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被買到這個村子裡的。伏魔府 m.fumofu.com」
徐嬌嬌盤膝而坐,嚴肅的聽著面前女人的話語。
「我的丈夫賭輸了大筆錢,為了還債,把我賣到了這裡。」
女人的聲音很低沉,平靜如水,沒有憤怒,沒有悲傷,只是的平靜像一灘水。
「我和他相愛了16年,相守了10年。」
「最後他為了200元,把我賣到了這裡。」
「真是諷刺。我的肚子裡,甚至還懷著他的孩子。」
「兩百塊,兩條命啊,真廉價。」
說到後面,她有些哽咽,女人頓了頓,然後輕輕咳嗽了一下,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情緒。
「兩百元,年老色衰……你是村長買回來的那個女人?」
徐嬌嬌安靜的聽著她的描述,靈光一閃,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片段。
女人對自己的嘲諷,漸漸和日記中的內容重疊。
「那個女人被村長買了,她好像已經懷孕了。」
「張川。說她買了兩百元。」
「她們都已經感到麻木,只有那個女人和我一起反抗。」
「我再沒見過那個女人……」
面前的人身形明顯因為徐嬌嬌的話停住了,然後小心翼翼的,聲音有些顫抖的發問。
「你認識柳辛?」
「柳辛……你是說喜鳳?對的,我認識他。」
徐嬌嬌連連點頭。
「喜鳳……他們給他取了這麼俗氣的名字嗎?算了,這不重要,他現在怎麼樣?」
提起喜鳳,女人的語氣明顯變得焦急起來,她的聲音逐漸變大。
還不等徐嬌嬌回答,她又接著自言自語地說道。
「肯定非常不好,那次反抗是他帶頭的,他經歷的絕對比我經歷的恐怖……是我的錯。」
女人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徐嬌嬌皺著眉,語氣有些不耐煩
「他現在很好,在市醫院,剛生完兩個孩子。」
「孩子?她懷孕了嗎?她怎麼會懷孕?她懷孕了為什麼沒有被送到這裡來?」
女人顯然對這個消息感到很意外。
「我怎麼知道啊?你先告訴我,他們為什麼會把你送來這裡,我才能判斷他為什麼不會被送來的原因。」
和剛剛相比,徐嬌嬌的語氣大相庭徑。
女人也沒有生氣,她接著解釋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被賣到島上的時候,就已經有三個月身孕了。只不過我有點胖,看不太出來,年老色衰了,所以買的很便宜。」
「當後面村長知道我懷孕這個消息的時候,反而非常興奮。毫不猶豫的,把我和部落里的一個女人進行了交換。」
女人頓了頓,好像在回憶什麼,過了約摸三分鐘,她才繼續開口,聲音比剛剛低沉了許多,
「我剛開始以為這只是普通的交換。用一個年老色衰還懷著孕的女人,換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
「但是很快,我發現事情並不是我想像的那樣簡單。」
「這裡關著很多懷孕的女子。包括這個房間,在我被關進來的時候,也有一個懷孕個月的女人。」
「但是……但是……他們都是魔鬼!畜生!」
女人突然又變得極度恐慌,她的聲音一下子又變得十分尖銳,像是用細長的指甲,狠狠刮動著頭皮。
女人神經質的表現勾起了徐嬌嬌濃烈的好奇心。
「什麼啊,是什麼?你快說呀。」
她往前挪動著,催促著女人繼續說話。
女人「啪」的垂下頭,神秘兮兮的開口
「那些孕婦,在生完孩子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
「貝娜?你在那邊嗎?」
禾子努力的用左手敲打的牆壁,企圖和牆壁那邊的人進行溝通。
「禾子!」
不知道拍了多久,那邊的打鬥聲停住了。
然後是貝娜大聲的回應。
「你沒事吧!」
禾子儘量把嘴貼在牆壁上,以求讓聲音傳播得更遠些。
「我沒事……就是,我好像殺人了……」
貝娜看著旁邊生死不明的男人,煩躁的揉了揉頭髮。
「你說什麼?」
貝娜的聲音有些小,沒有穿透牆壁,禾子沒有聽清。
「咳咳,我說……咱們先想辦法碰面吧!」
貝娜再次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然後用腳尖把他推得更遠了一些。
到時候問起來就說是他不小心摔的吧。
嗯,對,就是他不小心摔的。
牆的那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然後是一陣鑿牆的碰撞聲。
牆壁在震動,掉下一塊塊泥土。
「貝娜,你看你那邊有沒有工具,能把牆鑿開。阿鯉說,這棟牆應該是土牆,比較好鑿開!你試試看!」
禾子扯著嗓子,在和他溝通。
貝娜立馬蹲下身子開始尋找能夠鑿牆的工具。
,這個屋子真的是空曠呢。
找了半天,連一塊石頭都沒找到。
「貝娜!」
牆的那端又傳來了禾子的聲音。
「你耳環有沒有被摘?」
耳環……
貝娜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墜。
好好的還掛在耳朵上。
「沒有!」
她大聲地回答著。
「我記得你那個耳墜是倒三角的吧,那個應該能鑿,你試試看。」
貝娜猶豫了幾秒,抬手戀戀不捨的摸著好不容易買來的動漫人物同款耳墜。
「好……」
她有氣無力的答應著,認命般的摘下了耳環。
根據震動,找准禾子打洞的地方,她也開始慢慢的著手挖著。
每挖一下,她的心臟便痛上一分。
是我沒照顧好你,我的寶貝。
終於,在兩人的不懈努力之下,牆慢慢的開了個小孔。
孔越來越大,慢慢的,能看見對面的整張臉。
「禾子。」
貝娜有些激動地喊出了聲音。
阿鯉半蹲在洞前,給禾子擦著汗。
「貝娜,你往後退一退。」
阿鯉彎腰揮著手,示意貝娜後退。
貝娜站起身,往後退了幾步。
「哐」
一隻腳從牆的那頭穿到了牆的這頭。
一大塊牆壁也隨之掉下來。
乾涸的土塊凝結成團,砸在地上,又散落開來。
紛紛揚揚的塵土飄向空中。
兩邊同時響起了咳嗽聲。
「啪嘰」
隨著最後一塊土塊的掉落,牆邊上裂開了一個大洞。
形狀有些不均勻,不過剛好能通過一個成年女子。
「我剛剛聽見你那邊有打鬥聲,沒事吧?」
還沒來得及鑽過去,禾子就焦急的發問。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
「我不知道,他一直躺在這裡,我可什麼都沒幹哦。」
提起打鬥聲,貝娜心虛的撩了撩頭髮。
聽著貝娜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禾子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我爬過去吧?」
貝娜再次心虛的重複了一遍剛剛撩頭髮的動作,然後蹲下身子就要爬。
「我們過去吧。」
禾子一把推開了要鑽過去的阿鯉,毫不猶豫的鑽進了洞口。
然後手腳並用的,整個人挪了過來。
「這個是?」
看著地上被打的頭破血流的男人,禾子陷入了沉思。
「我不知道,別看我,他自己摔的。」
貝娜連連搖頭否認。
「自己,摔的,嗎?」
看著兩眼之間的擦傷,禾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個位置,真的能夠摔到嗎?
「是他自己摔的。」
貝娜繼續堅持。
禾子不反駁,沉默的盯著她看。
「可能……他是因為我不小心摔的?」
貝娜抿抿唇,心虛的移開了目光。
禾子依舊盯著她。
「好了我承認,我打的,我打的!你那麼凶幹什麼?」
貝娜委屈的看著禾子。
禾子???
她仰起頭,看著幾乎比她高了半個頭的貝娜。
女人的口紅已經被擦花,顏色深淺不一,甚至有些塗到了外面。
她嘆了一口氣,默默的抬起手,擦去了貝娜唇外的口紅。
「……」
貝娜羞澀的閉上了眼睛。
「我卡在這了,你們能不能幫幫我?」
阿鯉的聲音突兀的插了進來。
他用雙手推著牆壁,企圖把下半身從那端拉過來。
「他是那群人里的?」
禾子瞟了他一眼,然後扭頭就走,蹲下身子,伸手探地上男人的呼吸。
「我也不清楚啊,就一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在脫我的衣服。」
貝娜緊張的站在禾子的後面,仔細的看著她的動作。
「沒死,暈過去了而已。」
仔細確認了之後,禾子認真的給出答案,然後回過頭,看著卡在牆中央的阿鯉。
他生無可戀的趴在地上,已經放棄了掙扎。
禾子默默的走了過去,輕輕的拍了拍他的頭。
阿鯉感激的抬頭看著她。
然後禾子一個用力,又把人推了回去。
「誒誒誒?你干哈?」
阿鯉滿臉震驚,想要反抗,無奈自己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把藤蔓拿過來。」
禾子一臉真摯的「請求」,眼睛裡面還透露出些堅毅。
阿鯉看著她的臉,默了。
然後起身,乖乖的去拿被割斷的藤蔓。
「你們這邊也沒有門?」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禾子再次皺起了眉。
「你們那邊也沒有嗎?」
貝娜毫不意外的發問。
禾子搖了搖頭。
她站起身,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這個房間。
整個房間都是由土建成的,像毛呸房,什麼都沒有,說是房間,其實更像是一個關著他們三個人的小盒子。
「寺廟……」
她喃喃低語。
「什麼?」
貝娜沒聽清,彎下腰把耳朵湊到了禾子嘴邊。
「這裡的布局,和寺廟的是一樣的。」
禾子再次重複了一遍話語。
「你還記不記得喜鳳的日記?」
她抬起頭,貝娜在她的眼裡清楚的看見了閃爍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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