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珍三人躲在房間裡看玉石首飾,另一邊,劉玉蓉一進廚房,卻突然被剛好在門邊的張氏給拉到了一遍,神情凝重的看著她道:「蓉兒,你身上的香味兒咋沒有了?」
最初的時候,張氏對於自己的女兒身上能夠有那麼香的味道,可是得意了很久的,雖然玉容對外說是用花瓣泡澡弄的,但是自家女兒有沒有用花瓣洗澡,有沒有把衣服拿去熏什麼香的,她這個做娘的還會不知道?
所以,那好聞的香味,明明就是女兒身體散發出來的,可是,為什麼,剛剛一近身,她卻沒有聞到女兒身上的香味了,難不成出了什麼變故不成?
劉玉蓉早就猜到來了這裡,肯定會被拉著問一通,只不過沒想到第一個就被自己的娘給抓到了,她還以為會被那些小姑娘們圍著呢。
見廚房嬸子們已經好奇的王這邊張望,有些小姑娘們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她,她就知道她身上沒了香味,她們定然也是知道了,畢竟以前她身上的香味,可是十米之外都能夠聞到,這一個小小的廚房,那還能會沒發現,不過是礙著她現在被張氏拉著,這才沒有跑來追問。
不過她對外說的,自己身上的香味兒是用花香弄出來的,這些人雖然好奇、疑惑,但是卻沒有奇怪和擔心,想來都是認為她沒有在穿薰香的衣服,沒有花瓣洗澡了,畢竟現在可是冬天,能找到一些花瓣就不錯,難不成還能滿足一個冬天的需求不成。
見張氏一臉擔心的看著她,似乎以為她的身體除了什麼事情,劉玉蓉心裡一陣感動,這個娘看來是知道,她身上的香是身體裡發出來的,而不是什麼泡澡泡出來的了。
劉玉蓉搖了搖頭,一臉坦然和無所謂的樣子,卻用只有張氏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娘,您別擔心,我是用了藥,把身上的味道給遮掩了,要不然我這身上的香兒,還不知道會不會招來什麼麻煩。」
她身上的香味可是跟村里,現在也學著薰香的小姑娘們不同,不僅香味濃厚卻清淡好聞,最主要的是她的香味的確是身上散發出來的,而並非薰香出來的,體香這個東西,女人們有雖然自得,但是作為一個普通的村姑,有那麼一個與眾不同,還真不知道是好是壞,雖然她不懼,但是這裡可是一個王權社會。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身在這樣一個社會之下,她又不是孤身一人,怎麼跟一群有權勢的人,或者一個社會抗衡?要是她身有異香被傳出去,難保不會像那什麼香妃一樣。
如果是之前,沒有辦法遮掩,沒有得知這個世界的另一面的時候,她說不定還真就去找一個靠山去了,但是現在…有了更高的追求,更好的出路,她怎麼還會隨意的屈從?
看見張氏疑惑的神情,劉玉蓉就擔心這個娘會有不好的念頭,少不得解釋道:「娘,我身上的香到底不一樣,這要是傳出去,誰知道外面的人怎麼說,是福是禍還不知道呢!」
被當成是妖禍什麼的,不也是可能的麼。
張氏一聽,頓時臉色一白,她怎麼就想著蓉兒可能有出路,而忘記了這茬了,這要是她女兒被當成什麼…那豈不是要了她的命,不說蓉兒,就說他們一家,他們村子,說不定都要受到牽連。
張氏被劉玉蓉含糊的話一腦補,這臉色變來變去的,只看得一直關注著的人好奇不已,暗想,不就是玉容身上沒香味了麼,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到時候春天來了,山上還缺少花朵兒麼,到時候把衣服好好熏一熏,天天用花瓣泡澡,多喝一些花茶,不就好了。
見張氏打消了用她身上的香味做文章,劉玉蓉笑了,挽著張氏的手道:「娘,您放心吧,我吃著藥呢,不會出事兒的,咱們快去幫嬸子們忙吧,您看大家都看著呢,你臉色這般,大家還以為出了啥事兒呢。」
張氏被一提醒,往後面一看,果見大嫂他們好奇的往這邊張望,頓時收斂了臉上的表情,拍了拍劉玉蓉的手輕輕的道:「還是我們蓉兒懂事,要不是你機靈…好了不說了,你去幫忙吧,娘也要去忙了。」
她本來是要出去菜園子摘蔬菜的,哪知門口碰到了玉容,也耽擱不少時間了。
「誒,娘,我知道了,您去吧。」劉玉蓉無奈的朝著一邊小姑娘們那個群體走去,這些小姑娘們,個個單純,又沒有什麼文化,討論的問題,不是繡花、做鞋子,就是村裡的八卦,其實她根本聊不上來,但是她現在的身體也是一個小姑娘,也只能找同一個群體活動了。
「玉容,怎麼回事兒,以前老遠就能聞到你身上散發的香味了,怎麼今天?還有你娘…剛剛的臉色可不怎麼好,怎麼了?」
劉玉蓉這才一走進,就被一個小姑娘拉了進去,對方是跟以前的劉玉蓉玩的好的一個姐妹,血緣上來說,她也要叫堂姐,不過這個村子,還真沒有幾個不是堂姐妹的。見一眾人,就是嬸子那邊都是豎著耳朵聽,劉玉蓉有些感嘆這些個沒有娛樂的人,一點小事兒就興趣勃勃的。
不過雖然這樣,劉玉蓉卻還是勾起了笑,「還能為啥,這不是發現我身上沒了香味兒了麼。」
有人奇怪了,「誒,這有啥,可是沒有花兒了?也是,這個冬天,哪兒還能看到綠,別說是春天才開的花兒了。不過還是玉容你厲害,居然還能在山上找出嬌嫩的花兒來,真是奇了。」
有人接話,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冬天會開花的也不是沒有,只不過我們沒見過罷了,我們可沒有玉容膽子大,居然敢上山去,山上有沒有花兒咱也不知道,而且我聽爺爺講那些有錢的大戶人家,還會專門弄暖房來養花兒呢。所以沒啥奇怪的。」
「不過不說這個,等來年春天了,花兒多了去了,到時候在好好選了花兒來,身上可不又香香的了。嬸子有啥可擔心的,剛臉色還那麼難看,我們還以為發生什麼大事兒了。」
說道這裡,女孩子們頓時歡心的笑了,聞著自己身上淡淡的香味,一臉的滿足,她們現在用的都是玉容給的乾花瓣磨成的粉,熏了衣服,所以自然的身上也帶著香,不過到底味道比不上玉容的,所以每個人心裡都暗想著,等來年春天了,她們定要弄新鮮的花瓣來泡澡。
「哎,哪裡是這個事兒。」劉玉蓉貪了一口氣,「還不是老生常談了,之前我不是不懂事兒,在身上弄的那麼香,前頭去鎮上的時候,可是出了下風頭,我娘就想著,合著這香味兒出了名兒,定能給我說個好親事兒,這不猛地我身上沒香味兒了,就擔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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