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五分鐘後。墨子閣 www.mozige.com
二樓化學實驗室。
楊不棄坐椅子上, 往徐徒然的向瞟了一眼,又一眼。
終忍不住開口:「你拍我照片幹什麼?」
「就……留個證據嘛。」徐徒然理直壯,「萬一到時候又出現幻覺了……」
「再出幻覺了你連我臉都看不到, 你拿張照片對個鬼。」楊不棄毫不客地戳穿了她,順手扯了扯自己的裙擺。
徐徒然笑了下,點擊保存拍好的照片。旁邊的副班目光他倆中間轉來轉去,咳了一聲, 輕輕拍桌子:
「好了,都別再扯了。時間有限,先說正事。」
說完,特意看了看徐徒然。後者這會兒臉色已經完恢復了正常,雖然衣服上仍是糊著一大片血跡, 不過看上去, 確實已經什麼大礙了。
這讓副班多少放心了些。
此時距離晚自修結束, 尚有一段時間。幻覺消除,兩邊人馬終相認匯合, 當務之急, 自然是該抓緊時間交流情報。
至幻覺是如消除的……副班隱隱能猜到,這和她們的脫困一樣,都與徐徒然有關。不過對有細說,只說是身上帶有可解除幻覺的靈異物件。她那個姓楊的同伴也是如此幫腔——副班看出他們有所隱瞞,便有多問。
畢竟都不是一個組織的, 必要刨根問底。這一行保有秘密的人多, 只要確定對此刻和自己是一邊的就行。
副班收回思緒, 再度將話題扯了回來。默了片刻,衛生委員斟酌著開口:「所以,思學樓那邊, 其實一切還好?」
就不久前,他們已經快速交流過了兩邊的情況,發現實際狀況大同小異——雖然目前都處伴生物主導的地,但能力者存活情況良好,且都還盡力為自己和其他人爭取著生存空間。
而大槐花本身,依然受限過去秩序能力者定下來的規則,行事束手束腳,而非像他們所猜測的那般,「另一邊」作威作福,殺天殺地。
「要說好也多好。但多少還有反抗掙扎的餘地。」副班無意識地啃咬指甲,「你們那邊也是?可我一直看到志學樓上有怪物的影子。」
「我看你們這邊也有。」衛生委員語微妙,「有時橋頭還能看見古怪的樹林。」
「就是說,有有這樣一種可能,它其實什麼都做,就只是單純趴那兒呢?」徐徒然冷靜指出事實,「實不相瞞,兩棟樓上的怪物我其實都看到過。」
至古怪的樹林,她也去踩過。對普通人來說可能確實有些嚇人,但里的小怪平均等級低,理論上來說,對能力者構不成太大威脅。
「……」
這事就有些尷尬了。
「……也就是說,它可能是故意誘導我們,讓我們互相覺得對出了事。」副班沉吟道,「它將我們隔絕開,又讓我們互相將彼此當做怪物……它圖什麼?」
「自相殘殺?彼此內耗?」楊不棄猜測道。
「問題是,這裡,學生無法殺害學生。」衛生委員搖頭。
徐徒然淡淡接口:「這對它而言不是正好嗎。學生無法自相殘殺,所以彼此眼裡,對就是殺不掉的怪物。再加上其他一些花里胡哨的幻覺,就是不危險的地,也會讓人覺得危險了。」
再加上原有的能力者不知為,都將實驗樓當成了被占領的高危區。一旦發現危險,就會想要採取「措施」——然後就是躲避召喚一條龍,本來怪物的地,反而給刷出怪物了。
「可我還是想不通。它這麼折騰到底是為什麼。」副班擰眉,「如是為了食的話,它有的是更有效率的辦法……」
徐徒然側頭看向實驗室的前,若有所思:「或許……不是為了食呢?」
其餘三人的目光紛紛望了過來。徐徒然指指被破壞的前,認真開口:「醒,我的室友,是個被騙來的普通人。而她發現自己被困後多久,就琢磨著自救了。」
為了自救,醒早就盯上了化學實驗室,甚至還考慮過一硝二磺三木炭……為了找到機會,她每次過來上課都要觀察一下。
而據她所說,化學實驗室的非從一開始就是壞的,而是她入學的幾天後,突然變得關不上的。
「你們看,現幻覺都解除了。可上的抓痕還。」徐徒然走過去,指給其他人看,「副班也說過吧?每次舉行完儀式,都能感覺到樓里有怪物出現,還有被破壞的聲音……」
「……你是說,它就是來砸的?」楊不棄眸光閃,逐漸跟上徐徒然的思路,「實驗樓本身非高危區,它也不能隨意入。所以它要誘使其他人行儀式,好入這裡,撬開某些……」
砸只是過程。它真正的目的,應該是入那些房間。
「我也是這麼想的。」徐徒然認同地點頭,「實驗樓里還有多上鎖的空間。它的目的或許正是那些。至為什麼要去……可能是為了,找東西?」
又或者是做什麼布置——這個徐徒然就無法確定了。
當然,這些只是猜測。為了一步驗證這個想法,徐徒然覺得有必要再去別的房間看看。
「哦對了,還有件事。」她往外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這事副班應該也記得——關那張規則紙。」
她曾當著副班的問過筆仙之筆,辦公室那張規則紙上的內容是否由人類所寫,當時筆仙之筆給出的答案是「是」。
而她解除束縛住他們的規則後,規則紙上又連著更新出兩條內容,試圖置她死地。
這兩件事堆一,都明顯地指向同一個真相。
「這個大槐花,它有幫手。」徐徒然站邊,冷靜地看向屋內眾人,「而且是個秩序傾向的人類,等級不低……」
似是明了她的暗示,副班與衛生委員對視一眼,臉上皆籠上一層嚴峻。
徐徒然觀察著他們的神色,不緊不慢地將後半句話說完:
「你們之前的隊伍里,有這樣一個傢伙嗎?」
*
高階的秩序能力者,過去還真有一個。
正是以前隊伍的首領,那個率領著一批能力者對抗大槐花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是大槐花中學的一任校。
輝級能力者,且當時已經衝擊辰級的階段。也正是她,制定出了這個「學校」的底層規則,以及初版校規。
之後,校規及其它種種條例,其他秩序能力者與道具的幫助下不住完善,其基底,卻始終沿用著她留下的那一套,從未改變。
可就像其他的高階能力者一樣,這位校五年前就被捲入了慈濟院預知者攪的那場風波,至今不知所蹤。
「當時外部有人遞訊息,說請她出去商量大事。上官校就去了。」提這位校,副班眉眼間仍是掩不住的懷念,「然後就再也有回來。」
氛突然變得有些消沉。場的兩個慈濟院成員相覷,均感到一股說不出來的心虛與侷促。
然而副班的情緒只低落了一會兒,下一秒就抬了頭:
「等一下,如是這樣的話……我可能猜到『它』要找的東西是什麼了!」
「……初版校規手冊。」衛生委員也明了過來,呼吸變得急促,「那是上官校最初所定規則的手稿,也是她力量的殘存所……」
所有的後續規則,都是以初版校規為基礎的。只要它能找到辦法銷毀那份手稿,這個域裡的所有人造秩序,都將不攻自破。
「我之前一直以為它已經找到破壞掉其中的一部分了。現看來,事情或許還有那麼糟。」副班的語喜憂參半,「可問題是……」
「問題是,你們也不知道那份初版校規哪兒?」徐徒然微微挑眉。
副班看她一眼,一言難盡地點了點頭。
「初版校規、教職工聘用書、學生仿製工坊。這三個東西是制衡它的關鍵所。」副班自顧自細數來,語不覺加快,有注意到一旁徐徒然逐漸迷茫的眼神。
「其中教職工聘用書是肯定綁定校室的,目前確認失守。而其餘兩樣,痕跡都被抹得乾淨,只有一任校知道哪兒……」
等級不夠的成員,都有被「它」攻破心防窺見秘密的可能。所以那兩樣東西的存,除了輝級的校外,根本無人知曉。
而隨著上官校的失蹤,初版校規和學生仿製工坊這兩樣存的下落,就徹底成了秘密。
這幾年間,倒是也有人過尋找的心思,但都被其他人勸了回去。
如不確定自己能守住秘密,那就不要去窺探秘密。只要能確認它們尚運行中就好——碼大槐花內部,大部分能力者都是這麼想的。
事實證明,他們的做法也確實有效。兩個月前,變故發生,除了人人都知道所的「教職工聘用書」外,另外兩件東西都暫時出什麼差錯,依然穩定地自運轉中。
「可這麼說的話,它要找的,也有可能是『學生仿製工坊』啊?」
衛生委員琢磨了一會兒,覺出不對,「又或者,它是同時找這兩樣?」
「此之前,能不能麻煩誰給我解釋一下……」徐徒然默了片刻,終忍不住舉了手,「那個什麼仿製工坊,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教職工聘用書,又是怎麼回事?」
「……」
副班微微一怔,與衛生委員交換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徐徒然察言觀色,立刻又道:「嗯,關係。不便說的話就算了。只要你們能確定,對後續的事影響就行……」
「這個還真不確定。」副班抿了抿唇,「算了,也什麼好瞞的。一個一個解釋吧,先說學生仿製工坊……」
「提前說一下,這個東西的存一直比較有爭議,我們內部也為它吵過好幾輪。但不管怎樣,都希望你們能先儘量心平和地聽我把話說完,行嗎?」
副班誠懇地看向楊不棄與徐徒然。二人對視一眼,紛紛點頭。
是副班下定決心般,深深吐出一口。
「先揭露一個事實。你們從入學以來,肯定已經看到過了多學生。而這些學生,大致可以分為三類——怪物。人類。」
「以及,介二者之間的,非人非怪。」
*
而這三種「非人非怪」的學生,被能力者內部稱為「幻影」。而廣義上,她們更接近人們常說的「幽靈」。
「那些學生本質是一種低等的能量體。有等級,也無法域之外的空間存。」
副班認真地對二人介紹道:「但這種能量體,非是有大槐花本身創造的,而是由最初的能力者設計,通過可憎物道具生產的——為我們無法完制止大槐花的對外招生,所以只能設法干擾它,減少它對入學人類下手的概率……」
那些被稱為「幻影」的學生,就是她們給大槐花製造的干擾項。
他們均從仿製工坊中產生,一誕生就擁有錯誤的自我認知和記憶,會將自己當做死亡學生化作的鬼魂。
他們會本能地隱藏身份。而最初的秩序能力者,又用規則去給這些幻影打掩護,以至不管是大槐花,還是常駐域中的能力者,都無法輕易辨別這些幻影與真正學生的區別。
「仿製工坊內,有穩定的流水線,能夠自行運轉,不定期『生產』出學生入學。」副班道,「而這部分學生,哪怕被『它』當做食物吃掉,能提供的能量也微乎其微。」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就像是徐徒然的見鬼拍立得生產出的鬼,只是要更有腦子。
「那儀式呢?」徐徒然追問道,「他們能行儀式嗎?」
「這個應該是可以的。」副班點頭,「這個域裡,他們幾乎可以被視作人類。」
我不能被人看出我是鬼。所以我要儘可能裝得像人——這是能力者為幻影設定的行為邏輯。又為他們知道自己不是人類,所以有時會表現得比活人更大膽、更引人注意。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就是給大槐花增加難度用的。
這些能量體知道自己不能離開學校,所以不會爭搶離開的機會。又為他們被設定不會對人類產生惡意,所以徐徒然的「撲朔迷離」從未對他們生效過。
但畢竟是利用可憎物道具生產出的東西,所以能力者內部,一直對「幻影」這東西充滿爭議。
不過人知道仿製工坊的真正所,所以再怎麼吵,也只能不了了之。又為能力者也難以辨別「幻影」和真正的學生,所以實際工作中,他們只能儘可能地對所有學生都加以庇護。
當然,他們內部實際還是有一些辨別法的,不過實踐來都需要時間。而且為了避免引「它」的注意,有時哪怕認出來了,也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而一旦『它』找到了仿製工坊加以破壞,消除所有幻影,它就可以直接針對活人行打擊。」
副班說著,嘆了口。她本身也是屬不贊成使用幻影的一批,提這事,總顯得有幾分消沉。
「至『教職工聘用書』……這個就好理解了,就是字意思。」
所有的教師崗、校工崗,都是有專的「聘用書」的。這是他們能規則下行使特定權力的憑依。
過去,大槐花也曾試過混亂他人神智,製造出足以以假亂真的「老師」,強行上崗,所以學校的老師和校工時不時就會多出幾個——但只要拿出聘用書,真真假假就一目了然,所有謊言也不攻自破。
「所有的聘用書,都存放校室內。為時不時就會用到,所以這事大家都知道。校室僅限能力者入,算是學校最安的地之一。」
衛生委員接口解釋:「變故之後,我們都失去了老師的身份。所以一反應就是『它』變強了,強行攻破了校室,銷毀了聘用書。但那些伴生物是怎麼上位的,實際我們也一直想透。」
直到徐徒然點出,大槐花有個能力者幫手。
——能力者可以入校室。而秩序傾向的人類,只要等級足夠,也可直接修改聘用書。
「如是這樣的話,這事其實也有辦法解決啊。」徐徒然思索片刻,抬眸道,「那你們可以再去校室,把聘用書改回來麼。」
誰還不是個能力者咋滴了。
「……這倒也不是不行。」副班沉吟片刻,認真點了點頭,「可這又牽扯出一個問題。」
徐徒然:「?」
副班神情複雜地看著她:「我剛剛才發現,我想不來校室哪兒了。」
徐徒然:「……」
那這事就尷尬了。
事實上,不止副班想不來。衛生委員一番苦思後,同樣搖了搖頭。
用他的話說,感覺就像記憶中被生生抹掉一塊一樣。
雙都決定,回去後再各自問問自己這邊的同伴。徐徒然不知道楊不棄那邊是怎樣,反正副班一圈問下來,頭都快被搖成撥浪鼓。
「不行,確實人想得來。」
她趁著晚上上廁所,與徐徒然隔著隔間私聊:「它肯定就防著我們去改聘用書。」
「想不來,那排除法呢?」徐徒然道,「一共就那麼多建築……」
她們這邊,思學樓本樓、宿舍樓、實驗樓都可以排除。總不至體育館。最大可能是志學樓那邊——那裡有勤學樓,還有圖書館。重點就這兩棟。
「也是。」副班點頭,「還有,你說的那個人類幫手。我心裡有幾個懷疑對象。具體還是得等下次和對見,再對一下。」
「明天去的話再帶上我唄。」徐徒然順口道,「我有道具,或許能幫助溝通。」
她給實驗樓定下的規則,她也不知道能生效多久。下次去搞不好看到的又是兩具焦黑人影——幻覺中,他們又無法聽見對說的話。這個時候,筆仙之筆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明天去值日的是一班。我們蹭不上車。」副班無奈道。
徐徒然:「?我違紀違規也不行嗎?」
「……你快別違了,數學老師都盯上你了。」副班一時無語,「班委能給你加的學分都有限的,別又扣成負的。」
「這樣,你明天消停一點。後天再派值日生,我和衛生委員說一聲,還是我倆去,怎麼樣?」
「……」
徐徒然坐馬桶上,偏著腦袋想了想,認真點頭:「行吧,成交。」
*
徐徒然說到做到,二天的表現堪稱乖巧。
除了語文課上,忍住又暗中作梗,讓班和其他人打了一架——好歹三個學分呢,不蹭可惜了。
除此之外,她是真的守規矩。就連數學課都認真聽了。
不過數學老師看她的目光依舊惱火就是了。上課一看到她就給送了五十作死值,足見她對徐徒然活著坐教室里這事的不滿。
只可惜,不滿也用。她昨天有及時判定徐徒然違反校規,到了今天,徐徒然的學分已經被餵成正的了,她想罰都理由,最多扣掉一點學分泄憤。
……只是,不知是不是徐徒然的錯覺。今天上午過來上課的老師,似乎看上去都比昨天要精神了那麼一些。
數學老師嘴角,還帶有明顯的血色。上課時她從隨身攜帶的保溫杯里倒水喝,半截手指順著杯口掉落下來,正好砸講台上。
「……」
副班對此見怪不怪,說她多半是趁著晚上外獵了些小怪吃,徐徒然也就有多管了。
就這麼安然地待到中午。忽然接到通知,說要她去趟行政處辦公室。徐徒然人都有點懵。
現就找?我什麼都還得及做呢。
離開教室時,朱棠等人都投來擔憂的目光。徐徒然本人倒是鎮定,依著指示走到行政處,去一看,才發現里只坐著一個熟人。
正是當時負責報到的男老師。
老師依舊是那副青的殭屍孔,只是不知為,少了一隻胳膊,另一邊的肩膀上則缺了一大塊肉,看上去像是被手撕的。後腦勺也完癟了去。
他似是完注意到自己的異樣,只安靜地坐那兒,見徐徒然來,冷冰冰地招呼她坐下。
只見桌上正擺著兩個東西。
一張空的學生證件。一張空的入學表格。
徐徒然:「……?」
「是這樣的。有不止一個老師,對你的名字表達了不滿。」男老師一副公事公辦的語,「綜合過所有老師意見後,我們決定給你重填一次資料的機會。」
徐徒然:「……」
「憑什麼?」她抱胳膊,「校規里有對學生的名字做出要求。」
「確實有。」老師語凝重,「但我們希望你重填。」
「我不。」徐徒然斬釘截鐵,「你們這是侵犯我的合法權益。是違反師德。我有權保留我的名字。」
老師:「……」
「你確定?」他深深吸了口。
徐徒然堅定點頭:「嗯!」
「……那就辦法了。」老師閉了閉眼,拿出一本冊子,放桌上,「看到這個了嗎?這個是用來記錄學生學分的冊子。」
徐徒然:「……」
「老師,您嚇唬誰呢。」她默了片刻,輕笑一下,「我現一違反課堂紀律,二違反校紀校規。您資格扣我的分。」
「確實資格。」行政老師冷冷說著,一巴掌拍冊子上——徐徒然這才注意到,他的手指都缺掉了兩根。
「但我可以給你加!」
他艱難地伸出自己僅剩三根手指的手:「這個數。」
徐徒然挑眉:「才三分啊?」
「五分!」老師怒吼。
……可我不改的話,一天穩定入賬幾大百啊。雖然是作死值。
徐徒然眸光微轉,心中忽然一,身體往前一湊:「話說老師,我請問一下。既然我能改名字,那是不是別的人,也能改?」
老師:「……???」
「這樣。咱倆打個商量。學分,我不要。這改名字的名額,你多給我幾個。我就照你說的做,怎麼樣?」
老師:「……」
他盯著徐徒然看了片刻,默默坐直了身體:「你先改。改完再說。」
「我把名單給你。你讓她們過來改。」徐徒然也跟著坐直身體,「她們改完了,我再改。」
老師一拍桌:「爸——」
「誒。」徐徒然習慣性地應了一聲,「當然,您也可以不同意。」
她目光掠過對老師傷痕累累的身體,不改色:「反正會被其他老師遷怒撕掉的人,又不是我。」
行政處老師:「……!!」
*
是,當天下午,包括副班和醒內的另外五個生,同樣被叫去了行政處。
同樣的空證件。同樣的重命名機會。為了保證這些生不要再出什麼奇奇怪怪會激怒人的名字,行政老師除了改名之外,還不得不又各自送了點學分。
她們拿學分的同時,徐徒然又蹭了些作死值。由此可見,那位行政處老師應該是手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新名字規矩多。不許取有侮辱性質的名字。不許占人便宜。不許將名字取得太過拗口。不許取度超過六個字的名字。
最後一條,還是徐徒然聯合副班一討價還價討來的,本來限定的字數更少。
這無疑地限制了幾人的發揮。不過畢竟這機會來之不易,其他幾人還是各自認認真真想了個新名——就算不能避開點名,能稍微減弱些點名帶來的負影響也是好的。
徐徒然就一直理直壯地坐行政處,直到確認所有人都填完了,才上前,拿過了屬自己的那份表格。
副班與她擦身而過,忍住,偷偷沖她比了個拇指。
徐徒然笑了下,深藏功與名。她拿筆試著往姓名欄里填,下筆的瞬間一個恍惚,等到反應過來時,「徐」字的一撇,已經寫好了。
「老規矩。」老師看了她一眼,眼神冰冷中透出幾分惱恨,「不能塗改。」
徐徒然無所謂地看了他一眼,毫不猶豫,一揮而就。填好做完確認,拿了證件就走,那叫一個瀟灑。
剩下老師一個人坐桌子後,望著她留下的表格,色蒼,神情複雜。
只見姓名一欄,赫然是五個大字:
【我祝你平安】
老師:「……」
這個名字……看上去好像什麼值得生的點吧?
他不太確定地想著,用僅剩的三根手指,沉默地收好了表格。
另一邊。
徐徒然才走出多遠,就遇到了等走廊口的醒。
她上去打了聲招呼:「有事?」
「……,就想謝謝你。」醒抿了抿唇,不知為,臉上透著些異常的紅暈,「我知道,改名這事是好事。我以前被叫名字,總會有些不舒服,剛才那老師叫我,我一點感覺都有……」
「是嗎,那就好。」徐徒然點了點頭,「話說你取了個啥名啊?我剛才仔細聽,只聽出來好像是個複姓……」
她說著,目光無意識往對胸牌上一看,表情瞬間僵住。
只見那牌子上,赫然六個字。
【垚頭號嬌妻】
徐徒然:「……」
「那個,這個土土……」她默了一下,艱難開口,「誰啊?」
「念『搖』。垚。一個遊戲角色。我高一就喜歡他了。」醒臉色更紅了些,「我想開了。這種地,越是不安,就越要給自己找點樂子。就像你和你那兩個朋友一樣。」
要不是這次取名限制了度。止一個垚,她後還能再加一串。
徐徒然:「……我以為你不玩遊戲的。」
「休息的時候也玩啊。紙片人嘛,誰還幾個二次元男神呢。」醒倒是坦然。
徐徒然:「……」
這就是你把自己官配拆了的理由?
*
同一時間。
志學樓,教室外走廊內。
楊不棄靠著走廊牆壁,有些煩躁地揉著眉心。
「不是,今天要去實驗樓的是隔壁班的人,這我理解。可明天的位置怎麼就讓小張給預訂了呢?」
楊不棄真的要瘋了。
「這辦法嘛。昨天就該小張去的。他病假翹了,自然而然就順延到下次了嘛。」陳大壯也是無奈,聲音逐漸小了下去,「大不了你再給他下次藥嘛。」
「啊?別了吧。」小張無辜抬頭,「我錯過了一下午的課,作業都來不及補啊。」
「作業不是問題,我能幫你寫。關鍵是我的藥你也不能經常吃……」楊不棄揉額頭,「話說小張是為啥被派過去的來著?」
「儀容儀表有問題。」衛生委員鐵柱同學淡定回應。
「那我現也去搞個儀容問題?」楊不棄不確定道,「可我帶生髮藥啊,現搓也來不及。」
「誒,你傻啊。」旁邊聽了半天的屈托尼同學終忍不住插嘴,「誰說你非要留髮?聽我的,你只要讓老師知道,你有賊心,再加大力度挑釁,他肯定就會罰你了。」
楊不棄:「……」
他皺眉看向屈眠:「比如?」
「比如,你可以下次檢查的時候,當示威。」曾經當過叛逆少年的屈托尼同學積極傳授經驗。
「實不會,你可以學電視劇里的叛逆台詞啊。」他說著,雙手指向自己的頭髮,「比說什麼——老師啊,我想把這玩意兒,染成綠的!」
楊不棄:「……」
不,我拒絕,謝謝。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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