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頭來,竟然是徐茂公救了自己的命,兩人還成為了夫妻。當時沒有戶口結婚證一說,何況還是皇帝親自賜婚,即便袁紫煙以後再嫁,那也是二婚的身份了。
李密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有英雄氣概,而且感情收斂細膩,很容易俘獲女孩子的芳心。可惜天不假年,英年早逝,再見無期。
李世民?袁紫煙搖搖頭不願意再去想他,糾纏下去,定然會使得自己受傷,為何非要自討苦吃呢?
袁紫煙輕輕起身,打算替睡在地上的徐茂公蓋條薄被。只不過手剛剛探過去,睡覺極為機敏的徐茂公猛然睜開眼睛,順勢捉住了袁紫煙的手。
袁紫煙一個沒坐穩,從床上翻落下來,正好結結實實的落在徐茂公的懷中。袁紫煙想要掙脫開,然而對方的雄性激素分泌加劇,對方的體溫都在急劇升高,徐茂公呼吸有些急促的說道:「紫煙,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我,我……」
不等袁紫煙說話,徐茂公的火熱嘴唇便貼了過來,如同雨點一般落在她的面頰和脖頸,緊接著繼續往下。袁紫煙感到一種異樣的感覺,覺得這個懷抱溫暖而純粹,不讓自己那麼疲憊,漸漸也放鬆下來,迎合徐茂公的動作。
徐茂公得到鼓勵,大喜過望,翻身而上,袁紫煙一陣恍惚,自己這是幹嘛,這就結婚了,古今兩代的父母都還不知道啊!
但是此時的徐茂公血脈賁張,如何停的下來,在袁紫煙的遲疑當中,兩人終於行了周公之禮,正式成為夫妻。
風雨搖曳之後,全身汗濕的徐茂公激動的摟著袁紫煙,撫摸著她的光潔後背,喃喃道:「紫煙,真想不到,你竟然真的願意嫁給我。」
袁紫煙沒有說話。微微閉上眼睛,兩行清淚卻順著眼角滑落,她太累了,實在需要一個港灣來平復自己的情緒。
妥善安葬了李密之後。徐茂公還是回到自己的地盤黎陽,袁紫煙自然也跟著他。一路以來,袁紫煙一直受到徐茂公的細心照顧,簡直是無微不至,程咬金等人忍不住嘿嘿偷樂。但是徐茂公也並不覺難為情,寵愛自己的媳婦,犯了哪條王法?
「茂公,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袁紫煙推開徐茂公端來的補湯,微微皺眉說道。
「待會涼了可就不好喝了,聽話,先喝點。」徐茂公又推了過來,袁紫煙無奈,只得象徵性喝了幾小口。就再也不喝了。
「茂公,來日方長,這時候對我這麼好,等到哪天嫌棄了,冷言冷語的,我可受不了。」
「呵呵,原來你是為此事擔心。我徐茂公說一不二,我向你保證,一輩子只對你一人好,還是越來越好。」徐茂公信誓旦旦的說道。
袁紫煙苦笑兩聲。這話誠意十足,她也相信徐茂公會這麼做。徐茂公一表人才,忠義之士,也是許多年輕女子追逐的標準。只是感情這東西很奇怪,袁紫煙就是對他沒感覺,按照現代人的說法就是不來電。
袁紫煙的世界終於安靜下來,每日讀書習字,養花畫畫,沒人時自然不忘習練遁走之術。如今本事又上一層樓,只需意念即可,無需念動咒語。
這些都是好現象,只不過令人心焦的是,還是不能夠穿越而回。這些問題沒有誰能解釋給袁紫煙聽,唯一還有些指望的便是袁天罡,只不過至今無人知曉他的下落。
「紫煙,你身上香氣很是特別。」一天,滿臉幸福的徐茂公又擁著愛妻花前品茶,抽動鼻子說道。
「是嗎,自己倒是不覺得呢。」
「動情之時,愈加濃烈。」徐茂公壞笑著在袁紫煙耳邊輕聲說道。
袁紫煙臉一紅,那只是正常生理反應,不能說明什麼問題。愛妻嬌羞模樣更惹徐茂公愛憐,不住的端詳,嘖嘖稱讚:「我妻美貌,只怕天下無雙。」
「那你真是少見多怪了。」袁紫煙呵呵笑道:「隋煬帝宮中美女無數,那蕭後,年輕時不知要比我美多少呢!」
「呵呵,蕭後年歲已高,雖保養極佳,哪裡比得過我妻青春靚麗。」徐茂公得意的說道。
哎,袁紫煙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我年紀輕,當然不顯老,也許再過上幾年,就會白髮叢生,滿臉皺紋呢。」
哈哈,徐茂公大笑,說道:「不見得如此,自我見紫煙第一眼起至今,紫煙容貌未有絲毫變動,想必是袁天師給你服用了仙丹吧?」
提到這裡,袁紫煙靈機一動,自己曾服下父親精心調製的一枚藥丸,之後體內生香,這是袁紫煙一直都知道的。因為年輕,她並沒有在意其他功效,今天徐茂公這麼一提醒,感覺好像還真有美容養顏的功效,以前的皮膚毛病全都沒有了,自從來了之後也不再起痘痘。
不會是長生不老仙丹吧?想到這裡,袁紫煙忍不住嘿嘿笑出了聲,如果是這樣,那可真是賺大了,而且回去之後也不怕父母不認得自己。
見愛妻傻笑,徐茂公更覺其可愛無比,忍不住在粉臉之上輕啄幾口。袁紫煙連忙躲閃,同時岔開這個話題,問道:「現在宇文化及在何處?」
「其占據的魏縣已然被攻破,帶著一萬餘兵馬倉促逃往聊城。聊城城池不大,想必不久也會被竇建德等人占據。」徐茂公一聲冷笑:「宇文化及弒君篡位,如今遭了報應,照此下去,不出一年,他便會人頭落地!」
袁紫煙並沒有聽到後面的話,而聊城這個地方引起了她的極大注意。聊城離齊州很近,大約一百多公里處,在現代開車一個小時就可以到達。
也許有人對這兩個地名都不是太熟悉,先不說聊城,而齊州就是濟南府的古代名稱,也是袁紫煙穿越而來的地方。
想到這裡,袁紫煙心頭一陣激動,也許找到當時穿越的地方,也許就能順利回家呢。
「茂公,咱們去齊州吧!」袁紫煙脫口而出。
「齊州勢大,向來為兵家必爭之地,只不過此時由王薄占據,其人擁兵近十萬,目前攻之不易啊。」徐茂公如實的說道。
「不是非得立刻攻占齊州,宇文化及長子以及其三弟都是忠義之人,如果枉死實在是可惜。誠如你所說,聊城不易防守,絕非是宇文化及久留之地。王薄貪財好色,而宇文化及攜帶無數宮中財物,以及諸多女眷,王薄勢必動心起念,將其假意迎接至齊州,蓄意謀害。」袁紫煙分析道。
「如此有幾分道理,只不過宇文化及老奸巨猾,怎會輕易上當?」徐茂公不解的問道。
「宇文化及現在就是喪家之犬,只不過脖子上還帶著一隻大大的金項圈,誰見了不動心?此時已經沒有他談條件的資本了。茂公,說實話,我跟宇文承基是哥們朋友,真的不希望他中了別人的圈套。」袁紫煙抬頭看徐茂公。
徐茂公微微點頭,帶兵打仗,當然不能一味慣著媳婦來,只不過他想的是,自己投靠李唐,寸功未立,還被封為國公,金銀府邸賞賜很多。
正所謂無功不受祿,既然得了如此多的恩惠,徐茂公也想干出些大事兒來,回報朝廷。此事非同小可,當晚徐茂公還是聚集弟兄們一起商議此事。
羅士信本就是齊州人氏,聽到此種說法,立刻拍著胸脯說道:「我願做先鋒,一定活捉王薄!」
「嘿嘿,嫂夫人精通術術,此戰必勝。」有些迷信的張亮笑嘻嘻的補充道。
「張亮,不許胡說。打仗可不是兒戲,咱們就事論事,這時候下結論還早。」袁紫煙又好氣又好笑的糾正道。
程咬金等人自然也不用多說,早就閒的手痒痒,恨不得馬上就去打一仗。而此時袁紫煙觀察到,同樣是齊州歷城人士的秦瓊卻一直沒有說話。
「叔寶,你是不是有話要說?」袁紫煙開口問道。
秦瓊點點頭,面色凝重的說道:「我認為此舉有些魯莽。在洛陽宮中,我等皆因裴仁基、裴行儼掩護,才得以逃脫。臨行之時,裴叔親自囑託,務必要珍愛性命,切莫再魯莽行事。此事在我心中,永世不忘。」
「秦瓊,你說這話何意?難不成死了一次,你就怕死了嗎?」程咬金不以為然的說道。
「誰怕死!」秦瓊被說的羞惱,辯解道:「我只是說,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此時時局尚不明朗,宇文化及還在聊城,王薄也並未有所行動,冒然前去,若是再受到竇建德,王世充等人的夾擊,豈不是讓裴家父子白白丟了命?」
提到這裡,大家都默不作聲了。他們幾人被王世充俘獲之後,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封賞,可謂是待遇優厚。可是很快大家就發現王世充這人純粹就是個武夫,毫無半點頭腦,朝中大臣離心失德,形同一盤散沙。
眾兄弟不屑與王世充為伍,聽聞大哥李密投靠了李唐,於是紛紛動了心思。只不過進得了皇宮容易,想要出去,可就是難上加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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