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未大亮,歡慶了一晚的人們還在沉沉的睡著。
血粼粼的手,無情的推開了房門,手起刀落,便結束了一條性命。
稚童貪早,瞪著純真的眼睛四處的望著,聽到推門聲後,好奇的向著門口望去。
門外血淋淋的人,嚇的稚童嚎啕大哭起來,漸漸的驚醒了屋裡的大人。
可是,還未等她睜眼看個明白,已經是身首異處,稚童的哭聲愈加的響亮,卻在下一刻戛然而止。
窩在路邊的乞丐,臥在樹下的醉漢,無一倖免。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哭聲,喊叫聲,撕心裂肺的響了起來。
天在這一片嘈雜之中亮了起來。
曾保護這個國家的士兵在此時卻變成了奪命的惡鬼。
人們絕望,無助,漸漸陷入瘋狂。
大火從四面八方燒了起來,借著晨風,映紅了這片天空。
越來越多的房屋著了起來,然後塌毀,而人們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小,到最後已經在聽不到任何人聲。
士兵開始歸隊,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是一片血紅,就連眼睛都變得血紅。
他們整齊的向著皇宮走去,推開皇宮的大門,鮮血從里流了出來,與宮城外的匯流到一起。
隨著他們全部進入皇宮後,整個皇宮又燒了起來。
最後這千年古城付之一炬,只留斷壁殘垣。
商無極站在廢墟之上,濃濃的煙塵淹沒了他的身影。
曾在歷史上輝煌了千百年的商國,最後就亡在了他的國君商無極的手上。
之後,商無極便來到這西垂之地,幾乎是傾盡了商國的全部財力,在這片荒漠上建了這座堪稱奇蹟的城池。
就在世人以為他要以這座城池以西垂之地在做些什麼舉世震驚的事情之時。
他再次出乎世人意料的,死了。
他死得很慘烈,粉身碎骨,他將自己的身上綁滿了炸藥之後從「無罪之城」的城門上跳了下去,跳下去的瞬間引爆了身上的炸藥,血,碎肉和骨頭渣,沾滿了城牆。
沒有人知道他最後為什麼會選擇這條路,就像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會做出這些事情一樣。
他殺死了所有跟自己有關的人,甚至是一個國家,最後他又殺死了自己。
商無極是比我早了兩百多年的人物,但是兩百多年還不足以讓人們遺忘他的事。
當初我聽斯空提起商無極的事情,只覺的他要麼是有天大的隱情要不就是個無可救藥的瘋子。
只是那時的我又想不懂,如果真有隱情那要是多大的隱情才必須做到這種地步,以一國來陪葬。
現在我卻不好奇事情的真情究竟為何了,只要想做,在小的事都可以成為理由,所以才謂之『瘋狂。』
整整飛了兩天兩夜,我才看到西垂之地的邊緣。
看著前方的黃沙,我從天上落了下來。
閻王只說是西垂之地,可現在已經進入了西垂之地的範圍,雖然有些麻煩,但也只好先下來觀察一下再說。
雖還在邊緣,可是已經有零星的黃沙撲面,我取出面具,戴在了臉上後,方向前走去。
邊緣的砂礫粗糙,依稀還可見一些綠色的雜草,努力的生存著。
我走一陣,飛一陣,速度便慢了下來,濃烈的陽光照在身上,讓我不得已又撐起了傘,看著這黑色的大傘,我又想起了小乞丐,不知他和鬼醫相處的如何。
踩在細緻的黃沙之上,一腳便陷下去很深。
一隻四腳沙蜥從黃沙下鑽了出來,感覺到有其它生物之後,又猛地跳到一邊鑽了回去。
天色將黒的時候我飛了起來,便見前面不遠處有一片帳篷,我又向著那裡飛去。
離得尚遠的時候,落了下去,換了身男裝,收了傘向帳篷群走去。
離得近了,便聽見陣陣的歌聲傳了出來,歌詞直白大膽,不訴情,只訴合歡之始末。
我聽著那清亮的女聲,也很是佩服,她有勇氣唱的出如此歌曲。
隨著歌聲來到帳篷旁,透過兩個帳篷的縫隙,我便見到了那唱歌的女子。
她坐在一堆摞的很高的木箱之上,翹著腿,皮靴直裹至膝,向上卻是露著雪白的大腿,直至臀下方見到裹臀的短裙。
露著小蠻腰,扎著臍環,自左腰側向上直至右肩刺著火鳳凰的圖騰,看上去美艷又妖異。
只將將用一塊布裹住了豐胸,自左肩處斜披著紅色輕紗,在腰間已皮帶系住,垂至腳邊。
穿著怪異,髮型更是怪異,將額前的發剪短至耳上,向著我這側頭髮還未及肩,另一側卻是垂到了腰間。
我取出凝魂石的戒指戴在了手上,而就在我戴上戒指的一瞬間。
唱歌的女子瞬間扭過頭,視線正對著我。
我心中感嘆此女的敏銳,視線相交的一刻女子的眸子冰冷的毫無感情但轉瞬便火辣辣的燒了起來。
「哪來的公子,怎麼還這般見不得人。」女子說著半轉過身,雙手向後支在木箱之上,曲線起伏,風情萬種的說道。
我走上前去,拱手行禮,「在下秦素,風沙太大,所以才帶著假面,姑娘不要見怪。「
女子沒有說話,一手支著木箱,身體向下,抬起另一隻手挑起我的下巴,居高臨下且頗有興趣的盯著我的眼睛說道,」原來是個姑娘。「
我眼波一閃,心想白白換了這男裝,這麼快便被看破,遂取下了臉上的面具。
女子鬆開挑著我下巴的手,看著露出真面目的我笑了出來,直笑的花枝亂竄,隨後方從木箱堆上跳了下來,身姿輕盈。
「姑娘好,這一路上全都是五大三粗的爺們,也沒人和我說說體己的話兒。」女子自顧自的說著,伸出手拉住我的胳膊摟在懷裡,繼續說道,「大家都叫我鳳凰,你也可以這麼叫我,我喊他們出來給你見見,你可別怕。」
鳳凰說完,也不管我的意見,張嘴就喊道,「都他娘的給我滾出來,剛紮營就他娘的躺屍,也他娘的好意思說自己是個爺們。」
隨著鳳凰一口一個他娘的,只見五個人從帳篷里走了出來。
雖是一群爺們,卻沒有一個人對鳳凰的話感到生氣或者不滿。
「這哪來的細皮杆子?」最先開口的是一個頭上刺著黑蠍的光頭大漢,赤著上身,一身肌肉猙獰。
鳳凰對著他一腳就踹了過去,開口罵道,「你他娘的瞎眼了,這哪是細皮杆子,這是一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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