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言歸正傳,現在我在很嚴肅地問你話,昨天給你打火機的那人很危險,所以接下來,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好嗎?這不僅關係到你自己的安全,也關係到老爸和奶奶的安全,懂嗎?」孟一荻正色道。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孟一洵抿著嘴巴沒說話,但孟一荻知道他是聽進去了。
「說吧,怎麼遇到那人的,時間、地點。」她說。
孟一洵看著她,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反客為主道「要我說也沒問題,但是你先要回答我的問題。」
「嚯,臭小子還知道提條件!」俞爾雅掐住他後頸的手逗他似的稍微用力收了收。
孟一洵立即縮脖子,倔強道「你如果不回答,我就不說!」
孟一荻聞言挑了挑眉,沒出聲。
孟一洵於是問道「你現在究竟是什麼身份?這兩年你去了哪裡?你住哪裡?你和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
「男人?」俞爾雅的思維完全跑偏,一臉八卦地看向孟一荻。
對於孟一洵要問的問題,孟一荻心裡早有預料。
如今事情已經瞞不住,而且父親孟衡也差不多都知道了,她也就沒有再瞞下去的必要。
但是,說來話長,面對弟弟表面嘲諷、實則擔憂的小眼神,她竟然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口。
還是肖馳強替她解了圍。
「你姐當年從警校退學後就去了邊境做臥底,上次你看到她的時候她才回來。『123』案件聽過吧,除此之外,很多大宗毒品販賣案件的破獲都有你姐姐的功勞。也正因為如此,現如今她以及你們家人都被毒販子盯上了,這麼說你能聽懂吧?」
孟一洵怎麼會不懂,昨晚奶奶還有回家後父親給他就說過這些,他只不過是要孟一荻親口對他說而已。
孟一荻見他仍然固執地望著自己,嘆了口氣,講道「之前被警校勒令退學是故意的,就是為了配合做臥底。回來後,現在我是花都區刑偵大隊的一名普通警察,不過目前還沒有上崗。住處暫時不能透露,因為……」
她略微吸了一口氣,然後做了某種決定,對上孟一洵的眼睛說道「因為我現在正在戒毒,至於你口中的那個男人,他叫明琛,是戒毒專家,我倆是醫患關係。」
「戒毒?」孟一洵定定地看向孟一荻,難以置信。
「你姐是在臥底期間被毒販發現身份,強行注入讀品,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你們就是這麼保護臥底的嗎?要是她戒不掉怎麼辦?她這一輩子不就毀了?」孟一洵激動道。
即便只是個高中生,但f省的禁毒宣傳可以說是走在全國前列的,他又怎麼不明白讀品的危害?又怎麼不知道毒有多難戒!
如果那麼輕易戒掉,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支離破碎的家庭,就不會有那麼多悲痛慘烈的故事了!
難怪孟一荻那麼瘦,都瘦脫形了!
「行了,你怎麼能不相信你姐呢。」俞爾雅只能在旁邊輕聲打岔道。
她算是發現了,這就是個口是心非的傲嬌小屁孩,嘴上損得要命,實際上比起他那個奶奶和父親來說,他還要更關心孟一荻一些。
「什麼叫行了?她被警校勒令退學,周圍的鄰居朋友都在看她笑話,如今還變成這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們倒是說得輕鬆!」
「我倒是沒見別人笑話她,反而是你一進門就冷嘲熱諷。」俞爾雅故意說道。
「我!」孟一洵瞬間噎住。
「行了,關於我戒毒的事情,你知道就算了,別說去給爸和奶奶說。現在我已經回答你的問題了,也該你回答我了。」孟一荻面無表情的講道,實際上她心裡卻是暖暖的。
孟一洵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深吸了口氣,然後努力回憶起昨天的場景。
「昨天下午我準備去網吧玩,半道去了學校西門的小吃街買東西吃。那時候大概六點左右的樣子,反正天都黑了。我買的麻辣燙,就是胡記那家,吃到一半的時候一個男人坐到了我對面。我當時也沒在意,但沒想到那個男的主動和我講話了。」
孟一洵的記憶回到了那個燈光不算明亮的小店裡。
男人身形高大,逆光坐著,再加上戴著口罩,讓人看不太清楚。
他一下一下地摁著手裡的打火機,火舌隨著他的動作從打火機里陡然竄出來,然後照亮那雙銳利的眸子。
孟一洵當時就有感覺,這恐怕是在社會上混的人物,很危險。
感知到危險,他立即埋頭吃自己的麻辣燙,卻沒想都男人主動開口和他說話了。
「他喊了我的名字,然後自言自語道『孟一荻的弟弟』,說完還笑了起來。」
孟一洵回憶起那個場景,依然覺得那個男人的笑聲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尤其是他只露出了兩隻眼睛,更是讓人害怕。
但男人提及到孟一荻,他就沒有動。
再後來那個男人就對他說「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叫你姐狄姐,她可是我們的老大啊。她這個警察,當得可真是盡職盡責,我是真心佩服她。」
聽到這話,當時他並還以為這個男人也是警察,結果一問,那男人沒說什麼,而是把打火機拋給了他。
「你拿這個給你姐看,她就知道了。」
說完,他起身就走了。
「事情就是這樣,他走了之後,我急著去網吧,想著回頭再發簡訊問你,再後來手機和書包就丟了……」孟一洵看到她姐的眼神就知道把書包弄丟這事估計很嚴重,不禁垂下了腦袋。
「和我說一說他的長相特徵,還有穿著打扮。」孟一荻繼續問道。
孟一洵努力回憶,然後描述道「他穿著黑色衛衣,褲子,好像是牛仔褲?我沒太注意看。然後戴了個黑色口罩,只露出了眼睛,腦門也被帽子蓋住了。那雙眼睛,怎麼說呢,很陰沉的樣子。哦對了,他虎口上有個小小的月牙形狀的疤痕!」
孟一洵想起了那個男人玩打火機時的動作,其實當時也沒有太注意,只是那個男人一直這樣在自己面前玩,不想注意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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