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主要也真的無話可說。
屋內屋外三人心思各異,每個人都沒說話。
李疏鴻知道外面有林霽塵在偷看。
安知秀也知道外面有林霽塵在偷看,從她身體的反應程度上李疏鴻就感覺的出來。
而林霽塵大概也知道師父知道自己在偷看。
三個人的心思......都很複雜。
............
總之一夜過去,當第二天三人在院子裡用早膳之時,每個人都表現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坐在石桌前,三人沉默的吃著粥。
小雨微微下,氣氛還算融洽。
林霽塵左右看看大叔跟師父。
原本她以為自己不會在意,但是......昨夜在窗戶那裡偷看到的畫面讓她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就連後半夜睡著之後做夢都是那畫面!
師父的身材很好嘛,甚至比她還要好!
而且那種野豹一樣的野獸力量感,還有清晰可見的肌束與馬甲線和腹肌,以及......那女人的象徵,還有那副她過去從未見過的沉淪表情......
「咳。」
見安知秀快繃不住的表情,李疏鴻終於站了出來,「你們倆得幫我找找狀態,十年前的我應該是什麼樣的?」
只要對方所想與他無關,那他的道心就不會觸動。
不過這倆人的表情也不需要去聽取心聲......
他可是要活下去!
哪怕打樁,也是為了活下去!
真的,他原本還挺有成就感來著,畢竟他睡的這位可是春秋劍閣的閣主!
但現在......他總覺得被睡的似乎是自己。
唉,先不談這些。
只能說安劍仙不僅身體享受,心靈更是享受,甚至修為都在增長。
但他李某人呢?
他在重塑道心之後便抵達天人合一巔峰,距離先天也只有半步之遙。
但他自己也清楚,若是沒有完成《天葬經》中的那個晉升儀式,那他就永遠無法步入先天。
實際上他對自己以及模擬劇本已經有一定的猜測,但現在還不確定。
還是先把今天的事情解決完再說。
「疏鴻哥,你這身衣服是不是十年都沒換過?」
林霽塵俏臉上滿是嫌棄,「雖然確實英武非凡就是啦,而且應該也不會髒,但你現在又不是先天境界,衣服該髒還是會髒的,而且你都不覺得難受嗎?」
「......」
李疏鴻扭頭看看安知秀。
安劍仙神色如常,見他看過來之後甚至俏臉一紅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沒辦法,昨夜「被迫」三通,她現在渾身都感覺不舒服。
主要是李疏鴻的眼神很奇怪。
李疏鴻挪開視線。
其實他現在沒那種念頭,之所以眼神奇怪,是因為現在林霽塵這丫頭完全不裝了。
看來安劍仙也打算默默擺爛了......
那這樣也挺好,李疏鴻現在已經活的夠累了。
原本只是為了活命心累,現在身心俱疲。
不過他還是好好回答了林霽塵的問題,「其實不是一套衣服,我當初一次性找裁縫鋪做了上百套同樣的衣服,現在這身其實是第四十多套了。」
畢竟他大大小小也受過不少傷,衣服怎麼可能完好如初。
林霽塵睜大眼眸,「那為何非要挑同樣款式同樣顏色?」
「人設。」
廢話!俺小李本來就沒什麼特色,當然要維持一個能讓大家記得住的地方啦。
就比如「黃衣女子」之類的。
都是人設!
「唔......疏鴻哥你主要有些細節需要注意。」
林霽塵摩挲著下巴開始品評。
「首先就是神態啦,那時候疏鴻哥你可是風輕雲淡便出手殺人,而且沒有任何情緒變化,既不憤怒也不生氣,出手之時也沒有殺氣。
「就像......視他人如螻蟻的仙人一樣。」
「啊?」安知秀愣住了。
「怎麼了?」
「沒事。」
安知秀搖搖頭。
這與她認知中的惡賊可大不相同。
十年前這惡賊可是上來直接拍她屁股!而且還滿臉壞笑一副色眯眯的樣子!
難道那是他裝的?
亦或者「謫仙人」那副面孔才是他裝出來的。
雖然她現在與這惡賊很「親密」,但其實對他還是不夠了解啊......
李疏鴻琢磨了一會兒,「等我找找感覺。」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是「月牙天沖」老鄉人的畫面。
嗯......那個太「自由」了,不符合他的性格。
那就應該是劇本中的狀態。
劇本中他是什麼狀態?
把幾乎所有人都當做npc,一心只為打通副本,除了副本任務之外對什麼都不在意。
「我大概明白了。」
只要把這次靈山寺的事情也當做一次模擬劇本就好,而他的「任務」便是殺人。
如果是敵人,就全部殺掉,包括了因在內。
如果不是敵人,就放過。
如此而已。
李疏鴻睜開眼,臉上依舊是淺淺的笑容。
但林霽塵忽然打了個寒顫。
不知為何,她感覺大叔似乎忽然變得陌生起來。
也不能說陌生,而是十年前在青冥山初次相遇之時遇到的那個大叔。
抬手間便將一眾武林宗師殺戮殆盡的那個「謫仙人」。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雖然但是......她很不想大叔恢復成這個模樣。
那種隱隱約約的疏離感太過明顯,好像只是輕輕一眨眼......大叔就會消失不見。
「那就走吧。」
李疏鴻抬頭看看天色,「也快晌午了,那個什麼法會就要開始了。」
............
靈山寺上此刻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各式各樣的大光頭在天光下熠熠生輝。
幸好今日小雨,否則怕是李疏鴻需要戴個墨鏡才行。
各種賣藝的僧人絡繹不絕。
胸口碎大石的,算命的,吐火的,不一而足。
而李疏鴻三人此刻便坐在一個算命攤位之前。
「這二位女施主不知要算些什麼?」
安知秀戴著面紗一言不發。
她什麼都不算。
林霽塵倒是挺有興趣,「算算姻緣。」
那和尚並無意外,「還請女施主寫一個字。」
林霽塵沒有拒絕,很快一個娟秀的「鴻」字便出現在宣紙之上。
「鴻雁南飛,天南海北,嘶——!」和尚倒吸一口涼氣,「女施主會與一男子糾葛半生,爾後分離......咦?後面怎麼算不到?」
林霽塵雖然仍在笑,但身上殺意縱橫。
「咳,小僧此處有一串佛珠,見女施主有緣,只收你十兩銀子。」這和尚也感覺到了殺氣,額頭滲出冷汗,「若佩戴此佛珠,定當轉運。」
李疏鴻看了眼那佛珠,「大師,這是你從哪兒刨出來的?怎麼看上去這麼新?」
「昨夜方才磨出來的,咳......」
李疏鴻眼神奇怪,這特麼不是騙子嘛!算命前先來句「印堂發黑」巴拉巴拉,然後開始帶貨。
不過......算的還挺准。
若按照原著來看,林霽塵確實栽在了自己手上被調教墮落。
然後逃回去之後......自己便穿越了,也沒有後續。
林霽塵不以為意,掏出一錠銀子拍在桌上,然後拿走了佛珠。
「疏鴻哥,師父,咱們走吧。」
「先等等。」
李疏鴻覺得這和尚說不定有點兒本事,於是坐在林霽塵方才的位置上,「在下想算一算前程。」
他在紙上寫了一個字——家。
那和尚拿起紙張端詳片刻,忽然面色一變,一口老血噴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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