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清秀的臉龐,笑意慢慢歸為平靜,她道:「好了,大家先休息一下吧。」這個時候也該吃午飯了。
這時袁青正在三樓她的辦公室內吃午飯,吃到一半,門外傳來敲門聲。「進來。」
一人推門而進,他身姿修長,一襲白衣穿的甚是瀟灑,墨髮長飄,瓷白的肌膚似乎一觸即破,俊眼修眉,好一個翩翩佳公子。「掌柜的,你正在吃飯呀。」他正是韓空。
「是呀,你吃飯了嗎?」袁青抬眼。
「剛吃好,掌柜的,這個劇本我有些不懂,我可不可以與你討論一下?」韓空道。
「好呀,你說吧。」袁青口中還嚼著食物,聲音有些含糊不清,韓空也能聽清,走到她身旁的椅子邊坐下。
韓空遞給袁青的資料上寫了他是個孤兒,自幼無父無母,被親戚撫養,十歲時,他的皮相長得甚好,親戚欲將他買去當小倌,卻因他年紀尚小,便賣去學演戲,只是前年他所在的戲班解散了……
「掌柜的,你唇邊黏了一顆飯粒。」語罷他竟伸手輕柔的為她拂去嘴角的飯粒。
袁青一時愣住,隨即道:「多謝。」只是她仍舊感覺不舒服,果然她並不喜歡被別人觸碰。
「掌柜的,不用了。」韓空笑道,他眉眼微彎,笑的甚是好看。
只是袁青不太感冒,她端坐在椅子上,正色道:「你很想演男主角?」
「只要有條件,誰不想自己演男主角。」韓空道。
「即是如此,你來巴結我也不是件明智的選擇。」袁青直言不諱。她沒有興趣去玩潛規則,而且她對他不感冒。
「我知道,掌柜的,你不是說了,要當男主角,要憑著自己的實力的嗎?」韓空道,他笑的甚是妖嬈,如朵朵桃花齊齊開放般妖艷難比。
「恩。」袁青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掌柜的,我們來討論一下劇本如何?」韓空道。
「好,你說吧。」
「掌柜的,你說我看女主的時候不能東張西望,也不能平平淡淡,那我要怎麼看她才最好呢?」韓空道,他的目光一直看著袁青,動情而溫柔。
袁青忽然感覺到有什麼不對。「你有過讓自己心動的人嗎?」
「沒有。」他說著,清幽的眼眸滿是潤人的笑意。
「那你就把劇中的女主角當成自己心中愛慕的人就行了。」袁青道。
此時,韓空的眼眸里竟是忘情的柔光,他薄唇輕啟,那唇線十分誘人,「你就當我是在演戲好嗎。」說著他身體漸漸前傾,俊臉滿是動人的情意,薄唇微張,呼吸甚是微熱。「青青,我能叫你青青嗎?」他說著溫熱的氣息吐在袁青的臉龐。
還沒等袁青將他推開。
這時,門被推開,一個修長的身影站在門邊,看到這一幕,冰冷的聲音自他口中傳來:「你們在那做什麼。」他臉色冰寒的看著那個就要吻上袁青的臉的男子。
韓空像是被嚇著了一般,身體一僵,慢慢回頭,「你是?」
「王爺。」袁青轉頭看著站在門邊全身低氣壓的黎塵。
「出去,我有話要跟她說。」黎塵語氣冰冷的說道。
「好……我……我馬上出去。」說著,韓空連滾帶爬的跑出這間廂房。
門啪的一聲被關上了,男子全身冷然的來到桌邊。
「王爺,你……找我何事?」袁青打著冷顫,一個字一個字硬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自己被人調戲,她還沒來得及翻臉,就被他看到了……天啊,她的臉要放哪去?
「你喜歡他是嗎?」他開口道,語氣依舊是冷淡到接近於零下十度。
「沒有啊。」袁青基本上就是本能反應,她要是喜歡他那就是天大的笑話。
「那你們為什麼靠那麼近?」
「我……我說是在演戲你信嗎?」袁青道,的確,她剛才確實是把韓空對她的態度當成是在演戲。
「那好。」他的語氣向來冷淡,也不知道他是喜是怒,修長的身姿轉身離去。
袁青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他是在生氣嗎?好像不是呀。
第二天,秋州知府大人下令,秋州城內不允許公然演戲。
通知一下來,對秋州城的人民來說沒有任何影響,甚至他們還認為這條禁令是多餘的,因為這個時代只有看唱戲習慣,沒有看演戲的習慣。
但是這條禁令對即將要演出的月湖酒樓來說那就是致命打擊,他們好不容易定出演員,確定場地,選好劇本,想不到這一切還沒開始就這樣夭折了……
天啊,是那個王八蛋下得命令,勞資要和你拼了。袁青聽了這個消息後,兩眼一抽,口吐白沫,內心怒暴。
這明擺著就是在針對月湖酒樓呀。前幾天他們才放消息要招人演戲,這才過幾天,就發了這條禁令……
「主子,這戲到底還演不演?」淇汣看著袁青那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來到她身旁,小心翼翼的問道。
袁青的脾氣發完後就是一片平靜,她嘆口氣道:「算了,演戲這事先放一放,淇汣你去給他們每人發一兩銀子,散了吧。」
「好。」淇汣點點頭走去門外。
袁青心中非常不舒服,媽的,眼看這戲就要演成了,誰知那該死的知府發什麼不允許公然演戲的禁令……袁青在心中不得不惱怒了,這分明就是在針對她……
袁青正惱怒,忽然門被人推開,來人是一個男子,一個眉清目秀很是俊俏的男子,他的神情似乎有些委屈,看著袁青,那眼神十分之曖昧。袁青迎上他的目光直覺心中一片惡寒。
媽呀,能不能不要擺出這種曖昧並且委屈的眼神,袁青真心受不了,擺擺手,不再看他的臉,開口道:「韓空,那條禁令,我想你也應該知道到了,不是我想停戲,而是上面的要求,我也沒辦法。」
「我知道,掌柜的你要趕我走嗎?」韓空道,一把坐在袁青身旁,那樣子就像一條捨不得主人的哈巴狗一般。
「那你說你還要留在酒樓幹什麼?」袁青道。她的語氣十分之平淡,對他那副俊秀的容顏視而不見。
「我……我想留在這裡陪你。」韓空道,他說著伸手拉過袁青的手,深情款款的看著她的臉,眼神是如此的含情脈脈。
要是一個少女被這樣一個大帥哥,這樣表白,這個少女肯定當場找不著北的連連答應,可是袁青絕不是這樣一個人,韓空拉她的手,她一副病毒上身的模樣,很不得現在立馬用舒膚佳洗十遍,她幾乎就是本能反應的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回來。
「青青,你還不明白嗎。」感受到她的手像是很惡嫌的離開他的手,韓空的表情有些受傷。又過他又想,也許是袁青在害羞,畢竟她是個女孩子嗎,於是他又緊緊的挨著袁青靠過去。
「青青,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你第一眼起,我就被你深深的迷住了,這麼一個可愛的女孩,氣質灑脫,青青,其實我來酒樓演戲完全就是為了你而來的。」袁青一個容顏清秀,氣質灑脫的少女,當韓空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就著迷了,當然,只有這些也是難以打動韓空的,他看中袁青,更重要的是袁青是月湖酒樓的掌柜。
袁青無父無母,只有一個弟弟,若是他能娶了袁青,那麼這個月湖酒樓不是到了他的手嗎?
袁青看著他那情深款款的樣子,一點都不感動,反而有些惡嫌,她最受不了別人忽然靠她那麼近。韓空這個男人成功的遭到了她的厭惡,沒有理由,就是不喜歡而已。「走開。」這兩個字可是沒有任何感情,很冷,冷的不近人情。
「青青……你。」韓空被袁青的冰冷嚇到了,睜大雙眼看著她,完全不敢相信,她竟然毫不動情。本以為像他這樣的大帥哥,隨便對女子溫柔一笑,說幾句動人的情話,那個女子就對他服服帖帖的了,沒想到眼前這位竟然是毫無反應,而且還一副很嫌棄他的樣子。
「既然,你來酒樓的動機不純,那我也沒空陪你周旋,來人送客。」袁青說著聲音冰冷,眼睛看都不看他一眼,要想讓她喜歡他,還是回家洗洗睡吧。
「青青,你,你果真對我沒有半分情意?」韓空指著袁青,語氣質問,眼神期待,期待她口中的一個不字。
「你說呢?」袁青是個心硬如石的人,要她喜歡一個人很難。
這時一個夥計推門而來,道:「韓公子,請吧。」
「青青,你……果真無情。」韓空忽然冷臉,拂袖而起,摔門而出。
勞資就是無情怎麼了,媽的難道還要勞資對你愛意連連呢,切,袁青在心頭不屑,她起身下樓,來到月湖岸邊,蹲下,伸出雙手,在湖水中,使勁搓洗,仿佛她的手上有非常髒的東西,而且這個東西很難洗掉一般,她洗的極其認真,洗了十把二十遍,湖水還是清澈見底,她才滿意的將手撈出來。
此人的潔癖,不是一般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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