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欽折像是笑了,聲音溫醇而低緩,道:「還好,不是很痛。」
後來,儘管是兩人都呆在馬車裡,可馬車厚厚的帘子也全部被****,還是一股無法抵擋的寒意襲來。即便是身上裹著厚厚的棉絮,我也冷得瑟瑟發抖。
我儘量往塗欽折身邊靠,只有這樣,心裡才會覺得踏實一些。
我牙齒磕碰之際,塗欽折忽然問我:「要是和我一起死在這裡,你不怕嗎?」
我腦子一團僵,順口就說出來了:「只要和你在一起,就不怕啊..」
昏昏沉沉的時候,我感覺身邊的塗欽折突然動了一下,繼而把我整個撈進懷裡,解開我身上的棉絮。
「你、你你..在幹嘛..」我勉強費力地吱聲,問。
「不幹嘛,就是脫你衣服而已。」
我根本沒法反抗,身上的棉絮就很快被他剝了個光。一股陡然的寒氣襲來的瞬間,卻感覺到胸前猛地貼近一度溫熱的肉牆,緊接著他又把棉絮批在我的後背上,把我抱得很緊實。
他用他的身體來溫暖我..
我和他都穿了薄薄的裡衣,可是卻從來沒有這麼親近地相擁過。一時間幾乎快要被凍僵的心情,一股腦全部涌了出來,暖意緩緩流淌,充斥著四肢百骸。我臉貼著他的胸膛,手緊緊環著他的腰,蹭著他身上的溫度,胡亂地呢喃:「塗欽折,塗欽折..你一定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塗欽折聞言笑了,下巴擱在我的肩上,說道:「聽起來,你像是在教訓我。怪我占你便宜?」
怎會怪..我覺得很幸福。有他抱著我,感覺這一生都像是有了依靠。
我沒有回答他,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再也不覺得寒冷,他身上那股檀香讓我很安寧。
不知過了多久,忽而一絲明亮的光線刺痛了我的雙眼。我動了動眼睛,繼而耳邊聽到了外面人的呼喊。有人在外面挖雪,我仔細聽了一下,是紀瑜的喊聲。
「聽閒!王叔!你們在裡面嗎?!」
我大喜,應道:「在!在這裡!」話一出口,才覺得自己的聲音沙啞不堪。再回觀塗欽折,他似乎也將將被吵醒的樣子,在那絲光線下我看見他皺了皺眉,不由伸出雙手去幫他揉了揉眼睛,「塗欽折,你快醒醒,他們找到我們了。」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我:「我聽見了。」
我掙了掙身子,爬起來就準備出去。卻被塗欽折及時拉住,不明就裡地看著他。他指了指我的衣服,再指了指自己的,我恍然大悟,聽他道:「你這樣出去,讓他們覺得我們在裡面幹什麼?」
此話一出,我麵皮滾辣,粗著脖子問:「那,那衣服都濕了你說怎麼辦?」
官兵把上面的雪都挖開了,在他們的幫助下,我和塗欽折相繼爬出了馬車。外面的冷空氣凍得我一個激靈,裹緊了身上的棉絮。我和塗欽折各自都裹著棉絮,捂得緊緊的,官兵正忙著清理殘局,都沒有起懷疑,但就是管家、荊紫和紀瑜的表情..有點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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