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穿書]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結業式(二)

    測試廣告1    又過一天。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恢復運轉的憎物道具加班加, 連夜產出了幾個幻影學。能力者們當即開始著手打開通道,陸續送校內的外來者。

    最先被送的,肯定是那些普通學。而且因為一次離開的數有限制, 必須分批。要輪到徐徒然們,還得再上兩天。

    來自仁院的於老師和小張還好。他們本來就是來做觀測任務的。朱棠則是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還替童話鎮預約了別的任務,在兒耽擱了幾天,限早過了。

    好在楊不棄許諾, 在出去後會替們解釋,還有開證明。考慮到次事故的嚴重性,們多半還能再獲得什麼獎勵。

    另一方面,隨著域內情況逐漸穩定,們漸漸有了些和外界溝通的渠道——徐徒然剛來所注意到的那個傳達室, 那邊是整個域裡唯一有信號的地方。雖然那信號有還弱出天際, 好歹算個溝通手段, 聊勝於。

    朱棠自打知道地方能會有信號後,就每節下課都過來蹲。蹲了兩天, 總算是成功到了信號, 聯繫到了唯一還在域外的童話鎮正式成員,長髮公主舒小佩。

    是陰差陽錯。妹子本來該和朱棠們同一天晚上入金香樹的,但因為頭髮太長,花了間處理,到處理完再趕過來, 域的入口正好關閉, 就此和其他失聯長達幾天。

    還好性格果決, 確認失聯後當場就把事報給了上一級。然後一邊著上面的回應,一邊獨自扛起了整個童話鎮,一個跑到外地去做完了那個預約的任務, 現在任務經完成,還在外地沒有回來。

    幸虧當初朱棠預約的是個觀測任務——種任務其實對來說,都比較安全簡單,翻車的概率很低。

    大槐花邊算是個例外。至於同來做觀測任務的老於和小張,只能說是霉過頭了。

    「小佩現在正在趕觀測報告。那邊任務還挺順的!」

    確認完外部情況的朱棠立刻就跑來寢室找徐徒然,分享了獲得的情報,末了還補充一句:「而且小佩說,那個城市過兩天有個大漫展。打算留在那兒看完再回來。我算過了,我們明天應該就能離開,如果能訂上票的話,一起去吧,就當慶祝了!」

    「……啊?」坐在座位上的徐徒然愣了一下,似是不太明白為什麼話題會跳到娛樂活動。

    朱棠以為是在擔工作上的安排,主動解釋:「你放,我問過楊不棄了,離開了,主要的匯報工作由他負責,我們只要到指定的分部完成精神檢測,然後提交各自的報告就行了,以線上完成的。」

    一本正經地跟徐徒然算:「我們次算參與過重大事件了,事後好好放鬆很有必要的。而且那個漫展,據說場子很大……到候我們都穿著cos服去吧!還能拍照留念!」

    徐徒然似懂非懂地頭,不知為何,眼神卻更加飄忽:「漫展……我好像,還沒有去過……」

    「那正好啊,一起去嘛。就當童話鎮第一次團建了!」朱棠興致勃勃地說著,忽聽遠處傳來預備鈴的聲音,一下子跳了起來。

    「那我先去上課啦!你還請病假嗎?」

    徐徒然反坐在座位上,了頭。朱棠有些遺憾地「誒」了聲,囑咐了聲好好休息,便匆匆離開了。

    剩下徐徒然一,抱著椅背,仰起腦袋,望著空蕩蕩的天花板,深深吐出口氣。

    漫展。

    又是一個,印象里好像去過,但卻回憶不起一細節的東西。

    徐徒然面表情地盯著天花板,不知再想些什麼。忽聽旁邊抽屜里傳來砰砰的撞擊聲,奈地嘆了口氣,拉開抽屜,只一個小小的狐狸擺件正在起勁地撞抽屜蓋。

    狐狸擺件的旁邊,還有一圈斷掉的繩子。正本是徐徒然用來束縛擺件的,顯然經被對方掙脫。

    麻煩啊……徐徒然疲憊地閉了閉眼,將狐狸擺件拿起來,轉而拉開上面一層抽屜。只抽屜裡面,是個用粉筆畫成的小小符文陣,上面擺著那個維素瓶。

    將維素瓶拿出來,那它丟去,擺件算消停下來。

    徐徒然再次嘆了口氣。

    幾天,除了思考和找小土狗外,剩餘的間幾乎全在處理些靈異物件——不知是什麼緣故,自打前陣子休養過來之後,「撲朔迷離」的效果就似乎更強了些……而且強的形式很令費解。

    以前,如果不想要些靈異道具受影響,直接用淘寶店送的銀色色紙將它們一包就是。然而現在,即使隔著一層色紙,些東西仍會受到影響,成為被「撲朔迷離」覆蓋的目標。

    徐徒然試過了,想要徹底隔絕影響,現在至少得包兩層紙才行。然而次帶來的色紙本身就數量有限,大小還都不統一……很難將所有靈異道具都兼顧到。

    沒辦法,徐徒然只能在靈異道具之間推行輪班制。除開獨占一個盒子的筆仙之筆,剩下一共五件道具,每天早上挑兩件用銀紙裹上,其餘的放養,要麼放符文陣里、要麼捆起來,要麼就扔到隔壁空宿舍讓它們打架……過一段間,再輪換。

    就還挺煩。

    徐徒然第三次嘆了口氣,看看間,又看看手裡拿著的維素藥瓶。默了幾秒,果斷起身,往門外去。

    因為情不好,所以得去找樂子。

    如此想著的徐徒然,熟門熟路地越過校園中間的石橋,徑直往勤學樓去。

    勤學樓現在被劃為了教學樓之一,專門用來安置那些純由怪物構成的班級。徐徒然現在有事沒事就過來晃晃,將里當成了快樂源泉。

    畢竟只要露個面就能聽到作死值嘩嘩漲種事,還是能讓舒坦不少的。

    感謝大槐花,感謝小土狗。

    不過今天情況有不一——徐徒然才靠近勤學樓,就一隔壁志學樓里了出來。

    「楊不棄?」微微挑眉,叫住了對方,「你候不上課啊?」

    楊不棄似是正在神,聽到聲音才反應過來,輕輕了頭:「嗯。請了假。你呢?」

    「我不長期病假嗎。」徐徒然覺得他似乎有不對勁,細一看,才發現他兩隻眼睛微微泛紅,充斥著不少血絲,臉色略顯蒼白。

    「你病假?」偏了偏頭,「哪裡不舒服啊?」

    「……沒事,只是沒休息好而。」楊不棄勉強了下,看了眼徐徒然身後,又蹙起眉,「你是,要去勤學樓?」

    「嗯,我去找樂子。」徐徒然直言不諱,還熱情地向楊不棄發出邀請,「要一起嗎?」

    楊不棄:「……」

    所以說,為什麼要到一間怪物專屬的教學樓里去找樂子……

    他看了眼徐徒然,又看了看身後的建築,深感沒事跑去參觀不是什麼好主意。

    然後緩緩了頭。

    「那行,過來。」徐徒然沖他跑過去,扯住他衣服,又反身沖向勤學樓。楊不棄低低應了一聲,將單挎在肩上的黑色背包往上提了提。

    「對了,你最近過勤學樓嗎?」徐徒然邊還邊問他,楊不棄搖頭,便道,「那先給你提個醒。新的校規對大槐花束縛有限,所以樓里還是會有幻覺的……」

    說話間,兩經了勤學樓大廳。徐徒然的後半段話,楊不棄根本就沒聽到——

    因為就在他們入樓內的瞬間,重重幻覺便蓋了上來。他低頭去看徐徒然拉著自己的那隻手,只看到一隻毛絨絨的黑色兔爪。

    順著那爪子看過去,入目便是一個黑色的兔頭,三瓣嘴不住翕動著,似乎正在和他說著什麼,但他一都聽不到。

    而在徐徒然的眼裡,楊不棄則又成了那副被碳烤過般的焦黑模,不過身上裝束沒有變化,肩上的黑包還在。

    有了實驗樓內的經驗,會兒倒是一不驚訝,反而又朝對方說了幾句話。了片刻,只能看到那焦黑影不住搖晃著腦袋,卻一回復沒聽到,便知道現在多半又和在實驗樓一,兩沒法再依靠語言交流。

    所謂,繼續將那隻焦黑的胳膊抓著手裡,拖著楊不棄往樓上去。駕輕就熟地找到了當前正在上課的教室。

    他們眼中所在的教室,顯然被幻覺蓋了一層。本該屬於怪物的座位上,坐著的全是體態端正的乾淨小孩,而在講台上講課的,則是一團紅色的巨大肉塊。

    徐徒然來得多了,自然知道那肉塊實際是正在上課的能力者。但楊不棄是第一次來。擔楊不棄反應過度,本能地將抓得更緊了些——旁邊楊不棄卻以為在緊張,反而拍了拍毛絨絨的爪子。

    徐徒然頓了一下,略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旋即移開目光,眼中似有什麼輕輕掠過。

    又過幾秒,窗口推開幾步,再次拉了拉楊不棄的胳膊。

    「那什麼,能再陪我一會兒嗎?」

    當然知道楊不棄聽不的問話,聽不對方的回答。所以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觀察著對方的肢體動作——說來感謝大槐花。或許是因為受到校規影響,它現在的幻覺要顯得友好很多,起碼不會再給添加很奇怪的動作戲了。

    徐徒然了片刻,楊不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又試著將往樓上引。焦黑的影不明所以,卻還是亦步亦趨地跟著,直到被帶到了再上一層。

    勤學樓三樓,有個小小的天台,視野開闊。徐徒然將那焦黑影一直帶到天台上,終於放下拉著對方的手,轉而扶住眼前的欄杆。

    「不好意思啊,把你帶到地方來。我……我最近好像意識到一些事,但我不知道該和誰說,不知道該怎麼說——說實話,其實我現在自己都搞得糊裡糊塗。」徐徒然趴在欄杆上,望著遠處的縹緲霧氣與影影綽綽的建築,深深呼出口氣。

    「正好現在,你聽不到我說的話……」

    在地方,聽不到我說的話。

    另一邊,楊不棄望著眼前的兔頭,後知後覺地意識到。

    是否意味著,個候,我跟說些什麼都沒關係?

    個認知讓他沉甸甸的胸口忽然一輕——雖然並沒有輕多少。

    但在那一瞬間,他確實有種以稍微放鬆一些的感覺。

    儘管知道感覺多半是錯覺,他說出的那些話就像倒了樹洞,最終還是不會有分擔或回應,他還是抿了抿唇,小地朝著兔頭靠了過去。

    「徐徒然。」他瞟了眼兔頭毛絨絨的側臉,斟酌著了一下詞句,「我……我就隨便說說,你就隨便聽聽。」

    「我那天在學仿製工坊,撿到了一本冊子。」

    「那個冊子的最後,有幾頁筆記——我不敢確定,但看字跡,應該就是出自前任校長。」

    「那上面記載了發現的一些事……應該算『發現』嗎?我不知道,我感覺在寫那些東西的候精神狀態不好……」

    「那些記錄很凌亂,很驚——」

    「簡單來說,就是我最近發現一件很驚的事。」欄杆旁邊,徐徒然深深吸了口氣,終於找到了合適的開場白,「我對我過去的記憶,很模糊,特別模糊。」

    「我指的不是我個身份的記憶,而是我的上輩子——前一世?」

    「或者說,是我以為的前一世?」

    「在我印象里,我是有『過去』的。我有活經歷,記得一些活場景,甚至記得我一些作死的經歷……不過不是現在種作死,是那種作了一定會死的作死……但很奇怪。我真正記得的,似乎就那麼幾個片段。沒有前文、沒有後續……彼此之間還有些矛盾。」

    「又或者就像朱棠說的『漫展』。我記得我去過,但一細節都不記得。再仔細一想……我其實連『漫展』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

    「當然,我穿越的嘛。如果非要說是因為『穿越』和『死亡』才記憶模糊,倒不是說不過去——我兩天總在想艾葉當說的話。」

    幻影學之所以被設定成「鬼魂」,就是因為鬼魂的身份以讓模糊的記憶顯得合情合理。

    ……那句話,是否以套在身上?

    究竟是因為「穿越」才記憶模糊,還是因為記憶法深究,才被設定成「穿越」?

    尤其那,匠臨形容,用的一個詞,是「甦醒」。

    「……所以,最近我就在想,我的過去,我的來歷,真的就像我以為的那嗎?」

    終於將話都說了出來,徐徒然閉了閉眼,宣洩般地吐出口氣:

    「我,到底是個什麼的存在啊?」

    *

    「……我們,究竟是什麼的存在?」

    楊不棄斜靠著欄杆,只覺壓抑許久的情,隨著傾吐,終於稍稍舒展開來,「個世界,又究竟是什麼的存在?我幾天,一直在思考些。」

    「那些紙上的記錄,太瘋狂了。最瘋狂的是,除了我以外,好像沒能看到那些,我沒法告訴別……是因為傾向限制嗎?我看那位校長的筆記,似乎有預知傾向,只是一直隱瞞著,沒有告訴任何。」

    「我本來想過去找你。你最近精神不太好。而且……而且如果一切真如所說的話,那太令難受了。」

    「能力者的未來註定危險,個世界的存在本身,或許就是一個謊言。」

    ……

    他說完句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徐徒然候有說話嗎?又在想什麼呢?

    楊不棄瞟了眼旁邊的兔頭,默了片刻,忽然輕輕呼出口氣。

    好奇怪。明明對方一回應都沒有。但莫就是覺得頭鬆快了不少。

    不僅僅是因為傾訴——楊不棄隱隱約約地意識到,此刻的放鬆與安定,並不全是因為傾訴。

    他垂下眼眸,才注意到,自己方才不知不覺地,又往徐徒然邊靠了不少。他後知後覺地想拉開距離,卻沒捨得拉開太多,抬頭看了眼浩渺的天空,忽然低了一聲。

    「偷偷告訴你,其實那種對世界的懷疑,我以前有過。」

    「在我剛覺醒的那段間。」

    「我是因為一次憎物導致的意外覺醒的。醒來後就在醫院了,沒出什麼大事。但當……我其實一直莫有種感覺——我實際經死了。或者說,過去的那個我經死了。」

    「我記得『我』過去的所有事。但那些事對我來說都特別遙遠,好像屬於另一個一。我只是在他身體裡甦醒,順便繼承了一切……連帶著個世界,對我來說都很陌。」

    「我和當的精神檢測員說過件事。但因為沒有測出任何實質性的問題,他們就認為只是精神受到刺激導致的後遺症。我不想給添麻煩,就沒再提個事。但那段間……真的很難受,不管是對於『我』,還是對於『世界』,適應起來都很困難。」

    「那個候,我經常會做一個夢。夢裡,我整個嵌在地里……不,應該說,我就是那片大地。硬邦邦、乾巴巴,一動都動不了。但我莫覺得很安。我覺得那才是我應該在的地方……」

    楊不棄說到兒,似是自己都覺得荒謬,忍不住又了一下,內又有些慶幸,徐徒然聽不他些瘋話。

    他望向旁邊的兔頭,後者正扒著欄杆,靜靜地看向遠方。

    明明是有些詭異的造型,他卻盯著看了很久。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再次喃喃出聲:「但,那個地方,不美好……」

    幾乎同一間,徐徒然下定決般開口:「其實,我的記憶裡面,不全是模糊的。有一段,我就記得很深刻,感覺很真實……當然有能只是個夢。」

    楊不棄面露思索:「那個地方很黑,感覺像是被光拋棄了。沒有命、沒有顏色。」

    徐徒然認真回憶:「我感覺我不像,倒更像是——一顆蛋?或者火球。」

    楊不棄:「我的身上……我是說,土地上,都是乾涸的。死氣沉沉,千瘡百孔,遍地廢墟。我躺在那裡,不知躺了多久,麻木得像是巨大的屍體。」

    徐徒然:「我要去個地方——我不知道我要去哪兒,但我知道,我一定要去個地方。然後占領那裡,吞噬那裡。讓所有的命都為我臣服。」

    楊不棄:「直到有一天,我聽天空傳來巨大的響動。我睜開眼,看到天突然變得很亮。」

    徐徒然:「於是我……不知道哪裡脫離,降落。我身上很熱、滾燙,把周圍的一切都照得發白髮亮。」

    楊不棄:「有什麼東西落下來了。一顆發光的東西。」

    徐徒然:「然後我就開始隕落,沖向下方的土地。」

    楊不棄:「我突然感到了一種喜悅。那是一顆星星。黯淡很久的夜空裡,掉下了一顆星星,掉了我的懷裡。」

    徐徒然一拍欄杆:「我感覺很興奮,我覺得我終於能開飯了!」

    「於是,整個夜空都被照亮了。乾涸的大地上,忽然有了色彩。我像只沉睡很多年的老烏龜,地里爬起來,抖掉身上的土,搖搖晃晃地朝著那顆星星掉落的地方去。」楊不棄緩緩地說完了最後一句話,隨即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

    「很惜,我的夢境到里就結束了。不管夢到幾次都是,再沒有後續。」

    徐徒然冷靜下來,亦輕輕嘆了口氣:「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誒……沒頭沒腦的記憶,感覺還是更像做夢吧。說不定是別給『設定』好的呢。」

    兩扶著欄杆,彼此對視一眼,陷入了齊齊的沉默之中。

    楊不棄目光移動,落到徐徒然正扶著欄杆的、毛絨絨的前爪上。

    他的手按在欄杆上,距離那隻毛絨絨的兔爪子,只有一的縫隙。

    楊不棄默了一下,試探地抬起手,往徐徒然的方向挪了些許,最後卻還是收了回來,反而落在更遠的位置。

    徐徒然還在眺望著遠方,兩隻長長的兔子耳朵後面垂下來,莫顯得有乖。

    楊不棄望著的「耳朵」,再次起來,次的容,卻是真正放鬆了不少。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包里拿出紙筆,當著徐徒然的面在上面寫字。

    【你現在情好些了嗎?】

    因為幻覺的弱化,行字徐徒然還是能看到的。讀完紙上的內容,有些詫異地看了眼前的焦黑影一眼,旋即了下,輕輕頭。

    「吧,該回去了。」拍拍焦黑影的肩膀,順勢拉了下他的胳膊。楊不棄順著的動作轉了下身,背包里一個東西忽然滑落在地上。

    幾乎是同一間,樓下傳來了一聲刺耳的尖嘯——下一秒,籠罩在兩周圍的幻覺倏然消失。

    楊不棄望著忽然出現在面前的臉,不由一怔。徐徒然卻是怪不怪:

    「肯定是小土狗又被罰了。它在被校規制裁,幻覺都會暫消失。」

    估計是挨打太疼了,顧不得其他了。

    楊不棄似懂非懂地頭,徐徒然經蹲下了身:「你包包拉鏈沒拉好?怎麼本子都掉……誒?!」

    因為本子是敞開著正面向下掉在地上的,徐徒然撿起就習慣性地拎著本子的後脊將它拎起來。沒想到隨著個動作,幾張紙本子裡飄了出來。

    楊不棄驚訝地瞪大了眼,徐徒然道了聲歉,又俯身將掉落的幾張紙撿起。

    目光意中往紙上一瞟,動作忽然一頓。

    同一間,楊不棄跟著蹲下了身。

    「一下。」他匆忙道,「不對勁。我沒有撕過幾頁紙——」

    「紙上寫的什麼?」徐徒然同道,「看上去筆跡好亂。」

    楊不棄:「……」

    他驚訝地看向徐徒然,才浮上口的疑問瞬間被壓了下去:

    「你看得到?」

    「……啊。」徐徒然莫其妙,跟著突然反應過來,打開本子就準備將些紙夾回去,「如果是我不能看的東西的話……」

    才剛動作,手腕忽然被楊不棄一把抓住。

    溫熱的觸感皮膚上傳來,看了楊不棄一眼,微微挑眉。後者則像是僵了一下,頓了幾秒才忙鬆開手。

    「沒關係。你看好了。」楊不棄盡能平靜道,「但我需要和你好好談談,上面的內容不是……嗯?嗯?!」

    話未說完,眼前的再次變成了黑色兔頭——幻覺又效了。

    楊不棄:「……」

    像大槐花種盡給添麻煩的,就不能多罰它一會兒嗎!

    楊不棄暗暗咬牙,忙再次拉住徐徒然的手,牽著往樓外去。

    *

    勤學樓不是適合說話的地方。志學樓還在上課。圖書館有屈眠和方醒——作為真正需要學習的,他們兩天一直都請假,在圖書館自己刷題複習。

    兩離開勤學樓,思索片刻,還是去了實驗樓。

    又回到了那間化學實驗室。

    直到徐徒然坐穩後,楊不棄才再次拿出那本筆記本,認真推到的面前。

    「先說好,裡面的內容很能會動搖你的世界觀。你最好先做個理準備。」

    「沒事,反正本來就經是搖搖樂了。」徐徒然意味不明地說了句,毫不猶豫地翻開了本子。

    方才那幾張紙胡亂地夾在其中。徐徒然拿起一張,快速掃了眼,奇怪道:「怎麼還有塗改啊。」

    「因為原版就有塗改。」楊不棄解釋道,「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我在學仿製工坊撿到一本冊子嗎?紙上的內容,就是默寫的那上面最後幾頁。我默的候,把其中的修改痕跡照搬了。」

    「那挺好啊,不跟一手資料一。」徐徒然開始整理幾張紙,試圖給它們排序,「寫的都是什麼?內容有些亂。」

    「……嗯,感覺像是在梳理思路隨手記下的。」楊不棄頭,「你看里,其實有提到一——」

    「『我昨晚在預知迴廊上,又看到了更多的東西。』」徐徒然就著他的手指念出那一行字,若有所思地抬頭,「個預知迴廊,就是預知傾向的升級空間吧。」

    楊不棄再次頭:「整體來看,些都是上官校長在預知迴廊升級,那空間中窺探到的零星『知識』。至於有沒有別的來源,暫法確定。」

    預知……個關鍵詞再次出現。徐徒然中一動,忙將目光移到那些紙張之上。

    *

    就如楊不棄所說,那些紙上的東西似乎都是隨記,短且毫規律。

    其中還包含了不少摘錄的符文以及意味不明的咒歌,徐徒然通篇讀下來,很快就其中摘出了部分關鍵內容。

    【……我不明白為什麼是我。我曾試探過其他的預知能力者,未有像我一,能清楚地記得沿途所,還能看到那些記錄著文字的石碑。】

    【但即使是我,看不清太多。我只能看清一部分,少而又少的一部分。】

    【……[它]。我不知道第幾次看到個詞了。我其實想寫的不是個字,但很奇怪,當我落筆,就自然而然地寫成了[它]。】

    【它目前還不存在。但它遲早會到來。它很危險……我們似乎該為那一天做好準備?】

    【憎物是它的能量殘餘。能力傾向是。所以就是能力者會變成憎物的原因?】

    【……到底是[它],還是[它們]??!】

    【……輝級是個危險的分界線。輝級的能力者能會成為它們孵化的溫床。它們是鐵線蟲,我們就是螳螂。】

    【但似乎不是所有的輝級都危險……我需要再一次預知迴廊。我需要將上次的石碑看得更清楚些。】

    【能力傾向的來源不止一個……是兩個嗎?(條記錄上有修改痕跡。「兩」字被划去,反覆修改為其他數字。最終定為「三」)】

    【……預知是安全的,但全知不是。天災是安全的,但戰爭不是。野獸是安全的,但混亂不是。長夜是安全的,但永晝不是。】

    【秩序和命。兩個很難說安不安全。它們排斥兩個傾向,但並不畏懼。起碼不像對預知、天災、野獸還有長夜四個傾向那畏懼。】

    【它們到底在畏懼什麼?】

    【秩序是為對抗混亂而。而永晝是長夜裡偷來的。就是兩對傾向法共存的原因嗎?】

    【真正的對立與競爭,似乎並不在兩組之中。】

    【……升級的空間不是死物。它是活的。】

    【它居然是活的!!!】

    【它為什麼選擇我?為什麼只有我?!】

    【我們的存在到底是什麼?是供鐵線蟲寄的螳螂,還是供取樂的玩偶?】

    ……

    【……我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是儀式。】

    【整個世界,所有的間,都是一場盛大的儀式。】測試廣告2



  
相關:  言靈直播戰    寵嫁  影視世界的逍遙人生  催淚系導演  我在九叔世界做大佬  
(快捷鍵←)上一章 ↓返回最新章節↓ 下一章 (快捷鍵→)
 
版權聲明: 好書友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穿書]第69章 第六十九章結業式(二)所有小說、電子書均由會員發表或從網絡轉載,如果您發現有任何侵犯您版權的情況,請立即和我們聯繫,我們會及時作相關處理,聯繫郵箱請見首頁底部。
最新小說地圖
搜"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穿書]"
360搜"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穿書]"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8s 3.763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