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了,太后養的貓怎麼會出現在塗欽折的家裡?
我來不及細想,當即就下床汲鞋,偷偷摸摸地往院子的牆邊靠去。細細一聽,隔壁似有輕微的談話聲,只可惜我聽不分明。為此,我飛快地去床底把那擱置許久不用的長梯搬來,爬梯而上趴在牆頭,觀望一下。
這一觀望,差點沒趴穩直接栽倒了去。
有人半夜來了塗欽折的家裡。我看不清她的臉,但見她女人裝扮,身上披了一件黑色的兜帽披風,懷中抱著的正是那隻高貴冷艷的白貓!
倘若說這還不足以證明此人就是鄭太后,那麼她身邊跟著的陳老,徹底坐實了她的身份。她就是老妖婆鄭太后。
塗欽折穿著嚴謹,出來親自把鄭太后迎進了屋中。
但見他家裡燭火明暗不定,不曉得在裡頭幹些什麼。我趴在牆頭,只穿了單衣,被凍得鼻涕直流。等了很久都不見鄭太后出來,心想,約莫真的是在幹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這檔子事兒通常都是一整晚的,我犯不著繼續趴在牆上吹冷風。
原來塗欽折是這種人。
我吸了吸鼻子,剛想下梯子,這時鄭太后就出來了,連忙又趴下去,眼睜睜看著她帶著貓和陳老一起走出了塗欽折的家。塗欽折還戀戀不捨地送她到門口。
我沒忍住,啐了一句:「呸,狗男女。」
不想塗欽折耳朵尖,他送走了人回來,站在牆邊,抬頭恰恰把我抓了個正著,不溫不火道:「半夜爬牆,狗男女用在你和我身上,更合適一些。」
我惱羞成怒:「你這樣,對得起紀瑜嗎?虧他還口口聲聲叫你『王叔』!你居然和他娘狼狽為奸!」
塗欽折皺了皺眉,像被戳到了痛處,不高興的樣子,道:「你到底在說什麼,不清楚事情就不要亂說。」
我氣呼呼道:「眼見為實,我親眼看見她半夜進你家門,你還想抵賴嗎?」
塗欽折靜靜地看著我,忽然緩緩笑了,唇邊漾開淺淡的弧度,眼梢輕抬,不置可否:「那麼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殺人滅口呢?」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涼薄之意,讓我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肩膀。啊呀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似乎只要我敢亂說,他是真的做得出殺人滅口這種事情的!
沒想到他是這樣的,媽的,以前我居然會覺得他其實不像我想像中的那麼大奸大惡,真是瞎了眼了!
緊接著他又道:「不想被滅口的話就乖乖回去睡覺,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咬牙默默地爬下梯子。正搬梯子時,耳朵不慎貼到了冰冷的牆面,卻聽他隔著那堵牆,低低囈語著:「我對不起紀瑜,不想對不起你。」
我心下沉得厲害,唇貼著牆壁就輕聲問:「你真搞了他娘?」
對面傳來隱忍的兩個字:「沒有。」
「那你們在屋裡幹了什麼?」
「你很在意?」他輕聲問。
我想了想,悶悶道:「有點兒。」
「我們就在屋裡說了會兒話。」
「哦。」
「宋聽閒。」
「嗯?」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才嘆息一般地道:「算了,沒事。回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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