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村長臉上因為提起馮蘭的事情生出的傷感,在一瞬間變得憤怒。
他目光緊緊地盯著歲寶,語調激動道:「娃娃,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從他的身上,小奶團能感受到最純粹的憤怒,不摻雜任何亂七八糟的想法。
只是出於一個長輩,對從小看著長大晚輩的疼惜,以及對她所遭遇事情的同情。
歲寶板著小臉,表情格外嚴肅,「村長爺爺,歲寶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的。」
聞言,劉村長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嘴唇微微顫抖,「這麼說,是我們錯怪了她。」
一想到不真大師當時提的那些要求,又是停屍半月,又是鎖魂的,他就後悔的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想到什麼,他著急問歲寶,「那個大師讓我們把馮蘭那孩子葬在後山,他是不要借著那孩子的身體做」
剩下的話劉村長根本不敢再繼續。
如果真是那樣,他就算百年之後閉上眼,也沒辦法去面對馮蘭。
「村長爺爺別擔心,馮蘭姐姐的墓地我過去看過,沒有問題。」小奶團趕忙解釋。
她瑩白的小臉上帶著些許困惑,有些不解道:「那塊地雖然隱秘了一點,但也確實是一處風水寶地,馮蘭姐姐的屍骨葬在那裡,對於馮家和馮家的後代都是有益的。」
雖然早就知道她不是普通孩子,可是聽著她這一番心智成熟的話,劉村長還是難免心驚。
只是現在,他已經顧不上這個了。
他只想知道那個不真大師大費周章折騰這麼一圈,究竟想幹什麼。
「娃娃,我已經要六十歲了,沒有幾年好活了,可村子裡還有好些個後生和娃娃」提及村里人,劉村長又是一陣揪心。
聽到他提到這個,歲寶忽然想到什麼,問他,「村長爺爺,村子裡為什麼那麼多和大河哥哥差不多年齡的人呀?」
她之前跟壞外婆在村裡的時候,村裡的叔叔伯伯什麼的,都是要外出打工的,好多不讀書的哥哥姐姐也一樣。
大家總說,要走出去才有活路。
「還不是那個不真大師的吩咐。」劉村長嘆了一口氣,繼續道:「他說馮蘭那孩子死的太慘,怨氣不散,他害怕哪天陣法壓制不住她會來找村子裡的人尋找。」
說到這裡,他表情有些唏噓,「我原來也是不信的,畢竟年輕人在外面打工,掙的錢要比在家多得多,誰家不是上有老下有小壓力大。
可是自從馮蘭那孩子下葬之後,村里各種奇怪的事情就冒出來了。
最初,是村里養的雞鴨莫名丟失,有人在山腳下撿到被放幹了血的家禽屍體。
只是一晚上的時間,那些家禽就開始發爛發臭,就好像是死了很久一樣。
再往後,是村子裡養的豬和牛,事情越鬧越大,村里沒辦法只能聽他的讓村能回來的年輕人這幾年必須回來守著。」
歲寶臉色凝重地點點頭,對上他欲言又止的目光,問:「村長爺爺,你還記得那個假大師當時具體怎麼說的嘛?」
他既然特意提出這麼個要求,就肯定有相對應的理由,不然村子裡那麼多老人也不是傻子。
劉村長忙點頭,「記得,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不記得。
他當時的原話是說,年輕男子的陽氣重,有他們鎮守村子,邪祟輕易不敢靠近。」
想到什麼,他又道:「不過說來也怪,村子裡那些後生回來之後,邪門的事情,確實沒有再發生。」
說完,沒等小奶團指出其中的問題,劉村長就想起來了劉壯,解釋道:「當初馮家鬧出怪事那次,也是不真大師,不,那個假大師出面平的。
只不過當初好像是建國出面聯繫的人,具體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見歲寶有些走神,劉村長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娃娃,那個假大師當時當時總共就收了村里兩千塊錢,他到底圖啥?」
不光他好奇,小奶團現在也沒明白這一點。
如果說馮蘭的事情只是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借著三石村後山天生的陰寒之地養屍,那他為什麼又要提醒劉村長找一些壯年男人回村?
人多眼雜,難道他就不害怕有人守不住規矩,偷偷上山。
「村長爺爺,村里這兩年有人失蹤嗎?」歲寶忽然想到什麼。
劉村長果斷搖頭,回答的很快,「咱們村子不大,誰家有個什麼事情,瞞不住左鄰右舍。
村尾幾個孤寡老人,我跟大河每星期都會抽時間,過去走訪一下,畢竟都上了年紀行動也不怎麼方便。」
歲寶低著頭,將他說的那些關鍵信息一一列出。
「陰屍,壯年男人,劉壯,不真大師」
這些環節看似都與三石村有關,卻又各不相關,甚至沒有可以進行串聯的地方。
除非,是他們漏掉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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