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用阿達做什麼,他只要伸出他那不知什麼材質的雙手,把那扇古典的大門打開就好了。
「就這麼簡單?」
阿達懷疑的看著了空大師。
了空大師不滿阿達的質疑,白眼一翻,道:「就這麼簡單,你以為有多困難呢?別把所有事情都想的那麼難好不好。」
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喜歡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所以才會有那麼多,明明可以很簡單就做到的事情,偏偏到最後,不要說做到了,直接就是做不好、做不成,更慘的還把自己搞的渾身狼狽。
阿達看向天逸。
天逸抿著唇,對於事情就這般簡單也是有些詫異,不過他相信了空大師,於是點頭對阿達道:「按照師公說的做。」
阿達這才沒有異議直接伸手。
嘖嘖。
看著阿達一切以天逸為首的模樣,暗暗感嘆傀儡就是忠誠,可惜好的傀儡太少了,那位根本就不怎麼去製作傀儡,就是自家本體那邊,也就只有兩個高級傀儡,還是當初本體自己找來的材料,軟磨硬泡,才讓那位發費了一個月的時間製作出來的。
就那兩個傀儡,本體都寶貝的很,輕易根本就不拿出來。
只是,天逸這孩子身邊怎麼會有這麼一個高級傀儡呢,難道真的跟那位有關係?了空大師心裡有那麼一點點好奇了。
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毫無聲息,突然之間打開的殿門吸引而去。
高聳入雲的峰頂,寂寥的沒有一絲風動,遠山近處皆是繁茂的森林,高大粗壯的大樹掩蓋了地面的情形,入眼都是蒼翠的顏色。
植物繁茂,本該生機活躍,可就是這樣的叢林,站在這高聳入雲的山巔,卻感覺不到一點屬於深林的活力,到處都是死寂,沒有蟲鳴鳥叫,
天逸靜靜的看著山下的景色,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阿達像一個忠厚的騎士,沉默的站在他的身後守護,而了空大師卻漂浮在半空中,雙眼緊閉靜靜的感知著什麼。
阿達非常順利的打開了殿門,殿門一開,迎接他們的是刺眼的白光,還不等眾人做出反應,在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到了眼前這個地方,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巔之中。
看了一眼顯然不會很快結束的師公大人,天逸轉身,走到平曠的山頂中唯一平整的石台上坐下,默默的拿出空間裡面的食物,開始細嚼慢咽起來。
如果不清楚他們的情況,天逸這悠閒和漫不經心的狀態,還真有一種是在郊遊,而不是被困山頂。
是的,他們被困了,就像是一個下馬威,他們只是剛把宮殿的給打開,根本就沒有踏進宮殿,就被傳送到了這裡,並且他們不能夠離開山頂平台。
一層看不見的透明薄膜,阻止了他們離開這個地方。
了空大師說那不是結界,也不是什麼禁制,更沒有法則之力,所以現在了空大師也被難住了,他正在查看。
對此,天逸也幫不上什麼忙,雖然他繼承了龐大的傳承記憶,但並不是說他就是什麼都知道的,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會就是不會,不懂就是不懂,他也會查探,但是他不會給人添亂。
「喂,小子師公我那麼辛苦,你怎麼能一個人偷吃,太不孝了,好歹我也是老人家。」
了空大師不知道什麼出現在了天逸的身邊,直接從先天逸一步,把炸雞腿給搶了過去,大口一啃,目光卻瞄向了天逸面前擺著的其他菜色,一邊吃一邊表示對天逸的不滿。
天逸隨蕭晗,愛吃肉,所以他拿出來的美食,一半以上全都是肉食,而且沒有經過一點潤色,明眼一眼,就知道是肉的菜色。
天逸眼神滿是懷疑以及鄙視的看著了空大師,眼神已有所指的瞄了一眼,那跟樣貌完全不符合的光滑透亮的光頭,在看看這大口吃肉的模樣,他暗自搖頭,卻一句話都不說。
不過就這麼一個眼神,了空大師哪裡還不明白的,不過他可不在意,這人生在世,本就已經夠辛苦的了,還要剝奪了這享受美食的福利,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再說了,真正修佛的本體都壓根不在意,他只是一個充當顏值擔當的老和尚,就更加的不在意了,左右就是到了小世界凡間的寺廟的時候,厚著臉皮裝一裝逼罷了。
這有何難?
想著這麼多年在小世界的闖蕩,了空大師得意的揚起了頭,話說他了是得道高僧,在諸生中,信仰可是很強的,那可都是他努力付出得回來的回報。
很快他又悻悻然,因為想起來那些付出的背後,是他抑制本性之後無與倫比的憋屈,這樣一想想,什麼成就什麼的,根本就不能夠彌補他受創的心靈好麼。
話說本體也太無良了一些,最初的時候,他明明就是想要修魔界功法的,可卻愣生生的被本體給逼著走了這一條佛路。
好在是世界萬千,美食萬萬千,不然,真是沒意思透了。
了空大師心中鬱卒,臉上也表情也有些黯然,可是他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都不慢,那搶食的速度,就好像天逸轉眼就會把食物全部給吞了一樣,沒得讓天逸看著無奈。
看著老人家明顯一副不滿足的神情,天逸隨後又擺出七八道菜出來,全是肉菜,為了不讓老人家吃的太快噎著,天逸只得開口,吸引對方一部分注意力。
「師公,可是發現了什麼問題?」
他們自傳送進來,已經在這山頂呆了有三天的時間了,也不知道這宮殿的時間跟外界的時間是不是一樣的,這要是不一樣,娘親在家豈不是要擔心死了?
別說,天逸的擔心還真沒有錯,這宮殿裡面的時間,卻是是跟外面不一樣的,他才在這裡呆了三天,可是外面已經過去足足半個月了。
蕭晗剛好一個月小閉關出來,就準備等著天逸回來之後,跟他說一聲,她要回過去一趟,讓他不要擔心,可是天逸卻並沒有在確定的時間裡面回來。
開始蕭晗也沒有太擔心,畢竟有時候會有意外,推遲了一兩天什麼的也正常,她耐著性子,安著心等著,可這一等卻是足足半個月的時間。
這已經完全超過了蕭晗的預期,而且她還是忍著焦躁多在家裡等了好幾天,可是現實並沒有向她自己安慰自己的那樣,天逸還是沒有回來。
這下蕭晗可忍不住了,說什麼她都要去妖后山脈找人。
天逸每次離開之前都會跟她交代去哪裡,所以她現在就要收拾一下,去天逸之前說的地方去找。
只是蕭晗沒有想到,她剛一出門,意外發生了。
「夫人,求您等等,等等。」
看著死死抱著自己大腿,怎麼都不放開的女人,蕭晗的臉色在很短的時間裡變換了無數次,深感這樣有些失控,她深呼吸,換了幾口氣之後,卻是最終臉上定格在了一個猙獰扭曲的表情。
卻是怎麼安撫自己都是無用,索性拋開,任由自己發泄出來。
「我說了,你認錯人了,你在不放開,別怪我不客氣。」
他們的,老娘現在急著去找兒子,這個瘋子到底是哪裡出來的,有病就算了,放出來禍害到底是要哪樣,哪家的這麼不負責任。
如果不會再大街上,就這麼直接撲過來抱大腿,嘰嘰歪歪的女人,蕭晗早就一腳踹開了,可特麼的,這女人忒會裝,就這抱大腿的力氣,哪裡像一個嬌弱的小白花。
她不會是遇上碰瓷的了吧。
蕭晗額頭突突的跳。忍著眼角不斷的抽搐,想要把某人抱著的腿給掙開,奈何這女人力氣實在太大,大庭廣眾之下,她又不好做的太過,只能被這女人這麼纏著。
特麼的,要是老子的乖兒子出了事情,她要特麼的陪葬。
蕭晗一直擔心著已經半個月都沒有準時回來的天逸,此刻心中滿是焦躁,一連吐口了好幾句久不再說的髒話出來,足以見她此刻的心情。
「嗚嗚嗚,不,夫人,奴婢怎麼可能會認錯您,嗚嗚嗚,夫人,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求夫人您大人大量就原諒奴婢這一回吧。」
「嗚嗚嗚,夫人,您最是寬宏大量,您一定會原諒奴婢這一回的對不對。」
耳邊細細的哭泣聲從一開始就沒有斷絕過,還有聽聽這玩意兒嘴裡面說的什麼,為何她就是聽不懂?直到現在蕭晗終於忍不住了,一下又一下的摁著自己太陽穴邊上突突直跳的青筋,她陰沉著連開口。
「閉嘴。」
媽的,她到底是被誰給詛咒了,才剛一出門,就遇見了這麼一個女瘋子。
話說她收拾好了家裡之後,衝出了家門,才剛步入大街上,就被眼前這個嬌嬌滴滴,一臉淚水,可憐兮兮的白蓮花給襲擊了。
猛被抱住腿的時候,蕭晗想都沒想直接就一腳踹了出去,女子頓時就噴出了好大一口血,飛出了她十米之外的攤子上,對於這樣找死的傢伙,蕭晗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
可沒想到,就這樣一個看著風一吹就能飛走的女人,她那麼一腳,不說直接死掉,昏迷過去很正常了,可是沒有,不僅沒死,人還活蹦亂跳,蕭晗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又被這傢伙給抱住了大腿。
是真的大腿,一雙,死緊,她竟然都沒有掙脫開。
這很不現實好不好。老子可是渡劫期女修。
這麼一看,她就知道這個女人有問題了。
果然,聽聽這個女人滿臉淚的說了些什麼吧!
絮絮叨叨,被纏了一個小時,通過這女人斷斷續續的長篇大論,蕭晗總覺出了對方要表達的意思。
主要就是,她這個在家裡的大夫人善妒,見不得家裡侍妾的好,仗著大夫人的地位和修為,肆意侮辱她們這些善良、溫柔、可憐又無辜的妾侍。
什麼明明她跟老爺一件鐘情、再見傾心,身不由己、情難自禁,情比金堅,總之一句話,他們才是真愛,求放過,求她這個大夫人不要去割了老爺的小**。
特麼的,這死女人。
蕭晗的火氣都要忍不住了,不是因為路人對她的指指點點,而是這個明顯不對勁的女人暗處,不知道是不是針對她的陰謀。還有,不要耽誤老娘去找兒子好麼。
什麼夫人、侍妾,老爺、小**,她一點都不感興趣好麼。
蕭晗看著低著頭抱著她大腿,完全不讓她走動的女人,眼神陰沉的可怕,垂在兩邊的手,更是金光時隱時現,蠢蠢欲動。
這蠢貨在不識趣一點,她不介意在這裡直接廢了她。
宛如白蓮花一般嬌弱的女子僅僅的抱著蕭晗的腿,她的頭垂直,像是緊貼著在蕭晗的腿上,可是卻無人知道,在不經意的時候,女子那完全沒有絲毫表情的臉微微抬起,她的目光落在蕭晗身後十米開外一酒樓三樓某包廂的客房上。
目光所及,一道纖長妖嬈的身影靜靜的站在那裡,她身上穿著一襲白色的宮裝,纖細廣袖,飄飄欲仙,渾身上下都是一種清冷高貴的氣質,素手纖纖、瑩白如玉,只是一雙手足以挑起任何人的讚嘆,可惜她臉上同樣帶著一抹白色的紗巾,讓人看不見面紗下是怎樣的絕色容顏。
蕭晗並沒有注意到這麼一個人僅僅的盯著她,除了因為這一整條街道突然因為這女子的動作,全部看向了這裡,主要還是她心緒天逸安危,並未太過注意周邊的環境。
似乎是感覺到了蕭晗身上冒出來的殺意,似乎又因為別的,蕭晗直感覺到趴在腿上的女人身體一僵,然後就見對方身體突然騰空,倒飛了出去,又是砰的一聲,砸壞了一個攤子,女子口吐鮮血,昏迷了過去。
街上路人看著蕭晗的眼神頓時就變了,一個個對著她指指點點,迅速後腿,似乎擔心一言不合,就把他們也給決絕了。
這裡可不是什麼法制的社會,也沒有其他城鎮裡面不可殺人的規矩,這裡就是一個三不管,犯罪了十足的偏遠小城市,一言不合就殺人的事情,在這裡真的太常見了。
所以,那些路人的擔心是完全有道理的。
如果是別的時候,蕭晗說不定還會跟那個女人玩玩,不過現在,抱歉,她可沒有那麼多時間。
蕭晗轉身就出了城門。
可就在她一隻腳剛踏出去,卻見她的身體猛的一僵,雙眼射出了冷厲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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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啊冬天,沒有存稿怎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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