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直播間 117.一百一十七

    裴迎真開口要說什麼,忽然穿過鬧嚷嚷的人群看到了阮流君,他一直留心著馬車,如今一眼就看到了她,他在那高坐之上猛地站起了身。

    阮流君看到他從那高台之上走下,穿過鬧嚷嚷的人眾朝她走了過來,官兵將擠擠攘攘的圍觀人群撥開,辟出一條路來,裴迎真就從那一頭快步走了過來,腳下是流了一地的血。

    她透過裴迎真隱隱約約的看到那倒在斬首台之上沒有了頭的屍體……

    &君。」裴迎真幾步走到她眼前,擋住了她的視線,伸手拉上她披風上的圍帽柔聲道:「你醒了?怎麼不好好在馬車裡待著?受了風又要不好了。」

    阮流君抬頭看了看他,眼前的裴迎真和前世的裴迎真交合重疊,卻又讓她無法對焦成一個人。

    上一世的他,和如今的他仿佛不是一個人。

    &麼了流君?」裴迎真輕輕擦了擦她眼角的淚,皺了皺眉將她摟在懷裡,「你不開心嗎流君?你在為什麼難過?為謝紹宗?」

    阮流君的心腸化成軟綿又委屈的沙,散在裴迎真的懷裡。她伸手抱住了他,手指顫的厲害,他就是他,他只是裴迎真,是這一世的裴迎真,和前世中的他不可重疊,「我不難過……我只是做了一個以為自己醒不過來的夢。」

    裴迎真心頭髮軟,松出一口氣笑道:「現在不是醒了嗎?都醒了,不要怕了流君。」

    她在他懷裡摟緊了他。

    周圍圍觀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的看到了阮流君,竊竊私語的問,那是誰?是金科狀元的媳婦?不是說狀元郎還沒成親嗎?怎麼冒出來這麼一個姑娘?狀元郎竟也不顧個體統穿著官服就跟人摟摟抱抱……

    彈幕里感慨萬分——

    今天裴迎真來了嗎:穿越人山人海走向主播啊,這感覺真好。官服版裴迎真真好看。

    來看裴迎真:終於又見到我真了!想他!愛他!多給他鏡頭!

    馬車內的庭哥兒想要探頭出來瞧一瞧那被斬首的謝紹宗,將將探出頭來就聽裴迎真低喝了一聲:「不許看,好生回去坐著。」

    庭哥兒忙縮回了脖子,乖乖坐回了車內悄聲問裴迎真,「裴迎真大哥,那個大壞人謝紹宗可是真死了?」

    裴迎真怕阮流君被那鬧嚷嚷的人看了去,將她扶回了馬車內,探著身子替她蓋好毯子,道:「你若是不怕,過會兒讓阿守帶你來認屍體。」眼睛卻是留意著阮流君,他莫名有些擔心阮流君對謝紹宗……還有情意,會為他傷心。

    阮流君臉上看不出一絲神色。

    庭哥兒卻是高興的拍掌道:「阿姐咱們報仇了!以後再也不用怕那大壞人將咱們分開了!」

    阮流君看著他小小的臉喜上眉梢,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對他虛弱的笑道:「是啊,終於報仇了。」她拉過庭哥兒的手又道:「跪下給你裴迎真大哥磕個頭,感謝他幫咱們報了仇。」

    庭哥兒滿口應下,一撩袍就要跪下。

    裴迎真忙道:「他不必謝我,我也並非是為他報的仇。」他握了握阮流君的手,「我只為你。」

    阮流君抬眼看定了他。

    他探頭進來親了親她的手背道:「我先去料理了此事,讓阿守送你們回去,等我下朝後去看你,咱們再好好說話。」

    阮流君點了點頭。

    裴迎真囑咐庭哥兒好好照顧阮流君。

    庭哥兒如今對裴迎真崇拜又敬畏,言聽計從,滿口就應下。

    裴迎真又再三囑咐阿守一定要將兩個人送進了府,就在府中等著他來了再走。

    這才放心的目送她們離開,吐出了一口氣,看著馬車遠了,不見了才回過頭下令道:「聖上有令將謝紹宗的人頭掛在菜市口,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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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流君一回府就被老夫人接到了自己房中,看她好好的醒了是又喜又哭,摟著她好半日才緩下了神色,連連的道:「你這些日子可要嚇死祖母了!」

    沈薇勸了老半天,自己也總算是放下了一顆心,又是命人去熬夜,又是命人煮燕窩粥來給阮流君補補。

    阮流君拉著沈薇坐下,她像是恍如隔世,再見老夫人和沈薇只覺得又想哭又珍貴。

    這兩世讓她愈發明白陪在身邊有多難得,她只希望老夫人和大夫人都能長命百歲。

    &祖母和母親擔心了。」阮流君偎在老夫人的懷裡,拉著沈薇的手道:「以後再不會了。」

    老夫人這便又想要落淚了,她大半生過的都不愉快,老了找回這孫子孫女萬分的珍貴,她每一日都感謝佛祖將這麼一對懂事又貼心的孩子送還給她。

    沈薇看一老一小又要動|情了,便忍不住笑道:「瞧瞧,嬌嬌病時母親成日裡掉眼淚心焦,如今嬌嬌大好了母親又招來了眼淚,倒是讓庭哥兒看笑話。」沈薇揮手將坐在一旁的庭哥兒招了過來。

    老夫人瞧著庭哥兒也笑了,擦了擦眼淚伸手拉住庭哥兒道:「好孩子,這兩日你陪著你乾姐姐倒是比親的還要乖。」

    沈薇摸了摸庭哥兒的頭,「庭哥兒最乖了。」

    庭哥兒被誇的不好意思,正巧許榮慶從外面進來,聽見那話玩笑的惱道:「祖母和母親這話說的好生偏心,庭哥兒乖巧,我這做親哥哥的就對嬌嬌不好了?就不乖巧了?」

    老夫人便笑著罵了一句會說嘴的猴兒。

    許榮慶走過來,湊近了仔仔細細的將阮流君瞧了一番,看的阮流君不自在,他才道:「恩,看起來是大好了。」又趣她道:「這裴迎真果然是比我們魅力大,我們這幾日怎麼叫你都不醒,裴迎真來露露臉你立馬就生龍活虎的好了,可見女大不中留了。」

    彈幕里——

    霸道總裁:啊,許榮慶還是一點沒變,我最愛許榮慶。

    奸臣愛好者:真好,無論如何主播還有這些陪著她的親人說說笑笑。

    我是主播粉:這次再沒有人說主播占了許嬌的親人了吧?如今主播得到的都是她自己努力保護下來的。

    阮流君看著屋子裡笑笑鬧鬧的人也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這一世她最大的收穫不止是裴迎真,還有如今這些親人,和陸楚音。

    她想起陸楚音,心裡暗了暗,不知道……陸楚音現在怎麼樣了?

    晚膳時阮流君問了這些日子宮中如何,陸楚音如何。

    許榮慶說宮中這幾日算是亂了天,那太后與貴妃之死原來是太子和皇后,謝紹宗以及那端木夜靈所做,已經經由大理寺查明,還是剛任了大理寺卿的裴迎真親自查的,證據確鑿。

    聖上龍顏大怒,這次再沒有容情,皇后自縊宮中之後,又下令將謝紹宗斬首示眾。

    太子也被廢除,如今監禁在自己的寢宮之中,等候聖上親自裁奪。

    那端木夜靈也判了死罪,三日後便行刑。

    至於陸楚音,許榮慶也並不清楚,想是在宮中為貴妃和太后守靈吧。

    許榮慶連連嘆氣道:「一連兩個親人離世,如今她孤苦伶仃的也是個可憐的,這重孝之期怕是連與李雲飛的婚事都要耽擱了。」

    阮流君低頭吃飯,沒有開口說話,她猜太子肯定活不了,皇后都被逼自縊何況是太子呢?聞人安估計也只是要維持仁善,不好親自下旨。

    只是她有些吃驚端木夜靈判了死罪……端木夜明會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妹妹被處死?還是聞人安就是等著他動手救端木夜靈?

    彈幕里在催促她開個天眼,有說要看陸楚音的,有說要看端木夜靈的,還有說想看太子的。

    最多的還是要看裴迎真。

    只國公府失火之後,庭哥兒便被接來住在許府之中,庭哥兒剛剛回到她身邊,膩歪她膩歪的很,走一步跟一步,吃完晚飯鬧著要與她玩。

    她就在自己房中將庭哥兒功課,她有好些日子沒有看庭哥兒的功課了,怕他荒廢了,好在有老太傅親自教導著,庭哥兒的功課是比以前要好許多。

    庭哥兒十分乖巧,只要讓他與阿姐待在一處,就算溫習功課也是好的。

    那炭火燒的暖暖的廂房中,一大一小就偎在窗下的軟塌上,就著一張小案幾溫習著功課。

    庭哥兒寫字時總愛皺著眉頭,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像極了父親。

    阮流君托腮看著他,心中是難得的安寧,她在剛剛家破人亡之時從不敢想會有一日她再與庭哥兒安安定定的坐在一處,她教他功課,他時不時的問她這麼寫對不對。

    她心頭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並非是大仇得報,是從前不敢奢想的,如今都有了,都回到了她身邊。

    這一路走來萬分不易,所以她格外珍惜。

    庭哥兒寫完一個字抬起頭來看她,小聲問她:「阿姐累不累?困不困?阿姐若是累了就告訴我。」

    阮流君是有些累了,可她不想睡,她睡的太久了,她有些怕自己這一睡下又會醒不來。

    她剛要答說不累,外面香鈴便叩門進來道:「小姐,裴少爺來瞧您了,如今就在外面等著您呢。」

    阮流君還沒開口,庭哥兒先撂了筆跳下榻道:「裴迎真大哥來了嗎?在哪兒?在哪兒?」

    香鈴笑道:「庭少爺這般急做什麼?裴少爺又不是來瞧您的。」過來扶著阮流君下了榻。

    庭哥兒不高興道:「說不定裴迎真大哥也是順便來瞧我呢?」

    香鈴抿嘴笑了,替阮流君披好斗篷逗他道:「那我可沒聽裴少爺說,可要去幫您問一聲?只是萬一裴少爺沒這個意思且不尷尬?」

    &了。」阮流君披好斗篷,笑著對庭哥兒伸手道:「你裴迎真大哥定是也順便來瞧你的,走,我們一塊過去。」

    庭哥兒半點也不惱,高高興興的拉著阮流君的手出了屋子。

    這夜裡天又亮了許多,清冷的月,清冷的風。

    裴迎真就站在迴廊下等著她。

    庭哥兒一瞧見他,立即小跑著過去道:「裴迎真大哥!」

    裴迎真扭頭瞧見兩個人過來,眉頭一松的笑了笑,一伸手將飛奔過來的庭哥兒抱起托在了懷裡,低聲道:「小聲些,許老夫人已經睡下了。」

    庭哥兒受寵若驚的捂了捂嘴,裴迎真大哥今日看起來心情很好啊,居然還抱他!

    裴迎真抱著庭哥兒迎上了阮流君,單手拉了拉她被風吹開的斗篷,對她笑道:「我想是你該還沒睡,之前睡得久,今晚別是失眠了。」

    阮流君看他,他今日笑容滿面的,倒像是很開心的樣子,她對庭哥兒道:「快下來庭哥兒,你這麼大了還好意思讓人抱著。」

    庭哥兒也有些不好意思,便從裴迎真的身上爬了下去。

    &今日感覺如何?」

    &好不好?」

    裴迎真與阮流君幾乎同時開口問道,兩人話頂話,一愣之後禁不住笑了。

    裴迎真伸手握住了阮流君的手,柔柔的幾乎笑出一眼溫情來,「好,我今日很好。」

    他的手涼的厲害,阮流君伸手用另一隻手包住了他的手指也笑道:「我今日也很好。」

    裴迎真被她握的心頭一熱,庭哥兒偏又插嘴,「我也很好!」

    裴迎真伸手捏住庭哥兒的腦袋將他的臉扭向迴廊外,飛快的探頭在阮流君的唇上一親。

    廊外夜鶯啼叫。

    阮流君嘴唇一熱,臉辣的紅起來,應過來他已直回了身子,對她意猶未盡的笑了笑,低聲道:「真甜。」

    阮流君的臉立刻燒紅的像熟透了一般,忙看庭哥兒,生怕他看到什麼。

    好在庭哥兒此時才抬起頭來,看著裴迎真又看阮流君,詫道:「阿姐你的臉怎麼那麼紅呀?」

    阮流君慌忙捂住了臉,又羞又惱的瞪了一眼裴迎真。

    他笑著拍了拍庭哥兒的頭道:「小孩子別問那麼多。」又對阮流君道:「我還沒吃飯。」


    阮流君本還在氣惱,一聽又悶聲道:「這麼晚還沒吃?」看他仍是一身官服,像是一下朝就過來了,便無奈道:「那……我讓廚房給你做些什麼吃?」

    裴迎真抿嘴笑了笑,「我已命阿守備下了飯菜,你陪我去小宅吃頓飯可好?」又怕流君不肯便又道:「我已向大夫人說過了,大夫人只說讓你早些回來。」

    阮流君只覺得他幾日是比她還要高興一般,便點了點頭。

    庭哥兒唯恐裴迎真不帶他一塊去,忙拽著裴迎真的衣袖道:「那我呢?」

    彈幕里便有人說——

    最愛病嬌變態:你是個小燈泡,我們要看我真吃粽子糖,你去什麼去!不許去!

    裴迎真卻對他伸手道:「你也一同來,我帶你瞧瞧你日後要住的屋子。」

    庭哥兒高興的一把拽住裴迎真的手指,一刻也等不得的拉著他往外去。

    阮流君喊了香鈴取庭哥兒的披風來,這才跟著裴迎真出了府門上了馬車。

    =============================================================================

    一路到了小宅門前,阿守一早就等著了,高高興興的將她們迎了進去,果然正廳里備了一桌子的酒菜。

    裴迎真拉著阮流君落坐,將她的斗篷解下遞給阿守,也命阿守,香鈴一塊坐下,都斟上了酒,連庭哥兒裴迎真都給他倒上了一點點。

    他又為阮流君斟上道:「今日開心,你陪我喝一杯。」

    阮流君看他帶著笑的眼睛,端起酒剛要感謝他替自己報仇,裴迎真卻端起杯子與她碰了碰搶先道:「不必說別的話,這酒不為謝誰,也不為慶賀什麼,只是我想與你喝上一杯。」

    他一飲而盡,舉著杯子對阮流君笑了笑,「為我終於得以安心。」

    得以安心。

    阮流君看著他無比松展的眉眼也松下氣來笑了笑,將那酒喝盡。

    裴迎真又為她斟滿了一杯,「再陪我喝了一杯。」

    他那一杯再一杯,喝光了整壺酒。

    飯菜沒吃多少,酒倒是喝了不少,喝的阮流君有些發飄,看裴迎真他也是臉頰微紅,隻眼睛愈發的亮。

    他起身親自帶了庭哥兒去看那間為他布置的臥房,庭哥兒看那布置和自己從前府上的一模一樣自是開心不知天南地北。

    庭哥兒在屋子裡亂竄,摸摸這兒摸摸那兒,這才像個小孩子的模樣。

    阮流君看著他開心也就開心,裴迎真靠在門框上看著阮流君開心,心裡也滿是細細綿綿的柔情蜜意。

    他伸手拉住了阮流君,低聲道:「我有東西要給你。」

    &麼東西?」阮流君握著他的手,跟著他出了門,不放心庭哥兒,聽他叫來阿守和香鈴陪著庭哥兒在屋子裡才放心跟了他去。

    彈幕里激動了——

    咖啡不加奶:來了嗎來了嗎?要吃糖了嗎!好激動好想看開車!

    馬甲1號:開始會和諧掉直播間。

    裴迎真拉著她去了那間為阮流君布置的房中,進去將門靠在身後「嗒」的合上一把就將阮流君抱在了懷裡。

    他抱的又緊又燙,熱熱的呼吸全在臉側脖頸里,帶著一點點的酒氣令阮流君臉頰熱了熱,伸手輕輕推了推他道:「你不是有東西要給我嗎?」

    裴迎真抱著她沒有動,只是閉眼喃喃道:「別動流君,讓我抱一會兒,我今日……非常非常的想你。」

    阮流君心頭一暖,伸手慢慢抱住了他,輕聲道:「謝謝你裴迎真。」

    &我什麼?」裴迎真摟緊她,將她貼在懷裡,問她,「謝我替你報仇?這也是我的夙願,你不必謝我,我也不喜歡你謝我。」

    阮流君輕輕將頭枕在他的肩上,「謝你一直沒有放棄我。」第一世沒有放棄,第二世又陪她走到這一步。

    裴迎真微微鬆開了她,伸手捧起她的臉來看了看,輕聲問她,「那你……要如何謝我?」

    他的臉貼的那麼近,近的睫毛都在撲在她的臉上,呼吸曖昧不明。

    阮流君臉頰發燙,就那麼輕輕的飛快的探頭過去,在他的唇上親了親,親完就將臉埋在了他的懷裡悶聲道:「給你吃粽子糖。」

    彈幕里炸了——

    彈幕里——

    來看裴迎真:吃糖吃粽子糖!不夠不夠!

    今天裴迎真來了嗎:我聽到裴迎真的呼吸聲了,好大好重好鹹濕哦!顯然是要肉|償的!

    阮流君也聽到了,那呼吸全在她耳側,聽的她半身酥麻,裴迎真忽然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她慌的忙一把抓住裴迎真的衣襟道:「你…>

    裴迎真已將她放在了鬆軟的榻上,欺身壓了上來,連口氣兒都來不及喘裴迎真就吻住了她的嘴,她那呼吸被壓在唇齒之中,微喘了一下,裴迎真伸手穿過她的脖頸托起她的頭,在她的呼吸之中長|驅|直|入,纏住了她的舌頭。

    這一吻又急又倉促,亟不可待也讓阮流君毫無準備,就被裴迎真吻的心猿意馬,腦子發暈,癱在那榻上聽著一聲重過一聲的呼吸,閉上了眼睛任他擺布,腰間忽然一涼,她一顫慌忙伸手抓住裴迎真冰冰涼的手指,「裴……裴迎真……」

    &君……」裴迎真放慢了呼吸,一下一下的吻著她,悶聲道:「親親我流君。」

    阮流君睜開暈紅的眼睛,看到裴迎真意亂情迷的雙眼,他懇求一般的又說:「親親我。」

    那眉眼一皺,讓她心軟成水,伸手捧住裴迎真的臉仰頭親了親他的唇,他的手指就無可阻攔……

    他的手指可真涼啊,涼的她微微發顫,他又吻住了她的唇,悶哼一般的道:「流君你真好看。」

    他閉著眼睛,感受阮流君細微的顫抖,手指像是眼睛一般,他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認識阮流君的形體,「腰真細……沒有半兩肉……」

    阮流君抽了一口氣,他又悶悶咬了她一口,「這裡卻是肉多……」

    &迎真!」

    &在呢。」他像是親不夠,又親她不得發聲,掙出一隻手將她束髮的簪子撥了掉,那一頭青絲便如墨灑一般散在了錦被之上,又涼又滑,裴迎真只拿著簪子一下一下的隨著手指撥弄她,「流君你真美……每一寸肌膚都美,每一個地方……都美。」

    阮流君又熱又癢的躲了一下,忙抓住了他的手,「裴迎真……」那一頭青絲就散蕩在了裴迎真的手背上,裴迎真將臉埋進髮絲之中親了親,是花蜜的香,勾的他頭皮發|癢,手指一下一下的撥攏她的發悶聲道:「絲髮被兩肩,婉轉郎膝上,何處不可憐……流君,流君,你摸摸我的心。」

    他抓起阮流君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那一顆心在腔子裡突突突突的跳的厲害,幾乎要跳出來一般的急促,令人膽顫。

    阮流君聽他不得滿足一般的埋在自己發中道:「我快要死了。」

    阮流君的臉燙的不敢抬起,側過身抱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懷裡蚊哼一般的道:「那你要我如何?」

    那細小的聲音讓裴迎真心跳更快了,抱住她連動都不敢再動,只怕是再動就要不好了,只得將她貼在懷裡,賭氣一般的悶聲道:「我明日就娶你,就算你還在孝期,就算老夫人不同意,我全不管,我明日就要娶你。」

    阮流君伸手抱住他的腰,故意說道:「好啊,我明日在家等著你,看你來不來。」

    裴迎真又氣又想笑,在她身上就用力捏了一下,「你以為我不敢?」捏的她笑著在懷裡一掙扎,忙又抱緊她,不迭聲道:「別動別動……你若是再動……今夜你可就回不了府了。」

    阮流君酒意上頭,紅著一張臉仰頭看著他,醉態必現的笑道:「那你抱著我做什麼?」

    裴迎真低頭就瞧見她一雙迷迷醉醉的眼,一口咬住了她的唇,嘆息一般的吐氣道:「抱著你難受,不抱著你又捨不得……你若是丑一些倒也好了。」卻又看著她那張越長越像她自己的臉道:「那也不好,你怎麼會丑呢?你渾身上下都這樣美,你生成什麼模樣都讓我神|魂|顛>

    阮流君捧著他的臉笑了,「裴迎真,你今日是怎麼了?拿這樣多的甜言蜜語來奉承我。」

    &里是奉承?」裴迎真咬了咬她的手指,「每個字都是真心話,只是往日裡怕你惱我,話都留了七分。」他又親了親阮流君的掌心,親的她發癢推住他的臉,又道:「我之前也有想過,若是你是旁人的妻子,比如我未曾遇到你,你嫁給了謝紹宗……那我也一定會殺了他強|占了你。」

    阮流君頓了頓,看住他抿了抿嘴又笑了,「幸虧我早一些遇到了你。」

    &啊。」裴迎真只覺得抱了一懷的軟玉溫香,吃醉了一般的道:「幸虧你是我的了,不然你便是皇妃我也會謀朝篡位將你奪到手……」

    阮流君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忍不住笑了,「你今日是喝醉了嗎?滿口胡說八道。」

    裴迎真摟住她,將臉埋在她的心口,撒嬌一般的悶悶道:「我只是太高興了……流君,也許你會不開心,但是我今日……當真十分的開心。」他深深的呼吸著,「流君你知不知道我終於可以睡得安穩了,我再也再也不用擔心謝紹宗會搶走你……那之前的日日夜夜,我心頭像是懸著一把劍,謝紹宗……他就是懸在我心頭的劍,他隨時會奪走你。我怕他對你不利,又怕他……打動你,讓你心軟原諒他……流君,我沒有一日安心過。」

    他的聲音震顫在她的心口,阮流君伸手抱住他的頭,輕輕撫摸著他的發,聽他難得不管不顧的絮絮說著話。

    他說:「流君,你明不明白我有多怕你會動搖?我比他不如,他已經是相國,他與你有那麼一段難分難解的過去,我一無所有……」

    他摟緊了阮流君,「你那樣那樣好,你又美又好,這天下怕是人人都會愛上你。」

    &麼會?」阮流君笑道:「你把我想的未免太好了。」

    &就是這樣好。」他抱她在臉前貼著,「我生怕自己配不上你,生怕你會放棄我……」

    &會。」阮流君抱著他,攏著他的發,「你是裴迎真,萬眾矚目的裴迎真……我才怕會拖累於你。」

    裴迎真仰頭眨了眨眼對她笑了,「萬眾矚目?我又不是皇帝。」

    &又胡說。」阮流君捂住了他的嘴,「你是當真喝醉了,胡說八道也不怕犯了忌諱。」

    裴迎真就親了親她的手心,彎著一雙眼睛笑道:「我若是喝醉了你還有力氣說話?怕是只有喘氣兒的力氣了。」

    &迎真!」阮流君被他滿嘴的渾話羞的捂上他的嘴,「不許再胡說八道。」

    裴迎真笑啊笑的在她的手掌下道:「你親親我,我就不再胡說了。」

    彈幕里已經都瘋了——

    裴迎真的大老婆:我要死了!要死了!裴迎真為什麼不來睡我!不睡我我還要來看他睡別人!

    最愛病嬌變態:我從現在開始吃齋念佛求菩薩也賜我一個裴迎真還來得及嗎tt……

    來看裴迎真:恐怕來不及了,因為我比你早一步,菩薩要賜也會先賜給我!先來後到我不管!

    奸臣愛好者:裴迎真,居然學會撒嬌了……

    咖啡不加奶:他本來就會!只是一直壓抑著吧!我的少女心要突突出來了!

    霸道總裁:裴迎真真是第一次談戀愛嗎?這說起甜言蜜語來套路深的有幾個少女能把持住?

    隔壁老王:是自帶的天賦吧,羨慕,我也想這麼抱著主播撒嬌,可是我撒嬌別人只會想給我個了斷,果然臉長的好幹什麼都行。

    宅斗萌:我已經不奢望開車了,只希望多給口糖啊,之後不要再遞刀子了。

    輪迴之境:快成親吧!為什麼古代要守孝那麼久!裴迎真不死,我都要急死了!還要過多久啊!

    我是主播粉:好像也就只剩下幾個月了吧?諸位堅持住啊!不能死在這裡!

    宅斗萌:洞房花燭會開車嗎?

    馬甲1號:不會,會被和諧的,我們的文明直播間,要文明。況且我們同意了,人家主播也肯定不干啊,你覺得主播會同意洞房夜給你們開著直播?

    路過:我不同意,看著我心愛的主播被別人抱著我就已經很不爽了。

    吃瓜群眾:路過君,我感覺你對主播的愛也只是一種微妙的內疚→_→你其實愛的是裴迎真吧?你第一世做他的管理員,肯定是和他有些感情的,後來又如此恨他,看來是有愛的,有愛才有恨對不對?

    路過:……

    馬甲1號:我不同意。

    霸道總裁:你又為啥不同意?你不要給自己加戲>

    馬甲1號:我們管理員是不允許愛上主播的。

    吃瓜群眾:哇!那更有戲了,禁|忌之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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