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涼想到自己平涼國庫的現狀。
考慮再三,專門跑到江南和燕正雅討論過後,答應了。
慶州,昌州劃分給燕修然,漳州和永州是自己的。
赫赫有名的江南四州,就被這麼瓦解了。
阿涼更是直接把她平涼國的國都設在了漳州。
算是在和大庸相接的邊境線上,她的目的很明顯。
只要燕修然一嗝屁,就是自己帶兵攻打大庸的好時候。
也就是說,這只是個臨時國都而已。
她的這一做法,氣得燕修然的老臣子們吹鬍子瞪眼。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她這不是明晃晃的表示,自己在能陛下您.....」歸天嗎。
燕修然笑著接下了他的話,「嗯,武大人想的不錯,她就是在邊境線上等我死。」
滿朝文武:.......
逆天活久見。
燕正雅披著大裘,臉色發白的笑道。
「你這也太損了,估計大庸那邊的朝臣要被你氣死。」
關鍵是膈應的不行。
敵國把國都設在邊境城市上,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哼,要不是我們逃出宮那晚的火,是端妃娘娘放的,我不會給他們這麼久 的喘息機會。」
人家曾經救了自己,母親又救了她和燕正雅,阿涼不會這麼好說話。
燕正雅難得誇了對方一句,「嗯,他有個好母親。」
說來也奇怪,阿涼和燕修然這兩個國君,到現在沒一個人成家。
連個子嗣都沒有。
天下現在算是安定了,那催婚自然不會落下。
「聽說,今天有人讓你挑選皇后了?」
他似是隨意·的開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輕鬆點。
但阿涼卻聽出來了他話中的小心翼翼。
她歪頭盯著對方看,「這麼多年了,對我的心思還是沒變啊。」
「咳......你想多了,我就純好奇。」
阿涼哼哼笑了兩聲,沒有揭穿他。
「放心,我沒那個心思,至於繼承人,不是還有個那小胖子呢麼。」
其實燕文彥現在已經不胖了,九歲的少年,臉雖然沒有他爹那麼逆天。
但也絕對不難看,也是翩翩少年郎了。
「你這是.....」
「就是你想的那樣,就他吧。」
不打算生孩子這件事,阿涼從很早就決定了。
在燕正雅毫不藏私把他的名單給出來,在他勸說蕭敬,勸說白致時就決定了。
她平涼至今能有這麼順利,燕正雅的功勞不能忽略。
再說,燕文彥也不是個榆木。
「其實你不用看在我面子上.....」
「說什麼呢,」阿涼直接打斷他的話。
「你兒子就是我兒子,我們就這麼過吧,雖然沒有夫妻之實,更沒有夫妻之名,但經歷過的事比夫妻之間經歷的還多。」
她沒有心思想搞戀愛這種東西。
每天累得頭都快禿 了,就現在能在這裡和燕正雅聊天,還是她擠出來的時間。
他的臉色一天比一天差,阿涼問了北雨石,對方也沒有一點辦法。
她能做的只有多陪陪他。
阿涼的這番話,讓燕正雅的心裡的甜怎麼都壓不下去。
他想,他知足了, 能讓這種女子說出這番話的人,這世上也就只有他一個了。
他忽然轉身抱住了阿涼,死緊。
「謝謝,我很開心,文彥就交給你了,不聽話就打。」
他好自私,在阿涼說出自己這輩子都不打算成親時,燕正雅心裡隱秘的興奮感怎麼都壓不下去。
他只有抱住對方,不讓對方看出自己怎麼都壓不下去的嘴角。
阿涼伸出手臂,輕輕的環了對方一下,隨即鬆開。
「謝什麼,這小子自今天起,有的是苦頭吃。」
阿涼當著眾臣的面,宣布了燕文彥是繼承人這件事,有人拍手贊成。
比如蕭敬,比如白致。
可也有人不服,甚至覺得太兒戲。
比如錢之桃,比如房院長,比如殷橫。
至於齊家,主打一個無所謂,繼承人是誰都行,只要不亂來。
不贊同的的人背後都偷偷勸過。
尤其是錢之桃,仗著自己和阿涼曾經姐妹相稱,現在關係也不不錯,她憤憤不平。
「憑什麼啊,你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最後又回到燕家人手裡。」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
燕家人是天選之子不成,皇位怎麼更迭最後都能落在人家身上。
「誰做皇帝都一樣,不是燕文彥還會是別人,難道你想讓我收養個養子來繼承。」
她這話讓錢之桃目瞪口呆。
「不是,您是女人,女人啊,生個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不是很簡單的事嗎。」
阿涼頭疼,她實在不想和別人爭論這些。
她是個現代人,她壓根就沒想過,讓自己的後代來古代受罪。
在她看來,就算是皇帝也受罪。
「我不喜男人,這輩子都不會生孩子。」
......
這種理由都出來了,錢之桃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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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不平也消散。
其實誰是繼承人她並不在意,她害怕的是,燕文彥後面上位。
他們孫家和錢家不受重視。
阿涼宣布繼承人之後,隨之就給這小子找了好幾個老師。
白太傅,蕭敬,還有齊飛浦輪番上陣。
她現在最大的樂趣,就是每天看燕文彥下學之後的表情。
那叫一個喪,看到她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每每到這個時候,阿涼就會放聲大笑。
笑完就轉身回大殿,把殿門緊緊一關,然後看奏摺。
她這一幼稚行為,不僅燕正雅一臉黑線,就連眾臣都不理解,這到底什麼癖好。
這種明晃晃的看笑話行為,讓燕文彥也生氣。
背後沒少叫她壞女人。
被幾個老師知道後,又是一頓收拾。
不是白太傅和蕭敬的念經大法,就是齊飛浦不要命的訓練。
「父親,為什麼壞女人讓我當繼承人,我不喜歡。」
燕文彥終於受不了,找到燕正雅訴苦。
燕正雅的身體更不好了,他大多數時間不是在院子裡曬太陽,就是在屋裡看書。
大夏天的,身上還披著狐裘。
他看著站在眼前委屈的少年,罕見的伸手摸了摸他的發頂。
口中的話卻不是溫情,而是無情。
「因為你是我兒子。」
不是你聰明,不是你有才能,而是你是我兒子。
喜歡她叫阿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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