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遠他最主要的目標,便是努力讀書,將來考取功名,當個官,做個軍師,幕僚……總之他不可能一直留在王府,而且他跟在王爺身旁,也沒有什麼事可做,所以蕭茉也沒有開口,讓簫遠跟著黎塵的事情。
甚至為了避嫌,王爺都不可能隨便將別的那些爭權奪位的人的幕僚,軍師,將領什麼的往自己家裡攬……這要是一追查下來,感覺挺麻煩的。
當然王爺的實際地位,不是誰就能隨便影響得到的,畢竟誰當皇帝,他王爺的位置都是穩穩噹噹的,誰當大官,那跟他就更沒有關係了。
按上面,麻煩二字,懶得沾染。
要是想在秋州城長久的住下去,只能住在蕭茉嫁的那個人的家裡,要不然,他們姐弟兩自己去買或租一間房子,他們不可能一直住在王府中,除非,蕭茉成為王府中的一個不可趕走的人。
想要嫁給王爺,這難度可大可小,關鍵是看王爺想不想娶,目前看來,蕭茉能嫁進王府的幾率很小。
秋州城內,煤塊賣的不是很多,也有不少的人準備外出尋煤,似乎放著這種天然資源不去開採,是件很蠢的事情。
袁青從來沒有想過,她一個人就把這世間的煤礦,全部包攬,既然他們要去尋煤,就去尋,幹嘛要死磕著不放呢?
五月,春風吹拂,明媚惹眼,月湖畔放眼望去,一片青碧,水波蕩漾,盈盈動人。碧波上晃著幾隻小船,遊人來此坐船游湖,岸上更是幾個人在走著,欣賞這無邊春色。
月湖景色頗好,岸上楊柳依依,青草碧綠,袁青在這岸邊散步。來往遊人,甚是悠閒,抬眼這天地都廣闊不少。
坐船游湖,品一杯清茶。看一方山水,春好明媚,風和日麗,雖船艙內獨坐一人,卻也無比清閒。船外。船夫划船,小船悠悠向前,湖水一圈一圈慢慢撥開,漸撥漸遠。
坐在船中的人正是袁青,就她一人,坐船游湖。
好悠閒。
卻不知酒樓那邊有個人來找她來了。
等她游完湖,上了岸,走回酒樓,已是下午時分,這個時間。袁寶已經放學歸來。
袁青剛走進酒樓就碰見一個寒氣冷然的男子迎面而來,她看清他的樣貌,和往常一樣開口與他打招呼,道:「王爺,您來了。」
「你去哪了?」男子眸色清寒,語氣更冷。
「我沒去哪呀,剛才游湖回來。」她解釋道,指了指外面的月湖。
「袁姑娘,剛才在船上,你是不是掉了一個香囊?」一個男子低沉且帶著磁性的聲音。突然就在語氣耳旁響起。
袁青來不及想這個男子是誰,她順著他的話意,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腰間,果然觸感不一樣。有樣東西不見了,她回過頭道:「嗯,我的香囊卻是掉了。」
她回頭也看清男子是誰,他一頭黑髮,面容俊朗,一身較好華服。是個有錢人,而她也認識他,他正是林菀汐的哥哥林雲笙。「你看看這個香囊是不是你的,剛才在船上看到的。」
「是我的,謝謝你呀。」說著袁青準備接過他手中的香囊,此時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阿塵,我們出去吧。」此女子好比天上的仙,不食人間煙火,她正是蘇月。
黎塵看到袁青接過林雲笙遞給她的香囊,這背後的事情似乎不想而通,他們兩個可能一同游湖回來,當下,他心中有些憋氣,對蘇月的輕喚,冷冷應了一聲,便是抬腳而去。
袁青接過香囊,側頭卻見王爺已經走了,她不覺心中鬱悶,想來他可能還有什麼話要說吧,怎麼就走了呢?
「袁姑娘,不需客氣,這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林雲笙淡笑道。「我先回去了。」說完他對她微微道個別,便舉步而出。
袁青走到三樓,四里見她回來了,說道:「掌柜的,剛才您去哪了?王爺來這找您,您不在這,他在這等了您一個下午,你……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什麼?他在這等了我一個下午?」袁青似乎有些難以相信。
「是呀,他剛才才是下去,也不知道你有沒有遇到他。」四里道。
「我剛才是看見他了,可是他也沒跟我說什麼呀。」袁青道。
「不會吧?剛才王爺來這等了您那麼久,見你不來,他吩咐我跟你說,要你明天去一趟畫軒亭。」四里言簡意賅的說道。
畫軒亭……「哦,我知道了。」袁青點頭。畫軒亭就在秋州城一個風景較好的地方。
「嗯,那我先下去了。」說著四里轉身而去。
袁青看著他的背影,心頭想到,剛才在樓下遇到冰塊臉的時候,他怎麼不自己跟我說呢?
真是的,不想了,反正明天跑一趟就行了。袁青搖搖頭,走進客房內,袁寶已經回來了,馬上也可以吃晚飯了。
第二天,袁青吃過早飯便是抬腳往畫軒亭走去,她來秋州城住了快要一年,對什麼地方在哪個位置,她還是挺清楚的,這畫軒亭,在一座山的半山腰上,此處風景如畫,有很多佳人才子,也願意來此吟詩作對。
袁青走了半個時辰,終於來到畫軒亭,嘴中直喘氣,心中暗罵:這個冰塊臉沒事約我到這大山上來幹什麼?累死我。
她坐在亭子中休息,這裡是半山腰,遠望山林青綠染目,近看花草芬香,靜聽鳥語蟲鳴。
今天,畫軒亭少有人來,亭子夠大也長,畫梁雕柱,彎彎曲曲,還有古人含蓄的情趣,亭子是專門修在此處,供人們休息且欣賞風景所用的。
算是一處公共設施,有很強的觀賞性。
袁青從山腳走上這半山腰來,她累的夠嗆,坐著休息好一會兒,才有閒情逸緻欣賞這畫軒亭的風景,在這又長又彎,古香古色的長亭中,慢慢移動,看著柱子上題的詩,偶爾點頭,無聲點讚。
既然是王爺約她來此,她自然不會走得太遠,在這亭子的進口處不是很遠的距離內活動,來回看詩賞景,開始倒也不錯,不過她等了許久都沒有看到黎塵的身影,心中隱隱有些怒火冒出。
丫的,難道他是框我的?我靠,這不是害我爬了這一大段的山路麼?不對呀,冰塊臉他不至於框我呀,那為什麼這麼久了,他丫的怎麼還沒來?難道是下午才來?
想到這,袁青該死的拍拍手邊的木頭,怎麼就沒有問清楚時間,就巴巴的跑來了呢?要是問問四里,具體時間是上午還是下午,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抬頭看天,太陽當空,燦爛明媚,此時正當中午,要是黎塵所說的時間是下午的話,那這中間的時間對於現在正在畫軒亭中等得不耐煩的袁青來說,就是度秒如年。
這半山腰,又沒有東西賣,想喝口茶,都沒地方喝,烈日當空,袁青隱隱有些口渴起來。
她想著,要是黎塵再不來,她就要下山了。時間不長,這較為清冷的畫軒亭,有人來了。
袁青尖著聽到腳步聲,她心中一喜,以為是黎塵來了,不過她又覺不對,這腳步聲怎麼聽著像是兩個人的?難道是……
她抬頭望去,果然是兩個人相行而來,不過黎塵並沒有在兩人之中,她竟然心中有些失落,看來這冰塊臉可能是不會來了吧。
丫的,敢放老娘鴿子,哼,以後再也不會信你了。袁青心中如此想著,冷哼一聲,就準備起身下山,她現在口乾舌燥,想喝水想的不行。
「阿青,真是巧呀,你也在這畫軒亭呀。」來人有兩個,一女一男,女子率先開口道,聲音宛如黃鶯出谷,清脆盈人。
「咦,是菀汐呀,你和你哥哥一同來這畫軒亭遊玩?」袁青看清來人,這兩個人,是林菀汐與她哥哥林雲笙。
「是呀,今天沒事,我和哥哥一同來這畫軒亭看看風景。哥哥這位是袁青袁姑娘,我以前跟你說過的,你還記得吧?就是那次,你來醫館拉我去見那個冰塊時,我們見過面的。」林菀汐看著她身旁的男子說道。
「菀汐,用詞準確點,不能隨便亂給王爺起外號。」林雲笙聽到她妹妹叫王爺為冰塊,冷著臉,輕聲呵斥道。
「哼,就知道偏護他。」林菀汐撅著唇表示不滿。
林雲笙也不理她,看著袁青道:「袁姑娘讓你見笑了,家妹性子自小就被我這個做哥哥的寵壞了,才會想之前那樣出口不遜。」
袁青豈會不知,林雲笙之所以會說這些,就是怕自己會向王爺告密,她輕輕笑道:「林公子,難得令妹天性直率,我想王爺也不會怪罪於她。」你多慮了。
「不怪罪於她才好,我這當哥哥的沒少為她操心。」林雲笙見袁青如此通達人情,亦是對著她笑道。
「兩位真是好雅興,這春光柔柔,確實是個好賞景的時節。」袁青看著這大好景色,明媚差點曬死人的陽光淡淡說道。
「袁姑娘是一個人嗎?」林雲笙道。
「嗯,我還在這裡等一個人,可是他還沒有來。」袁青如實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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