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其明頓時眉開眼笑:「肯定啊,沒有你,我們肯定不能放人,承了你這麼大個人情,你問話,他們肯定要好好說的。」
郭柔凝眉眼彎彎。
「我先說聲謝謝,有什麼消息就麻煩你了。」喬其明知道,這是郭柔凝幫忙跟進查案,他當然要感謝。
「客氣。」
回到市局差不多正好中午,郭柔凝早飯吃的早,因此這會兒也餓了,喬其明也沒弄那些花活兒,也同蘇庭一樣,請郭柔凝吃食堂餐,不同的是當初蘇庭是拿了東西回辦公室兩個人吃,喬其明則是直接帶著郭柔凝去食堂吃。
緝毒組這邊的人都認識郭柔凝,刑偵組也認識,所以不時有人同郭柔凝打招呼,不知道的人真以為郭柔凝也是市局一份子。
蘇庭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喬其明和郭柔凝對坐著吃飯呢,他點了飯菜之後端著也到了他們這邊的桌子上,將飯菜放下就問:「都忙完了?」
「完事了,一共端了三個窩點。」喬其明很樂,販毒的,吸毒的抓了不少,尤其是販毒這條線他給予了毒販重大打擊,這就是實實在在的功績,對他以後升遷那有絕對的幫助。
「那還挺快的。」
郭柔凝這會兒咽下自己嘴裡的東西就問:「你那個釣魚執法怎麼樣了?」
「不咋樣,樂子是沒少看,就是至今沒有人加我,也沒有接我話茬的。」蘇庭進群不是看樂子的,他是釣魚去的,魚兒不上鉤,樂子再多有啥用?
「你剛進群,那些人也是很有防備心的,過陣子看你心誠就會有人加你的。」
「嗯。」蘇庭點點頭,也知道這件事急不得,釣魚麼,總是要有耐心才行。
第37章
「一會兒我就將人放了,你讓他們那邊出個擔保人。」喬其明吃完之後放下筷子對郭柔凝說。
「要不我擔保?」
「別介,這人最終到底有沒有問題現在誰也不知道,你如果擔保他最後有問題,對你終究不好,讓他們自己出人擔保。」喬其明那是真為郭柔凝著想。
「也是,那我打電話讓他們那邊安排人來擔保。」郭柔凝點點頭,沒反對,聽人勸吃飽飯,何況是這種絕對善意的規勸呢。
「咋回事?」蘇庭看郭柔凝去打電話轉頭問喬其明。
「就那個容海的店老闆求人求到小郭頭上了,這不,我就準備把人放了,小郭那邊也能送個人情出去。」喬其明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最後的人情兩個字咬得很重。
這麼一說蘇庭還有啥不明白的,當即就點點頭:「他們還挺有門路,竟然能求到她頭上。」接觸這幾天蘇庭就發現郭柔凝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里里外外分的清清楚楚。
見郭柔凝回來,蘇庭隨口就問:「誰啊?怎麼求到你頭上的?」
「就是上次和我一起吃飯的那個人,不是看到你和我說話了麼,想著我認識市局的人,這才求到我這裡。」郭柔凝重新坐下。
「鮮一味?」
「對。」
蘇庭回憶了一下後這嘴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禿嚕了:「你男朋友啊,看起來有點兒老。」說完,蘇庭恨不得給自己倆嘴巴,自己說的這都是什麼玩意兒。頓時整個人尷尬到不行。
喬其明一捂臉,挪了挪凳子,堅決距離蘇庭遠點兒,這麼二的傢伙他不認識,老天保佑,幸虧他們不是一個組的。
郭柔凝倒是沒什麼感覺,她反而點點頭:「不是看起來老,我記得他好像四十多了吧。」
「哦。」蘇庭整個人蔫蔫的。
「他們什麼時候過來?」好歹都在市局混,喬其明最終還是出頭轉移了話題。
「說半小時後就到。」郭柔凝點評:「估計是真的很著急了。」
「肯定的,我也估計你今晚就得有飯局。」
「這倒是。」郭柔凝點點頭,倒也沒反駁。
朱信誠他們來的確實很快,這一次來擔保的人也不是他,而是容海老闆自家的親戚。亮子給辦的手續。,相當快捷,從他們人來到完事都沒超過二十分鐘。
容海的老闆西門武從拘留所走出來的那一刻,直接就紅了眼眶,順便掉了兩滴眼淚,可算出來了,他這些天在裡面兒已經不是度日如年,那是度秒如年。
「信誠,這次真是太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這次指不定要在裡面待到什麼時候。」西門武一臉憔悴。
「我沒做什麼,這一次多虧了小郭,如果不是她,事情也不能這麼順利。」
「對對對,就是那姑娘。」西門武的老婆連連點頭,然後湊到西門武耳邊小聲說:「我們來的時候看到了,她和緝毒隊的副隊長說話呢,兩人看起來關係還挺好,這一次就是這位副隊放話同意的。」
西門武連連點頭,心裡頓時就活泛開了,做生意的,關係人脈少不了,這會兒正好是個機會,他不拉攏就是傻瓜。
往回走的時候西門武就對朱信誠說:「信誠,你看我這齣來了,全靠那位姑娘幫忙的,她喜歡什麼你告訴我,我去找。」
「不瞞你說,這個我真不知道,她一般不太愛與人打交道。」朱信誠說道這裡嘆了口氣,認識郭柔凝一年半了,他們的關係至今也沒能進一步。
「這樣啊。」西門武咂咂嘴,他倒是不懷疑朱信誠的話,在外做生意這麼多年,他接觸的人海了去了,不說別的就憑藉郭柔凝這個本事,人家也確實不缺什麼,想要送心頭好,那也看機緣。
「東西不東西的以後看機會,今晚兒怎麼的也要請人家吃頓飯,信誠,咱們同她不熟,這事兒怕是還要拜託你。」西門武的妻子趙翠英笑著說:「今天更要謝謝你,晚上大家一起吃,也熱鬧。」
「行,不過我得先問問她有沒有空。」
「嗯嗯。」西門武兩口子連連點頭。
郭柔凝有空嗎?那必須有空,為的就是問問西門武關於那位風水大師易酉的事兒,在飯桌上問那絕對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些人約的是晚上五點,這絕對不是他們吃晚飯的時間,但是據朱信誠說,郭柔凝一貫早睡,晚飯吃的也早,太晚了她肯定不會吃的,所以他們就把時間定在了五點。
晚上,郭柔凝開車到了約定的地點,停好車之後進入到這家獨棟酒樓,酒樓分上下兩層,前面被一道河水環繞,周圍種植了不少綠植,環境看起來十分清幽。
邁步進去,服務員立刻滿臉笑意的接待,郭柔凝說了包廂的號碼,服務員立刻帶著她上樓。
服務員將門推開,發現包房裡原本的客人齊齊站了起來,心中明白,自己領的這位客人才是今天的主角。
「郭老師,這邊請。」趙翠華同為女人,這時候她走過來更為熱絡一些。
「好。」郭柔凝笑著點點頭。
屋中並沒有別人,只有朱信誠和西門武夫婦,郭柔凝被安排坐在朱信誠身邊,他們是朋友,這樣安排倒也說得過去。
掃了一眼桌上的東西,郭柔凝知道,他們這是費了不少心思,她吃東西的個人小愛好幾乎都做對了,比如說她喜歡吃烤串,不喜歡油炸食品,不喜歡甜食,除了酒釀圓子除外,桌上也就這麼一份甜湯。她不喜歡炒菜,桌上基本就沒有什麼炒菜,她喜歡喝湯,桌上只是湯品就有四種……
「小郭,這次多虧了你,我這老夥計少遭了不少罪。」朱信誠也連忙跟著說。
「舉手之勞,關鍵是警局那邊沒有確切證據,西門老闆自己行得正,斷然不會有事的。」郭柔凝不會安慰人,可一些簡單的場面話只要她樂意,還是能說幾句的。
你有心我有意,這頓飯吃的就很和氣了,當然,就算郭柔凝有心也沒有表現出急切的一面來,她還是按照平日自己的性格走,話不多,偶爾一兩句而已。
一直吃到八分飽,大家的話漸漸多了起來,聊著聊著,西門武嘆了口氣:「這一次真算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朱信誠點點頭:「現在不許出申城是吧?」
「還得隨傳隨到,就這,我還是便宜的,最近又進去幾個,能不能出來,什麼時候能出來徹底沒信兒。」西門武一陣唏噓,朝里有人好辦事,他這次是真的便宜。
「其實也算不得禍從天上來。」郭柔凝喝了小半碗酒釀圓子後,半眯著眼慢悠悠的說了一句。
「郭大師,這是什麼意思?」趙翠華立刻眼巴巴的看著郭柔凝。
「還記得當初我為什麼會去容海嗎?當時我提前到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那裡的風水確實有問題,是重煞位,西門先生出事也算有跡可循。」
「對對對,在那之前我就不順當,不是出車禍就是生病,簡直了,一輩子的倒霉事兒都匯集到這幾個月,邪了門兒了。」西門武現在說起這個還是心有餘悸:「那幾場車禍害得我現在看見車還怕。」
「重煞位?當初那個師傅說給化解了啊。」趙翠華一臉崩潰,聽聽,重煞,這還能好麼?
「說不得你們是被騙了。」對於那些野路子大師,朱信誠不太相信。
「這……」趙翠華和西門武一時間都沒了主意。
「也未必是被騙。」郭柔凝接過話頭,慢條斯理的解釋:「用重煞位布置發財的風水,古往今來屢見不鮮,對方在那個位置布置發財局,這個沒錯兒。」
西門夫婦同時鬆了口氣。唯獨朱信誠擰緊了眉毛,為了追求郭柔凝,他沒少做功課,郭柔凝這麼說明顯還有下文,並且還是不怎麼好的下文。
「在那裡開那家夜店,我們家確實賺了一些。」
「這個自然,重煞位布置成發財局,是會爆發的,這個不難布置。」
西門夫婦不太懂,只能滿臉迷茫的點點頭。
「但那裡畢竟是重煞位,既然是煞怎麼可能只有發財這種好事,如果這樣,也不會叫煞位了,對吧。」
說到這裡西門武夫婦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其實他們很早以前出事的時候就有懷疑,但是他們不願意相信,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不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而是當局者不想接受那種答案,所以他們只能自欺欺人,迷在局中。
「在重煞位布置發財局,這從來就不是難事兒,難就難在發財之後怎麼保住這個財,或者說怎麼保住自己的命,這才是難點,栽……」
「郭大師您說命?什麼意思?」趙翠華沒有禮貌的打算郭柔凝的話,這會兒她臉色慘白慘白的,錢再多也沒有命重要
「字面意思。」郭柔凝還是那副不急不緩的態度:「你們那家店不是普通的煞位,是陽宅風水中號稱四大絕戶的其中之一,發財發的迅猛而且快速,敗落也只是一瞬間,散盡家財是輕的,大多家破人亡。」
屋中瞬間陷入死寂,西門夫婦是嚇的,朱信誠也是大吃一驚,他沒想到竟然這麼嚴重,可是想想車禍,又覺得也不誇張,車禍這種事兒,嚴重點兒交代小命的比比皆是,在老夥計入獄之前,那可是出了幾場車禍。
好半天,西門武才抖著嘴唇結結巴巴的說:「家、家破人、人、人……」最後一個亡字是怎麼的都說不出來。
郭柔凝毫不遲疑的點點頭。
西門武一瞬間癱坐在椅子上。朱信誠一瞬間有些了悟,原本他還納悶兒這一次郭柔凝怎麼這麼好請,現在倒是有些了悟,郭柔凝平時看起來確實冷心冷肺的,但也確實不是見死不救的人。
「郭大師,怎、怎、這怎麼辦?這、這……」趙翠華瞬間就落淚了,早知道今日,當初說什麼也不能擺這個什麼亂七八糟的風水局。
「不好辦。」郭柔凝微微蹙眉。
這下西門武也繃不住直接哭了,不好辦,是有多不好辦?這可咋整?嘶啞著聲音,西門武說:「郭大師,我們現在只求人平安,只要全家平安,我就算、就算散盡家財也願意。」
朱信誠皺眉,老友這話說的不中聽,擔憂的看了一眼郭柔凝,他很怕郭柔凝生氣。
郭柔凝並沒有生氣,擺擺手說:「不是錢的問題,是這個風水局不好破。」
趙翠華用紙巾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問:「郭大師,是有什麼難處嗎?只要你說,我們一定全力配合。」
「怎麼說呢,前些年大火的鬼吹燈不知道你們是否看過?」
「看過的,我們都看過,我家這個是鐵粉。」趙翠華滿臉茫然,這怎麼和還扯上了關係?
「那篇裡面寫過,盜墓的人也分幾個派別,發丘摸金,搬山卸嶺對吧?我們風水其實也分很多流派,大方向上分為巒頭和理氣兩種,細節上又分楊派三合,玄空八宅等等,不一而足,每一個派別用的手段也都不同,同樣是重煞催財,楊派用巒頭,玄空用理氣。」
說道這裡,郭柔凝停下,一是給他們消化的時間,二她自己也要喝點湯潤潤嗓子。
最先回過神的是朱信誠:「你的意思是流派不同,手段不同,那解法是不是也就不同了?」
「對,我那天觀察了一下外部環境,看對方的手法兒有點兒楊派的樣子,可內里又有三合的樣子,最後我用羅盤看了看,發現理氣玄空上對方也照顧到了。這位師傅用了多種手法。」郭柔凝垂下眼眸,緩緩的下套兒。
西門武夫婦對視一眼,郭柔凝這番話他們懂得,看病要對症,如果不對症,那吃多少藥也沒用。
「郭大師,那這事兒要怎麼解決?」
「你們把當初給你們布置風水局的師傅找出來,這是最省時省力的方法,他本人布置的風水局他自己最了解,那樣想破解自然容易許多。」
「自從我不順當開始起就開始聯繫他,一直聯繫不上,我們肯定是被騙了。」拋開貪婪,西門武的智商漸漸回歸:「我店裡有販毒的體系,我在市局就聽說販毒的渠道就是吉祥物,我們店裡幾乎每個月都要換幾個吉祥物,我想,他應該就是幕後黑手,這會兒肯定不會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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