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直播間 32.三十二

    那是……庭哥兒?

    阮流君站在那山階之上一顆心隨著山下人走過來的腳步來回遊盪,那蜿蜒的山路,陰沉沉燒著的紅葉,山下謝紹宗帶著一個少年和一下隨從越走越近,她看到謝紹宗對那小小的身影伸出手。

    看到那小小的身影遲疑了一下,將手背在了身後,她的眼淚就窩在眼眶裡,他好好的,沒有受傷也沒有少了什麼,健健康康的。

    身側的陸楚音忽然拉了拉她的手臂,嘟囔了一句,「臭聞人。」然後對阮流君道:「我們去那邊看紅葉吧,我不想跟臭聞人說話。」

    阮流君呆呆的看著山下人,愣了一下,聽陸楚音驚訝的問她,「哇,你眼睛怎麼紅了?你是哭了嗎?」

    她忙低下眼,伸手摸了摸眼皮道:「被山風吹的。」

    顧老爺子看她一眼,又轉頭看山下的謝紹宗一行人,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塊。

    &小兒是阮老的小兒子阮少庭。」杜正小聲道:「姓謝的小子不知道怎麼跟聖上請的旨,如今被他帶回府養著,」

    顧老太傅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在這裡講這些,然後看想陸楚音和阮流君道:「小楚音還是帶著你的朋友回山上賞紅葉的好,我們這些老頭子要在這裡吃酒說渾話了。」

    陸楚音又拉了拉阮流君,「咱們走吧,別讓臭聞人看到我。」

    阮流君振了振神色,至少確認了庭哥兒還好好的活著,至少好好的活著,沒有飽受折磨……她對顧老爺子和杜正行了禮跟著陸楚音離開。

    陸楚音原想拉著她去別的地方看紅葉,但阮流君一心在庭哥兒身上,想著謝紹宗一定會去看寧安,便想回亭子。

    正巧,寧安的下人來找她們,說是要上山上的南山齋里用膳,請諸位小姐都過去。

    阮流君便帶著楚音回了亭子,裴惠月和裴子玉也回了來,坐在角落裡正眼紅紅的生著氣。

    香鈴看到她回來也忙迎到阮流君身邊小聲道:「裴三小姐哭了好大一場,還說要回家去呢。」

    &就讓她回去。」阮流君打心底里不想同情裴惠月,她太不知天高地厚一心想要攀高了。

    香鈴卻道:「可有個丫鬟來叫她,說是謝相國請諸位小姐去南山齋用膳,她就回來了。」

    阮流君笑了一聲,沒有在理她。

    一行小姐便都乘著小轎上了山頂的南山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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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山齋是個極負盛名的書齋茶社,一是因在這富有詩意的紅葉滿山之巔,二是因此書齋的主人是當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冷疏香曾經是名動京都的大才女,才情便是如今也無人能比,入宮後她便在這南山巔上開了個書齋茶社,收集了許多古籍和珍惜的字畫,還有一些孤品玩物。

    這南山齋一向不對外開放待客,能進南山齋的非富即貴,且要提前下帖,所以這些名門貴女總愛以進沒進過南山齋來攀比。

    阮流君低低給觀眾老爺們介紹南山齋。

    彈幕里——

    吃瓜群眾:哇!這裡簡直是裝逼聖地啊,皇后開的書齋,還提前預約,會員制,逼格高的啊!

    穿越人士:可惜那個年代沒手機,要是有手機這個貴女們好容易去一趟一定自拍之後發朋友圈,定位還得定在『南山齋』。

    宅斗萌:樓上的生動形象。

    奸臣愛好者:謝紹宗也挺厲害啊,竟然能在這裡請大家吃飯。

    主播粉:那主播以前來過嗎?

    &常來。」阮流君低聲道,這地方太過高雅了,她從前愛在市井的小書齋里淘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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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浩浩蕩蕩上了南山齋,在齋堂里落坐,招待她們是清一色是道服小姑娘,給她們上了茶便退下,說一會開宴。

    那一行人便開始嘰嘰喳喳的說起自己前幾天來的時候齋里還沒這些畫呢,之類的。

    阮流君心不在焉的把玩著茶盞,陸楚音特意坐到她身邊,裴家兩姐妹坐在最角落裡,此時倒是學乖了,不敢再插話。

    阮流君一下一下的掃著門口,門外似乎起了霧,煙蒙蒙的攏著堂外的紅葉樹,當聽到腳步聲,看著那人影從門外進來時,阮流君的手指徹底頓了住。

    謝紹宗拉著庭哥兒笑吟吟的進了大堂,身側一同來的還有個極為清俊的少年人。

    阮流君的注意力全在庭哥兒身上,他瘦了許多,小小的身子任由謝紹宗牽著手,抿嘴站在那裡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她全然沒留意到謝紹宗身側的少年人望了過來,看了一眼她身邊的陸楚音,陸楚音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是寧安先起身驚喜道:「太子殿下怎麼也來了?」

    一堂的閨秀便都忙起身要行禮,那少年人便擺手道:「我是偷偷跟著謝相來湊熱鬧的,你們不必拘禮,玩你們的便是。」

    阮流君這才注意到他,她只見過太子一兩次,對他印象不深,只記得他叫聞人瑞卿,是當今聖上唯一的兒子。怪不得謝紹宗能在這裡開宴,原是太子來了。

    他們便在旁側的一張小桌前落了坐。

    閨秀們又激動又緊張,原本見謝相國已是難得,沒想到今日還見到了太子殿下。

    聞人瑞卿今年十五,正是意氣風發的翩翩少年郎,坐在那裡和謝相國完全不同的清俊。

    謝紹宗一落座便看到了阮流君,笑道:「沒想到義妹今日也來了,身子可好些了?怎麼來也不同我說一聲?」

    阮流君沒有答話,便已聽到竊竊私語聲。

    &當真是謝相國的義妹啊?謝相國還挺關心她的……」

    &還以為只是她硬攀上認的親……」

    寧安笑盈盈的走過來坐在阮流君身邊,扶著她的肩膀笑道:「是我邀請許妹妹來的,我知道謝大哥掛心許妹妹,就邀請她來走一走,對身子也好。」歪頭看謝紹宗,「我如此貼心,謝大哥不誇我兩句?」

    謝紹宗便對她笑道:「郡主一向善解人意,我若夸哪裡夸的過來。」

    旁側的李霏霏捂嘴笑道:「我們寧安可不是對誰都善解人意的,謝相國。」

    寧安害羞的抿嘴笑著嗔了李霏霏一眼,「好好喝你的茶,取笑完明珠又來捉弄我。」

    一桌子的閨秀便心照不宣的竊笑,又有閨秀看著庭哥兒道:「這小娃娃是哪家的?生的如此可愛,好白呀,像粉做的似得。」

    庭哥兒安安分分的坐在謝紹宗身旁,小嘴抿的緊緊。

    謝紹宗摸了摸他的頭笑道:「是我未過門妻子的弟弟,怕生的很,今日帶他來放放風。」

    大家聽到未過門妻子便都面面相覷的遞了個眼色,謝紹宗和阮流君一事京中誰人不知啊,沒想到謝相國如此深情,到如今還對一個逃犯念念不忘,替她照顧弟弟。

    阮流君低頭飲茶捏緊了手中的茶盞。

    身側的寧安卻笑著對庭哥兒招了招手道:「庭哥兒來姐姐這裡,你不愛吃雲片糕嗎?」她拿了一碟雲片糕,「過來嘗嘗。」

    阮流君攥緊了茶盞沒有抬頭,她有些怕,先前她怕庭哥兒在牢中受苦甚至被用刑,如今看他好好的在那裡,她又怕……怕庭哥兒和謝紹宗要好,和寧安親近,庭哥兒才六歲,他哪裡懂得什麼恩怨仇恨,若是他將謝紹宗和寧安當成親人……那她該如何是好。

    庭哥兒坐在那裡沒有動。

    阮流君終是沒有忍住抬頭看了庭哥兒,他坐在那裡雙手放在膝上攥著小拳頭,低頭抿著嘴,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寧安便又哄他道:「庭哥兒不怕,今天准許你吃甜點,謝大哥若是罵你,我就替你罵他。」

    謝紹宗笑著拍了拍他的背道:「去吧,少吃一點,等會兒要吃飯。」

    庭哥兒抿著的嘴動了動,悶聲悶氣的道:「我才不愛吃你的雲片糕。」

    寧安的笑容頓時就僵了一下,一桌子的人看她示好,一個小娃娃還不領情不給她台階下。

    李霏霏拿過寧安的雲片糕道:「他不吃我吃,小娃娃真不知好歹。」

    謝紹宗的臉色也沉了沉,寧安忙笑道:「庭哥兒今日不舒服吧?不吃咱們就等著吃飯。」

    謝紹宗摸著庭哥兒的頭,沒有說話。

    陸楚音卻悶悶道:「小娃娃才最知道誰好誰不好呢。」

    李霏霏橫眼瞪了過來。

    坐在旁邊桌子上的聞人瑞卿笑著岔開話題道:「我和謝相方才獵了兩隻小鹿,不如趁著今日熱鬧就宰了給諸位烤鹿肉吃吧。」說完故意看了一眼陸楚音。

    陸楚音果然驚的抬起頭來看他。

    他心滿意足的笑著揮手讓隨從將那兩隻小鹿抬上來。

    隨從很快將兩隻小鹿拎了上來,是兩隻不大的小梅花鹿,腿上受了傷被繩子捆著四隻腳躺在地上,驚嚇的亂撲騰,一雙黑溜溜的眼睛驚恐萬分。

    閨秀們見慣了圍獵,圍場上大多數都是這樣的小鹿和兔子,專門放上去給少年子弟們練騎射玩,但今日是太子和謝相獵的鹿,要邀請她們吃,自然是拍手應和。

    唯有陸楚音看著小鹿皺眉道:「我們等會就可以吃飯了,為什麼一定要吃鹿肉呢?不吃就不行嗎……」

    聞人瑞卿望著她笑道:「陸姑娘你可以不吃,反正你也吃素。」他對隨從道:「春煙兒將兩隻鹿拎到堂外都殺了,切下肉來,就在外面給諸位小姐們烤一烤。」

    &陸楚音抬頭等著他有些惱他,「你就非得殺了那么小的鹿嗎?」

    聞人瑞卿聳肩道:「它們被我獵到,成為我的盤中餐是應該的。」

    便有閨秀開始說陸楚音,「太子難得請我們,陸姑娘你就不要掃了大家興致,你不愛吃可以不吃。」

    &是,這鹿本就是養來供人吃的,陸姑娘就不要假慈悲了。」

    &們也沒有硬要陸姑娘一塊吃嘛。」

    一時之間,陸楚音被說的小臉漲紅,又氣又惱,猛地起身道:「你們……你們要吃便吃,我不吃,我走了。」說完要走。

    聞人瑞卿臉色一沉道:「陸姑娘這樣說走便走,怕是要惹人笑話給貴妃娘娘抹黑了。」他看陸楚音,「旁人會說,貴妃娘娘就教導出了一個狂妄無禮的野丫頭。」

    那些貴女們正是瞧不上陸楚音,立刻就幫著太子應和。

    陸楚音頓時急了,怒瞪聞人瑞卿道:「你……你……你太過分了!我不殺生……我……我我就不能走嗎?你……不許,不許……」

    &許什麼?」聞人瑞卿開心的笑道:「不許說貴妃娘娘的妹妹是個,小結巴嗎?」

    滿堂鬨笑。

    陸楚音羞惱的眼眶都紅了,卻又急又緊張的說不過他,只是你你你,我我我的結巴。

    惹的閨秀們學著陸楚音的樣子打趣她。

    阮流君忍不下的皺了皺眉,這個太子是怎麼回事?怎麼這般不講理的針對陸楚音,這也太惡劣了,可太子就是太子,再惡略也有無數人應和。

    她抬頭看見陸楚音急的要哭出來,聽見庭哥兒小小聲的道:「小鹿好可伶,我也不要吃。」

    謝紹宗拍了拍庭哥兒,也看不下去,剛想阻止聞人瑞卿,卻見阮流君起身拉住了陸楚音,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子殿下既然今日如此有雅興,那不如來玩個助興的小遊戲,那兩隻鹿就當做彩頭,如何?」阮流君拉著陸楚音的手,笑盈盈的問聞人瑞卿。

    聞人瑞卿看她,謝相新收的義妹,長的確實不錯,艷麗逼人,身材也好,比陸楚音那土丫頭好看多了。

    &么小遊戲?」聞人瑞卿倒是想看看這個許嬌有什麼特殊的,被謝紹宗看中。

    &如來作詩吧?」崔明嵐道:「這樣好的景致。」

    阮流君笑道:「既然是助興的小遊戲就不必那麼雅。」她看了看謝紹宗和聞人瑞卿,「不如就猜謎,太子殿下和謝相國各出五個謎語,我們來猜,看誰猜對的多,最多者勝,兩隻小鹿就歸她處置如何?」

    謝紹宗應和道:「倒是雅俗共賞的小遊戲。」

    &啊,不過我有個小要求。」聞人瑞卿不懷好意的笑道:「既然玩就玩點有趣的,若是你和陸楚音兩個人都輸了,那就讓陸楚音吃三口鹿肉,而你,親手殺了那兩隻鹿。」

    堂中便紛紛厭棄的驚嘆起來,「殺鹿?那鹿要如何殺?」

    &連看都不敢看,好噁心啊。」

    阮流君卻一笑道:「就按太子殿下說的來。」

    謝紹宗看著她,忽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她那志在必得,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笑容太像一個人了……明明長的半分都不像,可她在那一瞬間讓他產生錯覺。

    陸楚音緊張的抓了抓阮流君的手,低聲道:「我……我……我很笨的。」

    阮流君拉著她坐下道:「有我呢。」

    坐在角落的裴惠月卻冷笑一聲,可真會現眼,她就看看許嬌如何出醜。

    寧安也樂了,一個商賈之女妄想在謝大哥面前博取注意力,就看她輸了如何哭吧。

    小道姑們上了筆墨紙硯,謝紹宗和聞人瑞卿各出了五個謎語,放在桌子正中。

    每個閨秀一張紙,將猜出的謎底寫下來,一炷香的時間為限,看最後誰猜出的多。


    那香點上,堂中便靜了下來。

    大家都卯足了勁要在太子和謝相國面前展現一下,連裴惠月也專心致志,難得有這樣一個機會,若是她贏了,謝相國一定會多看她幾眼,注意到她。

    阮流君將那些謎語看過不由笑了,謝紹宗還真是沒有長進,那些謎語全是從前她們猜透了的。

    陸楚音卻很緊張,想偷看阮流君的,可偏聞人瑞卿盯著她,讓她不敢犯規。

    謝紹宗一直在看著許嬌,試圖從她身上看出點什麼。

    一炷香快燃盡之前阮流君就已經放下了筆。

    寧安和崔明嵐都是一驚,寫完了?這麼快?都猜到了?

    李霏霏低聲道:「肯定猜不出來了,說不定一個都不對。」

    阮流君側頭看見庭哥兒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摸兩隻小鹿,忍不住抿嘴笑了,庭哥兒就喜歡這些小動物,以前國公府里他還養過小雞呢。

    他心地善良,是個好孩子。

    彈幕里亂七八糟的猜著——

    霸道總裁:主播提前交卷,記得要審卷啊!不要掉以輕心。

    最愛病嬌變態:好多字我都不認識……

    吃瓜群眾:好緊張!感覺像我在高考!

    一炷香燃盡,小道姑將閨秀的答案全部收上來,交到了太子和謝相國的面前。

    聞人瑞卿先看了陸楚音的,果然一個沒猜對,他拿起來白白淨淨的一張紙晃了晃,「陸姑娘,你就寫了你的一個名字啊?」

    大家便笑道:「原來陸姑娘會寫字呀?」

    &姑娘的字和她本人真一樣。」

    &狂不羈。」

    陸楚音羞的捂住了耳朵,她就是笨嘛。

    謝紹宗一張一張看過:「李小姐猜中四條,崔小姐猜中五條,裴惠月小姐猜中五條。」

    裴惠月難得吐了一口氣,坐直了等謝紹宗看向她。

    可只是那些小姐們看她,李霏霏更是陰陽怪氣的道:「明嵐你可不行啊,竟然和裴姑娘一個水平。」

    崔明嵐臉紅的啐她道:「你還不如她呢,被她比下去你羞不羞。再說了這些謎語不是我擅長的,就該比作詩。」

    寧安看著謝紹宗,就見謝紹宗拿起了她的答案,一條一條看著,她的心都提了起來。

    謝紹宗放下笑道:「寧安郡主中了九條。」

    寧安送出一口氣,聽著那些姐妹們誇讚奉承她,她淡淡一笑道:「只是尋常里和謝大哥玩過幾次,所以猜對了幾個。」

    桌旁的閨秀就笑著揶揄她,「好啊,你作弊。」

    &也沒法子,寧安有個謝大哥陪她玩,咱們只能自己猜了。」

    寧安臉頰緋紅的低下頭。

    李霏霏道:「那是寧安勝了吧?」

    &吧?對了九條呢。」

    &有一個吧,那位……什麼許小姐的呢?」

    陸楚音緊張的抓住了阮流君的手。

    阮流君拍了拍她的手背,就見謝紹宗拿起她的答案。

    那張紙上字跡清秀,謝紹宗一條條看過,皺了皺眉,「義妹,十條全中。」

    堂里靜了靜,不知是誰先發聲道:「不可能吧?全對了?比寧安郡主對的還多?」

    &姑娘識字嗎?」

    &不是看錯了?」

    陸楚音也驚的不敢相信。

    聞人瑞卿也不信,拿走那張答案親自對過。

    &實是全中。」謝紹宗看著阮流君問:「義妹是從前猜過這些謎語嗎?」是巧合?還是當真她聰明猜對了?且她的筆跡和阮流君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她仿了裴迎真的筆跡。

    阮流君輕笑道:「不曾玩過,只是今日運氣好罷了。」

    李霏霏還是不信,等太子看完了自己拿過去看,一桌子閨秀遍湊在一起,一條一條比對。

    越比對寧安的臉色越難看。

    尤其謝紹宗又誇了一句,「義妹果然冰雪聰明。」

    阮流君道:「小玩意而已,玩來助助興。」

    &真全對了……」李霏霏驚訝的看寧安。

    寧安撐出笑對阮流君道:「許妹妹可真是深藏不露。」她還以為許嬌大字不識幾個,沒想到給她出了這麼一個彩。

    阮流君對她笑笑,又對聞人瑞卿道:「太子殿下,我贏了,那小鹿該歸我處置了。」

    她要起身,聞人瑞卿卻道:「既然許姑娘如此聰明,不如我們再來玩個遊戲?」

    阮流君皺了皺眉。

    聞人瑞卿不甘心,他可是要看陸楚音吃肉的,「如果許姑娘再贏了,不止小鹿歸你,我也隨你處置。」

    滿堂驚訝。

    謝紹宗出言提醒道:「殿下,玩玩便罷,不要太過了。」

    &玩而已。」聞人瑞卿起身道:「怎麼樣許姑娘?你贏了今日就可以讓我為你做一件事,任何事都可以。但你輸了,我要陸楚音為我做一件事。」

    陸楚音臉色一黑。

    阮流君也黑了臉色,這個太子是小孩子嗎?處處針對陸楚音,態度不要太明顯了。

    她抬頭對聞人瑞卿一笑,「好啊,太子殿下想玩什麼?」

    聞人瑞卿一喜,想了想,忽然指著堂外那棵紅葉樹道:「春煙兒去在樹上放一支花瓶。」

    春煙兒應聲找了一支細長脖的花瓶放在了樹杈上,「殿下這樣可以嗎?」

    &以。」聞人瑞卿道。

    堂中的閨秀看的好奇,問道:「這是要做什麼?」

    聞人瑞卿對阮流君道:「我們就比射箭,誰若是一箭射中那個花瓶,誰就算贏,怎麼樣?」

    閨秀們竊竊私語,射箭?一個小姑娘誰會射箭啊?她們這些人弓都沒摸過,這都是男兒家玩的,哪個閨秀會這個。

    謝紹宗知道他是故意的,卻是沒有說什麼。

    堂外卻有人揚聲道:「瑞卿你這般可是有些欺負小姑娘了。」

    小道姑引著三個人進了正堂。

    謝紹宗和阮流君皆是一頓。

    來的人正是顧老太傅和杜正,可他們身後還帶了一個人,衣著平常卻容貌驚人的好看,不是別人,正是裴迎真。

    裴迎真抬頭看了阮流君一眼。

    阮流君莫名的心虛,他……怎麼來了?

    彈幕里刷刷的熱鬧起來——

    最愛病嬌變態:啊啊啊啊!我的真真終於來了!

    奸臣愛好者:裴真真是特意來找主播的嗎!

    霸道總裁:嗯,一定是回家一看沒人,聽說來了這裡,又怒氣沖沖的追了過來,求著老師帶進來。

    &主播請好好善待我們真真。

    墓遠艾理莎:主播我有一個小心愿!不要刺激男主!憐愛他!

    路過>

    阮流君心虛的看著裴迎真上前給太子行禮,又站回老太傅身後。

    謝紹宗望著裴迎真笑道:「我方才邀請老太傅來一聚老太傅還推說不來,怎麼帶著徒弟就來了?」

    顧老太傅嘆氣,因為徒弟非要來。

    聞人瑞卿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老太傅。」

    顧老太傅點點頭,看了一眼陸楚音,「你這丫頭,又不打招呼。」

    陸楚音便忙上前叫了一聲:「顧伯伯。」

    堂里的閨秀們便驚了,這字都識不了幾個的丫頭居然認識老太傅?老太傅可是當今聖上的老師啊。

    顧老太傅笑呵呵又道:「瑞卿,你和人家小姑娘比射箭,怎不和人家比繡花呢?盡欺負人。」

    聞人瑞卿不服道:「她已答應了,老太傅怎可這般向著她。」又看阮流君,「許姑娘你可以選擇不比,但這小鹿還是我的。」

    陸楚音急了,「你……你堂堂太子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

    聞人瑞卿對她冷笑道:「我堂堂太子怎麼不可以說話不算話?」

    &陸楚音是如何也說不過他。

    阮流君卻是道:「那此次我若是贏了,太子殿下可還反悔?」

    &然不會。」聞人瑞卿挑眉道:「有老太傅作證,我輸了就隨你處置。」

    &阮流君道:「但是要我先來射,我若是一箭射中,就算是我贏了如何?」

    本就是聞人瑞卿占了便宜,故意刁難她,且他吃定了小姑娘家家估計開弓都開不了,所以很爽快的應下,讓春煙兒拿他的弓來。

    春煙兒小心翼翼的捧著弓過來。

    一張沉甸甸的弓。

    裴迎真看了一眼,站出來道:「太子殿下,不如由我代替許姑娘來比試,我蒙上雙眼來。」

    謝紹宗看他一眼,笑道:「比賽一事哪裡有代替一說?況且裴少爺又不是許姑娘的什麼人,要如何代替?」

    阮流君怕太子說出什麼傷裴迎真的話,便道:「不必。」她上前接過弓,在手裡掂了掂,有些重,扭頭對裴迎真道:「不必擔心我,你放心。」

    裴迎真看著她,她今日也是精心裝扮過,一身白衣襯得她容顏似雪,皓腕如霜,他如何能放心。

    陸楚音擔心的拉著阮流君:「不怕!輸了就輸了,大不了我給他干一件事嘛!」

    阮流君笑著捏了捏她的臉,低聲道:「我從來不應沒有把握之戰。」

    她讓陸楚音站開一些,走到正堂門口,看了一眼那花瓶的距離和位置,深吸了一口氣。

    眾人緊張的起身看過去,打賭她肯定輸了,還有說她拿弓的姿勢一看就不會,和她大哥拿弓的樣子不一樣。

    堂外霧氣縹緲,阮流君就站在那霧氣之中,衣袖被風吹的飄飄似仙,她抽出一支箭上弦,深吸一口氣,開弓——「錚」的一聲射了出去。

    只聽「呼啦」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響,驚的堂中閨秀忙掩住耳朵。

    聞人瑞卿起身過去,往那紅葉樹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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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重要的事情說!大家看作者有話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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