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小琅,這就是你說的小珍兒?」
不知從什麼地方,「串」出一道身影,瞬間到了玉珍的面前,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玉珍已經被突然出現的婦女給抱在懷裡,好一頓揉搓,當然這特指有著蘋果肌的圓臉。
「娘,你咋來了?」
猛然被搶走了柔嫩的小手,駱承琅皺了皺眉頭,心下臉上皆是不滿,看著在小珍兒臉上作怪的某人,駱承琅很是不客氣,語氣里滿滿的對眼前的婦人的不滿,以及對對方在這裡的懷疑和疑惑。
難不成,娘是知道他要來臭小子這裡,擔心他會欺負臭小子,所以就跑過來了?
真是,到底是誰的娘親啊。
「娘,快把小珍兒放下。」
心裡對娘親的偏心還沒有完,卻見自家娘親一點都沒有聽自己的話,兀自的在稀奇的看著小珍兒,之前是揉臉,現在都開始上下其手了,這麼丟臉的娘親,他可以說不認識麼?駱承琅有一種捂臉的衝動,以前他怎麼就沒有發現他娘這麼不靠譜呢。
還有,小珍兒臉色已經很難看了,要是小珍兒不理他了怎麼辦?駱承琅頓時有些忐忑了,頻繁的向他娘和玉珍張望,可惜,兩人一致的沒有給他一個眼神。
而這個時候的玉珍,其實並沒有駱承琅認為的臉色難看。
突然被人襲擊,雖然早就有感覺,但是因為沒有惡意,便沒有動作,卻哪知,是一個怪阿姨,先是揉巴揉巴了她的臉好一頓,現在居然上下其手,玉珍一頭黑線,難不成她現在還成了國寶了不成,居然稀罕成這個樣子。只是心裡滿滿的無奈是怎麼回事兒?
「你這孩子,說什麼話呢,有你這樣跟你娘說話的?」安氏終於稀罕完了懷裡嬌嫩嫩的小姑娘,耳朵里早就接受到了兒子的話,現在在看兒子臉上的忐忑,以及明顯對她的不滿,頓時也不滿了,抬手一巴掌,毫不客氣的就扇了過去。
又被娘親打了一下,駱承琅覺得在喜歡的小姑娘面前,真的是太沒有面子了,他決定,回家之後一定要跟娘親好好的「說說」,好歹是親兒子呀,怎麼滴,在外人面前,也要給他一點面子不是。
不過,這是外面,作為兒子,他還是要給娘面子的,不能當面斥責他親娘。當然,他絕對不會說,要是他敢讓他娘沒面子,他娘絕對會非常不客氣的讓他沒面子更沒里子的。
心裏面轉了幾個圈,駱承琅當下就說道:「娘,您又打我,不過我不跟您計較,您還是把小珍兒放下,讓小舅舅給小珍兒看看吧。」
在他娘面前,他可不敢直呼臭小子,要是他真敢說,他娘絕對是認駱安澤這個臭小子,而不認他這個親兒子的。
就是兒子不說,安氏也把玉珍放下,她可是看到小姑娘不怎麼好的臉色了。
唉,明明她長得就不錯,又是天生的一副良善相貌,怎麼每個見著她的小姑娘,都那麼的「害羞」呢?安氏放下玉珍之後,又不舍的摸了摸玉珍的頭,她絕對不會承認,那些小丫頭,其實都是被她大膽的動作給嚇到了,而絕對不是什麼害羞。
至於,玉珍明明就是無奈,怎麼安氏會認為也是「害羞」,廢話,要玉珍真的露出了無奈的神情,那可真的就玩大了吧?試問,哪一個小孩子,會對一個大人的喜愛,露出一個無奈中夾著包容的表情。
這要被妖孽了吧!
謹慎的玉珍,自然不會那麼容易暴露。
不過,對於安氏,玉珍確實感覺很不錯的,這是一個玩心很大的女人,沒有惡意,就跟她的面相一樣,是一個善良而熱心的女人,不過,那怪阿姨的秉性,玉珍表示,敬謝不敏。
「來來來,小珍兒,咱們進屋哈,讓安澤好好給你看看,你放心,咱們家安澤醫術那是沒話說的。」話語中濃濃的驕傲,任誰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安氏又拉著玉珍的手,往屋裡走去,開口就是安慰,要說為什麼清楚玉珍的情況,那還不是因為有一個大嘴巴一般的小胖子麼,這兩天聽自家兒子說什么小珍兒的,她耳朵都要聽出繭來了,能不清楚就奇怪了,特別是聽自家兒子說,自家那個冷淡不怎麼理人的弟弟,居然給小珍兒看診了,她就非常的好奇。
今兒聽家裡小子說要去找小珍兒過來玩,她這不久巴巴的過來守著了麼。這一見,果然是個可愛、乖巧,惹人憐的丫頭,那蒼白的小臉蛋,水靈靈卻嬌怯怯的大眼睛,真是太讓她心疼了。嗯哼,她怎麼就不知道,對面村子,有這麼一個惹人憐的小丫頭?
哎,就是可惜了。
安氏突然的,又莫名的嘆了一口氣,惋惜的目光,盯著玉珍的頭頂。
這種情緒很快就消失不見,如果不是玉珍精神一直比較敏感,而安氏又沒有隱藏自己的嘆息,她也發現不了,只是…對方在嘆息、可惜什麼?她?她的病?難不成,是知道了她的病情,知道她的病其實不好治、沒法治,在為她可惜麼?
玉珍沒有錯過,之前小胖子對這位女士的稱呼,以及對小神醫駱安澤的稱呼,那麼眼前這位,對她的病情了解,也就沒有什麼奇怪的了。
想到自己的病可能沒得治,玉珍卻並沒有多餘的想法,因為她早已經知道,只要自己空間升級,生命值就有保障,哪怕在外診治出來的在怎麼病入膏肓,活到籌終正寢還是可以的。所以,她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可惜的,不過對方的好意和善意她都接受了。
安氏的行為看的作為兒子的駱承琅以及駱安澤一陣無奈,娘(姐姐)在有女娃子的場合下,真的只看得見小丫頭,真是對女娃子一點防備都沒有,還有,怎麼就這麼把人拉進屋裡了呢?他們這些人就不管了麼?
「你不要介意,我娘就是這樣,你們都進來吧。」娘親不靠譜,作為兒子的自然要善後,駱承琅對著目瞪口呆顯然有些接受不能的劉培浩和劉玉蓮說道。
突然,駱承琅的目光盯向了呆呆的看著臭小子的劉玉蓮,心下疑惑起來。咦?話說,娘親在有女娃子的場合下,向來只看得見小丫頭,但是這裡可不僅僅有小珍兒,這還有小珍兒的姐姐呢。咋地這次娘親就沒有看見?雖然這小丫頭沒有小珍兒可愛、漂亮,但是這小模樣,應該也是娘親喜歡的類型,怎么娘親就看到了小珍兒了呢?還一下就認出了小珍兒的身份。
難不成?是小珍兒太可愛了,所以娘親只看到了小珍兒?
唔,果然是他的娘親,有眼光。
小胖子摸著下巴,得意的笑了,跟著娘親的步伐就往屋裡走,至於被他照顧到的劉家兩兄妹有沒有跟上,他表示,他都已經邀請了,還不跟著來,難不成還要他拉著進屋?才不要。
駱安澤是最後進屋的,看著自家的姐姐態度,他也是無奈了,再見自家外甥那蠢樣,他也是醉了,承琅的小心思,有眼睛的都看的見,但是他註定要失望了,承琅是姐夫家的希望,小小的玩笑可以,但是認真的話,不管是姐夫家,還是村子,都是不會允許他隨意的娶妻的。
承琅成年之後是要去修仙長生的,又怎麼可能在凡人界娶一個平凡沒有仙根,還病弱的女子為妻呢?只可惜現在的承琅並不知道,家裡對他的期待以及限制,雖然他也早就知道自己的未來,是要去往那個人人都嚮往的世界,但是他卻還沒有足夠高的覺悟。
想到未來,村里但凡有仙根的孩子,都會被送往另外一個神奇的世界,駱安澤黑沉的眼眸深處有著深深的黯淡,他自小就沒有仙緣,這個從他懂事的時候就知道了,在遇到師傅之後,就更加的認清了現實,可是他還是有些失望。
駱安澤自己都不明白,明明對於長生嗤之以鼻,明明對於仙法也不是那麼的嚮往,但是那個世界就是有種莫名的吸引力,讓他一想到不能前往,沒有根基和資質,連靈魂都有些黯然和深深的遺憾,以及莫名的嘆息。
他總覺得,他是必須要前往那個神奇的世界走一遭的,那裡有什麼屬於他的東西,他必須收回,那個神奇世界才是屬於他的世界,而不是在這個平凡界平淡的過一生。那靈魂深處缺失了一大塊的感覺,他從來沒有跟人說過,既然沒有可能,他從來不會多惹自己煩惱,即使那種靈魂的空虛,總是在自己想到那個世界的時候,狠狠的折磨著他。
只是現實總是殘酷的,他完全沒有辦法改變自己的資質,就連他那仙人的師傅,都沒有辦法,只是傳承給他神奇的醫術,而沒有教他仙法,就算教了,他也沒有那個根基去學。他的醫術是很好,好到除了自己和已經離開的師傅,任何人都無法想像的高度。
可惜,依舊不是他想要的。
駱安澤想到了未來,抬頭看著晴好的藍天,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整理好了最後的藥草,這才轉身進了屋,之前還瀰漫周身的暗沉氣息,轉瞬間就又變得雲淡風輕的淡漠疏離。
縱然心裡無奈和不甘,但他是驕傲的,哪怕一生平凡,他也絕對不會輕易的向命運低頭,醫藥到底是他真心喜歡的,想到那用盡他一生,興許都研究、學習不完的知識,其實他的人生會很豐滿。
「藥有按時吃麼?最近身體感覺怎麼樣?還會不會嗜睡?」進了屋之後,駱安澤只是朝著自家姐姐點了點頭,就兀自坐到了一邊,先是給玉珍把了脈。感覺還是跟上次差不多,但是例行的詢問還是要的,駱安澤對玉珍輕聲的問。
收起了所有不該有的思緒,駱安澤又是那個驕傲、疏離帶著冷漠的,在玉珍眼裡成熟的過分的小神醫,不過坐在他對面的玉珍,卻總覺得,眼前的小男娃,周身有一種散不去,不知名的氣場,有些壓抑,又有些詭異的豁達、冷清,這種矛盾非常的氣息。
不過這是別人的事情,玉珍也只是詫異了一秒,就收起了多餘的好奇心,眨巴著大眼睛,異常配合的回道:「恩,這兩天都不嗜睡,要都有按時吃的,爹娘和爺爺他們都說我的氣色好了很多呢。」
玉珍說完,一邊的培浩也點頭應道:「對對,爹娘說吃了你給開的藥,玉珍臉色變得很好了,說不定妹妹的病能好呢?」說著他期盼的小眼神望向了駱安澤,那尋求肯定的眼神,定定的盯著對方的眼睛,似乎只接受肯定,而不接受對方的搖頭,或者說一個「不」字。
「怎麼樣,怎麼樣,安澤小珍兒身體怎麼樣了?」
安氏在一邊也著急的問,要說玉珍,第一眼她就挺喜歡的,更別說讓自家兒子上心的小女娃,要說自家的兒子,雖然平時都不著調了一些,也總是說什麼給自己找小媳婦的話,但是真正能夠讓他看上的,可真是一個都沒有。
但是沒想到,眼前這個叫玉珍的小姑娘,第一眼,就被自家的兒子給看上了,而且還那麼上心,連當家的都注意到了,還特意找了她說了,讓她看著點承琅。
雖然,兒子和人家小姑娘真心是沒有可能,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對玉珍的喜愛,有些感情真的是說不清又莫名其妙的,並不是一定需要相處,來個日久見人心,第一眼其實也很重要,安氏自認為自己看人很準,所以對於玉珍,這第一眼的喜愛,完全是不摻假的,對於著急玉珍的病情,也是真心的。
從弟弟那裡聽聞玉珍的真實病情,她就上心了,這會兒親眼看到弟弟給人家小姑娘診病,安氏就著急上了,她沒有忘記之前地底說過的,玉珍的病,其實是體質的原因,要根治,其實很難。
不,應該是非常的難才對。
「恩,脈相沒變,不過氣色確實好了不少,暫時沒有問題,等藥湯吃完了,在來一趟,我給你再開一副藥,你這病得細心調養,一時半會急不得。」知道三歲的小女孩可能聽不太懂他說的話,所以駱安澤是對著劉培浩說的,就是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懂就是了,對於玉珍的爹娘沒有跟著來瞧病這件事情,駱安澤表示他一點都不好奇。
脈相沒變,那就是說,她的身體,跟先前比完全沒有兩樣,後面吃藥慢慢調養的話,就是說她這病沒有找到根治的方法,又或者她這病不好治,或者沒得治,只能細心的調養,估計眼前這位小神醫,更多的用來安慰她的吧?
不過,在此之前,很多大夫對她的身體搖頭的時候,她就對她的身體有覺悟了,只要生命值能夠靠著空間提升,身體外在表現什麼的,她表示,一點遺憾都沒有。
這一世,意外得來的生命,是上天的恩賜,她並不貪婪。
不過心裡想什麼,玉珍可沒有一絲的表露,她雙手放在腿上,臉上的表情純真而懵懂,顯得非常認真的聽著駱安澤的話,聽到說她的病急不得的時候,還露出了一絲甜甜的笑,讓人以為,她覺得自己的病只要乖乖的吃藥就能治好,那乖巧的模樣,惹的安氏更加的憐愛起來,當下就伸出細嫩的縴手輕柔的揉了揉玉珍的頭。
又被偷襲,玉珍萌噠噠的轉頭,眨巴著大眼睛,跟安氏憐愛的眼神對了個正著,安氏「哎喲」一聲,就把玉珍給抱到了自己的腿上,一個響亮的吻,就印在了玉珍粉嘟嘟的蘋果肌上,玉珍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傻氣了,話說,她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遭遇,遇上怪阿姨什麼的。
玉珍的傻樣,卻惹的安氏更加的喜笑顏開,對她更加明顯的喜愛了,如果玉珍知道,自己故意裝出來的小孩子正常的反應,更加的惹怪阿姨的注意,不知道會不會後悔表現的這般「過頭」,可惜一切已經成定局,就算玉珍知道了,也沒有辦法重新挽回安氏對她的印象了。
你說,讓玉珍在故意抹殺安氏對她的「好」印象?蠢,這樣的完全相反不合乎常理的事情,玉珍會做麼?
駱安澤的話,在場除了駱安澤自己,玉珍和安氏能夠挺清楚潛在的話,其餘人都沒有聽懂,反而覺得駱安澤在說,玉珍的病能夠治好,比之前好了很多,只要乖乖的吃藥就能好,所以,除了玉珍的假「純」笑,小胖子駱承琅和做哥哥的劉培浩都楊開了大大的笑容,那真心的笑,看的玉珍再次眼熱,心又一次被感動了。
當然,某個在盯著駱安澤發花痴的玉蓮小姑娘,統一被大家給漠視了。
「既然小珍兒沒事兒,那咱們去吃燒烤吧,都耽擱了那麼久,他們肯定已經吃上了。」心上的事情弄完了,小胖子就急上了燒烤的事情,要知道,這才是他這一次最主要的目的,他還想接著燒烤,吸引小珍兒的注意,取得小姑娘的好感呢。
做娘的哪裡會不知道兒子心裡的想法,不說安氏,就是駱安澤都知道這小子藏著什麼心思,現在見他就想拉著人家小姑娘的手往外走,頓時都搖頭,安氏十分不給面子的直接拍掉了他伸過來的手,直接就抱著玉珍往外走,只給愕然的駱承琅一句,「小姑娘的手是你能隨便拉的麼,給我安分點。」
其實,這也是當娘的給做兒子真實的警告,兒子的未來已經註定了他不能再凡塵界有什麼牽扯,她不希望未來,自己的兒子傷心,更甚耽擱了前塵。
玉珍被安氏抱在懷裡,低著頭,沒有人能看清她的神情,安氏的話,她雖然沒有聽出來她更多的意思,但那話語中,不希望她跟小胖子,超出朋友界限的男女之情,想來,像她這樣隨時可能沒命,沒有未來的女子,想來沒有當娘的希望自己的兒子跟她發展出男女之情吧?她也諒解,當然,她更加沒有想跟小不點發現出什麼男女之情來。
玉珍顯然並不清楚,主要原因,不是出在她沒有未來,而是駱承琅的未來被限制了。
駱安澤看著呆愣的小胖子,上前,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卻什麼也沒有說,跟在了其他人的身後。他姐在這兒,他是不可能躲著看書的,他還是識相的自己出去的好,不然被姐親自過來拉,那可真就要沒面子了,他姐可是從來不顧場合,更不顧誰誰面子問題的。
外面院子裡,小傢伙們,果然已經把材料、火堆什麼的都已經準備好了,正熱火朝天的動手烤著呢。甚至有幾個已經開吃了,安氏一見,就直接抱著玉珍,坐到了已經有烤好了能吃,屬於駱錦昂的火堆邊上直接坐下。
別看這裡最大的才八歲,最小的跟玉珍一般大,可論起這燒烤的手藝,駱家村的人,可是人人從小的天賦,三歲小兒都能烤的比一般大人都要來的嫻熟,就連生手練上那麼一兩次,都沒有不能吃的。
玉珍在這兒,作為哥哥的,自然跟著她一起,而駱承琅自然也是跟著走的,不過顯然安氏並不喜歡擁擠,看著自家兒子尾隨而來,毫不客氣的揮手,「去去去,這裡已經坐不下了,你找別的地兒去,既然邀請了人來,就要好好照顧好。」
安氏說的自然是劉培智和劉玉蓮,不過她並不清楚對方的名字,之前只過於注意玉珍了,倒也不是沒有看見兄妹兩,不過沒來及而已,不過,她作為一個大人,又是長輩,絕對不會承認這種錯誤的。
這個時候,也只是和藹笑看著兒子身後的培浩,說道:「是小珍兒的哥哥吧?過來了就不要拘謹,嬸子可一點都不嚴厲,跟著小胖好好玩哈,聽說你們村的人都喜歡吃蔬菜,這裡有不少,嬸子也不管你們了,你們自己隨意,省的你都放不開。」說完還真就不管劉培浩了。
看出了娘的強硬,又看看確實是要坐不下的燒烤堆,駱承琅還有什麼辦法,總不能真的讓玉珍的哥哥和姐姐,去跟還不怎麼熟悉的人一起吧,想也知道會如何的拘謹,他作為小主人,又是主動邀請的人,怎麼可能真的不管。只能暗地裡狠狠的瞪像了除了鐵哥們駱錦昂之外的幾個小夥伴,真的是一點都不諒解他,看見他過來,肯定要主動的讓座嘛。
被無辜牽連的小夥伴們,眨眼無辜的表示,他們真心不知道安嬸嬸會跑到他們這裡來嘛,明明那邊就有一個空的專門留給你們燒烤堆,可是安嬸嬸卻沒有去那裡,最最主要的是,他們根本不知道,安嬸嬸也回來湊他們這個熱鬧呀。平時,可沒有長輩,會來跟他們這些小孩子一起玩耍。
不能當著娘親和玉珍的面兒趕人,小胖子駱承琅只能暗恨的敗退,心裡惡狠狠的想著,等聚會完了,就要好好找兄弟們好好「說說」。
駱承琅叫上劉培浩直接硬氣的到了那個還沒人的燒烤堆,至於劉玉蓮,他直接給忽視了,劉培浩雖然叫了,更上前拉人,但是奈何,小姑娘自己不領情,讓自己的哥哥先去燒烤,等烤好了她再去吃,反正她是不會動手,她不會燒烤那麼高級的技藝啊。
其實事實呢?她現在整個身心都黏在小小年紀就俊逸非凡,看著就跟村子別個小哥哥,甚至比她看上的石頭哥哥,都要出色的駱安澤身上去了,別人也都不是眼瞎,自然也看的出來。
相比較於小胖子和安氏皆毫不掩飾的一陣擠眉弄眼,其他小傢伙們,就有些無視了,玉珍看著這個早熟的姐姐,卻有些失笑了,沒想到這古代的小姑娘,真的是一點都不含蓄。
不過,看小神醫的神態和姿態,她這位小姐姐就不可能如願,註定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就是不知道她這位姐姐的「感情」能堅持到什麼時候了,還好,雙方年紀都還小。
駱安澤哪裡沒有發現自己被一道視線死死的盯著,人還就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不得不說,他的心裡是厭煩、厭惡的,但是自認為有修養的人,他並沒有把這種情緒表現在眼中。
其一是因為他慣常的掩飾,其二就是因為對方是玉珍,他感覺還良好的小姑娘的姐姐,玉珍又是自家外甥看上的小姑娘,要是他直接表現了自己的情緒,把玉珍小姑娘給弄跑了,他家外甥還不知道怎麼找他麻煩。
不過面上的疏離和淡漠,卻已經很明顯了,而且他一句話都沒有對身後的小姑娘說,也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說來說去,他之所以沒有像對付村裡的小丫頭那般對劉玉蓮,不過是給自家外甥面子,更不想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被小胖子煩死。
跟著大家走出屋子,看著自己乾淨的前院被折騰成燒烤攤子,他真心很無奈,卻又拿自家外甥沒法子。看著分成六個的小火堆,他是真心不想再任何一個火堆面前坐下,話說,現在他轉身還來的急麼?他可以跟姐姐說,他還要去山上挖上次看到的十年野山參,就不湊這個熱鬧了麼?
接受到姐姐嚴肅的眼神,駱安澤難得的苦了下臉色,給安氏一個無奈的眼神,不過很快又恢復雲淡風輕的疏離,抬腳往自家姐姐身邊走去,既然逃不掉,別個他是絕對不會去的,但是姐姐身邊,還算湊合吧。
當然,駱安澤更沒有忘記,路過晾衣的地方,抬手從晾衣繩扯下一塊潔白的布,到了安氏身邊的時候,皺著小眉頭,把白布對摺,鋪在了地上,然後才小心的牽起自己的衣袍,盤腿坐在一方白布上面,但是皺著的眉頭,卻一直沒有放下,看著燒烤架那明顯嫌棄的眼神,讓剛剛一直看著她的玉珍,以及安氏,一陣好笑。
駱安澤有潔癖,玉珍看出來了,而安氏早就知道。
安氏之所以勉強駱安澤一起過來吃燒烤,除了要戲弄一番自家弟弟,也是想要扭轉一下自己地底這怪異的潔癖,明明上山下河,處理藥草就一點沒有問題,但是對於席地而坐、吃燒烤,見不得屋子一點髒亂等等,卻執拗的要死。
這到底是何種的怪癖?安氏是怎麼也想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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