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一開始武書和青枝一直是同行的,因為青枝的包裹就在距離太子蕭的帳篷不遠的半路上。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青枝找到包裹往自己帳篷處走的時候,武書則往太子蕭的帳篷趕去。
剛趕到太子蕭帳篷外,就聽到裡面有人說道「所以,太子殿下,此人就是個專會搞歪門斜道的庸醫,還請太子殿下將他趕出兵營!」
聽起來是剛才那個最開始對孔大夫表達不滿的軍醫,也是抬起孔大夫的手不讓孔大夫救治常御醫的那個軍醫的聲音。
這位軍醫剛才在軍醫營帳外等了半天不見常御醫被救活,便悄悄跑到太子殿下的帳篷處來了。
剛才他已經說了許多關於孔大夫的壞話,除了常御醫這一件外,還說了關於眼下兵中的隔離之事,他認為軍中已經嚴格按照孔大夫說的進行了隔離,但卻仍是病人的人數一天比一天新增的更多,今日已經增加了上千人,所以他認為孔大夫關於眼下兵中的疾病判斷有誤。不然,應該是在嚴格隔離後立刻變少才對,現在反而越來越多了,只能說明此病和隔離不隔離沒有關係,他自己推測更可能的原因是天氣變冷士兵們長途跋涉導致的風寒。
武書來時,他剛剛說完了他的觀點,並讓太子殿下將孔大夫驅逐出兵營。
武書本來打算回來後就在太子蕭帳篷外守護,現在聽到有人說孔大夫的壞話,就走了進去,躬身對太子蕭道「太子殿下,莫要聽信此人胡說八道。」
那位軍醫道「我怎麼就胡說八道了?我說的哪件不是事實?剛才孔大夫對常御醫大不敬,在場的人人都看到了。常御醫可是斷了氣的,誰人見過哪個人能死而復生?」
武書道「但是孔大夫確實是治好了常御醫,讓他活回來了。」
太子蕭此時連忙抬起頭,問「當真?」
那位軍醫也是一臉錯愕。
武書道「我親眼見到常御醫的手動了動,而且林御醫也在場,摸過了常御醫的脈搏,確實是有了跳動。孔大夫自己也探過常御醫的鼻息,常御醫確實是有了呼吸。」
太子蕭點著頭說道「孔大夫果然是有兩下子。」
那位軍醫見自己處境有些尷尬,此時又說起另外一件事情「但是另外一件事,孔大夫大約還是做錯了,他能否解釋因何隔離了兩天後,軍中病人不減反大幅增加?」
太子蕭道「武書,你去請下孔大夫,讓他過來一趟。」
他也有些納悶兒,因何在實施了嚴格的隔離以後,軍中病人不降反增?若一直這樣增加下去,只怕不需幾日,軍中之人已經感染了大半了。
或許,當真只是由於這些士兵們受了風寒而致的病症?
武書連忙匆匆去了孔大夫的帳篷處,他走的頗快,而青枝則因為複雜的心事而慢著步子走,所以兩人剛好就在青枝的帳篷外遇著了。
武書道「孔大夫還請隨我去太子殿下的帳篷一趟,太子殿下有事相請。」
青枝道「好,就來。」
她將包裹放進了帳篷里,便隨著武書往南一路向太子蕭的帳篷走去。
在陸世康帳篷里陪著陸世康的王呂和齊方聽了武書和青枝的交談聲,連忙跑了出來,就見到了青枝和武書一路往南的背影。
「咦,孔大夫又回來了?」王呂疑惑看著青枝的背影道。
「是啊,他怎麼回事?」齊方也疑惑道。
「可能是太子蕭又將他請回來了。」王呂猜測道。
「有這個可能。」齊方道。
兩人一前一後又進了帳篷里。
王呂進帳後,便觀察著自己三公子,三公子本來在孔大夫走了以後面色上如同死灰,現在卻似乎有了些顏色了。
他心裡暗嘆,明明孔大夫對他不起,背著他和何池暗中往來,他卻還是對孔大夫心存幻想,這世間情之一字,到底是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是,三公子雖然面色上比之前好多了,卻仍然一句話也不多說。
這些日子,和他在一起時,他一天說的話不到三句。他時常陷入某種沉默里,仿佛是個不會說話的人一般。
他可從來也沒有沉默這麼久過。
王呂在內心裡嘆了口氣,然後摸了摸他三公子的脈搏。
他雖然什麼也不會,但是,只要感覺他的脈搏還是跳動著的,他就放心了不少。
齊方總會覺得他在多此一舉,三公子眼睛睜著,他是把的哪門子的脈?他是能感知到脈搏的變化還是怎麼的?
雖然覺得他多此一舉,但,他是個不愛說話的人,懶得出言笑話他。
話說青枝隨著武書來到太子殿下的帳篷後,就見太子殿下的帳篷里不只有太子殿下,還有一個穿著褐色軍醫服的人。
至於這個軍醫是哪一個,她就不清楚了。她救治常御醫的時候,一直沒有時間抬頭看上一眼。
她進來後身軀微躬向太子殿下行了一禮後,道「太子殿下將草民叫來,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太子殿下道「孤將孔大夫叫來,只是想向孔大夫諮詢一些事情。」
那位軍醫本來以為孔大夫會被太子蕭以質疑的語氣進行責問,沒想到太子蕭是用和氣的語氣說自己是向他諮詢事情的,不由驚訝地張了張嘴巴。
「太子殿下請直說就是。」
太子蕭用疑惑的語氣說道「因何兵營中所有帳篷在斷絕往來後,病例數卻不但不降,而且升得更加快了?據說今日的病人數量是一千多。」
青枝心道,原來是這事,她略一沉思,回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這致病之菌能使人致病並非一夜之間,也不是一個致病菌單槍匹馬就可使人致病,它們會在人體內繁殖,繁殖的速度會非常之快,當數量達到一定的量以後,才能使人表現出症狀。現在病了的那些人,有一部分是之前就有致病菌在體內但未表現出症狀的,也有一部分可能是因和有致病菌但未發病的人住同一個帳篷里,所以也被感染了的,接下來幾日,病人還會越來越多的。」
太子殿下道「莫非會一直這樣多下去?」
青枝道「那倒也不是,在同一個帳篷里的感染完後,這個帳篷就不會再感染到別人了。大概十來日以後,病人數才會慢慢減少。」
太子殿下端起桌上的青玉杯,喝了一口茶,道「那依你推測,最終可能感染多少人?」
青枝道「眼下感染人數已經接近兩千,而隔離始於前日,粗略估計的話,最終感染人數至少一萬左右,多的話,達到兩萬也是有可能的。」
「什麼?會可能達到兩萬?」太子蕭吃驚說道。
「兵中密集之地,此前已經感染但未發病之人不可估量。」
「那你的意思是,若是再晚一天進行隔離,感染人數又翻數倍?」
「正是如此,若是晚一天隔離,以軍營的密集程度來看,怕最終會達到四到五萬,就算達到六七萬,也是不足為奇的。」
太子蕭心道,好在孔大夫回來了,若是他不回來,他大約會聽信了這個軍醫的進諫,而將隔離的命令給撤了。
前來進諫的軍醫見太子蕭完全聽信了孔大夫的話,此時額頭有些冒冷汗,他低聲說了句「太子殿下,草民……先回去忙活了,眼下病人甚多,耽誤不得。」
太子殿下皺眉道「你退下吧。」
那位軍醫走後,太子蕭對青枝道「好在你回來了,不然,孤又做糊塗事了。」
青枝道「太子殿下過贊了,太子殿下若無他事,草民便回去了。」
「嗯,孔大夫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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