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滿知道這把劍,塞安尼亞剛剛才用它殺了另一個塞安尼亞,之前在荒火鎮審判蕭織淼的時候,塞安尼亞也是用聖劍殺了她。
她問謝致:「你怎麼有這把劍?」
謝致看了眼在前面癲狂奔跑的塞安尼亞。
阿滿一頓,道:「你拿的他的?可我明明看到他把聖劍收了起來,你怎麼拿到的?」
謝致笑道:「忘記我原來是什麼職業了?」
阿滿這才想起,謝致原來的職業就是盜賊。
可是,她都沒有注意到他動手。
想到謝致之前是半神盜賊,她也沒有什麼可懷疑的了。
不過她還有一個疑惑,「你不是已經轉職成聖騎士了嗎?盜賊的技能還能用。」
謝致轉頭看她,微笑道:「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盜賊的技能一直在,或者說,我盜賊的職業也一直在。」
阿滿驚訝道:「雙職業?」
她在莊文州他們那聽過,理論上是可以同時擁有兩個職業,只是基本沒有人會使用雙職業,因為雙職業的存在,會將自己的魔力值分成兩半,沒有必要。
她目前也沒有看到雙職業的玩家,就眼前謝致一個。
「轟!」
一個火球落到他們腳邊,巨大的衝擊力差點將他們掀飛出去,謝致迅速丟出了一個盾擋住了衝擊力,他們堪堪穩住身形。
在平原快速奔跑了幾分鐘後,他們終於到了城堡外面,在他們越過城堡前方微微亮起的一條長線後,就遠離了火球的攻擊範圍,如同到達了一個設定好的安全點。
謝致看周圍暫時安全了,他這才在城牆下面找了一個被大石頭擋住的位置,把蕭織淼從背上放了下來。
此刻蕭織淼像是已經被燒的有些神志不清,嘴裡呢喃著什麼,不止是臉頰,身上其他地方的肌膚也一片通紅,感覺都要煮熟了。
這時,塞安尼亞朝著蕭織淼撲來,被謝致眼疾手快擋住一把推開。
塞安尼亞不理會他,繼續撲倒在蕭織淼身邊,嘴裡還念著,「塞西亞要死了,她要死了,我們可以一起死了哈哈哈!」
阿滿和謝致面色都變了一變。
謝致一把揪住塞安尼亞的衣領,冷聲道:「你胡說什麼!」
塞安尼亞哈哈大笑:「我沒胡說,她要死了,她的這具身體原本就已經死了,就算是用了我血肉也沒用,她越權太過了,她的神明是不允許的,祂要把她帶走了,要把她帶走了哈哈哈。」
謝致聽到塞安尼亞的話,用力一扯他,「你什麼意思?什麼越權太過,她的神明是誰?」
塞安尼亞:「她的神明就是死神啊,塞西亞說了,只有死神才是真正的神明,她一直在不停的利用復活咒術,復活自己,復活他人,本該死的人也活過來了,死神是不允許祂收割的生命還能再活過來的。」
塞安尼亞一會哭一會笑,「她如果沒有復活那麼多人,她的這具身體還能承擔她的靈魂,一切都要付出代價的,她也要付出代價,我們都要付出代價!」
謝致將塞安尼亞丟開,渾身冰涼。
阿滿將冰箭直接放在蕭織淼身上給她降溫,沉聲道:「我不相信,淼姐絕對不會死的。」
謝致回過神來,在蕭織淼身邊蹲下,握住她的手,貼向他的額頭,「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他也不相信,她會死去,她總是運籌帷幄算計著一切,甚至不惜代價把自己也算進去,就是為了顛覆神明系統,她怎麼能讓自己在這個時候出事?
這時,塞安尼亞恢復了一點正常,說道:「她的軀體太弱了,需要治療,神明牧師的治療。」
阿滿道:「我們現在連一個普通玩家牧師都沒有,哪裡去找神明牧師。」
說到這,她擔憂的撫摸著蕭織淼的臉頰,用冰帕子敷在她的額頭,「如果許知瀾在就好了,他已經是半神牧師了。」
謝致一頓,眼中情緒難明。
這時,塞安尼亞又笑了起來,「塞西亞的小工具人牧師,死了哈哈哈,以前你們是沒有看到,只要她受傷,他就算沒有達到神明級別,他也有辦法治療她,他用自己的血肉治療她,暖著她,他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塞西亞,可惜死了,死了哈哈哈。」
謝致抓住他話里的關鍵,看向他道:「你是說,以前許知瀾是用自己的血肉治療她,怎麼做到的?」
塞安尼亞嘴裡重複著,「就是用血肉.......」
「你說什麼?」阿滿耳朵貼到蕭織淼唇邊,她聽到蕭織淼好像在說著什麼。
蕭織淼:「許......」
阿滿:「許什麼?」
蕭織淼:「許...知.....」
阿滿直起身體來,和謝致對視一眼,「她好像,在叫許知瀾?」
這時,蕭織淼抬起手來,他們看她的眼睛似乎睜開了一點。
一根金色的絲線從她的手腕中蜿蜒而出,緋紅魔力隨著金絲往外溢散,她嘴裡輕聲呢喃,「千絲......治療......」
阿滿驚訝道:「千絲不是已經被毀了嗎?」
她正要去碰千絲,被謝致喝止,「別碰!」
阿滿立即收回了手。
謝致看著這根蜿蜒而出的千絲,伸手抓住,「我知道怎麼給她治療了。」
他話音剛落,千絲就猛地分化出無數絲線,全都扎到他的血肉中,繼而纏上了他的骨頭,他體內的神骨散發著微光,將他身體中的血肉魔力化作治療她的藥。
極致的痛感讓謝致悶哼出聲,看著千絲還在分化,他立即將阿滿推開,用防禦護盾隔開了阿滿,對著她低吼:「別進來。」
千絲被防禦護盾擋住,轉而去抓塞安尼亞。
只是剛扎到了塞安尼亞的身體中,千絲就抽了出來,十分嫌棄的甩掉沾上的魔力血肉。
謝致低笑一聲,「你還嫌棄上了。」
他看著蕭織淼身上的緋紅逐漸褪去,緊緊握住她的手,聲音喑啞道:「喜歡,那就多吸一點。」
說罷,他又笑了笑,看著她的臉道:「原來過去,許知瀾就是這樣治療你的,難怪你這麼憐愛他。」
他的聲音輕道幾乎不可聞,「現在,我也可以這樣做了,你能不能,也憐愛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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