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眾人站在原地, 目瞪口呆。筆神閣 bishenge.com
左航拉上左藍,跟著衝進怪物堆里。
眾人這才回過神,咬咬牙,也衝進去。
有沈容在前方開路。
緊跟在她身後的人都沒拉到太多怪物的仇恨, 輕鬆了不少。
沈容一手拿電鋸左砍右殺, 一手掐著的怪物被她甩的直叫喚, 尖銳嗓音仿佛能刺穿人的耳膜。
怪物的肢體與鮮血橫飛。
沈容渾身都被濺了血與肉渣, 頭髮被血黏成一條一條的。
她衝出望夜樓, 整個人幾乎成了血人。
電鋸的齒縫裡也卡滿了骨渣肉末, 像一台用了好幾年的絞肉機。
還被她掐著的怪物一到戶外,便自燃起來, 化作一堆灰色粉末, 隨風飄散。
沈容走出小巷,找了個攤位坐下, 拿起攤位上的紙巾, 擦了擦臉上和手上的血。
一邊清潔電鋸,一邊等其他人出來。
左航和左藍等人陸續殺出來,濃重的血腥味占領了他們身邊的空氣。
他們都有一種劫後餘生之感,人人臉色都不好看。
一出來, 看見沈容像從屍山血海里走出來一般, 比他們情況糟糕得多,卻依舊淡定地翹著二郎腿抖腳,仿佛剛剛她只是在家門口轉了一圈。
眾人:「……」怎麼, 是我們太矯情了嗎?
左藍見過沈容手撕女鬼,此刻也很淡然,到沈容身邊問道:「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沈容看了眼時間,還有十五分鐘就到百鬼夜行的時候了。
她道:「戴上星星, 等百鬼夜行來吧。」
沈容掏出星星別在領口上。
緊接著她身邊的左藍就嚇得跑回了左航身邊。
沈容問:「怎麼了?」
她掏出老婦人的小鏡子照。
鏡子裡面不是她的長相,而是老婦人的長相。
她滿臉溝壑,渾身長滿了膿包,身形佝僂。唯有一頭長髮梳得漂亮。
為什麼她會變成這樣老婦人的模樣?
她現在是頂替了老婦人的身份嗎?
楊佳帶人衝出小巷,見到外貌變成鬼怪的沈容,視線從她身邊
的電鋸上掃過,眸光微暗,當即向沈容攻去。
左藍一愣,大叫:「住手,她是林湄!」
沈容後仰躲過攻擊,翻身拿起電鋸啟動。
電鋸上的肉渣還沒清理乾淨,嗡得一震,肉渣濺到楊佳臉上。
楊佳嘴角向下撇,仿佛剛剛明白過來,吃驚地道:「林湄?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我以為你是怪物,想保護大家才攻擊你的,你沒事吧?」
沈容不留情面道:「沒事。我剛剛還以為你是有意想殺我,正打算用電鋸砍了你的,可惜你及時收手了。」
楊佳身後的人道:「可惜?」
「你什麼意思啊。你變得這麼嚇人,楊佳也是為了保護我們大家才……」
「嘔——」沈容一幅用嘔吐聲打斷他們。道:「你把我給孝吐了。」
「噗——」左藍沒忍住笑出聲
楊佳臉色難看道:「好了不要說了,沒看清情況直接攻擊確實是我的錯,下次我會注意到。」
沈容:「下次我也會注意出手儘量快點的。」
楊佳走近沈容。
她身材高挑,目光向下帶著威懾看沈容:「林小姐,你是對我有什麼不滿,才說這種話的嗎?是因為我在望夜樓里跟你意見不同嗎?我那也是……」
沈容的眼睛被膿包遮住,擠成了一條細縫。不然楊佳能看到她翻的白眼。
她直爽得像個小學生:「對你沒有不滿啊。只是你先針對我,我就針對你咯。你自己想想咱們組隊的時候,一共瞪了我多少次。」
望夜樓是沈容找到的,大家能安全跑出望夜樓,也有沈容提議的功勞。
除那幾個跟楊佳熟識的玩家外,其餘人聽了這番話,都用異樣的目光看楊佳。
他們在想:楊佳,是怕「林湄」搶了她的地位吧?而且楊佳明顯很親近左家兄妹,而左家兄妹似乎對「林湄」更主動熱情。
左藍:「噗哈哈哈哈……」
她戴上星星徽章,變成一個吊死鬼的樣子,從鏡子裡看了眼自己,低呼:「臥槽,這是我遇到過的鬼的樣子!」
沈容心道那
自己變成老婦人的樣子就不奇怪了。
楊佳又要開口。
左航難得出聲:「好了,時間不早了,大家做好參加百鬼夜行的準備吧。」
左藍拉著沈容遠離人群,小聲道:「難得有人能讓楊佳吃癟,爽!我可討厭她了,老是一幅我未來嫂子的樣子,假惺惺的,還喜歡教育我。」
「家裡長輩又不知道她的真面目,還總想撮合她和我哥。不過還好,雖然她喜歡我哥,但我哥不喜歡她,她永遠做不成我嫂子!」
沈容對左藍和楊佳的事沒興趣,沒有接話。
左藍一個人逼逼也很快樂。
眾人都變成了鬼。
百鬼夜行開始,綠霧散去,無數鬼魂顯現。
一行鬼差走來,對那些腐爛發臭,殘肢斷臂的鬼們呼喝道:「快去城門集合!今天殿下交代了鬼王大人一件重要的事,所有鬼怪一律去城門聽鬼王大人的命令!」
沈容混在鬼群里,隨鬼潮來到城門處。
城門上擺放了一張漆黑的木椅。
木椅上坐了一個人。
所有鬼只抬眼看了那人一眼,大腦便激盪得仿佛陷入無盡絕望之中。
回過神來趕緊低下頭,卻已經不記得那人是什麼長相。
只記得那裡坐著一位恐怖至極的「人」。
沈容掃了眼木椅,看到一個難以形容的影子,一轉眸就忘了那影子長什麼樣。
椅子旁邊站著一位身穿長袍,一頭綠髮,臉上滿是血紋的鬼。
眾鬼齊齊向他行禮:「拜見鬼王。」
沈容想:站著的是鬼王,那椅子上坐著的就是傳說中比鬼王身份還高的人?
鬼王不善言辭,長話短說,道:「今日,大殿下給了我一件寶物。這件寶物,就是你們夢寐以求的那個東西。殿下交代我需要群鬼競爭,最後被選中的贏家才能得到。所以我定下了今日競爭的規則。」
「一,從城門處跑到鎮上擂台,你們將會經歷你們生前最痛苦的事,走出來,才能找到擂台。」
「二,上擂台,選擇一名我定下的守擂對手,打贏他。」
「三,我會視你們的綜合能力,判斷寶物歸誰。 」
「今日的百鬼夜行,開始!」
話音落下,群鬼似是習慣了鬼王如此簡短的說話方式,立刻就沖了出去。
大家都變成了鬼,眾玩家分辨不出彼此,在鬼群中分散。
唯一因為膿瘡而太顯眼,能被認出來的沈容,不想和他們攪在一起,
於是她在鬼群里隨手抓了一個男鬼拖到一邊的小樹林裡。
那男鬼身形高大,半顆腦袋像被巨石壓扁,滿頭都是溢出的腦漿和血,碎裂的眼珠子黏在眼眶上,像一灘被壓扁的內臟。
他被沈容綁在樹上,大喊:「老太婆你放開我!救命啊,來鬼啊!老太婆強迫年輕力壯的男鬼啦!」
沈容道:「不好意思,我對你沒那個意思。」
然後扒了它寬大的長馬褂當袍子包裹住自己,成功和其他鬼混在一起。
她一路暢通無阻,無人打擾地衝進小鎮。
夜間的小鎮變大了,就如同一座城池。
沈容在鬼群中狂奔。
然而一群鬼在鎮上轉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擂台,反而都各自看見了一個熟悉的畫面。
沈容看見的是:一家店門口,有一個藥爐。
這是一個醫館。
藥爐邊的場景,同那張瘟疫牌上的畫一模一樣。
沈容停下腳步,周圍的鬼瞬間都不見了。
再看自己,身上破爛的衣服也變成了整潔乾淨的布衣。
經歷生前最痛苦的事……
她現在頂替的是老婦人,所以現在這是老婦人的生前。
沈容掏出小鏡子。
鏡里映出一張清麗的臉。
這張臉上,滿是淚痕。
啪嗒——
冰涼的雨砸在她臉上,頃刻間淅淅瀝瀝地將她淋成了落湯雞。
沈容抬步要走進醫館。
一群人冒了出來,把她狠狠推倒在地。
他們穿著古時的粗布麻衣,臉上都沒有五官,怨憤地對她指指點點。
「金倩羽,你這個叛國賊!你竟然為了一己私情,讓全城人染上瘟疫,你還是人嗎!」
這群人
罵完,她身邊突然又冒出許許多多的人。
它們都沒有五官,滿臉都是膿瘡。一個個膿皰像煮牛奶時鼓起的泡泡,密密麻麻擠在一起,泛出血色的沫和黃色的膿。
它們在地上艱難爬行,集體向她湧來,伸出一隻一隻腐爛生瘡、瘡內蛆蟲蠕動的手。
「金大夫,救救我……」
「金大夫,你怎麼忍心下此毒手……我兒子他才三歲,三歲啊!你看看他,你看他被你害成了什麼樣!」
沈容腿上突然出現一個三歲孩童。
他緩緩抬起臉,露出一張像蜂窩一樣的臉,「蜂窩」內壁由他發黑的血肉組成。
他沒有五官,臉上的「蜂窩」里,一隻只乳白色蠕蟲靈活扭動著:「金姐姐,你為什麼要害我們……為什麼……」
沈容輕輕推開這孩子。
更多的病人圍擁過來,像要把她淹沒。
「金倩羽,你還我命來!」
「金倩羽,你這個賣國賊!」
「你不配做大夫,你枉為人!」
沈容環顧四周。
一具具感染了瘟疫的屍體鋪滿了整條街,幾乎沒有能讓人下腳的地方。
一聲聲悲怨的哭喊,把沈容切身帶入了這悲怨的環境,仿佛她就是金倩羽。
大雨滂沱,寒風凌冽。
沈容感到一股不屬於她的情緒:
——後悔。
金倩羽……也就是那個老婦人。
她叛國,用瘟疫害死了一城人。
可她後悔了。
沈容想起,金倩羽臨死前說,她是被罰來的。
罰來的原因,就是她造了這樣的孽嗎?
沈容手指幻化成觸鬚,將這些病人全都打散。
下一秒,鐵騎破城而入。
一位身穿紅絨鎧甲的小兵騎著馬來到沈容面前,他的臉是這世界裡唯一清晰的。
他長相普通,表情冷淡地看著沈容提起長刀揮下:「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馬旁浮現出兩個相擁的人影,是金倩羽和一個穿小兵盔甲的人,不過……看不清面容。
他道:「倩羽,等城破之後,我必定能升官。屆時,
我來娶你。」
金倩羽眉目哀傷地靠在他懷裡:「我做了這樣的事……如今除了你,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不能負我……」
這兩道人影煙消雲散。
長刀揮下,沈容人頭落地,也大致明白了金倩羽的故事。
金倩羽為情郎叛國。
在城內引發瘟疫,助敵軍破城,害死無數百姓,然後死在了情郎刀下。
沈容以為自己死了,正打算把頭撿起來報仇。
一眨眼,又回到最初站在街上的時候。
有人從醫館裡衝出來將她推倒在地。
無數病人向她湧來,怨恨把她淹沒。
金倩羽後悔害了這些人。
所以沈容忍住被這些人撕咬糾纏的痛苦,為他們熬了藥。
這些人喝了藥,漸漸消散。
城破,那名小兵又出現在她面前。
鋪天蓋地的怨憤,不解,還有愛意侵襲沈容的大腦。
如果她是金倩羽,恐怕真的很難逃脫出這樣的幻境。
可她不是。
她手指化為觸鬚,將長刀搶過來。
小兵瞪大的眼睛,映出她平靜地揮下長刀的身影。
沈容乾脆利落地把小兵頭砍掉,鮮血噴濺了她一臉。
她把他丟進了瘟疫病人堆里。
瘟疫病人立刻如同瘋狗,臉上蜂窩狀內的蟲子湧出,將小兵分吃。
再次睜眼,沈容看見了擂台。
數名鬼魂都從幻境中走了出來,圍在擂台邊。
擂台上站著很多守擂小兵。
她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最前方,身穿紅絨盔甲的鬼。
他長相普通,容顏較之幻境更顯蒼老,頭顱被劈掉了半個,露出的半顆腦子裡不是腦漿,而是密密麻麻,像柚子粒一樣擠在一起的蟲。
這蟲,正是瘟疫後期會出現的那種。
金倩羽是癱在城門口的膿瘡老太婆。
而害金倩羽淪落至此的人,卻是鬼王手下,風光無限。
沈容心道:這叫什麼?冤家路窄。
既然她現在頂替了金倩羽的身份,還拿了金倩羽的瘟疫牌,那就替金倩羽報了這個仇好了!
沈容毫不猶豫地選中
這位小兵。
小兵上前,沈容上台。
綠霧升起,竟將他們傳送到沈容幻境中的那座城池。
小兵拿起長刀耍了個刀花,向沈容衝來。
沈容的手指幻化成觸鬚,甩動間金粉在空中揮灑。
啪——
觸鬚抽到小兵身上,火光暴起,留下的金粉像是火烤過的針,將小兵皮膚灼出一個細密的洞。
小兵發出痛苦的嘶吼。
沈容抽出身後的電鋸,一手用觸鬚綁住小兵,一手拿電鋸靠近。
就在她走近小兵,即將用電鋸砍掉小兵頭顱的瞬間,一股力量像炸彈一樣爆裂。
小兵連同沈容一起,被炸飛出去。
沈容用觸鬚纏住街道兩旁的杆子,勉強平穩落地。
而小兵被撞飛到城牆上,腦子裡的蟲子掉了出去,在地面上蠕動。小兵則像失去了電池的機器人,一動不動。
「嗯……」有人深吸口氣,發出滿足的喟嘆,「我聞到了海幽種的香氣。」
沈容警惕地看向這人。
不,它不是人,是鬼!
是坐在擂台評審台上,俯瞰眾鬼,極具威懾里的鬼!
它穿著一身鎧甲,頭戴紅纓頭冠,手拿雙板斧,威風凜凜,體型巨大。膚色像橘子上的黴菌,皮膚干縮地貼在骨頭上。
它的臉像一個綠色的骷髏,花白的頭髮垂在臉側。兩隻漆黑的黑框裡沒有眼睛,只各有一點綠色幽光。
那光幽冷陰森,卻比任何眼神都恐怖。
一股威壓在寂靜的空城之中瀰漫開來。
沈容心裡並不害怕。
但身體卻在這威壓之下,作出本能的反應——不聽使喚地顫抖。
這個鬼……
沈容問道:「你是鬼將級別嗎?」
「哈哈哈哈哈……」它大笑道:「我只是鬼兵,比那半顆腦袋的玩意兒,高上一級罷了。」
它看著沈容不停打顫的雙腿,笑道:「不過,對付你這種只有海幽種肢體,又如此柔弱的小鬼,綽綽有餘。」
這就是只高普通鬼一級的鬼兵?
只高一級,就讓沈容體會到了從未
有過的壓迫感。
沈容嚴肅地盯著他,如臨大敵。
它輕蔑地俯視沈容,道:「金倩羽,你是怎麼變成這樣,又是怎麼得到海幽種的肢體的?」
沈容一愣,問道:「你認識我?」
「呵……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劉順。」
沈容:「……」
劉順嘴角笑容擴大:「我,是許諾會娶你,又派人來殺你的劉順……我後來升了官,成了副將,而你……竟淪落到這種地步。」
沈容:哦,原來那個小兵是他的手下,他是真正的狗渣男。
她雙手繃緊,海幽種的觸鬚延展開來,在空中浮動,目光冷冽地看著劉順。
劉順深吸一口氣,露出陶醉的神情:「海幽種的氣味……就算只能得到這兩根觸鬚,也不錯。正好可以獻給鬼王大人。」
他咧嘴一笑,手持雙板斧向沈容砍來。
沈容觸鬚勾到杆子上,縱身一躍而起,手拿電鋸從劉順頭部劈下。
電鋸「鏗」一聲,在鎧甲上碰撞出了飛濺的火花。
劉順抬起手,一把握住電鋸利齒。
電鋸在它手中生生被扭曲,停止轉動……不過幾秒的時間,報廢了。
劉順咧嘴一笑,用力一甩。
儘管沈容已經反應迅速地鬆開了電鋸,但因著慣性,身體還是被狠狠地甩了出去。
她用觸鬚勾住街道兩旁樓房欄杆,像盪鞦韆一樣狠狠一盪,勉強沒有被重重地摔到地上。
劉順生前是戰場上廝殺出身的老將,講究的就是時機,絕不給她反應的機會。
在沈容將要平穩落地的瞬間,他飛撲過去,兩把板斧乾脆利落地砍斷了沈容延展開的觸鬚。
「唔——」沈容悶哼,忍住手指被砍斷的疼痛,飛速收回剩下的觸鬚。
她臉色蒼白地半跪在地上,左右手兩根食指只剩半截,豆大的血滴從斷指處落在地上。
而那兩條斷了的觸鬚被劉順拿在手裡。
「哈哈哈哈哈哈!」
劉順大笑起來,張嘴,將兩條觸鬚收起,譏笑:「金倩羽,你生前玩不過我,你死
後也打不過我……你這一輩子,簡直就是來給我送福利的。」
沈容身體不受控制地打顫,她嘴角一扯,還是露出一個冷笑:「是嗎?金倩羽生前瞎了眼,死後也瞎了眼,一直愛著你……但是沒事,以後她不會再瞎眼了,她也不會再給你送福利。」
因為金倩羽已經死了!
沈容對金倩羽的故事觸動不大。
只是劉順這隻鬼的惡劣令她惱火。
那小小的孩童因為得了瘟疫而變得如同怪物的樣子。
她不覺得恐怖,只覺得可憐。
金倩羽尚知悔過,而劉順……卻因他能讓別人痛苦而沾沾自喜!
劉順「噗哈哈哈」大笑,如同聽到了什麼笑話,道:「你突然得到了兩根海幽種的觸鬚,不就是為了這一天來送給我的嗎?」
沈容很想問問海幽種到底是什麼,可劉順這種人……她不指望能從他嘴裡聽到任何靠譜的回答。
不過海幽種的肢體,鬼不是會很怕嗎?為什麼劉順不怕?
是因為他比普通鬼高一級,還是因為……
她的觸鬚,還太弱小了。
沈容並不會因為自己的弱小而懊惱。
她才剛剛得到觸鬚,對上強大的對手,弱很正常。
劉順手持雙板斧走向沈容,用威壓壓制住沈容,拿斧背猛擊她的腹部:「你說我要不要殺了你呢?不如你告訴我,你是從哪兒得到的海幽種觸鬚,又是用什麼方法接在你自己身上的?你告訴我,我就留你一命。」
沈容是真的一點都不怕他。
可是人體的本能反應,總比她大腦反應過來再控制來得要快。
她會因為身體的恐懼,疼痛,不自覺地慢半拍,不自覺地發抖……
沈容腹部遭到重擊,五臟六腑碎裂一樣疼痛。
她被擊飛出去,砰一聲砸在地上,「哇」地嘔出一大口鮮血。
沈容強撐著跪在地上,想要站起,一股腥甜上涌至喉頭,一張口,鮮血「噗」的落了一地,幾乎在地上染成了一個小血泊。
「謝謝,謝謝……」沈容喘息著道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7s 3.799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