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隊休息了有一個時辰,關蔭立即吹響集合哨。
「加練。」關蔭通知,「晚上休息到寅時末,卯時初點卯集體開拔,卯時中到達場外,全體跑步進場。」
要不要這麼狠?
「訓練沒問題,可是去晚了不好吧?」樂隊的女隊員們怕了。
從來沒有那麼晚才能到的啊。
「今天的訓練是你們檢閱我這段時間有沒有荒廢,說白了就是我閒著沒事兒折騰你們。」關蔭通報,「至於什麼時候進場,這是我說了算的,如果這個事情我辦不好那就是我的失職,好,集合,開練。」
關蔭的樂隊指揮能力算不上優秀,比起軍部軍樂團的指揮和副指揮差了一些,但他氣勢足,往那一站不用黑臉就能把隊伍的氣勢提起來。
就為這事兒軍樂團還反對過,據說還鬧到鄭將軍面前了。
鄭將軍就問了一句:「敢帶著槍站在那不慌不忙壓制住一幫外軍和外賓嗎?」
指揮覺著喜慶的事情沒必要嚇唬人。
「戰爭都他媽開始了。」鄭將軍揮手斥退。
如果沒看懂這一次的亮相是什麼性質的,那就別參加閱兵了。
但這不能妨礙人家認為關某人有後台。
軍樂隊就接到過不少人的要求,要他們在演奏的時候不要太用心。
不能辦事兒還不能壞事?
關蔭沒理會,誰敢出問題他當即把人扔出去。
正規場合就不能挑刺兒了?
閱兵既為了亮相也為了把問題放大出來。
他可清楚李九龍和段大人借著這個機會解決了多少問題。
別的不說光一個閱兵拉練就暴露不少隊伍的機動能力,段大人親自把自己的老部隊一個重裝旅榮譽給撤銷了。
一遍演練下來,指揮和隊伍都沒有出問題。
這時,總部送來禮服。
不過,總部也考慮禮服和武器不搭配的問題。
率隊前來的是和關蔭打過不少次交待的內務統領。
站一邊看著樂隊心無旁騖訓練下來,統領招手叫關蔭過去。
統領問:「確定帶槍?」
關蔭答:「必須帶槍!」
統領就說:「禮服雖然漂亮,但總部認為還是穿常服比較好。」
關蔭認為:「最好是作訓服!」
為啥?
「哪怕是唱歌的隊伍,那也應該具有聞戰則『侵略如火』,如果戰爭在明天爆發,只要總部一聲令下,我們馬上就能編入作戰部隊,第一批進入戰場。」關蔭道,「我們不是為了炫耀武力,我們就是要讓一切心懷不軌的人知道,我們在一秒之內就能滅了他們。」
那不能。
「就穿常服,新式通勤服現在還在籌備階段。」統領介紹,「前段時間我們和大毛聯合演練,老鄭穿著的那身就是根據大毛的通勤服設計的通勤服,你覺著怎麼樣?」
關蔭覺著還是聽聽一線部隊的意見比較好。
「不過我們也不走別人的道路,作訓服也好通勤服也好,都是為了實戰,我們自己的作訓服現在已經做的很好了。這你知道,以前兩軍對抗,經常有紅方偽裝成藍方,藍方偽裝成紅方,鑽我們的管理當中的縱深化空子,現在是縱深化加扁平化指揮體系,加上新作訓服的防偽和身份標誌,想鑽這個空子越來越難了。」統領吐槽,「尤其那幾個藍軍部隊,他們仗著熟悉地形民情,屢屢偽裝偷襲紅方部隊的指揮部得手,以後看他們還怎麼偽裝。」
關蔭不以為然:「要是我當藍軍指揮官,我就用信息站摧毀對方的信息庫,造成身份認證困難,現在許多部隊光抱怨藍軍一開始就戰術核彈洗地炮火覆蓋,連一些指揮官都沒意識到隨著裝備更新,接下來第一輪對抗就等於把雙方打回傳統戰場,許多人光顧著搞高科技,把我們的看家本領忘在腦後,明年拍電視劇我去藍軍那邊給出點損招,就不信這幫光盯著新式裝備的部隊敢繼續不重視我們的看家本領。」
統領笑道:「那你恐怕得變成參演部隊的死敵。」
怕什麼。
與天下為敵尚且不懼,何懼被參演部隊切齒痛恨。
「訓練場虐那幫傢伙越狠,戰後問責越嚴厲,敵人越不敢跟我們打。」關蔭強硬地表態,「我聽說現在還有一些人嚷嚷著高科技時代,流汗不值,這種人不知道誰提拔上來的,要擱過去非拉出去砍了不可,啥東西都是。」
統領安撫:「放心,一年一年淘汰那幫人很快就給濤談乾淨了——你把我那《沙場點兵》啥時候拍出來?我可告訴你,我這電視劇你可一點別給我含糊。」
你咋這麼著急?
「有些人試圖煽動更多人贊同他們當秀才兵的屁話,這得和那幫狗東西爭取陣地。」統領很惱怒,「老子一個內務的,還是在一線當過敢死隊長呢,一幫帶兵的喊著訓練太苦流汗太累,長那腦子不知道管什麼用。」
那不是腦子的問題,那是屁股的問題。
忍耐的時候有人賺了錢,現在還有人想回到那會繼續賺錢。
「走,回去開會。」統領指示,「開完會,馬上去紫禁城一趟。」
咋了?
「皇帝身體不是特別好。」統領透露,「主要還是缺乏鍛煉,一天就那麼短哪來休息時間,原本兩個時辰的鍛煉時間現在壓縮到一個時辰,明擺著有人想累死三巨頭。」
他他媽的想得美!
「皇上是練過的,本來陽氣就足,工作一忙排遣不出去,那肯定要出問題,我這有一套功法,比廣播體操好一些,還有點獨特的法門,回頭試試看能不能推行開來。」關蔭怒道,「現在就有那麼一些人,非把雞毛蒜皮的事情往三巨頭面前擺,這事兒你們不適合提,回頭我給提一下,不行我去當大內侍衛。」
統領低聲道:「我們剛才開會還說起這件事,這種事情別人不好辦,你最合適,還有,釋那邊很欠打,有人提議引道。」
「扯淡的話。」關蔭道,「我們必須堅持我們的道,釋不可,道不可,儒不可,只有我們的哲學最適合,不能搞用一套壓制一套,這種事文化上可以搞一下平衡,體系里不能出現這種事情,我來辦,我估計,這背後恐怕還有景和綠的推波助瀾。」
「我就是這個意思。」統領當即把這件事不當回事兒了。
在紫禁城橫著走的人你哪家敢拍人當國師?
見著下黑手弄死你那可不是鐵頭娃辦不出來的事情!
統領要求:「以後不要講給你待遇你不敢接受的事情,想對你不利的人,比想滅了我的人還要多,你自己小心也要加強保護工作,你要明白,你小子往紫禁城一站多少人得省事兒。」
關蔭當即去開車,這事兒比他偷懶重要的多。
但他還是有些不太明白,皇帝怎麼不直接跟他說這件事?
身體都有點撐不住了怎麼還硬撐著?
關蔭認為這就得讓他這位廣場舞之王出馬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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