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洛泱抓住了陸京辭遞到自己唇邊的手,聲音比平時小了很多。
「阿辭,吃不下了。」
阿辭,吃不下了。
輕柔的聲音和昨天晚上帶著哭腔的聲音重合在一起。
陸京辭俊美冷峻的臉上沒有多少表情,雙眸卻漆黑的宛若深淵。
「好吃嗎?」
「好吃,」
洛泱低著頭,沒有注意到面前人的眼神變化,乖乖點頭。
「老公親手做的就是好吃。」
是不是阿辭親手做的,她吃一口就知道了。
「老公嘗嘗,」
陸京辭說著,起身越過餐桌按住了洛泱的後腦勺,對著那蓄謀已久的潤澤紅唇吻了下去。
洛泱還沒有反應過來,男人薄涼的唇直接撬開了她的唇齒,帶著侵略性的汲取著她的味道。
陸京辭的吻,越發深入繾綣。
洛泱身體後仰,節節敗退,下意識的伸手環住男人的肩膀。
陸京辭越過餐桌,將洛泱抱到了沙發上,唇逐漸往下。
皮膚帶來的電流,喚醒了些許洛泱的理智。
「阿辭——」
陸京辭停住動作,抬頭看著她,雙眸中的占有意味毫不掩飾。
對上這雙眸子的瞬間,洛泱知道已經覆水難收,剩下的話都壓了下來。
開了葷的男人,是阻止不了的。
她輕輕的咬了咬唇,眸色泛著水光。
「輕點好不好,我的身體還酸著呢。」
帶著撒嬌抱怨意味的話,讓他心頭生出柔軟的同時又滋生了更多的躪蹂欲。
陸京辭看出洛泱的緊張,漆黑深邃的墨眸暗了暗,才逐漸溫緩了下來。
「好,」
他的唇順著嬌嫩的唇緩緩往下。
碎骨。
腰腹。
直到,探入另一片柔軟的沼澤。
洛泱放在兩側的手,瞬間抓緊了。
空氣,逐漸升溫。
等一切安靜下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後。
洛泱沉沉的睡了過去,連被陸京辭抱到浴室洗澡又抱出來都沒有人任何察覺。
陸京辭親了親洛泱的額頭,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俊美冷峻的臉上的溫柔,逐漸消散。
書房內。
張馳低著頭,惴惴不安的等著。
不知道陸總有沒有發現什麼,要是發現了。
他想到可能會承受的後果,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老夫人,您可得給我撐腰啊。
身後的響起的腳步聲,讓張馳瞬間繃緊了神經,站直了身體。
陸京辭緩步走著,坐在了辦公椅上,抬眼看向張馳。
平靜冷淡的目光,卻帶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冷意。
「說吧。」
輕描淡寫的兩個字,卻讓張馳感到了極大的壓力。
猶豫了兩秒鐘,他果斷開口。
「都是老夫人讓我做的。」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還不如直接交代來的痛快。
陸京辭微微挑眉,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神色變化。
「讓你做什麼了?」
陸總不知道?
完蛋了!!
張馳瞬間深切的感受到了,什麼叫不打自招。
他臉色變了又變,後悔的情緒占據了每根神經。
「怎麼,」
陸京辭身體後仰靠坐在椅背上,岑薄的唇微微輕啟。
「還要我再問一遍嗎?」
不容置喙的威壓,隨著低沉的聲音同時散發出來。
短短几秒,張馳已經在心底用頭撞了無數次牆。
就知道,該讓徐行來的!!
「就,就是在香薰和酒里放了點東西。」
陸京辭眸子深了深。
「具體點。」
張馳欲哭無淚,將陸老夫人的吩咐連停頓都複述了出來,連最後一句話也不放過。
「老夫人交代,是藥三分毒,只能下給您,」
他越說,聲音越小。
「屬下也是沒有辦法。」
難怪,他徹底失控。
陸京辭想到昨天晚上的情況,眼神暗了暗。
「等手上的事結束,拿著東西去老宅報到。」
陸總,這是要踢走他?
張馳清秀的臉上滿是真誠的懺悔。
「陸總,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就再給我個機會,留在您和夫人身邊吧。」
不是說老夫人那裡不好,只是陸總和夫人身邊更有前途。
他還年輕,還希望再闖一闖。
陸京辭語氣平靜,神色更淡。
「京都有什麼風聲?」
看來,要在夫人那裡下功夫了。
陸總總歸還是聽夫人的。
張馳正了正神色,將思緒收回到正事上。
「有些對您不太好的傳言。」
他將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陸總,我懷疑是那位也在其中起了些作用,您看要不要?」
「繼續盯著,」
陸京辭神色無波。
「還不到時候。」
他要的,是一擊必中。
而且,有人會忍不住動手。
他眯了眯眸子,眼神泛著銳利的寒光。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
陸家別墅。
白色的靈堂,擺放著兩具棺材。
後方,分別擺放著徐沁嵐和陸臨川的遺照。
兩人死的突然,照片都是從之前的照片上裁下來的。
眉眼間的笑意,越發加重了悲傷的氣氛。
「陸先生,逝者已逝,節哀順變。」
「天災人禍都是沒有辦法的事,陸先生,你得保重好自己的身體。」
「陸先生,節哀。」
穿著一身黑色西服的陸明輝站在一旁,滿臉哀傷憔悴的接受著眾人的安慰。
人生三苦,這位一下就占了兩個,不可謂不慘。
眾人看著陸明輝,心中難免有些同情。
當然,也有些人在同情的同時,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來悼念的人中,只有陸續幾個陸家的人,且都是不得勢的旁支勢力。
要知道,不管陸明輝能力怎麼樣,他都是陸家嫡系的長子。
死去的陸臨川,更是陸家嫡系的長孫。
這樣的身份,陸家嫡系都該出面,更不要說其他旁支。
能參加追悼會的都是京都有頭有臉的家族,也都是人精,不由暗暗揣測了起來。
難道說,徐沁嵐和陸臨川的死,有什麼隱情?
不要說其他人,連陸明輝身邊的管家也覺得不對勁。
等悼念的人離開,靈堂里只有他和陸明輝的時候,終於忍不住開口。
「先生,太太和少爺去世了這麼大的事,老宅怎麼會沒有派人來?」
還有其他的那些旁支。
以往再怎麼樣,他們在面子上也不敢不把先生放在眼裡。
還能是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對他不滿。
陸明輝的眸子眯了起來,憔悴的臉上飛速的閃過抹幽冷。
至於其他那些,都是些見風而動的牆頭草。而已。
他開口的時候,依舊是平日裡那沉穩孝順的口吻。
「媽近來身體不好,顧不上這裡也是正常。」
正常嗎?
老夫人身體再不好,也不該連自己長孫的死都完全不放在心上。
管家聽到回答,眼底的疑惑沒有絲毫減緩。
他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陸明輝想到剛才那些人的眼光,沉了沉眸。
「派人去老宅一趟,讓何峰帶人來幫忙。」
有了何管家在,就能少些異樣揣測的目光了。
管家連忙點頭,走了出去。
就在這時,一位拄著拐杖的老者走了進來。
他的身後,還跟著數名身材健碩面色冷厲的保鏢。
陸明輝看到來人,眼底飛速的閃過抹什麼又瞬間壓了下來,抬腳迎了上去。
「二叔。」
他的手還沒有碰到陸二老爺子的手臂,就被人攔住。
陸二老爺子看著陸明輝的眼神冰冷刺骨。
有不少來悼念的人注意到了這一幕,都互相交換了眼神。
陸明輝看了眼站在外面的人,眼睛眯了眯,依舊是那副沉穩溫和的樣子。
「二叔,您這是什麼意思?」
「陸明輝,我是看著你長大的,」
陸二老爺子冷哼,蒼老的聲音中滿是譏諷和不屑的意味。
「你在別人面前裝模作樣就算了,少在我眼前來這一套,」
他拿著拐杖,重重的敲了敲地面。
「陸臨川是你的親生兒子,一舉一動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他在背後做了什麼,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管家進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麼一句話,臉色大變,立即轉身把外面的人請到偏廳去喝茶。
陸明輝看了眼外面離開的人,臉色也冷了下來,語氣更是沉然。
「二叔,您是長輩,有些話說出來之前還是謹慎點比較好,」
他加重了語氣。
「這裡是沁嵐和臨川的追悼會,不能讓他們到這個地步都不安穩,有什麼事我們到後面談。」
各個家族都有人在這,要是被聽到什麼,可就不好了。
謹慎?
柏正都死了,還要什麼謹慎?!
陸二老爺子拿著拐杖直接打在了陸明輝的棺材上,神色怨毒到扭曲。
「我要的,就是讓陸臨川死都不安穩,」
他厲聲開口,吩咐後面的人。
「給我砸!!」
這老東西是瘋了?!
陸明輝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是,」
身後的保鏢當即上前,拿起靈堂的東西就開始砸了起來。
「給我住手!」
陸明輝臉上那副淡然的神色徹底崩壞,上前抓住了一名保鏢。
「給我住手!!」
陸二老爺子將手中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神色扭曲。
「給我繼續砸——」
噼里啪啦。
靈堂亂成一團。
這到底是怎麼了?
管家送完人回頭看到這一幕,嚇得目瞪口呆。
「還愣著幹什麼,」
陸明輝疾言厲色,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立即給我喊人進來,抓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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