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邢過了會,將手擦乾淨從廚房裡出來,見他桌上放著的那盤水果被吃完,他心裡是愉悅的。
他走過去坐在沙發上,看向還坐在先前那個位置上的青年,問:「今天有什麼打算?」
蒼風御批註的手指頓了下,看著手裡的那冊功法,隨後搖頭:「沒想法。」
司邢想了下,點頭:「也好,安全。」
他準備繼續處理這邊手頭上的工作,忽然聽見不太真實的聲音傳入他耳朵里:「你的傷怎麼樣了。」
司邢眼裡有些詫異,抬頭便對上青年那雙清冷又漂亮的眸子,他張了張口未能出聲,又聽見青年說了句,「你需不需要我幫忙?」
這會他不光是聽見了也看見了。
在司邢的眼裡,他胳膊的那點傷根本就是小傷,基本這種傷他以前只會選擇忽視,不去在意,過段時間就會自然痊癒。
而現在。
他只希望他那點傷能恢復慢點。
再慢點。
司邢將手上的那些工作撇得乾淨,脫下穿在身上的外套,放在旁邊,鄭重其事的望著青年點頭:「需要的。」
很需要。
蒼風御放下東西,走過去拿出僅剩不多的醫用紗布,司邢草草將胳膊上寶貝不能再寶貝包紮的紗布取下來,
還順便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傷口,不禁皺了下眉,按照這個速度明天就好的差不多,就不能包紮了。
蒼風御看了下他的傷口,取出雪膏,先擦了藥,再將剩餘不多的紗布纏在他傷口上。
蒼風御看著男人那結實的脊背,移開視線,說:「我沒有多餘紗布了,晚上你自己想辦法。」
這句話不用蒼風御說的再明白,也知道這次最後一次包紮,饒是自己也沒辦法。
可那男人卻琢磨著自己身上得多準備點紗布存儲起來,避免防患未然。
蒼風御繼續批註,也沒再去關注另一個人在幹什麼,她喝了口熱茶,將茶杯放下來,就打算去房間裡休息會。
為了防止讓對方發現自己消失,她就索性神識進入了小世界裡,補了個長眠。
司邢等將手頭上的工作忙完,他看了眼緊閉的那扇門,知道蒼風御是累了,也就沒有進去,而是起身直接往玄關處走去,打開門邁出去,又很輕的關上門。
過了會兒。
男人又打開門走了進來,又往房間那邊看了眼,然後心情不錯的重新做回沙發上,難得清閒能休息的一天,便打算在沙發上小瞌會。
算了算時間,等到了七八點那時候,再給對方做頓晚飯。
得把青年餵得胖點。
想到將青年抱在懷裡的重量,他皺了皺眉,還是太瘦了,必須得好好補補。
蒼風御神識在小世界裡睡了長時間,她倚靠在樹下坐著,望了望四周的景象,發覺房間裡除了她還有另一個人,她看了眼時間,便起身打算離開。
這會兒。
外面是黃昏降臨。
而在鴻荒之地里依舊是黯然,看不出黃昏日落的場景,沒什麼光亮的地方。
蒼風御從床上醒來,坐起下床,抬手揉了揉眉心,她感受著神識回來的溫暖,鬆了口氣,起身打開門走出去。
走到客廳拐角處,她便見著沙發上坐靠著的那個男人,閉著眼,手搭在腿上,瞧著像是在養精蓄銳,在休息。
她也不好打擾什麼,就是覺得疑惑,之前那個人給他們兩個人單獨一間房子。
如果是兩個人一間也就罷,問題是隔壁那間房就是他的,他沒必要這麼拘束委屈自己睡在沙發上,在沙發上休息。
蒼風御不知道在想什麼,坐在椅子上,從桌上將那冊功法拿起來,片刻,又將那冊放在桌上,又取出新的。
沒過一會。
沙發上坐著的男人睜開眼,聽見動靜,他才側目看過去,見青年醒了,他又去看了眼時間。
蒼風御睡了四個小時。
他一直都記得青年的身體很差,自然希望他能多睡會,別弄壞了身體。
「那人還沒有離開?」
此刻暗處妖獸密切監視。
「那股不舒服的氣息還在,我看我們還不如換個地方,僵持到現在,難不成咱們還真能等到那人離開?」
「那你給大人說說啊?大人現在就是一根筋,死活不肯離開,咱們這也沒辦法。」
「算了再等等看吧。」
因為那幫
學院的學生過來支援,赤萊軍團這邊倒有了喘息的機會,不過自從出了翁陽德是個冒牌貨的消息後,以至於這邊的心情是一直都不太好。
整個聯邦軍方這邊,就只有赤萊軍團得到了保護翁陽德的義務,之前還為此沾沾自喜,而如今卻覺得吃一口極惡臭的食物。
赤萊軍團那邊的上將這會才明白過來,之前弒烈軍團為什麼會不在乎翁陽德去哪,敢情這幫人是壓根就知道翁陽德是個假的,冒牌貨!
但卻瞞著他們。
沒有說!
但他們現在又沒有證據!
只能將憋屈憋在心裡。
在外廝殺回來的一位上將擦掉額頭上的汗,此刻看見鴻荒勢力那邊的消息後,整張臉都沉著怪難看的。
他大概是沒有想到,自己堂堂軍團的上將竟然會被一個冒牌貨像傻子一樣騙著。
尤其是琢磨清楚弒烈軍團沒有出手爭取要回翁陽德保護權的原因,那表情更難看了。
難怪弒烈軍團一直都不在意。
原來是早就明白那翁陽德是個假的。
而他們卻蒙蔽到現在!
身為副官的男人咳了一聲,提醒道:「上將,司上將現在就在我們軍營里。」
赤萊軍團上將一愣,皺起眉想不通:「他來幹什麼?」
這個人要沒什麼事,可從來不會踏入其他軍團的管轄地區。
那名副官思索了下,說道:「應該是因為他們軍團的那位戰術顧問,我聽說那位顧問帶著自己的學生進入我們管轄戰區,司上將估摸著是來找他的。」
赤萊軍團上將沒覺得意外,以司邢之前在古時期遺蹟那邊的行為,他就能猜到那個戰術顧問對司邢那傢伙很不一樣。
找他。
也合情合理。
那名副官頓了下,不太確定的問,「上將,您現在要過去找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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