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星闌的魚尾紋鑲在他的眼尾邊,不笑也能一眼看到。
因為商家同盛家一樣,還有第二個主人。
但他並未再多說,只是多看了古蔓兩眼:「日後你會知道的,先回去吧。」
見他不說,古蔓也不能多問。
她點了點頭,順手稍微理了理自己的裙擺,然後起身:「父親,那我走了。」
「嗯。」
古蔓抬腳,高跟鞋才踏在地板上,發出很輕卻又挺脆的響聲。
身後,古星闌卻又叫住了她:「蔓兒。」
聞聲,古蔓停下,然後轉身,表情帶了些疑色。
「榕兒跟我提過幾句,你對那個叫時染的女娃很感興趣?」
淡光下,古星闌問這話的時候,語氣不自覺地夾帶著質問。
古蔓頓了頓,沒想到古星闌會提這事兒。
幾秒後,她才開了口承認:「是的父親。」
這事其實也沒什麼瞞的,算是古蔓的個人私事。
但既然古星闌問了,她也就點頭承認。
古星闌沉吟了一會,再開口的時候是以叮嚀的語氣:「最近古猩城麻煩多,你把注意力放在這邊。」
「女兒知道的。」
古星闌嗯了一聲,揮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古蔓直接出了古星闌的書房。
剛剛古星闌的話她也聽得出來什麼意思。
他在提醒她不要去打時染的主意。
剛剛與古星闌的談話里,古蔓算進一步了解了盛家。
而時染有盛景呈庇護著,盯上時染,她等於自己去撞盛家這頭狼。
從書房出來,古星闌的話湧入古蔓的腦子,也不知道她到底聽進去沒有。
古蔓一邊往外走一邊給古榕打電話。
電話打過去好一會才被人接起,古榕讓古蔓直接去她的住處等她。
半個小時後,古榕的院子。
這邊裝修和古蔓那邊風格差不多。
古榕到的時候,古蔓已經等了十分鐘了。
「父親那邊怎麼樣了?」古榕一進來就問,腳步還有些急。
古蔓聽出來了,也猜到了古榕這邊事還沒有解決。
她搖頭,開口道:「暫時瞞了一會,你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古榕坐下,覺得口有些干就先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喝完,她的面色不太好:「被拒了。」
「什麼?」古蔓詫異:「IK不接這個單子?」
「嗯,而且拒絕得很乾脆。」古榕皺眉。
她也搞不懂為什麼。
一般只要錢夠了,IK就會接下單子。
古蔓靜默了幾秒。
「但是查不到對方就沒有辦法拿回貨。」古榕說到這個就心煩。
「嗯,這批貨很重要。」古蔓的神色凝重了幾分。
古榕聽她一說,抬頭看了過來,狐疑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她問完,古蔓將剛剛在古星闌那兒知道的事全盤托出了口。
古榕一開始聽得隨隨便便的,越到後面,表情就越不對。
「你的意思是盛家能夠跟古猩城排在一個線上?」她滿臉不相信。
還不單單是盛家,商家也是!?
那批貨還是為了「討好」要送給商家的?
古蔓能理解古榕的反應,畢竟她聽古星闌說的時候,心裡的愕然也不少。
古榕突然想到什麼,臉湊了過去:「那你不會還要盯著時染不放吧?」
「現在重要的是這個嗎?」古蔓有些無言。
「哦對,當務之急是得把貨搶回來。」古榕把話題扯了回來。
可是一提到這個,古榕的情緒就控制不住的煩悶。
查也查不到,IK也不出手,光憑她們自己,怎麼才能把貨找回來?
要送給商家的東西,古星闌的極其重視。
這兩點,都說明了這貨不能有一點閃失。
兩人都沉默下來。
這事瞞不了古星闌太久,她們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把貨找回來。
良久。
「我打算親自去IK總部一趟。」古榕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
古蔓藍眸視線移過來,有些意外,卻還是分析了一下:「IK說一不二,去了恐怕也沒用。」
「那還能怎樣?難不成再弄第二批貨頂替被搶了的那批?」
「……好像也不是不能這樣。」古蔓無奈。
古榕無力地翻了個白眼。
那些人明顯就是跟古猩城作對上了,兩個月以來的哪一批貨不被搶?
更可惡的是,古猩城連那些人是誰都不知道。
古榕更恨了,古蔓沒說話。
兩個人又沉寂了一會。
這會天外面依舊陰,和其相映襯的,就是這日漸下降的氣溫。
和她二人相比,景門的人要閒適得多。
西堂訓練場依舊日常訓練,雖有些冷,訓練後卻是滿身的汗水。
尤姍下午的訓練結束之後,已經快五點了。
她回去了自己的住處一趟,洗了個全身澡以後,再從西堂出來剛好再來在路上自己的師父。
他塊頭賊大,走在路上感覺地面都要震一震。
「師父!」她老遠就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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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懷新聽見有人喊就停了下來,然後轉頭,本就小的眼睛微微眯起,只剩一條縫。
看見是尤姍後,他咧嘴笑了一下:「小姍。」
尤姍跑過來,臉上的表情倒是明媚:「您哪兒去啊?」
「去中堂找門主。」徐懷新直接道。
一聽到中堂二字,尤姍的眼亮了亮。
近幾日景門府邸都在傳門主帶回來個女孩,還有好幾次被底下人撞見。
偏偏她一次也沒碰見過,這讓她枯燥的訓練日子多了些小盼頭。
她單純就想見見門主大人帶回來的女孩長什麼樣,沒別的意思。
徐懷新捕捉到她眼裡划過的一道光,打趣道:「你也想去?」
「沒有。」尤姍果斷搖頭:「我還沒有去那兒的資格。」
徐懷新看她如此有自知之明,不由得調侃般地又笑。
他跟尤姍說了幾句話,都是在讓她好好訓練,一定要過下個月的考核這一類的話。
尤姍聽得耳朵起繭子了也還是點頭說是,一定通過二次考核。
說完後,徐懷新離開。
尤姍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徐懷新的背影,正要抬腳,卻突然反應過來什麼。
她剛抬起來的腳落地,然後彈射性地扭頭看向徐懷新。
去中堂?
徐懷新已經走遠,方向確實是朝向中堂的。
傍晚,暗色低垂,中堂周圍一遭卻被燈光照得明亮。
商染在單薄的衣服外隨意披了件深色外套,出來時便看見盛景呈在玄關那兒等她。
他一腿微屈靠著牆,餘光看見商染的身影后,他半壓著的眉宇轉了過來。
喜歡她豈止是京城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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