?」
骨從這種妖獸是從從的近親,其狀如犬,六足,又因其骨骼外現,所以與從從區分開,叫骨從。這種妖獸有狼和犬的天性,群居,記仇,會戰術,極難對付。眼前他們見到的應該是一個比較小的骨從群,只有八|九隻的樣子,一隻頭從在遠處指揮著。雖是一個小群體,但也很不好惹。
賈安宴直接躲到了青瑤他們身後,神情十分狼狽。不過等到他確定暫時安全了,又看著青瑤他們衣衫整潔的樣子,馬上就想到了他剛剛的失態全被青瑤他們看在了眼裡,瞬間羞惱了起來。不過他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識時務,會抱大|腿,此時他還要靠這些人來幫他,所以他強自把心中的惱意壓了下來,換上了一張賠笑的臉。
「我冤枉啊!這可不是我招惹的,是周斌海他們,對,就是周斌海他們!」
青瑤一看他眼睛打轉的樣子就知道他撒了謊,但她也沒那個心思去拆穿他,她順勢問道:「那他們人呢?怎麼會只有你一個人落單了?還有你投靠的那群玄字院的師兄們呢?」
賈安宴聞言臉上立刻閃現一抹難堪,他想到那群把他拋棄了的人,心中掠過一絲恨意,而哪壺不開提哪壺,揭了他的短的青瑤也被他記了一筆。
只是按照常理詢問了一句的青瑤完全不知道只是這樣她就又被記恨了,不過即使知道她也不在意,反正賈安宴這個人的本性就是這樣,她已經看透了,這樣的小人以後防著點就是了。
「他們……我跟他們走散了。」
青瑤點點頭,沒有說什麼,這樣的態度讓賈安宴一時拿不準她到底有沒有相信了他的話。不過青瑤卻沒工夫去管他的小心思,她看著不遠處正謹慎觀察著他們的那群骨從,想著該怎麼全身而退。
骨從這種妖獸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它們雖然也會攻擊人族,但它們其實對人族並沒有太大的仇恨,通常,它們只在飢餓的時候才會攻擊人族,人肉也不在它們食譜中靠前的位置,而且它們只會對力量弱於它們的人族下手,遇到實力相當的它們也不會冒險。所以很多時候人族只要沒惹惱骨從,遇到骨從時適當展現力量,骨從自己會主動退卻的。
青瑤現在打的就是這樣的主意,他們人數與骨從相差無幾,相信頭從現在也在衡量。只要他們表現出不欲為敵的姿態,和平解決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而且現在是晚上,環境對他們不利,但骨從在夜晚卻實力更加強勁,此消彼長,他們即使能打贏,估計也會是慘勝。萬一這中間再來幾隻趁火打劫的妖獸,他們的下場說不定……
想到這,青瑤低聲道:「不要表現出敵意,我們退後!」
說著,她張開雙臂,微微彎低身子,帶著其他人緩緩背身後退著,這期間,她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頭從,與它對視著,眼神中釋放出不欲為敵的信息。
青瑤身後,賈安宴低著頭也跟著他們後退著,誰也沒發現他的眼神中一閃而過的不安。
剛剛後退三步左右,原本一直沒動靜的骨從群突然騷|動了起來,青瑤用餘光瞟了一眼,發現騷|動的來源是一隻瘦的皮包骨頭的骨從,它突然從骨從群中走了出來,然後就衝著青瑤這邊的方向呲牙。
頭從低吼了一聲,似在安撫,可卻完全沒有用,那隻骨從似乎對它並不像其他骨從那樣言聽計從,它仍然用泛紅的眼睛盯著青瑤,兩顆尖銳的獠牙一直對著她,情緒十分激動。
青瑤有些莫名,隨即反應過來,那隻骨從盯著的應該不是她,而是她身後的賈安宴。她側過身,把賈安宴露出來,果然,那隻骨從的反應更激烈了。
賈安宴被那嗜血的眼神盯得就是一個激靈,也不管什麼面子了,直接頭一低又往青瑤的身後躲了躲。青瑤頓時確定了,這賈安宴一定做了什麼惹惱這群骨從的事了。
她臉一沉:「賈安宴,你到底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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