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穿書]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我有一個好消息,悄悄告訴
測試廣告1 他們現在所在, 並不是真正過往。道友閣 m.daoyouge.com而是因為鬼屋71號能力所產生往昔碎片。
這些碎片自有其邊界，與現並不處於同一條線性軸。嚴格來說，更像是一迷型域中域——在這, 自有一套邏輯運轉，只要種因，就得果，哪怕這果與真正現存在矛盾。
比如被蒲晗救下, 卻自己摔死原祭品人選；再比如徐徒然現在所要召喚「幼年版鬼屋71號」。
「我之前所在片段，應該是更靠後……時候，他們已經知道正確儀式該怎麼做了。」徐徒然一邊依著本子往地上畫符文，一邊有自信地對蒲晗道，「而且我已經見過活幼年71號了！說明幼年版和成年版是可以共存！」
「糾正一下, 現中只有成年版。幼年版不過是只能存在於時空碎片中幻影……」蒲晗一面低頭幫著摘花草, 一面忍不住道, 「但即使是幻影，我還是覺得這有點過於冒險了。」
嚴格來說, 正幫著摘花草不是他, 是菲菲。與蒲晗不同，她對徐徒然建議相當支持，連帶著蒲晗抗議都變得沒麼堅決。
相比起來，在場唯一有名姓可憎物——筆仙之筆，反而是反應最大。
它徐徒然放言要召喚鬼屋71號起就開始鬧騰, 一開始還只是佇空示威, 在被徐徒然不耐煩地打開兩次後, 便改成了晃燈牌——它用紅色墨水在空中下「拒絕邪，拒絕召喚」八大字，然後一直控制著這兩行字在徐徒然頭頂晃來晃去。
它甚至還能讓它們光, 看起來還真就像燈牌。
它抗議得是如此認真，以至於旁邊蒲晗都有點看傻眼了——和徐徒然不同，他是大概知道這筆底細。所以他角度來看，這「燈牌」難讓人不說一聲魔幻……
「夠了啊。」徐徒然忍無可忍地叫停，「說得好像沒幹過類似事似。」
她當時可都聽到了，這筆說自己有「信徒」。還搞什麼「聖痕」……說沒當過邪|教教誰信。
筆仙之筆：@#￥%！
什麼教？我是教上面！
筆仙之筆又開始就著另一點鬧騰，徐徒然往它身上潑了點水，直接將它凍在了空中，轉頭拿著本子靠近蒲晗。
「符文和材料都差不多了。唯一題就是這段咒文。中間一段我看不清……」
她將張糊了大半紙遞過去：「能『讀』到上面內容嗎？」
蒲晗接過紙，兩眼放空了一陣子，輕輕點了點頭：「能看到。但中間有幾字，我不是確定……」
也難怪。徐徒然想，畢竟這全篇都是什麼咿啊咿嗚，前後沒點邏輯，確容易搞錯……
「不是哦。」似是看穿她在想什麼，蒲晗抬了抬眼，「這是語言——自成一套語言規則。只是些人不懂，所以才記成了這樣。」
「語言？」徐徒然不解，「哪一套語言？」
「不確定。但可以肯定是，和這套儀式一樣，都是鬼屋71號進化夢境中學到……」蒲晗嘀咕著，注意到徐徒然更加不解表，突然反應了過來。
「哦對，還沒碰見過這種是吧？些用來升級夢境，也就是我們常說『服務器』，下次可以留心——可不僅僅只是用來升級。有時，人們還在在其中撿到一些隨機掉落，比如知識……」
所以能力者能畫出可供使用高深符文。可憎物能掌握讓它們顯形或是變得更加強大儀式。這些東西並不是憑空出現，而是更深遠、更高處地方流傳下來，以碎片形式落在夢中小路上，又被有緣趕路人看見或拾取。
徐徒然「誒」了一聲，下意識道：「可楊不棄說，符文是能力者開……」
話未說完，她就明白過來了。
別人也曾說過，一般能力者是不記得夢中景。
有些東西，看似是靈光一閃，突然出現在腦海中。際卻是夢中曾見。
「確是這樣。但際夢中能拾取符文都比較基礎，現在常用都是拼接改進過，說『開』也沒不對……嘶。」蒲晗抬手揉了揉額角，「有兩處還是看不清。可憎物學到東西和能力者不一樣，有點我確不明白……」
「還有這區別……」徐徒然抿唇。
門外，些教徒衝撞還在繼續，抵在門上病床哐哐作響。徐徒然循聲瞟了一眼，目光忽然落在飄在空中筆仙之筆上。
徐徒然：……
筆仙之筆：……？
它頓了一下，似是意識到什麼，頭頂「拒絕邪」牌子變得更大、更亮。
徐徒然只當看不見，直接開口：
「筆仙之筆，回答我。這份咒文完整內容是什麼？」
筆仙之筆：……
它原地掙扎了片刻，擦去燈牌，在空中到《混亂碑文第十五章》。
徐徒然：……沒這。
看出對方是在故意擺爛，她也不急。往病床上一坐，後背抵住門板，一手搭在曲起膝蓋上，不緊不慢地再度開口：
「麼，筆仙之筆，請在最短時間內告訴我。」
「說這篇咒文，它音譯成漢字後，一共有多少筆劃？」
筆仙之筆：……
淦。大爺。
*
論上來說，這事耗不了多長時間。
蒲晗際已經將咒文還原出了大部，只差中間一點點。筆仙之筆往上面添幾字，完整咒文就拼湊得差不多了。
題是，這支筆它數學不好——這毛病就和幼年鬼屋71號怕火一樣，天生，而且至今克服不了。
這就導致，明明它已經讀到完整咒文了，筆劃卻還是繞來繞去數不清。最後乾脆自己趴到牆上，認命地頭開始起。
蒲晗一言難盡地看著它：「支筆……」
「沒事，不用管它。」徐徒然最後確認了一遍所有禮器、材料擺放，又在規則紙上快速留言，將其收起，同時揣上了好幾打火機和蠟燭。
「準備得差不多了。開始吧。」
蒲晗點了點頭，站在法陣中間，閉眼做了深呼吸。
萬萬沒想到，我還有召喚邪一天——蒲晗自己都覺得這事離譜。
菲菲安撫地拍拍他左手背，蒲晗睜開眼睛，反摸摸她，跟著拿起面前紙，按照書步驟，開始了專注召喚。
他身後，筆仙之筆還在自暴自棄地往牆上字，徐徒然則病床上跳了下來，一手拉住了床尾。
危機預感又開始吵人了，滴滴滴亂響中，她敏銳地感覺到，隨著蒲晗吟誦，房間內氣氛正在悄悄改變。
冰冷潮濕感覺如細霧般彌散開，某種細微聲音鑽進她耳朵。盛放在杯盤中血水自行上浮，仿佛正被什麼東西啜飲著，逐漸褪色。
而就在它們褪色同時，另一輪廓，一點點地浮現在房間中。
輪廓大，哪怕尚未完全顯形，也能讓人感到強大壓迫感。筆仙之筆字速度越來越快了，筆尖仿佛要飛起來，同樣變快地還有徐徒然腦中危機預感聲音——蒲晗額上有冷汗滑落，捏著紙片手微微顫抖，念誦聲音卻越來越響，不像是呼喚，倒像是某種狂熱歌頌。
到了最後一字，他差不多是喊了出來，本能地抬起腦袋，下巴與脖頸幾乎繃成了一條線——幾乎是在同時，筆仙之筆終於趕完了最後一字，刷地竄進了徐徒然口袋，竄之前沒忘在空中下自己數出來答案，字跡叫一顫抖又慌亂。
另一邊，早有準備菲菲再次揚起，毫不客氣地直接扇上蒲晗臉。
「啪」一聲，響亮無比。
同一時間，清晰提示音在徐徒然腦海中響起。
【恭喜您，獲得三百點作死值。】
……成了。
徐徒然下意識抬頭，目光落在空中。
，巨大輪廓，終於完全成型。
是一鰩魚般怪物，柔軟胸鰭放鬆地舒展著，周圍飄著層層疊疊黑色絲線，黑色絲線中，隱隱可見一顆顆黃色珠子。
相比起外面本體，這隻71號明顯要小上許多，但許是因為醒著緣故，看上去要更加靈活活潑，在空中遊動樣子緩慢且肆意。
坦白講，還挺有觀賞性。
但現在，顯然不是觀賞時候。
種被水吞沒感覺又涌了上來，可能是因為儀式才剛完成，水才淹到膝蓋，但上升速度明顯快。徐徒然忙叫了一聲，同時將面前病床用力往後一拽——
鐵門被外面重重撞開，幾虛幻人影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
這些人影並不智能。他們看著像是活人，際更像是被植入了固定程序ai，完全不懂隨機應變，只知固執地追求單一目標。
就像現在——他們心心念念「」已經降臨，他們卻跟沒看見一樣，只想著去抓蒲晗。
菲菲高高揚起，一巴掌一，將圍上來人通通拍開，蒲晗趁機衝出重圍，一下跳上徐徒然推著病床。徐徒然將病床猛推出去，反身又踹了幾腳，將幾前鋒踹僵直了，這才轉身離開。
不過幾步距離，無形水就已經沒到了她胸口位置，菲菲及時伸了過來，拉著她往外一拽，同一時間，蒲晗已經拿起徐徒然放在床上打火機，點燃了白色床單。
病床上登時騰起煙霧和火焰，緊隨在徐徒然身後而來幾縷黑絲警覺地後縮，默默回到了房間內。
「可、可以了，成了。」蒲晗氣喘吁吁，右手忽然自己動起來。他奇怪地看過去：「菲菲？」
菲菲沒搭他，自顧自將鐵門好，又彎過來，摸了摸徐徒然頭——蒲晗這才注意到，徐徒然臉色並不太好。
鐵門上是有小窗。些衝進房間虛幻人影成了真正祭品，掙扎與求救聲音不住小窗內傳出來。蒲晗反應了一兒，終於明白徐徒然臉色為何難看了。
「……不用在意。這些都是假，幻影。紙片人。」蒲晗搔了搔頭，乾巴巴地解釋道，「等到我們離開，這時間開始循環，他們就又活了。」
「……嗯。」徐徒然點了點頭，閉了閉眼，迅速調整好了緒。她抬眼往前看，只見原本空蕩蕩走廊上，這兒卻是多出了不少房間，盡頭處，還有一扇緊閉門。
她避開燃燒病床，將規則紙貼回門上：「我們接下去怎麼辦？」
「離開咯。」蒲晗不假思索，「找路也是技術活，這門這麼多，我們可以順路去其它時間片段看看……」
「……」徐徒然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思索片刻，忽然道，「其，我有一想法……」
蒲晗：「不，沒有。」
徐徒然：「……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大概能猜到要說什麼。」蒲晗道，「無非就是『能不能通過幹掉這條魚，進而滅掉現中魚』，又或者『能不能讓這條魚去和現中魚自相殘殺』……遺憾，都不可能。」
他們現在所召喚出這幼年71號，僅存於虛幻時間片段。根本到達不了現，它生死，也影響不了現中本體。
就算將本體引到了這片段中，幼年版也不可能是成年版對手。被成年體一口吞掉差不多。
……雖然對成年體而言，吞也就吞寂寞。
「……所以，為什麼吞寂寞？」還沒上過大學徐徒然琢磨了一兒，表示有點糊塗。
「因為它存在是相對，只在這種空間成立。一旦出去，它存在就自動崩塌，包括被吞後增加力量——」蒲晗儘可能說得通俗易懂，「就，它是二次元，懂吧？本體是三次元——」
徐徒然：……
儘管還是不太懂，但她好地捕捉到了鍵詞。
「等一下。也就是說，如果成年版進入這空間，並且吃掉幼年版，它還是增加一部力量，只是部力量是這空間限定，出去就沒了，對吧？」
她向蒲晗確認。
蒲晗怔了一下，點了點頭：「嚴格來說，它是限於所有時間片段，如果成體版進入其它碎片中，就還能起效……」
徐徒然：「既然這樣，我們為什麼要這部力量讓給成年版呢？」
蒲晗：……？
「楊不棄不是有封印盒嗎？」徐徒然給他比劃，「我之前想就是，封印盒不是得要好幾爟級力量輔助？如果我們封印盒拿進來，吸收面只——可以話再多搞幾隻。再外面成年版引進這些時間碎片，用強化過封印盒去對付它……」
這不就正好都派上用場了嗎？
「這是我們憑本事召喚來邪。」徐徒然振振有詞，「為什麼不能物盡其用？」
蒲晗：…………
行吧，這思路他是真沒猜到。
更可怕是，蒲晗琢磨了好一兒，意識到——這法子，或許還真可行。
*
然而快，又一新題浮上水面。
現在他們都在時間片段，唯一能去拿到封印盒。只有還在外面楊不棄。
而楊不棄，這旱鴨子，他可能進不來這片「深水區」。
「自信點，『可能』去掉。」蒲晗在規則紙上劃劃，嘆了口氣，「我過了，他剛才起就一直在外面亂兜……連交界點都看不到。」
徐徒然：「可我記得他能看到一些時間投影啊？」
「只能看到表層。」蒲晗嘆氣，「這傢伙，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異樣強悍。」
如果是放在別域，這種強悍有作用，然而現在，只讓蒲晗恨不得打他一頓。
「冷靜冷靜冷靜，好好思考一下……」
徐徒然琢磨了一下，有了新意：
「既然他沒法進來，我們，能不能去找他呢？」
蒲晗：……？
「可這時間片段都是亂序，而且都像浮萍一樣，四處移動，入口時有時無。」蒲晗道，「一旦我們離開這，可能就無法再進來了。」
而且進來之後，這片段時間又重頭開始循環，面人和物再次刷新。他們未必還能再有召喚出71號機。
「我知道。所以我想是，我們不脫離時間片段，同時去找楊不棄……」徐徒然敲了敲自己腦殼，努力使自己描述更加易懂一些。
「之前說，這些時間碎片就像水。在深水區，我在淺水區，楊不棄是在岸上。但岸和水，終究還是近……或許我們可以讓他無限靠近交界處……」
……！
蒲晗明白了，下意識地開口，聲音正好和徐徒然疊在一起：
「懂了，然後我們就帶著幼年71號過去和他匯合！」
「然後看能不能搞浪頭直接他拍下來，強拖進水……」
兩人聲音一起響起，又一起結束。默了幾秒，徐徒然若無其事地點了點頭：
「嗯，對，沒錯，我剛想就是說。匯合，挺好，就它了。」
蒲晗：……
少來，我剛才聽到說了。
徐徒然咳了一聲，只當看不見蒲晗微妙目光：
「行，大致思路有了。接下去要思考就是，該讓楊不棄等在哪，我們又該怎麼與他匯合……」
這種東西有些超出她解範圍了。蒲晗卻是點了點頭。
「這不難。」他道，「這些時光碎片，現在雖是無序漂流狀態，但有還是彼此連在一起，就像種牽手睡覺海獺……楊不棄，讓他等在遊戲室就好了。邊是最容易和時空片段產生連接地方之一。」
而作為全知，且在狀態比較好況下，他能直接「讀」到碎片與碎片，碎片與現相連況。想要憑此規劃一條匯合路線並不難。
「不過要如何將71號引過去，這是題。」蒲晗說著，借著火光看了一眼房間內——房間這兒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隱隱可見幾具屍體浮在空中。而幼年71號本身，則似陷入了某種古怪焦躁中，一直在房間游來游去，尾巴撞在牆壁上，出刺耳聲響。
現在鬼屋71號非常厭惡明火。如果想引動它，身上勢必不能帶火——而這也就意味著，只要一不慎，他們就被它吞噬。
「……等等就別去了。」徐徒然略一沉吟，做出決定，「躲在旁邊，我自己引走它。」
她有瘋兔子素質提供速度加成，跑路有優勢，在不行了，還能用技能拖延時間，爭得喘息機——若是帶上蒲晗這病秧子，她反而不穩當了。
蒲晗有自知之明地點頭表示同意，旋即又皺起眉：「可樣話，我該怎麼給提示路徑呢？」
純靠徐徒然自己記路話，匆促之中，容易出錯；要是靠規則紙來指引，際也不太方便……
「確。」徐徒然沉吟地點頭，「規則紙都是貼在門上，要還得轉頭，奔跑中容易錯失信息。要是能有辦法讓信息直接展示在前面，還能時刻更新話，就……」
話未說完，她忽似想到什麼，目光看向了自己斜前方。
筆仙之筆不知何時又她口袋溜了出來，正一邊飄一邊呆，察覺到她目光，本能地立刻蓋嚴了筆帽。
想幹嘛？
似是沒察覺到它如臨大敵，徐徒然只靜靜望著它，片刻後，突然輕輕笑起來。
「曾說過，比我想得更有用。」她對筆仙之筆道，面上是難得友善，「來吧，現在就是證明更有用時候。」
筆仙之筆：……
？？！！！
*
又五鍾後。
【前方路口右拐。】
【沿當前道路，疾行五十步後進右側門。】
【右側、右側……啊，又跑過了！】
【我不是了五十步嗎！！瞎啊！】
紅色大字在跟前不斷變化著，看得徐徒然眉心一跳一跳。
眼前是不斷更新紅色大字，身後是排山倒海般窮追不捨黑色絲線與黃色眼珠——她真想無所不知筆仙之筆，這種時候換能數清楚自己究竟跑了多少步嗎？？
只可惜現在不是噴人時候，保持呼吸節奏重要。徐徒然閉了閉眼，只牙縫間擠出一句：「重新規劃路線。」
筆仙之筆：……
【題是這是單行道啊？？？】
句末連續潦草號，足見其內心崩潰。
徐徒然：……
行吧。
腳下一急剎，她轉頭衝著朝自己撲來重重黑絲就是一腳，趁著對方僵直空當，迅速點亮手打火機，大搖大擺地身後黑線空隙間穿過——隨著火光靠近，原本團在一起黑色絲線，甚至動向外散開。
尚未完全成型液態鰩魚縮在黑線包圍之中，渾濁黃眼死死盯著面前走過徐徒然，眼中滿是暴躁與怨毒。
徐徒然只當看不到，面不改色地往回走了幾步。筆仙之筆則早早縮回了她口袋，直到她往回走得差不多了，方戳了她一下。
徐徒然心領地伸手，去擰右邊門。手指尚未挨上去，又被戳了一下。
現在是反向行駛！得開左邊、左邊！
筆仙之筆表面安靜，內心崩潰得仿佛裝了一隻尖叫雞。
徐徒然楞了一下，終於反應過來，轉而開了左邊門。門內幾虛幻人影正在活動，看也不看橫穿過房間徐徒然，卻無法忽視跟在她後面，悄悄蔓延進房間密集黑絲——
身後響起水流聲響與他人掙扎聲音。明知這些「人」只是時空碎片中幻影，徐徒然內心仍不由微微緊縮。
她依著筆仙之筆提示，又往前穿過了一扇門，看了看停在自己身後幾步之外71號，深深呼出口氣。
「後面是直走嗎？」她向筆仙之筆確認。
鋼筆擺動了一下，算給出一回復。徐徒然點了點頭，往後退了一步，手指忽然一松。手中打火機立刻熄滅。
下一秒，作死值上漲提示音再次響起，她毫不猶豫，轉身就跑，只聽身後水流聲驟然變得洶湧而急促，宛如甦醒野獸，張大了嘴緊隨而來！
「繼續導航！」她將鋼筆往外一扔，頭也不抬地吼道。鋼筆浮在空中，本想再刺兩句，一見爟級71號正洶湧而來，立刻收聲，想也不想地往徐徒然方向飄去。
……我至少應該先討價還價。
它後知後覺地想到。
這種事，就該是另外價錢！
*
另一邊。
遊戲室內。
楊不棄正來回踱步，時不時抬手看一下腕錶，表十凝重。
他已經在這兒等了有一兒了——就在不久前，他通過規則紙收到了來自徐徒然和蒲晗信息，要求他到樓上拿上一些道具後，在這等待。
【小徐去做些準備，快就到。在此處等待，不要走動。】
蒲晗條留言，是這麼。
雖然隱隱覺得這條留言似乎有占自己便宜嫌疑，不過事出緊急，他也就沒管，直接依言照辦。
但都等到現在了……甚至些出沒於遊戲室內，若隱若現時空虛影都換過好幾輪了，怎麼還沒點動靜。
楊不棄有些緊張地抿唇，再次伸手試圖碰觸離他最近幻影。而就在他手指幻影身體穿過剎，他表一頓。
有什麼東西，似乎不一樣了。
這異樣與他試圖碰觸虛影無，而是來自於虛空，來自於他肉眼所不能見深處——楊不棄閉了閉眼，努力調整著自己感知，喧鬧水聲忽然傳進他耳朵。
同時響起，還有急促腳步與熟悉聲音。
「楊、楊不棄——」
他聽到徐徒然呼喚，循聲轉頭，卻見方才還空無一物遊戲室角落，突然變成了一道長長木質走廊。一道人影正沿著走廊急急奔來，邊跑還邊沖他招手。
「過來，再過來些！快快快！」
徐徒然催促著，詭異是，她頭頂還出現了相應文字——紅色，還在閃光。
……這是什麼新開功能嗎？
楊不棄都傻眼了，不及細想，便靠了過去。
下一秒，他手被徐徒然抓住，用力往內一拽，整人向前一晃，徹底進入了條木質走廊當中。
旱鴨子楊不棄還是第一次進入這空間，不由微怔：「這是……？是什麼？」
他望著眼前一道半透明障壁，不解地皺了皺眉。
與其說是障壁，不如說是冰層。這層冰似是薄，隔著冰能看到大團大團黑色——他本能地感覺到，絕對是些非常危險東西。
「來不及解釋了，我凍不住它太久。我讓拿東西呢……不不，不是這，不是封印盒！」
她低頭在楊不棄手一陣扒拉，最終扒拉出一小小手電筒，才剛拿在手，便聽身後冰層出喀啦喀啦聲響——
下一瞬，冰層碎裂，大團大團黑絲裹著黏稠液體，如崩摧山石般鋪天蓋地地朝她壓來！
楊不棄臉色一變，下意識就要將徐徒然拉到身後。後者卻反往前一站，打開手中手電筒，直接照了過去。
一瞬間，熊熊火焰燃起，攔在了他們與黑絲之間！
黑絲動作一頓，旋即遲疑片刻，如潮水般往後退去。
「……總算搞定了。」徐徒然鬆了口氣，小心地手電筒放在地上。
這是她這次購買靈異物品之一，能造成火災幻覺，還能將人燒傷。因為這東西光是帶著就不太舒服，徐徒然就先將它收在了自己房間。
她之前覺幼年71號討厭火焰後，便琢磨著上樓將這東西拿下來。不過尚未動身就撞見了被抓去獻祭蒲晗……現在看來，她倒沒猜錯。
雖然這手電筒造出火焰是幻覺，但同樣能對幼年71號造成幻覺。
腦中一直響沒完危機預感也終於消停下來，徐徒然拍了拍手，轉頭正要和楊不棄商量封印盒事，卻正撞上對方認真中又帶著幾茫然眼。
「能解釋一下嗎？」他深深吸了口氣，手掌按在自己胸口，「這又是什麼況？」
徐徒然：……
她這才想起他們還沒和楊不棄細說過計劃，忙道：「是這樣。我有一好消息……」
楊不棄：「我想先聽壞消息。」
徐徒然：「……我們現在有了一爟級可憎物……」
兩句話撞到了一起。空氣陷入了一瞬間靜默。
「……嗯，懂了。」楊不棄頓了下，努力地點了下頭，「壞消息是有了爟級可憎物。好消息呢？」
徐徒然：……
啊，我剛說際就是好消息來著。
她想了想，換了一種非常輕快語氣。
「好消息是，我們現在多了一爟級可憎物！」
楊不棄：……
？
「……而且如果想話，我們還能搞到更多。」徐徒然試著補上後半句，「怎麼樣，這樣聽著……有沒有好一點？」
楊不棄：…………
並沒有，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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