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飯後,青枝便和許大夫一起一人騎著一匹馬四處溜達去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因為所行的道路其實是漫無目的的,所以,只能算是溜達。
每到一處鎮上,她都會裝模作樣地查看地形以及兩邊的鋪子,裝著正在辯認的模樣,但最終的結果自然是,查無此店。
好在許大夫對這附近的鎮子頗熟,要是她一個人的話,老早就被轉暈了。
兩人在各個鎮子之間轉來轉去,不知不覺便到了中午。
許大夫見到一個鎮子上不是,再到另一個鎮子上還不是,左找右找也找不到這孔大夫當初買藥的地點,疑惑問道「孔大夫,你當時到底在哪買的藥?」
青枝道「許大夫,晚輩是真的記不住路。畢竟晚輩對這兒可不熟。」
許大夫又問「那你總該記得方向?」
青枝道「當時是晚上,哪裡還能記得清方向?」
「那你怎麼回去的?」許大夫疑惑問道。
「一路問路啊。」青枝回道。
「哎,你啊,連個路都記不住。」許大夫失望地說道。
今日天寒地凍的,雖然他穿的不少,但牽著馬繩的手可凍得受不了啦。
但是,一想到周邊鎮子裡有大夫知道去哪兒進藥賣,他又不想放棄。
中午時分,他們在一個鎮子上唯一開著的客棧里吃了飯,然後繼續行路。
就在他們在又一處鎮子上溜達時,青枝突然發現了這個鎮子上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其他鎮子裡都沒有多少年輕人了,就算有,也是為數不多,但這個鎮子裡,卻總能遇到年輕人。
只在鎮中心的南北向的道路上粗粗看去,就有二十來個。
雖說他們衣著和普通百姓並無差別,不過,他們看起來卻不像是普通百姓,因為他們年紀相仿,都是在二十歲到三十歲左右,鮮少有看起來超過三十歲的。
青枝突然想起自己從兵營到許大夫家的路上兩個塘報騎兵告訴自己的事情,那就是,陸世康和其他塘報騎兵是在一個鎮子上被刺的。
那個鎮子是周靜的後勤兵買菜的據點。
突然想到這一點,她便意識到,自己和許大夫眼下所在的鎮子就是陸世康被刺的那個鎮子了。
而她也突然想到,若是仍然由塘報騎兵和陸世康一起去打探周靜部隊所在的地址,會仍然有風險,因為所有的塘報騎兵們都是年輕人,陸世康又是那種不管怎麼打扮都醒目的長相。
她突然心生一計,也許,這個尋找周靜部隊下落的計劃該由自己來完成。
畢竟,自己看起來不會讓人起疑心。
且又有許大夫這個老人家作為掩護。
主意一定,她便故意將許大夫引到鎮西南角某個偏僻的空無一人的巷子裡,對許大夫道「這個鎮上的情況有些不太對勁,你發現沒有?」
許大夫道「有什麼不對勁的?」
他的注意力只在搜尋藥房上,根本沒注意到這鎮子有什麼不尋常。
她低聲道「你沒看到這個鎮子裡有許多年輕人嗎?」
許大夫這時才想起鎮上那些瞎逛的年輕人,道「可是,就算有的地方的人沒出去逃災,這也沒什麼可說的啊。」
「哪個地方的鎮子上的人更多的只由年輕人組成的?既然有年輕的男子,那也應該有年輕的女子,或是他們的孩子在街上跑,可這個鎮子裡卻沒看到什麼孩子。」
許大夫皺了皺眉頭,道「對啊……好像是沒看到女子和孩子。」
「那你說,這些人會是幹嘛的?」青枝明知故問道。
「這個……誰能猜准。」
「要我說啊,這些人可能是土匪,想趁著這樣的世道作亂。」她當然不能給許大夫說明實清。
畢竟,她並不清楚許大夫的心裡是向著哪一邊的。
眼下許多百姓對太子蕭怨氣大著呢。
「土匪?」許大夫不太相信似的說道。
「難說。我們就看看,他們這些人到底在這個鎮子裡是幹嘛的,萬一他們是想強搶民眾的東西呢。」
許大夫道「可是就算他們真是土匪,咱們兩個也沒轍啊?算了算了,藥房不找了,咱們回去吧。」
說話間,他下意識地用左手摸了摸馬的背上自己的放在布袋裡的銀兩,來時路上,他特意帶了五十兩銀子過來,想找到買藥的地方大買特買的。
之所以帶那麼多銀子,一是因為現在本來藥價就貴,要想多買點,帶少了銀子肯定買不了多少。
現在看到這些年輕人,他想著,在這樣的亂世,買不到藥藥就買不到吧,到時候再真遇上土匪,銀兩被搶走,豈不麻煩。
現在他越想越是覺得剛才看到的那些人就是土匪了。
因為他們個個看起來身強力壯的,一般百姓可練不成他們那樣。
青枝見他並不想弄清楚這些人是不是土匪,只想著離開這個鎮子,道「許大夫,咱們不能這樣離開,你要知道,他們若是土匪的話,必然就在離這兒不太遠的地方有個窩,咱們要找到這個土匪窩的所在,讓官府們過來搗毀這個土匪窩。話說,這一帶還挺適合土匪建窩的,畢竟是山區。」
許大夫苦著臉道「孔大夫,你想做什麼事實也得看看實際情況。你看,你是一個文弱的不能再文弱的人,如果我沒猜錯,你肯定沒半點功夫?我又是老得快提牙的人,就咱們兩個,還想找到土匪窩?就怕土匪窩沒找著,反被他們發現了,再把咱們兩個整上死路了。」
「許大夫,您怎麼就沒有一點兒除奸懲惡的心腸呢?」青枝想用激將法將他說服。
許大夫苦著臉無奈說道「哎喲我的孔大夫,這除奸懲惡也得量力而行啊。這到時候奸沒除,惡沒懲,反把自己搭進去了,值不值啊。什麼叫以卵擊石?你現在想做的事情,就是以卵擊石。」
「你放心,咱們不會有事的。」其實,她並不能保證這一點。
「那你說,你怎麼才能讓我放心?」許大夫自然不相信她的話。
「我自然能讓你安全,有危險的只有我一個人。」她道。
「孔大夫,你這話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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