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裁判宣布中場休息結束。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沈容收起靈珠, 沒有因為魏楠和丁靈的偷襲而向裁判申請處罰。
魏楠和丁靈神情恍惚地回歸自己的位置。
大霧降下,第二盤棋局進入準備階段。
沈容依舊是獨自一人站在棋盤上。
魏楠和丁靈知道沈容的布局,卻拿她毫無辦法。
他們原本想的是, 利用鎮民和曲水打車輪戰消耗沈容的精力, 輪到他們時, 他們就算不能比經歷了無數場戰鬥的沈容要強多少, 起碼也能勝過她。
卻沒想到。
一盤棋局下來, 沈容依舊意氣風發, 還白得了他們親手送上的兩顆靈珠。
身心俱疲的, 反而成了他們。
丁靈沉聲道:「現在怎麼辦?我只剩一次卡牌使用機會了。」
魏楠:「我也只剩兩次了。」
他在對付丁琪等玩家時用了一次。
丁靈和魏楠磨蹭了半天,在裁判的催促下, 硬著頭皮布好局。
大霧被撤。
黑方棋盤映入沈容眼帘。
棋盤上滿是鎮民, 丁靈和魏楠都沒出場。
沈容舉起手,「裁判, 一個一個打太麻煩了。我想申請讓他們一起上。無論輸贏,後果我自負。」
丁琪等玩家都震驚嘴巴咧成o型。
魏楠和丁靈的臉色卻像被噎住一樣難看。
「這……」裁判經歷了多場比賽, 還從沒聽人提過這要求。
他看向封政,請求指示。
封政:「按她說的辦。」
沈容對封政笑眯了眼睛。
裁判詢問魏楠這位黑方棋手的意見。
魏楠思索片刻,「我不……」
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他本來要拒絕的話語不自覺地就變成了:「我同意。讓他們一起上吧。」
說罷, 魏楠憋悶地摸了摸自己的嘴,指向封政, 「你干涉遊戲!難道身為神, 就能夠不遵守規則嗎?」
裁判渾身一顫,差點罵魏楠一句:傻逼你找死別連累我!
「我,干涉遊戲?」封政打了個響指。
響聲的開始與結束不過
瞬息。
而就在瞬息之間,魏楠被炸成了血霧, 又被變回了原本他還指著封政的樣子。
只是,他的手像是得了帕金森一樣瘋狂顫抖。
他迅速收回手,速度快得仿佛慢一秒就會被剁手一樣。
低下頭,不敢再看封政。
圍觀了全程的玩家們也臉色煞白。
這就是神嗎?
彈指之間,要你死你就死,要你活你就活。
看到他和沈容那般親昵,還能被沈容「強買強賣」,他們還以為他其實並不像他給人感覺的那樣恐怖。
現在他們知道,他們錯了。
他的縱容,是只對沈容的。
他比他們想像得還要恐怖無數倍,並且,不講道理。
封政:「我就是想干涉,你有意見,可以來跟我打一架。你贏了,就聽你的。」
他指尖一划。
空中列出兩行名單。
一行是和魏楠有關的,一行是和丁靈有關的。
魏楠與丁靈看到名單,震驚到無以復加,嘴巴都忘了合攏。
這上面是他們所有的親人朋友,甚至包括已經死去的親人朋友!
「你要是輸了,名單上的人還有你們,全都去獸獄。是給那些畜生當飼料,還是和那些畜生一起享受獸獄的刑罰,全看你們自己的造化。」
封政語調淡淡,表情透著一股「看,我很講道理吧」的意味。
在場眾人:「……」
丁靈踢了魏楠一腳。
魏楠連忙賠笑鞠躬,「不敢,不敢。」
「嘔……」封政輕輕嘔了一聲,手一揮,將魏楠和丁靈整個屏蔽成了馬賽克人,「滾,噁心。」
「噗嗤……」
沈容沒忍住笑出了聲,對著封政伸出手,比了個心。
封政衿傲地抬抬下巴,雖然沒有「哼」,但沈容自動腦補他「哼」了一聲。
他好可愛哦。
沈容對他雙手比心。
玩家和鎮民們都在注視著沈容和封政。
他倆現在看上去,又像是很好說話的樣子了。
但再看看變成馬賽克人型的魏楠和丁靈,還有被沈容鎖住的力量
球。
嗯……一切「好說話」,都是他們的幻覺。
這麼個小插曲被裁判輕輕揭過。
魏楠和丁靈敢怒不敢言。
不過他們推測,封政也許是因為他們偷襲沈容而看他們不爽。但他卻沒有直接殺了他們,依舊讓他們遊戲,或許是因為他不能干預遊戲。
他們心裡打定主意,開始更加瘋狂地思考如何對付沈容。
要是能讓沈容死在他們手裡。不僅他們能出口氣,那位神……也等於變相地被他們打了臉!
他們越想越興奮,滿腹計劃不敢說出口。
要是他們說出口。
沈容又要笑出聲,說他們想多了。
封政是法則之主,怎麼可能受規則束縛。
她覺得他只是另有想法吧。
棋局開始。
鎮民宛若喪屍般齊齊攻向沈容。
沈容揮動浮沉鎮海。
轉瞬間,木偶人鎮民們被凍成了一座座冰雕。
在裁判宣布了沈容勝利後,他們又被恢復成了正常人,並且恢復了意識,與先前那批鎮民們站在一起。
他們的記憶已經在世界顛覆的那一刻被刺激覺醒。
他們眼裡全都沒有光,像一顆顆死魚眼珠,毫無生機,只是機械麻木地看著沈容將其他鎮民一波一波地救回來。
他們知道救他們是沈容的任務,所以他們配合得沒有甦醒後就開始情緒崩潰,歇斯底里。
但過去的記憶在無聲地折磨他們。
他們此刻沒死,卻都已經放棄了生的希望。
救走最後一波鎮民,黑方棋盤上只剩下了魏楠和丁靈。
而沈容也只不過是揮了多次劍,手有些酸而已。
中場休息。
鎮民們對沈容道謝,問道:「現在都結束了吧?」
沈容溫聲道:「還沒有結束呀。」
鎮民們便安靜地等待結束。
一旦宣布了最終的結果,沈容知道,他們還是會選擇死亡。
這盤棋局只是給了玩家翻盤的機會。
能不能徹底翻盤,全在於玩家自己。
沈容做好了用一語成讖讓
他們擺脫陰影的最後應對方法,卻還是想試一試,讓他們自己找到生的希望。
她知道,過去的陰影不是那麼容易擺脫的。
但是,在陰影中掙扎求生,努力活下去,總有擺脫的一天。
哪怕一輩子無法擺脫,她也希望他們等到死亡時,回首自己的一生,也會有滿滿的成就感的。會想:我這輩子,真的很堅強,很努力,很厲害……很棒!現在,我終於可以解脫了。
雖然認為死亡是解脫,但也能無愧自己這一生。
而不是等到死亡,想著解脫的同時,還在沮喪——我這一輩子怎麼就這樣了。
沈容對他們微笑道:「麻煩你們再等一等,再堅持一下。」
她讓馬蒙和黎家三人走上棋盤。
馬蒙和黎家三人雖然疑惑沈容叫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卻還是照做。
這一局棋,沈容讓他們成為了棋子。
馬蒙和黎家三人雖有一瞬的愣怔,卻還是選擇相信沈容,堅定地點頭答應,
沈容:「我可能會把你們輸給對面。」
馬蒙和黎家三人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黎華對她鞠躬,「在這個世界變化後,我看出來了。你不是我的上級派來援助我們的人,對吧?」
「我相信我的上級,我的國家,沒有拋棄我們,也沒有拋棄這裡的所有人。只是他們遇到了困難,他們已經很努力,很盡力了。」
「你作為與我們無關的人,能夠幫助我們,我已經很感激了。有些路,本該就是我們自己走的。」
他深深彎腰,「謝謝你幫我們走了這一程。無論結局如何,我無怨無悔,始終感謝你。」
他轉過身,面對坐在一旁的丁琪等人,彎腰鞠躬,「還有你們。我知道,你們也盡力了。」
他看上去還是個孩子。
但作為占主導地位的治療人員,沈容知道,他幼嫩的皮囊下,是個有些歲數的人。
丁琪等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
他們盡力了嗎?
他們也說不準。
他們只知道現在他們有種上場和黎家三人一起成為棋子
的衝動。
但他們的怕死,抑制住了這股衝動。
黎冰和黎夫人也相繼對沈容和玩家鞠躬。
馬蒙低頭沉默了半天,終於抬起頭來,他眼眶通紅,眼中盈滿淚水,「在世界變化的時候,我也早就想起來。我的夢,其實才是我真實的過去。這裡的一切,只不過都是我美好的夢而已。」
「但是,我想到你對我說的那些話,我就想,是啊,我那麼努力地想要保護好他們,我怎麼會沒有資格活下去呢?我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懷疑自己,來到了你面前,想要能夠幫助你。」
「幫助你的原因,除了單純想幫你,還有,我不想讓鎮裡的大家死。想到這點,我又想,我那麼不想讓鎮裡人死,為什麼偏偏要讓自己去死呢?我會為鎮裡人的死而難過,他們要是知道我死了,也一定會很難過吧?」
「既然,我一開始是因為別人的死而想去死,那麼現在,我為什麼不能因為別人的活而活下來呢?」
馬蒙掃視鎮民們,豆大的眼淚順著他的臉滑落,「在這個世界上,其實我們才是少數。許多人在戰爭時,戰爭後,都一直在努力地生活。我們為什麼不可以去嘗試好好活下來呢?」
「我願意成為棋子,雖然我還是會想到去死,可我想讓大家活下來,我想為了不讓大家難過而活下來。」
「希望大家,也能夠為了我,活下來。」
少年長著雀斑的臉憋得通紅。
他眼神清澈真摯。
他是鎮裡最單純,最小的求死者。
鎮民們黯淡蒙塵的眼眸,漸漸閃爍起了湖光般的光。
馬蒙擦擦眼淚,對沈容道:「我要站在哪裡?」
沈容對他們笑了,指了指棋盤邊緣,「站回去吧。」
馬蒙和黎家三人又懵了。
「什麼?」
「開個玩笑而已,站回去吧。最後一局棋,還是我自己來。」
沈容轉面向鎮民,「我不是你們鎮裡的人,沒有經歷過你們的苦。我無法說我能與你們感同身受,我說的話也可能會讓你們覺得我只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
「所以,我不說,讓他們來說。」
她指向馬蒙和黎家三人,「他和你們一樣,都是受害者。他們的話,希望你們能夠好好聽一下。」
沈容沒有多說,留時間給鎮民們自己去想。
她重新回到將位,開始最後一盤棋局。
大霧降下。
這次,霧籠罩的不止是楚河漢界,而是整個棋盤。
棋盤上的方格消退,像素風的土地逐漸變得清晰,顏色仿佛被血浸染過似的,透著深沉。
濃郁的血腥味在這方空間瀰漫開來。
裁判浮空,離地面越來越遠。
霧中逐漸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漆黑身影,以及其他的堆疊而成的方塊影子。
那些影子越來越真切,逐漸變成一個個身穿軍服、手持槍支的鬼魂,而那些方塊影子也逐漸變成了坦克。
黑方棋盤逐漸擴大,密密麻麻的鬼影猶如聲勢浩大的軍隊,一輛輛坦克帶著壓倒性的氣勢,對準了沈容的方向。
而沈容所在的區域,也逐漸出現了一個個鬼影。只不過,他們都是手無寸鐵的平民。他們能使用的工具,只有鐮刀鋤頭鐵鍬。
遠遠比不上對面的精良武器。
最後一局的變化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原本還在擔心該如何勝過沈容的魏楠和丁靈驚喜地環顧四周,近乎癲狂地大笑起來。
「為什麼?這不公平!」丁琪對著浮空的裁判大叫。
「不是說玩象棋嗎?這算什麼象棋?這……這不是欺負人嘛!」吳月露手在兩方人之中來回指,氣得手直抖。
好不容易打到最後一局。
好傢夥,規則突變,一切回到解放前。
裁判:「鎮民們的歸屬已經沒有疑義,不需要再爭奪。這是最後一局,是這個世界的戰爭。雙方的差距,不是我設置的。而是在現實里,他們的差距,就是如此。」
黎家三人眉頭緊鎖,雙手攥成拳。
他們確實弱。
但他們從來不放棄反抗的權利!
魏楠和丁靈耀武揚威地走到軍隊前,「裁判是公平的。你們在這裡贏了我們又怎樣
?這裡只不過是一群將死之人的世界罷了。真正的世界,可比這殘酷多了。」
「這些英靈,是我軍曾經的戰士。他們與我們戚戚相關。你們那些,是你們的親朋好友吧。他們與你們戚戚相關。當初的戰爭就是這樣,裁判重現當初的場景,給你們再次抗爭的機會。」
魏楠憋不住噗噗噗地笑,「你們該感謝裁判才是啊!」
沈容:「別笑了,你這個馬賽克,笑得跟放屁一樣。」
「你!」魏楠的馬賽克手指著沈容抖了幾下,收回,「哼!你也就現在說說狠話了。待會兒,你恐怕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呢。」
鎮民們聞言,紛紛仔細打量那些鬼魂。
真的……那些鬼魂真的是他們的親人朋友!
鎮民們湧向那些鬼魂,卻又被那些鬼魂無情地推出戰場。
他們不解地對著鬼魂們喊。
「爸,媽!是我啊!」
「奶奶,你看看我,你別推開我……你帶我走吧!」
「我不走!別推我……我不走,我要和你們在一起!」
……
馬蒙踉蹌地走向鬼魂中那些矮小的鬼。
那是一個個孩子。
他們身上還帶著彈孔,小小的衣服被血染紅。
他走到一個身上沒有傷的小女孩面前停下,手顫抖地虛捧住小女孩的臉,不敢碰她,「對不起,哥哥對不起你,對不起……」
小女孩不說話,扁著嘴推了他一把。
將他推離了戰場。
裁判:「這局遊戲,指揮員可讓雙方人員自由上場。」
意思就是說,鎮民們也能夠參戰。
「但是,活人在戰場上死亡,現實里也將死亡。」
鎮民們無視了裁判的提醒,紛紛要求上場。
沈容成了指揮員。
她讓丁琪等人把鎮民們控制住,不許他們過來。
丁靈譏諷地憐憫:「有些人現在不死,之後也還是要死的。沈容,你不是喜歡讓大家一起上,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嗎?你幹嘛不讓他們一起上場?大家一起死,這不正好節約時間了嘛。」
沈容:「有些屎人打
了個馬賽克,噴糞就是囂張。嘔……」
她乾嘔了兩下,「屎人閉肛!」
「你!」
丁靈氣憤咬牙,冷哼一聲,退到了鬼魂軍隊後面去。
裁判還沒宣布開始,鬼魂軍隊就開始活動起來,舉起槍炮,對準了沈容一方的鬼魂和人。
「砰」第一聲槍響後,寂靜一秒,緊接著炮火連天,槍聲震耳欲聾。
沈容方的鬼魂頂著炮火,沖向了敵方軍隊。
他們手中的東西,甚至稱不上武器,但他們的氣勢,一點也不比敵方弱。
鎮民們在玩家們的阻撓中也發出嘶吼,拼了命想要參與戰鬥。
他們已經苟且偷生了一次,他們不想再背負著親人朋友的死,繼續苟活。
馬蒙和黎家三人幫忙攔著他們。
一時間,這方空間裡出現了兩個戰場。
一個是戰火連天的戰場,一個是生與死的拉鋸。
沈容問裁判:「這些鬼魂是真的嗎?他們要是死了,會魂飛魄散嗎?」
裁判沒有回答。
但是封政回答了,「是真的。死了就沒了。」
話音落下。
綁縛著金鎖與荊棘的冰藍觸鬚像迅速生長的琉璃枝條,縱橫交錯,剎那間包圍了整個戰場。
「停。」
沈容唇齒開合間,一道靈紋在她舌上若隱若現。
「臥槽!」
玩家們驚呼。
鎮民們與鬼魂都不由自主地聽從命令,停止了動作。
魏楠和丁靈呆滯了兩秒,指著沈容大罵:「作弊!她作弊!她,她怎麼能用非人類的能力!她這是欺負人!」
沈容不搭理他們。
觸鬚上的荊棘花蔓頃刻間纏繞住所有軍火武器,眨眼間將那些東西撕得粉碎。
她收回觸鬚,恢復成常態。
言靈的效果消失,鬼影們和鎮民們卻都因為她剛剛強勢的控場而呆愣。
沈容站在交戰的鬼影們身後,舉起了浮沉鎮海劍,衝進了鬼影群中。
她沒有直接用觸鬚殺了這群鬼影軍隊。
一是因為,她的封鎖加重,動用海幽種屬性本就很吃力了。再用來殺那麼多
鬼,那太費她儲存的力量。
二是因為,這是他們的戰爭。
她插手,是心意,是任務。
但她不能剝奪他們為自己參戰的權利。
她相信,即便面對強大百倍,明知是死局也絕不示弱的他們,在公平的條件下,一定會勝利。
生前未取得的勝利,死後,他們一定可以奪回來。
這是他們的戰爭。
而她,也有她的戰鬥。
沈容穿過鬼影,直衝向鬼影中的魏楠和丁靈。
兩個馬賽克人慌亂了一秒,連忙要祭出卡牌招架。
然而卡牌剛被祭出,一個套著黑金鎖鏈的球就被扔到了他們面前。
他們垂眸一看。
黑金鎖鏈被撤走,原本被壓制的奇異力量膨脹開來。
一分一秒仿佛都變慢了。
可他們的身體卻來不及反應。
他們怨毒的看向沈容
只見沈容輕笑道:「砰——」
那團力量炸開。
兩個馬賽克人的基調變成了紅色,飛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淼淼 10瓶;溫溫愛吃桃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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