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碧連村時,他們兩在人前算是一對夫妻,所以那時,袁青不得不昧著良心喊他相公,而現在,他們兩成親了,這一聲老公,她喊得自然,且發自肺腑。
「你們那邊都是這樣稱呼的?那我該叫你什麼?」他問,這樣子像是在好奇,也像是在遷就她。
「是呀,我們那邊都這樣稱呼自己的男人的,女人喊自己男人老公,那啥,其實也就是個稱呼而已……」袁青擺擺手,有點不想跟他說,男人喊自己的女人為老婆……
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可能是感覺有些害羞吧,老公,老婆的……
女子的臉色微微泛紅,因上了淡妝,也不易看出是她的臉紅,還是胭脂紅。
「你還沒回答我,我該喊你什麼。」她沒有回答,他繼續問,伸手拉過她的素手,低著頭,臉在逆光中,越發迷離的讓人心醉。
「嗯……老……婆……」她低著頭,心跳從未有過的快,手在他的手中,觸碰,散發這難以言說的感覺。
這感覺,酥麻,卻甜蜜,讓人就要沉溺其中。
這叫法,雖然怪異,但卻透著夫妻之間相互喜悅的自嘲之感,足矣。
「老婆?」他凝眸,口中吐出這兩字,心中細細品味。
這個稱呼,之所以能口口相傳,必定有它的可取之處。傳說也正是如此,一個名詞的來源,若真要追根溯底,它的來歷必然有理可依。
「是不是老來相伴的意思?」不愧為聰明之人,他含著不化的笑,對她,輕緩道出。
「是。」她抬頭看他,很乖很甜很萌的回了這個字。
「寓意倒也不錯。」他點點頭。也許相伴到老,更加貼切。
「呵呵,那也是啦,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怎麼喊。」她呵呵一笑。解釋,眉眼彎彎,好不俏皮。
手情不自禁的抬起,撫上她的額前。撩開她垂下來的碎發,低沉似醇酒的嗓音緩緩響起,「袁青,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
「是呀。」她點頭,隨即挑挑眉。痞子似的開口問他道:「你後悔嗎?」
「沒有。」他看著她,漆黑的眼眸中滿是認真的堅持。「心甘情願。」就算飛蛾撲火,亦無怨無悔。
「我也沒有。」她亦是看著他,語氣平靜中透著堅定。她在現代之所以三十多歲了,都還沒有結婚,那就是因為她把結婚看的太重要了,不敢隨隨便便,輕輕易易就跟別人成親,這是對自己和對與自己成親的人是不尊重。
結婚是一個人一生中的大事,要麼就不要結。結了就不要後悔。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自己的厭惡,正所謂相愛容易,相處難。結婚就是今後這大半輩子一起過日子,能與自己走一輩子的人,真的不多,能夠遇到,那就相互珍惜。
上天都安排了她與他成親了,在眾人面前兩人就是一對夫妻了,為何還要斤斤計較?好好過日子就行了嘛。要是天天想著如何擺脫自己的夫或妻,其實這日子也過得挺累的。
婚姻是一件大事,最好慎重考慮,定下來了之後就不要想那麼多了。
若能一生相伴。執手共度,無論繁華或是淒涼,一生一雙人,足矣。
「好相公!」眉眼染笑,她撲進他的懷中,手將他圈住。頭埋在他的肩頭,像個小媳婦一般,小鳥依人。
「好娘子。」他伸手將她籠住,俊朗的臉龐滿是笑意,這笑意很甜,很溫馨,帶著冰雪融化的美感,像個孩子般純潔。
「那,我以前說過的話,你可要記得了。」袁青靠在他的懷中,腦中一想,想起之前,她說的,要想跟她成親,所需要答應她的條件。
「記得,你說的話,我都記得。」他的記憶里那麼好,況且,那話又是袁青說的,他從來都沒有忘過。
「哦,真的嗎?那我之前說過什麼?」
「你說,要是我們兩成親,我只能娶你一個,人多了,不好。」他順著她說出來。
「嗯,還有呢?」袁青點點頭,哎,他的記憶力那麼好,其實,袁青都不太記得,那時她說過的原原本本,只記得大概意思。
「讓我一輩子跟著你,不能讓你跟著我。」說到此處,黎塵失笑,這妮子說的條件,還真的是前所未見,隱隱透著霸道但又可愛的意味。「向來都是女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哎,其實我也不是一直讓你跟著我不是,其實大多時候都是我在跟著你,你看,是我嫁給你,然後住進這裡來的,你又不可能跟著我回到隔壁的府邸去住,所以說到底,誰跟著誰,是情況而定。」袁青擺擺手。
「好啊。」他點頭。
「還有,我們現在是夫妻,既然是夫妻,那就得相互之間彼此尊重,也要得相互理解,相互幫助,相互……你信我,我信你,彼此相信就行了。」袁青道,她認為夫妻之道,就是應該如此,畢竟兩個人要在一起過一輩子,而且這時間不短,要是夫妻之間相互猜忌,相互不尊重,相互不理解,好了,這日子也別過了,一紙婚約也可以換成一張休書了。
「你放心,我能做到。」他點頭,手臂將她摟的更緊,這個人,靠在他懷中的這個人,就是他今生唯一的妻子,是要用一輩子來守護,愛護,保護的人,絕不反悔。
此誓已立,就算老天硬要把他們拆開,那也只能逆天而行……
別無他法!
「我信你。」她點頭,靠在他的懷中,異常安寧。
心相許,意難留,二人相擁,在這紅燭喜帕之間,唯美且透著溫馨。
「我們休息吧。」良久,看著屋外暗淡一片,許已是夜闌人靜,袁青輕聲說道。
男子點頭,將她放開。
門外,久久立於門前的無聲伺候的丫頭,聽到屋內傳來要打洗漱的水時,就趕忙去準備了。
說真的,袁青的頭髮,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打理的那麼繁雜過,她坐在梳妝鏡前,將頭上的髮飾取下。
「我幫你。」男子走到她的身後,看著銅鏡中的她,含著笑,伸手將她伸起的手,輕輕按下,繼而手抬起,幫她將頭上的髮簪輕輕拿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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