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蔭在大事兒上真沒把自己當大聖。
他心裡有一位明確的大聖。
這個不用說。
他也試圖稍微做點事情,讓同胞們意識到自己就是大聖。
所以,他一起頭「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就忍不住心潮澎湃了。
正如他一唱「我深深的愛著你,這片多情的土地」,一聽到有人輕聲哼「越過高山,越過平原,跨過奔騰的黃河長江」就立馬不由自主地跟著那個旋律一樣,聽到這些真真刻進骨頭的歌曲,他不知道為什麼就覺著情難自禁地淚流滿面。
「大概,真正刻進骨子裡的精神才會讓我們這樣吧。」皇帝出來對這首歌引起的熱議做了個總結。
但他也警告:「都別夸那傢伙,你一夸,他今兒保准又惹出點什麼事兒,到頭來,還得你們去給他打圓場,這人的混球德性咱們還不知道嗎?」
陛下聖明啊!
「看節目,向美媛剖析的好,動畫片拍的好,咱們就等著看《戰狼》了,噱頭很足夠,劉導親自上陣,用頂級編劇團隊的劇本,請的是最能打的兩大武打明星,向美媛貢獻了第一個女軍人形象,柳珠頭髮跟狗啃了似的呢,那看起來很有看頭,但到底怎麼樣的,那還得咱們試毒,你們且讓開,我們先看三場。」花骨朵放言。
你滾!
你們這幫人還會給別人機會?
「真心話,真不好看,我看三場,然後想辦法從各種角度狠批,真好看,我看三場,一定給大家推薦。」花骨朵匯報,「我有錢,帝都有名的富二代,躺在老祖宗的功勞簿上吃飯,所以前三場你們得讓開!」
這時候承認自己是富二代?
「說的對,好看不好看,沖團隊質量,我們值得付出一張門票,但要親自看過了,才能給一個分數。」一些買到票的消息靈通的觀眾反應很平淡。
廢話,電影票到手了誰不平淡?
不過劉緒峰怎麼沒出來?
「忙著呢,電影拍完了,那就是觀眾的事情,我要是再沉迷於一種,哇,我的作品把我都感動了,你們敢不感動你就是二五眼,這麼一種錯覺里,那跟以前的劉緒峰沒什麼區別。」向美媛在節目裡說了,「劉導以前的確太沉迷自己的作品,一部電影拍出來,他自己先看七八十遍,後來我們開會互相批評檢討的時候劉導自己說,這種狀態叫自欺欺人,所以他這麼多年毫無進步。我估計,他也忘了這件事了吧,這會兒正在打磨《漢北上空的鷹》呢,可能還在試鏡。」
還真正在漢北那邊試鏡呢。
「好,我們再來看片尾曲,這首曲子早就被鐵頭娃玩壞了,不過,這次是請小朋友們唱的,很清澈。」董素問連忙提醒還有片尾曲呢。
那曲子,被鐵頭娃一改編「白龍馬,脖鈴兒急,拖著唐玄奘酒吧去蹦迪」弄的觀眾老覺著聽誰唱都有一股濃濃的酒味兒。
這下好,小朋友們清澈的聲音一響起來大家總算正常了都。
「容易幹不成大業績?」花骨朵嗖一下跳過去,「某使節,你聽懂這話的意思了嗎?」
嗯?
嗯!
大家一品,果然有那味兒。
某使節:「……」
我怎麼沒聽出來呢?
哦,這不是賊鷹。
這傢伙還跳出來架秧子:「我覺著這句話說的絲毫沒錯。」
說誰呢?
你品。
總覺著買買買就能無限升級,天底下除了我們其它的都是朋友。
就這麼一個貨你好意思想起別人啊?
人家索性直接不搭理了。
「好吧,咱們就別再多解讀,還是言歸正傳哈。」董素問連忙把話題拉回節目裡。
她總算明白了,真要敢不管,小柳子會夥同向美媛把採訪類節目辦成討伐性動員。
這倆看著不惹事,可你看她們躍躍欲試想跟進找鄰居掐架的嘴臉。
妥妥兒一個帶頭大哥的姿勢啊!
「我反正等我老了以後,聽到『你挑著擔,我牽著馬』,聽到『滾滾長江東逝水』,聽到『噗嚓』一聲然後二胡吱吱呀呀響起來,聽到『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我得一腳踢開孫子,搬個小馬扎蹲電視機前樂呵,現在,猴哥兒把我拉回蹲在電視機前盼『大風車呀嘛吱呦呦的轉』呢,八十年以後,我照樣有勁頭兒聽到這些曲子就滿血復活。」向美媛表示。
「噗——」網友看樂了。
你咋會這麼說話呢?
不過,還要再活八十年可真是個美好的期待!
「等我們兩百年閱兵的時候,我還能在網上浪一圈兒!」不少人表態。
這多好!
採訪節目進入了正常化。
這一次,向美媛既不自卑也不盛氣凌人地把自己的過去和現在以及未來都梳理了一下子。
她總結:「前塵不可追,守好現在的,一路不忘初心地打下去,拼搏吧。」
節目剛結束,媒體傳來好消息。
那貨還真惹了點事兒!
他帶著一幫人,把一夥試圖闖入這邊的盜獵者給打了。
當然,是先打然後確認的盜獵者的身份。
那邊怎麼說?
「好事兒。」人家壓根沒懲罰。
但你不能不讓人家外國人和公蜘群有話要說啊。
「以猜測揣摩身份,這是絕對違法的。」一幫人跑過去討伐。
熊玩意也任性:「老子就這麼個看法,有能耐打老子啊!」
這就沒法跟他們聊天了。
你咋就一點也不軟化下呢?
「軟化有用的話,舔狗早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了。」大禮部嘲笑。
這很有關大尚書的嘴臉。
國內沒跟著吵鬧。
因為《戰狼》首映禮和首映同時開始了。
啥效果?
子夜的輔都街頭,幾位老爺子裹著棉衣站在售票廳排隊。
「第二次,我們要二刷。」一老爺子跟記者介紹。
為啥?
「網上老說什麼爺青回,我們啊,今晚喝了點,想起當年提著板磚闖世界的威風,就聊發少年狂,也來看下電影嘛,然後,真就爺青回。」老爺子揮拳,「我們也是在一代電影精神的薰陶下成長的,但我們那個年代看的電影,尤其是戰爭片大電影,那是我們親身感受的,是我們親自參與的,有一種特別的參與感。」
這句話把記者嚇壞了。
難道……
「不錯,這電影講究,我們曾經刷過《天誅》,後來了解了一下,現在的戰鬥姿態就是那個樣子,但那畢竟是描寫大行動的大場面,戰略意義大於戰術作用。這一次,」老爺子笑道,「我們算是看懂了,這是真正的戰術教學片,單打獨鬥的是一路,但絕不莽撞,用的是又狡詐又狠毒的戰術,另一路,那是純粹的戰術編制,嚴格表現了我們傳統的經典戰法,就沖這,這電影值得我們三刷,爺青回,真的爺青回。」
「對啊,看這電影真有一種代入感,兵分兩路的戰術,雖然有誇張的藝術張力了,但內核是我們的不怕死,不怕苦,不怕敵人多強大的精神,」一老頭兒跳躍著,「尤其最後那一下,三棱刺打開,挺著衝上去,來啊,這正是我們的刺刀見紅也要打死敵人的精神,」老頭兒哭了,「但是,看到這一幕,我們首先想起的是我們的老戰友,老兄弟,」老頭兒跺腳,一把擰掉眼淚說,「當年的我們,要是挺著刺刀衝上去,身後有直升機從山頂天邊殺出來,我們何至於付出那麼大的犧牲?」
旁邊一老頭兒,臉上一道長達十公分的傷疤。
老爺子揮舞著拳頭說:「時代在進步,格局在變化,唯一不變的是,我們那麼一種精神,有人說那是二愣子精神,不是!那是一種如果天下與我們為敵,我們就與天下為敵,拿起打狗棍,也要和你死戰到底的血性和勇氣。但現在的我們,早已不是那個要靠命才能守住國門,才能給我們國家一個和平發展的環境的我們,我們有的是打狗棍,也有鋪天蓋地的彈雨,我們有抄起刺刀和敵人玩命的血勇,但和敵人不同的是,他們現在只有刺刀,連勇氣都沒有,可我們缺有了戰機,有了從天而降,和敵人打科技差距戰的實力。」
「大人,時代變了!」老頭兒們搶到電影票,站在鏡頭前揮舞著電影票,發出老一輩最強音,「我們什麼都不差,你拿什麼和我打啊?」
實際上,不是老頭兒們下手快。
「都讓著我們呢,一聽我們是老兵,一群年輕人,人家寧可在這多待半夜,也要把票讓給我們,還有人偷偷給我們出了錢呢,夠了,」一老頭兒說,「捨生忘死過,到現在,幾十年啦?幾十年啦!還有這麼多後生讓著我們,這叫啥?這就叫尊重嘛,夠了,啥也不要了,看電影。」
呃——
那電影真有那麼好?
首映禮結束,裡面邀請的各路媒體行業精英半天都沒有出來。
外頭等著的媒體急了,總得讓我們有點報導的吧?
啥都沒有,小山頭連出來問一下大家的觀影感受的人都沒有。
就那麼靜悄悄的,真就把電影交給了觀眾。
花骨朵就被集火了,你剛看了一遍……
「看懂了,但是全程腎上腺狂飆,我得再看一遍壓壓驚,然後跟你們聊。」花骨朵仗著手握三張電影票立馬又排隊進門了。
……
任性!
可總得有點報導吧?
「就不信還搶不到電影票了,上!」一群記者一怒之下自掏腰包買票去了。
票價也很貴。
最貴的要七十八塊錢呢。
嗯。
這是帶頭大哥定下的票價。
那麼,票房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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