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肌理分明的修長身體,展露無遺。
腰間和腿上纏著的白色紗布上,隱隱滲透出血色。
傷口又滲血了。
沈棠皺眉,眼底的擔憂更加濃重。
這位的身份可不簡單,要是在自己家出了事,祁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看來不僅要想辦法幫他退燒,身上的傷還要重新包紮。
她在心裡嘆了口氣,認命的拿著用酒精沾濕的毛巾,從男人耳後順著脖頸往下擦拭,動作輕柔認真。
擦拭完上半身後,沈棠的動作頓住。
算了,受傷的都是病人,沒有男女老少的區別。
沈棠看了眼男人安靜蒼白的臉,斂下眸子繼續朝下擦去。
她的動作格外的小心,保證接觸男人皮膚的只有毛巾。
等擦完全身後,又將男人身上的傷口重新包紮了好,才徹底鬆了口氣,離開房間去了書房。
房間門關上的同時,床上的男人睜開了眼睛。
那雙狹長的鳳眸中一片清明,俊美的臉對著天花板微微吐出一口氣,帶著幾分如釋重負的意味。
再這樣下去,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自己身體的反應。
沈棠。
祁景扯了扯嘴角,重新閉上了眼睛,昏迷之前淡淡回憶逐漸冒出腦海。
祁書文和方清給他設了一場鴻門宴。
不過,二人的目的卻完全不一樣。
前者是為了說服他對付陸家,後者卻是想直接殺了他。
不得不說,方清還是有點手段的,竟然明里暗裡做了兩手準備,他有防備也差點中招。
好在遇到了恰好在酒店應酬的沈棠,也發現了暗中跟在她身後保護的人。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跟著她回來了。
祁景唇角的弧度,多了幾分譏諷薄涼的意味。
就是不知道,方清發現床上的人是祁建,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真是,讓人期待。
就在這時,門再次被人打開。
祁景身體微僵,勾起的嘴角下意識的平了下來。
等冰涼溫軟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額頭上時,他才發現自己做了蠢事。
想要睜開眼睛,卻又怕嚇到眼前的人,讓彼此尷尬。
算了,繼續裝下去吧。
只希望自己自制力爭點氣,不要起什麼讓他沒臉的反應。
沈棠不知道祁景心裡的想法,擦拭酒精的動作輕柔又仔細。
擦到男人大腿的時候,她連呼吸都放輕了,看了祁景閉著的雙眸一眼。
只希望這位不要在這個時候清醒,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
在沈棠沒有看到的角度,祁景下顎繃緊,似乎在忍耐著什麼。
沈棠幫著祁景換下額頭上的毛巾後,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安靜的忙起了工作。
祁景聽著身邊那刻意放輕的動靜,緊繃的神經不知不覺的放鬆了下來,逐漸沉入夢鄉。
沈氏別墅外。
「其他幾處都已經得手,就差這個女人了,沒時間再等了,」
男人壓低了頭上的鴨舌帽,掩飾住陰沉急躁的眸子。
「按照剛才商量的行動,讓外面等著的人隨時準備來接應。」
二人換上了物業的外套,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他們看了眼周圍,伸手朝門鈴按去。
然而還沒碰到,就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人從身後打暈,從監控死角架著離開。
沈氏別墅的門外,平靜的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
「少爺,」
王鑫心底的弦鬆了開來,看著陸臨川沉聲開口。
「您要的人,都抓到了。」
東風來了。
陸臨川勾唇,從落地窗前轉身,微微眯起的眼中滿是壓制不住的勢在必得。
「時間差不多了,也該出發了,」
他看了眼徐行後,抬腿朝外走去。
「拿上東西,走吧。」
王鑫沒動,沉沉的目光看著徐行。
徐行扯了扯嘴角,將股份轉讓書收在文件夾中,跟上了陸臨川。
王鑫拿出手機發出指令,這才跟了上去。
秋天的午後,帶著幾分讓人壓抑的沉悶。
幾乎是同時,男人快步走進了房間。
「夫人,人已經朝著出發,朝著莊園來了。」
「知道了,」
洛泱停住練字的動作,抬頭看向男人緩緩開口。
「讓該準備的人準備好,其他一切照舊。」
男人應聲離開。
洛泱低下頭,繼續捏著毛筆練字,平緩著自己的心緒。
這個時候,老宅的戲,應該已經開始了。
——
陸家老宅,氣氛沉冷緊繃。
「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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