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在士兵們圍著篝火載歌載舞時,中軍大帳內,太子蕭和所有軍中最重要的人物們也在進行著一場宴會。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參加宴會的人無外乎平日裡在這兒開會的那幾個人,再加上幾個軍中大將。
陸世康也是在座的其中之一。
這一晚,他同樣也喝了不少酒。
他認為自己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完全可以和眾人一樣飲酒。
但是,明明是裡面酒量最好的他,卻是在座的人中第一個醉倒的。
身體未完全恢復之時,飲酒便比平時易醉。
太子蕭見陸世康醉倒了,便命人將他抬到他的帳篷里去。
有三個士兵得了命令,將陸世康往他的帳篷抬去。
其中一個提著油燈在前面引路,另外兩個則在後面抬著他往前走。
不過,他們三個誰也沒聽清楚陸世康的帳篷號是幾號,因為當時中軍大帳里太嘈雜了。
太子蕭告訴他們陸世康的帳篷號時,冠軍大將軍秦武正說到追擊敵方的階段,他聲音本來就大,此時因為自己這方打了勝仗,聲音比平時還要高上幾分。
再加上有其他人在交流著,聲音便有些混雜。
是以,他們才沒有聽清楚太子蕭說的是幾號帳篷。
他們只隱約記得太子蕭說的是第一百二十幾號。
所以,到了第一百二十號帳篷以後,他們便開始提著油燈一個帳篷一個帳篷地尋找只有一張床的帳篷。
之所以只找裡面有一張行軍床的帳篷,是因為他們猜測他必然是一個人睡一個帳篷的。
像他這樣的富家公子,肯定是不習慣和別人同睡的。
眼下士兵們都去訓練場處載歌載舞狂歡去了,所以大多數帳篷都空著。
提著油燈的士兵在前面一個一個帳篷地掀開帳簾看裡面的情況,當過了第一百二十號以及第一百二十一號帳篷後,他掀開了第一百二十二號的帳篷。
見到第一百二十二號帳篷里只有一張床時,他便確認這必是陸世康的帳篷無疑了。
「應該就是這個帳篷了。」提著油燈的這士兵說道。並率先進了帳篷裡面,好給他們照明。
那兩個抬著陸世康的士兵把陸世康抬到帳篷里唯一的那張行軍床上,然後其中一人給他蓋了被子。
三人之後便離開了。
此時的軍醫營帳里,青枝正忙碌著。
她今日晚上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忙碌。
她從來也沒有見過這麼多傷員同時出現過,雖然在林御醫去太子殿下那兒請求士兵們前來助陣不久以後,來了約兩千多名士兵,在她教了他們一些基本常識後,他們也加入了救治傷員的行列,確實,他們幫了很大的忙,但仍然是太忙了。
所有人都沒有喘息的機會,一批傷員救治好後又接著不知從何處又拉來一批,軍醫營帳處的傷員就一直未見有減少的跡象。
累倒還好說,最讓人難受的時刻是眼睜睜的看著一些人在奄奄一息之下死去,有的還沒等到救治就靜悄悄地離開了人世,有的則在救治的過程中死去,原因大抵是之前失血過多。
每見到一個士兵死去,不管是太子蕭這方的士兵,還是俘獲的敵方的士兵,青枝的心裡總是會難受好一會兒。
但她明白,這就是戰爭,它本來就是殘酷的。
救治傷員時,不只是要救治他們的身體便好了,有時還要加上心靈安撫。
比如有的士兵成了殘疾,這時候就不得不在醫治他的時候對他進行適當的安撫了。
因為這類人以後再也當不了士兵,且又變成了殘疾,安撫的作用無非是希望他在以後的人生中可以重拾對生活的憧憬。
還有的傷員因為要好的同伴去世而情緒低落,這種時候也是要安撫一番的。
雖然這種安撫大抵效果不大。
所以,與整個兵營里充盈著的勝利的狂歡的氣氛相比,這兒相對氣氛沉重多了。
青枝和軍醫營中的大夫和士兵們一直忙到接近凌晨,方才將所有的傷員救治完畢。
拖著疲憊的身軀往自己的帳里走去時,她只覺得腰背酸痛。
到了自己的帳篷里,也懶得點起蠟燭,畢竟現在只想倒頭就睡,點了之後也是立刻將它熄滅。
摸著黑,憑著感覺,她往帳篷裡面的床的方向走去。
走去的過程中,她聞見帳篷里似有酒味兒,這讓她有些疑惑。
她暗想莫不是旁邊的帳篷里的士兵今日晚上喝多了酒,所以酒味蔓延到自己這間帳篷里來了?
眼下周邊的帳篷里的士兵早已經從訓練場上回來了,呼聲此起彼伏。
想也想得到,大抵個個都醉得一塌糊塗。
但是酒味居然能穿透帳篷蔓延到自己的帳篷里,是她沒有想到的。
再往前走時,感覺自己被床沿擋住去路的時候,她便停了下來。
也懶得脫外衣,便往床上躺去。
剛剛躺下,便感覺不太對勁,似乎自己身側躺著個人。
吃驚之下,她連忙起身,摸到放於床邊的火石,點了蠟燭後,方才發現床上躺著的人正是陸世康。
「陸公子,你醒醒!」她看著他稜角分明完美無缺的面孔,壓低聲音道。唯恐自己的聲音太大吵醒了旁邊帳篷里的士兵。
見他昏睡不醒,她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思來想去,或許自己到他帳篷里睡更為合適。
但轉念一想,萬一明日一早王呂和齊方兩人去陸世康的帳篷里伺候他,見床上躺著的是自己,拿可就尷尬了。
所以,還是將他叫醒,讓他回他自己帳篷去更為合適。
連叫了幾遍以後,她看到他突然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她見他睜開了眼睛,輕聲道「陸公子,請你去你自己帳篷里睡去。」
「孔大夫你怎麼又來了……」就聽他如是說道。
「這是我的帳篷。」她道。
見他不語,只是睡意朦朧看著自己,她有些焦急,道「請你起床離開。」
說著就拉住他的手,想將他從自己床上拉起來。
不曾想,她不但沒有拉起他來,反而被他拉到他的胸前。
他的胳膊圍住她的後背,將她緊緊環繞著。
「陸公子請放手。」她不敢大聲說話,唯恐周邊的帳篷里聽到她的聲音。
還是沒聽到他的聲音,但卻感覺到了他手上的動作。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際,將她一個翻身壓在他的身下。
「陸公子,不」
下面的話沒有來得及出口,她感覺他的唇已經覆蓋在了她的嘴唇之上。
只是她不明白,這一刻,他是清醒的,還是醉著的?
他的吻帶著酒氣。這酒氣在帳篷里瀰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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