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志又接過話去:「為兄看這樣下去可不行,就定了個規矩,每日裡三種酒每樣只賣出三壺,多一點都不行,不然為兄怕等不到賢弟的下批貨呢。」
鄢枝點頭:「放心吧,如果有貨來,小弟肯定第一個通知林兄!只是這次來,可是要麻煩林兄一件事情了!」
林俊志就喜歡鄢枝麻煩他,還怕她不麻煩自己呢,馬上笑著說道:「快來麻煩吧,這樣為兄才好意思麻煩賢弟啊!」
鄢枝也不客氣,先給林俊志隆重介紹了田慧敏,自然說出了她是女孩子的事實,然後就把事情的經過都跟林俊志說了,還將那封辛苦得來的信和文書也都給了林俊志看了。
林俊志也沒想到這個眉目清秀的少年其實是個女的,身世還這麼可憐,不禁多往她那看了幾眼,越看越是覺得這姑娘長得還真是好看,雖是皮膚黑了點,可五官精緻姣好,一雙鳳眼深邃,看得他都要沉醉進去了。
田慧敏卻是讓他看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哪有一個大小伙子盯著一個大姑娘不錯眼珠的。
鄢枝在旁邊看得那個樂,咱們敏敏的魅力那是槓槓的,看看這精明世故的林俊志都看直了眼。
哦,不止這些了,就是摩拉那個外星王子不也是心心念念地想著麼,除了那個瞎了眼的周亮,哎,還真是多虧他摔死了,不然這種人活在世上,只會噁心人啊!
對不住,歪樓了,鄢枝也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女人的八卦潛力,這個時候的局面居然還能歪到那裡去了,她定了定神,決定由她來打破現在的局面了。
「林兄,你看這個事情要怎麼辦的好,你不知道我妹子那個渣爹對她有多狠,明明應該是我妹子繼承的家業。他霸占了還不算,還把也就八歲的妹子送到山上,可憐我妹子小小年紀,不光要自己種菜吃。還要上山打獵。對了,她還打到過一頭黑熊呢。」鄢枝說道。
林俊志聽了也大為詫異,這個小姑娘看上去嬌嬌弱弱的,能自立自強不說,居然還有這種本事。如果娶了她不會拿自己當黑熊打吧!
鄢枝要知道林俊志的心聲就該說他了,兄弟,是你想多了吧!
林俊志傻呆呆的不說話,還是林掌柜看著不像,就輕咳了一聲:「三少爺,這件事老奴倒是有個主意。」
鄢枝和田慧敏聽了頓時高興起來,林俊志看那小美人的眼睛猛然迸射出的光芒來,只覺得真是太好看了,從來就沒看到過這麼好看的眼睛。
田慧敏看他不答老掌柜的話,反而還傻愣愣地盯著自己。就覺得姐姐這個提議好像也不是很好,這個人不會是個傻子吧!
她忍不住瞪了那人一眼,總算是讓林俊志回了神,他有些不自然地將目光移到林掌柜那:「老掌柜有好的主意可以說就是了。」
林掌柜這才說道:「老奴想,三少爺先去跟縣尊大人打個招呼,把田姑娘的這份文書重新在衙門裡存檔。接下來的事情就名正言順了,田姑娘可以帶人去接手田家所有的產業。張富強一個贅婿在田姑娘及笄之前有權處理產業問題,可田姑娘及笄之後,就可以自行處理了,這文書上也是寫得非常明白的。」
田慧敏恭敬地對著林掌柜福了一福。林掌柜哪裡敢受她的禮,側著身子讓過去了,看三少爺那樣兒,說不好明兒這姑娘就是自家的三少奶奶了。
「大叔。可是小女就是想把那些壞人繩之以法,不光是讓他們滾蛋那麼簡單,我要他們血債血償。」田慧敏說道。
林掌柜笑著說道:「小老兒自是知道姑娘的意思,因為張富強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而那周翠貴妾扶正算是你的繼母了,你告他們。進衙門肯定是先被打頓板子,還不好說會怎麼判。要是先拿回家產,只要姑娘當家做主,他們那些人還不是姑娘手裡的螞蚱,到時我家少爺再派些侍衛跟著姑娘,不怕他們不聽話,想怎麼捏不就能怎麼捏。」
林俊志馬上應和:「這個沒問題,我一定派身手最好的侍衛跟著姑娘一起,讓他們好好保護姑娘的安全,幫姑娘把那些壞人一網打盡。」
田慧敏聽了臉色稍和緩了一些,對著林俊志也福了一福:「多謝公子相助!」
林俊志馬上將她扶了起來:「你是燕弟的妹子,也就是我的妹子,不需要這麼客氣。」
鄢枝在旁邊看得都要笑出聲來了,看著林俊志那傻樣兒真是好玩。
林俊志只要回神還是挺好的,不一會兒,他就跟林掌柜兩個商量出一個詳細的計劃來。
田慧敏聽他侃侃而談,那些計劃甚是縝密,這才明白鄢枝為什麼說要找他們幫忙了,確實有些事是必須要有些人脈的,這人不光有人脈還有精明的頭腦,自己這邊能省很多事,而且事情成功的幾率已經翻了一倍不止。
她原來是心高氣傲,可經歷過鄭嬤嬤的事,如今只要能報仇,哪怕讓旁人幫忙也行了。
鄢枝要知道她的想法,就會說她,那個時候要是摩拉出手,這事早就成了,只是明朝卻是不好再待下去了,摩拉做事肯定是驚天動地的。
如今讓本土人士幫忙的好處在於雖不能像摩拉那樣快意恩仇,可事情辦下來不會鬧得天翻地覆的,悄無聲息地能把事情辦了不是更好。
田慧敏也覺得,一刀砍了確實痛快,可她不願意給他們這些人痛快,也要像他們對自己母女那樣,慢慢地磨,讓他們痛不欲生,又求死不能。
她始終記得田玉蘭自從張富強納了周翠做姨娘以後,就很少進田玉蘭的房裡了,周翠還每天都到田玉蘭面前來顯擺,昨天晚上太累了什麼的,每次都能氣得田玉蘭個半死。
慢慢地心碎了,就再也補不好了,田玉蘭日漸枯槁的心死,她只是怕自己死了,田慧敏一個人沒個依伴,費盡心思懷上了一個孩子,哪裡知道正好還如了周翠的意,趁著生孩子的生死關頭,直接一屍兩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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