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直播間 96.九十六

    從善只看到刀光劍影,血光四濺,短短的一個小巷寸步難行,將將要殺到巷口,一把刀朝著從善就砍了下來。

    從善連喊都來不及那刀已經斬到了頭頂——

    &的一聲,刀刃斬入皮肉,鮮血順刀留下,從善心頭一跳,抬頭看著封崖,他用自己的胳膊生生的替她擋下了這一刀。

    血流到她臉上,封崖拖著她的背將她往前一推,她踉蹌的就被推出了巷子。

    封崖攔住要追過來的黑衣人喝道:>

    她毫不猶豫轉身就跑,她要快點快點,不能拖累封崖,要儘快找人來幫他!

    她跑上黃昏嬉鬧的街上,跌跌撞撞的撞開行人,朝皇宮的方向跑了幾步又停下,不不,她現在不能入宮,憑她一個小評事的身份根本入不了宮就被攔在宮門外了,不但耽誤時間,說不定會驚動宮裡那位——這些黑衣人應該是衝著珍珠項鍊來的,不然封崖也不會交給她讓她進宮交給聖上,現在在找珍珠項鍊的除了聖上就應該只有皇后了,這是她私|通的證據,她要毀屍滅跡。

    所以她不能獨自進宮,進不了,也怕見不得聖上就被滅口了。

    她在原地劇烈的喘|息,然後轉身朝相國府跑去。

    她跑的又快又急,像是要把肺給跑出來,跌跌撞撞的衝進相國府中時把在門口的傅伯嚇了一跳,「楚玉少爺你……你怎麼一臉血?你這是……」

    &爺呢?」她忙問:「可在府中?」

    &在,就在書房。」傅伯剛說完,從善就推開他沖了進去。

    從善幾乎是撞進書房的,跌在大理石板地上摔的眼冒金星,也嚇了溫江雪一跳,「你……撞鬼了?」

    從善手腳並用的到他桌前,一把就抱住了他的大腿,「相爺快快,快去救救封大人!」

    溫江雪一聽就氣,冷哼一聲道:「哦?封崖要死了?那可真是可喜可賀,我早就盼著了。」

    &們也在追殺我!」從善往大了說道:「遲早會殺到府中,您也躲不過!」

    溫江雪冷笑一聲踢開她,「那我倒要看看誰敢殺到我府中來。」

    &後!」從善不管不顧先說個大的嚇唬人的,「是皇后的人!他們要搶奪證物,殺人滅口!義父您不知道他們殺的多凶!您不動手就遲早會被滅口!」

    溫江雪果然將眉頭一皺,冷聲道:「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要參與這個案子,你既不同,就不要怕死,我不會管你。」

    他果然很難說動!

    從善一咬牙一橫心,亮出最後的絕招道:「義父還想找陳從善嗎?你若是肯出手相救我就告訴你她在哪兒。」

    &知道?」溫江雪冷眉一蹙。

    &救了人我就知道。」從善毫不要臉皮道。

    二十四

    她不管,只要能達到目的,多不要臉都干,誰都可以利用,更何況她只是利用利用她自己,她確實知道她自己在哪兒啊。

    &爺只要幫了這一次忙,救了封大人,我立刻就告訴您陳從善在哪裡。」從善摟緊了他大腿,信誓旦旦的發誓,「我發誓我若是失言哄騙相爺,陳楚玉就不得好死!」

    溫江雪緊皺著眉看她,伸手捏起她的下巴,一字字道:「陳楚玉,你要是敢騙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她毫不膽怯,不迭的點頭,「借我八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騙相爺您啊!」

    溫江雪終於滿意的鬆開她,「人在哪裡?有皇后的多少人?」

    &後巷!」從善爬起來扯著溫江雪的袖子就拉他往外走,「好多人!一批又一批!不然封大人也不會打不過啊!」

    溫江雪冷哼一聲,「可真是個除掉封崖的好機會。」

    &爺這樣除掉他多沒有成就感啊!您應該等救了他,讓他有恩與你,你再利用他,利用完了再除掉才過癮啊!」從善心急如焚。

    溫江雪看她一眼,「你小子心挺壞啊。」

    &是是我最壞。」從善只求他快點,「快點行嗎相爺?再晚點去人都死了……」

    溫江雪也不與她廢話,召集了一批護衛就騎馬帶她趕了過去,一路上她催的幾次溫江雪想將她丟下馬。

    好容易趕到了那條後巷,她跳下馬一衝進去就傻了。

    沒了,成批的黑衣人沒了,封崖也沒了,只留下一地鮮血狼藉,一匹斷頭馬和一輛亂成渣的馬車。

    連之前被封崖砍死的黑衣人的屍體都已經被收拾走了。

    從善愣在原地,有些慌神,封崖死了?還是被黑衣人帶走了?或者是官兵趕來救走了封崖,帶走了屍體?

    &了。」溫江雪勒馬在巷口,掃了四周一眼道:「你的封大人應該是被劫走了。」

    從善猛地回頭看他,快步走到他馬前道:「帶我去大理寺。」抓著溫江雪的手腕就要往馬上擠。

    溫江雪看她一眼,終究還是伸手拉她上馬,吩咐護衛回府,他獨自策馬帶著她去了大理寺。

    一路上從善心事重重的想著什麼。

    到了大理寺,馬還沒停穩她就跳了下去,險些栽倒在地,他剛要伸手去撈她,她已爬起來提著袍子就衝進了大理寺。

    看著她匆忙的背影,溫江雪不知為何有點不是滋味,他的義子為別人這麼緊張匆忙,他看換成是他這個義父出了事,她只會拍手稱快。

    他翻身下馬跟了進去,就聽見從善在詢問大理寺有沒有接到報案,有沒有見到封崖。

    大理寺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後巷出了事,一臉迷惑的表情問她出了什麼事。

    她來不及解釋又直接往暗部跑去。

    這個時辰暗部的人都在大院兒里用餐,她跑出甬道衝出去就看到薛雪,丁丁,不識丁,長安和莫少離坐在院中的大石桌上吃飯。

    她如今一臉血,很是狼狽,嚇了丁丁一跳,趕緊把雞腿塞進嘴裡。

    薛雪卻一蹙眉,「你不是和封崖入宮了嗎?出事了?」

    &大人沒回來?」從善的一顆心徹底沉了下來,完了,他們一定是將封崖帶走了……

    薛雪起身,「出了什麼事?」

    從善看了眾人一眼,沒有先說,只對薛雪道:「我與封大人在後巷遇襲,麻煩薛大人帶人去後巷查一查。」然後轉身就走。

    薛雪還要去問她,她已一溜煙兒跑遠了。

    從善跑出大理寺就看見溫江雪牽著馬在等她,心中莫名的安了安,真奇怪,她居然在危急的時刻覺得他這個仇人最可靠,因為他們互相利用,他們狼狽為奸。

    溫江雪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沒與暗部的人說?」不然他們肯定會和從善一起行動去救封崖,只有從善一個人出來了,那顯然是她沒說明情況。

    &有。」從善走過去。

    &何?」溫江雪問她,「暗部是封崖的人,他們找封崖定會盡心盡力,總比你一個人孤軍奮戰的好。」

    從善皺著一雙眉,搖了搖頭道:「暗部一定有人走漏的風聲,我們剛拿出珍珠,知道的人只有暗部的幾個人,外人肯定不知道,怎麼會一出門就遇襲?除非是暗部有人將此消息泄露了出去。」

    &懷疑暗部有皇后的人?」

    &一定是皇后的人,但一定有人泄露了消息,在不確定之前我不能輕易信任他們。」從善攥緊袖子裡的珍珠,這物證在她手上,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不然封崖的捨命相護就白費了。

    溫江雪看著她問:「你怎麼就確定是皇后的人,而不是你或者封崖的仇家要你們死?」他十分喜歡看她皺著眉思慮的樣子,像是千百條詭計在她的小腦袋裡滾來滾去一般。

    從善道:「我的仇家只有聖上,我現在還不值得他動用那麼多人在京都之中殺我,至於封崖的……我不確定,我現在就去確定。」


    &哪兒?」溫江雪問她。

    她抬頭看著溫江雪,黑幽幽的眼睛裡藏著所有秘密,「相爺可以帶我入宮見聖上嗎?」

    &為何會認為我會繼續幫你救封崖?」溫江雪道:「我只答應了幫你去後巷救人。」

    從善看著他,道:「因為義父也需要我幫你找人,我們互相利用,算是利益交換。」

    好個互相利用,利益交換,她就像個小狐狸,心中將一切算的清清楚楚,叫他義父時心裡就在盤算他,一點虧都不肯吃。

    溫江雪越看她越看不透她,「你真的喜歡上了封崖?」他忍不住問。

    從善也是嚇了一跳,這種關鍵的時刻怎麼可以問人家這麼害羞的問題!

    她臉一紅,沒回答。

    溫江雪便翻身上馬,對她道:「上馬吧。」

    &謝義父。」她拉著溫江雪的手上馬。

    一路暢通無阻的入了宮,見到了聖上。

    聖上正在蓮妃娘娘宮中陪著蓮妃娘娘種花,蓮妃已有六個多月身孕,大腹便便的拿著小勺子給芍藥花澆水,聖上伴在身側,她笑的嬌憨明艷。

    蓮妃就是那皇后蕭無雙的表妹許顏。

    從善隨溫江雪候在園子外,小公公進去通報,沒過一會兒聖上便召他們進去,在涼亭里見了他們。

    蓮妃還在不遠處的園子裡剪花。

    從善看了一眼,怕她會聽到,聖上便道:「無妨。」

    她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稟報給聖上,從胃中掏出珍珠項鍊,到她與封崖遇襲,並且有意透露出可能是珍珠項鍊的主人想劫走證物。

    說完之後,園子裡剪花的蓮妃忽然身體不適的回了大殿,聖上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笑了笑,問從善:「那珍珠呢?」

    從善垂著眼道:「微臣不知,珍珠在封大人身上。」

    聞人尋果然皺了皺眉,從善想這樣就算為了證物皇上也會全力找出封崖的,從當日花園偷看到聖上與封崖的對話來看,她實在不確定聖上會不會救封崖,只能如此了。

    聞人尋皺著眉想了想,道:「無雙是一宮之後,朕無憑無據要如何去問她要人呢?況且你也只是懷疑。」

    從善心頭一緊,聽他幽幽道:「這可如何是好……溫卿你認為該如何?」

    裝傻充愣,聖上是人間無敵手。

    溫江雪幽幽道:「此事確實難辦,臣一時也想不出萬全之策。」

    推卸責任,溫江雪京都第一。

    從善在心中默默罵他們,然後聽聞人尋問她道:「這樣吧,朕將此事全權交由你處理,朕給你個特權,由你去查問無雙。」

    去你媽的!讓她一個小小的評事去查問當朝皇后,查不出來惹怒了皇后她得死,查出來皇上怕家醜外揚要滅口,她還得死!

    &愛卿的性命可就交託在你手上了。」聞人尋嘆息道:「你可不要讓朕失望。」

    愛卿你媽個臉。

    從善眼觀鼻,鼻觀心,在心中計量。

    就聽溫江雪道:「聖上,這怕是不妥,她一介小評事去查問皇后娘娘,只怕……」

    &不如溫卿主審,同她一起負責?」聞人尋笑著看溫江雪。

    從善偷偷看溫江雪,他皺著一雙眉,似乎在做掙扎。她在心中嘆了一口氣,一叩頭道:「此案既由暗部處理,便不好再勞煩相爺,微臣雖官微人輕,但願意為聖上鞠躬盡瘁,盡力一試。」

    溫江雪垂目看她。

    聞人尋笑了笑,「那便由你去吧。」揮手招來小公公問清皇后現下在哪兒,又對從善道:「你且在殿外候著,片刻後讓小公公帶你去見無雙查問。」

    從善應是,隨著溫江雪推出了園子,在殿外的長迴廊上候著。

    已是黃昏,昏昏的天色下,那蜿蜒的圍牆森然,有一種壓制的美。

    從善看著那黃昏下的宮闈,愁眉難展。

    溫江雪忽然又問她,「你喜歡封崖已經喜歡到了願意為他不要命的地步了?」

    從善側頭看他,發現他正看著她,那雙綠盈盈的眼睛裡映著她,啊,她可真美。

    &溫江雪等她回答。

    她想了想道:「也沒有,我只是認為這一次,我贏定了。」她看著溫江雪微微眯了眯眼,「憑此一案,我在京都之中必定會名聲鵲起,暗部與封崖也會真正的接納我,這樣之後想除掉我,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她這樣的回答似乎讓溫江雪驚訝,看著她就皺緊了眉。

    &爺不必如此看我,我的目的雖然不單純,但我確實在拼命相救。我活著好不容易的。」她笑了笑道:「今日就算是相爺遇到這樣的危險,我也一定會如此。」

    溫江雪心頭一震,看著她沖自己眨了眨眼道:「因為您可是我唯一的靠山吶。」

    &嗎?」他問。

    從善忽然一伸手抱住了他,他渾身一僵就要推開她,卻聽她低低道:「勞煩相爺幫我保管,這是我活命的稻草。」掌心被她攥住,一團帶著她體溫的小物件塞在了他的手中。

    她鬆開手,退開半步,嘆息道:「等我活著救出封大人,定會幫相爺找人,只望相爺好生保管著我的>

    小公公從遠處走來。

    從善看了溫江雪一眼,覺得只有交給他比較放心,至少她若是被抓後,還會逼問她珍珠項鍊的下落,不至於一上來就要她的命。

    二十五

    小公公跑過來,向溫江雪行了禮,然後請從善隨他去。

    從善對溫江雪恭恭敬敬的行禮道了一聲,「那我去了義父,您多加保重,等我回府。」可要好好保管我的證物啊。

    她隨著小公公離開,溫江雪低頭看了一眼掌心裡的小物件——一條珍珠項鍊,上面寫著如珠如寶,是聞人尋沒做皇帝時就送給蕭無雙的定情信物。

    如珠如寶,這四個字如今看來分外可笑。

    他將珠子收在懷中,轉身又去了蓮華殿。

    聖上還在亭子裡坐著,手中抱著一隻小貓兒,看見溫江雪走過來,並不驚訝,只是逗弄著小貓兒讓兩側侍候的人都退了下去。

    溫江雪等人退進開口道:「我要保陳楚玉。」

    &知道啊。」聞人尋抓著小貓兒的兩隻肉爪子捏來捏去,「當初你收他為義子的時候就說過了,朕也答應了你,在他為你找到陳從善之前不會要他的命。」他抬頭對溫江雪笑了笑,「我們兄弟多年,陳從善這個仇總是要給你報的。」

    溫江雪皺了皺眉道:「我希望聖上收回成命,不要將他牽扯進蕭無雙這個案子中,您借刀殺人用誰都可以,但他得罪了蕭太傅一族就很難脫身了。」

    聞人尋抬頭看著他,笑了,「他不過是你的小小棋子,你竟為他考慮這麼多,莫非……你這袖子要斷了?」

    &上。」溫江雪毫無調笑的對他道:「牽扯進這個案子裡,連封崖都難以自保,何況是他個毛頭小子,他已答應我救了封崖就帶我去找陳從善,在這之前我不希望他出事。」

    聞人尋揉捏著小貓兒的爪子,也不知是太用力惹惱了貓兒還是怎地,小貓兒低叫一聲探出了爪子撓在了他手背上。

    他吃痛一縮手就看到手背上被抓出了三道印子,眉頭便是一蹙,抬手抓著小貓兒的脖頸將它一把摔出了涼亭。

    就聽小貓兒一聲慘叫,候在外面的公公嚇了一跳,就聽他冷冷的道:「將這小畜生的爪子給朕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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