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回答我,我再問了一句:「你都知道什麼,告訴我。」
良久,他嘆了口氣,手扶上我的肩膀,道:「宋聽閒,你醉了。」
「我沒醉,我清醒得很。」說著我一把奪過他手上的酒罐仰頭盡數灌去,把空空的小罐子摔在了地上,「你看,我沒醉!」
塗欽折伸手想來碰我的臉,下巴被酒水沾濕有些涼涼的。可他的手快要碰上我的下巴時,突然又停下了。「我沒有什麼要告訴你的。」
「那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為什麼事事都幫我,什麼都遷就我,讓我感覺我就是無所不能的!」這才是埋藏我心底里多年的話,說出來了感覺輕鬆不少。
我自以為很討厭他,其實我很迷茫。
不等塗欽折說話,我轉身便踉踉蹌蹌地往回走,道:「算了,我知道,你是把我當成你女兒了。我要回家了。。」腳下沒踩穩,才走了幾步,身體就向前撲倒,額頭磕在了路面上,像喉嚨一樣火辣辣的。
塗欽折來把我抱起,一步一步往回走。我貪戀地伸手,終是圈住了他的脖子,蹭著他的懷抱,委屈道:「我還知道,我爹我娘是被人害死的。」
我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他似乎在說:「總有一天當你知道一切的時候,可能會想要回到現在什麼都不知道的狀態。」
我一覺睡到天大亮。小閒說我昨晚醉醺醺地回來,具體發生了什麼我是不記得了,但我卻清楚地記得今天要上班這件事。
一出門又跟塗欽折碰了面。我感覺他是喜歡睡懶覺的,像是只來得及穿了紫色朝服,洗了把臉就出門了,一臉惺忪,正邊走邊用手指把襲肩的長髮攏起,鬆散地挽在腦後。
我跟在後面看著,不由感慨,那雙手不管是執筆還是挽發,都是十分養眼的。塗欽折回過頭來時,我自覺把一隻蛋奉上,他開始剝殼了,若無其事地問道:「今早起來頭痛麼?」
我囫圇咽著蛋白,道:「還好。你頭痛麼?」
「我也還好。」等吃完了一隻蛋,他平靜地又說道,「昨晚你喝醉了。」
我乾乾點頭:「這我也知道。」
「你還說了些話。」
我垮下臉:「不會、不會又是什麼我很崇拜你之類的吧。。」
「不是。」
我就好奇地問:「那我說了什麼?」
塗欽折垂下頭來看了我一眼,如琉璃一樣的瞳仁染了晨光散發著琥珀的光澤,道:「你說我這麼照顧你,將來你會好好報答我。」
「不、可、能!」
進了宮,紀瑜幾日不見我,拉著我便噓寒問暖臉上溢滿了關懷之色。江景傷也好了,這兩天我不在,都是他在從旁伺候著紀瑜,聽說陳老也安分了不少,江景只要呆在紀瑜身邊他就不敢再來找他的麻煩。
陳老還奉了鄭太后的旨意來對我送上關懷,真真令我受寵若驚。
下了早朝以後,趁著塗欽折沒有管束,紀瑜得空,把我和江景拉一處,坐在御花園的石桌旁,曬曬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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