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過後,便是引導。
柳真善扶著臉頰,露出了困擾的神情。
「其實那孩子對我說想開後宮的時候,我可是嚇了一大跳呢……」
「哎?時海還說過這種話嗎?」
大家都很意外,因為這一點都不像是時海會說的話。
然後立刻就想到了,他會對媽媽說這種話一定是有理由的。
「是啊,當時我發現你們都很喜歡時海,所以我就問他,你們中哪一個才是他的真愛,然後他就突然說他想全都要。」
「啊……」
然後大家就明白了,這是時海拿來敷衍媽媽的說辭。
「你們現在應該就明白了吧,那只是為了應付我才說的謊話,但我卻傻傻地相信了他這番說辭……」
柳真善苦笑。
「現在想來,其實異想天開的是我想要更多家庭成員,所以才相信了他……結果後來真的變成這樣了,也著實出乎我的意料就是了。」
「就是啊,媽媽,結果ok不就沒問題了嗎?」
簡思春感覺到氣氛正在變得奇怪,拍手如此說道,希望就這麼結束這話題。
但是,柳真善卻還是說出了下一句引爆全場的話。
「但這是我的期望,卻並非是那孩子的期望。」
「……」
所有人都僵住了。
現在的柳真善明明還是笑臉迎人,但卻像是手裡拿著一把刀……哦,她手裡真的拿著一把刀。
因為柳真善從一開始就沒有反對過,讓她們以為時海媽媽並不會有任何意見,但現在看來……
可能現在就要開始『清算』了?
連一向很隨意又不正經簡思春都站直身體,低下頭,等著挨批。
「你們應該都能明白吧……我家時海他其實一點都不想開後宮。」
「是、是的……是我們在為難他……」
從剛剛開始,柳真善就一直在用『那孩子』『我家時海』這種強調自己和時海關係的代稱,這就讓她們更慌了。
僅僅只是幾句話就完全調動起她們的恐慌情緒……讓她們清晰地明白到,柳真善才是站在時家頂端的女人。
媽媽發話,莫敢不從。
「但你們還是這麼做了。」
「是的……」
「嗯,做得好。」
「哎?!」
這突然的讚賞,讓簡思春勐地抬起了頭。
然後就看到了柳真善臉上那和藹的笑容。
原來不是要批評她們嗎?
大家還以為柳真善要『大開殺戒』,開啟第一次的婆媳戰爭了呢。
結果卻是這番結果,這就很難不讓大家驚訝。
「其實啊……那孩子和他父親很像的。」
「時海的爸爸嗎?」
她們對時海的父親了解不多,連照片都沒有見過。
主要是因為時海從來都不會主動提及有關他父親的事情。
「嗯,你們應該沒見過吧?畢竟當初因為我的關係,把家裡有他的照片全都燒掉了……」
見她們露出了擔憂的神情,柳真善便說道。
「放心吧,我現在已經沒問題了,所以才能颯爽地提出辭職啊?」
「那真是太好了……」
「不過既然你們都有過重生的經歷,說不定有聽時海說過他爸爸的事情?」
簡思春點著下巴回想著說道。
「嗯……是有說過一點,似乎是個很溫柔的人……」
「沒錯,他很溫柔,對女人會更溫柔,所以異性關係其實挺亂的。」
「哎?這樣嗎?這可真是意外……我還以為伯父他是個很正經的人呢。」
祝靈潔小時候有見過時海的父親,只記得和時海長得有點像,而且身體不太好,總是在咳嗽。
「正經的是他的性格,但明明是個直男,卻很容易招蜂引蝶……你們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啊……」
看來柳真善年輕的時候,也是經歷過多次修羅場的洗劫,才成為了最後的勝出者。
「不過時海他就一點都不像他父親,完全沒什么女人緣,我本來都擔心他會不會孤獨終老來著……現在看來,這完全是多餘的擔心。」
「啊哈哈……」
不請自來的未來老婆們尷尬地笑了起來。
「只能說,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呀……不過我要說的是另外一點,時海和他爸爸一樣都是飄忽不定的人。」
「飄忽不定?」
「沒錯,記得時海他小時候因為看了有關北極的紀錄片,他就說過以後想去北極看看……一般人的話,肯定會把這當成玩笑話吧,但時海在填報志願的時候真的有考慮過報考相關專業。」
簡思春:「呃,我大概明白媽媽你的意思了……」
祝靈潔:「我也是……」
天水:「嗯,確實,這就是時海的風格。」
小要:「因為學長他是個會將想法化為行動的人啊。」
柳真善點頭繼續說道。
「之前是因為有我在,所以才能讓他留在家裡……如果我死了的話,他多半就會離家出走,再也不回來了。」
這也是柳真善會收養時夢的另一重原因。
多一個家人,也就多了一個讓時海留下來的理由。
「如果不好好把他綁在身邊的話,一眨眼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所以你們要好好地把他抓起來拴在身邊哦?」
「是!」
如果時海在場的話,肯定會吐槽一句『您這可真是我親媽』。
因為柳真善這句話明顯帶有警醒的意味在裡面,而且效果很是顯著。
其實最近她們都沒怎麼纏著時海了,就算時海偶爾一個人出門,她們也不會追問他要去哪兒。
這其實都是時海悉心經營的結果。
那天被白玥提醒了哪怕是回家和她們一起吃午飯這種簡單的事情也能打消她們的懷疑後,時海就有時刻注意這些細節,儘量將自己的時間均勻地分攤給她們每個人。
說的直白一點就是,填飽她們的胃口,讓她們滿足,這樣就會讓她們鬆懈,不再每時每刻都纏著他不放。
如此一來,時海就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自由空間,去見白玥的時候也不會起疑了。
然而現在,因為柳真善的這一席話,時海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才降下來的家裡女人們的疑心再次被提了起來……如果他再提出出門的話,一定會被追問要去哪裡。
而把時海困在家裡,就是柳真善的第一目的。
接下來就該做第二件事情了,於是她又對女孩們說道。
「說起來,我有點好奇呢……」
「是?」
「我知道你們不是圖那個孩子的什麼,我們家也沒有能讓你們瞧得上的東西,我也很明白你們對時海那孩子是真心……所以所以我只是單純地想問一問,對你們來說,是那個孩子的哪方面吸引了你們呢?外貌和內在,更偏哪方面呢?」
又是一個經典的問題。
其實時海的顏值並不差,如果露出那副好身材的話,估計有不少女生會喜歡上他。
但因為性格比較我行我素,外加不太喜歡和其他人有過深的交往,所以他才沒那麼引人注目。
但比起外貌,她們果然還是更喜歡時海的性格。
天水就毫不猶豫地秒答道。
「內在,這都不需要猶豫吧。」
「確實……學長的性格,或者應該說是人格吧,太與眾不同了。」
深入分析過時海是個什麼樣的人的小要也這麼認為。
祝靈潔反倒是有點不確定地說道。
「我的話……大概也是內在吧?不過因為我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上時海了,已經不太記得最開始是因為什麼才喜歡上他的了……」
「靈靈你這是喜歡太久,導致到現在就沒有不喜歡的地方了啊,真是的,靈靈你也太喜歡時海了吧?」
被簡思春這麼說,祝靈潔也有點害羞,輕拍她說道。
「那、那思思你不也是一樣的嗎……」
「我的話,覺得外貌和內在一樣重要哦?」
「哎?」
這個回答確實出乎其他人的意料。
「其實關於這點,我倒是很認同時海他的觀點呢,因為我以前也有問過他類似的問題。」
聽簡思春這麼說,大家又好奇起來了,時海又是怎麼回答的呢?
「所以,時海就是回答一樣重要的嗎?」
「嗯。」
小要追問道。
「但學長的話,應該有他的理由吧?」
「沒錯,他有跟我解釋……他說就算我毀容了,也肯定還是會喜歡我的,但硬要做個比較的話,就肯定還是更喜歡沒毀容的我。」
「居然不是標準回答嗎……那孩子還真敢跟女朋友說這種話啊。」
柳真善都有點受不了了。
標準回答應該是『就算你毀容了,我也會像以前一樣愛你』才對。
「我覺得還好啦,因為時海後面說因為喜歡美的東西是人的天性,他很喜歡看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而毀容了的話,肯定就沒以前好看了呀,唔,這該怎麼說呢……對了!還是舉個栗子吧!」
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例子,簡思春錘了一下手掌說道。
「比如我在時海面前脫光光,他肯定也會興奮,但還是穿著襪子,他會更興奮吧?」
「這個比喻還真是……有夠真實。」
祝靈潔扶住了額頭,忍俊不禁地說道。
「不過時海確實是這樣呢,問他更喜歡哪種服裝或是哪種襪子的時候,他也都會直白地回答……所以外貌對他來說也是一樣的嗎?」
「沒錯沒錯!就以前看電影的時候就會有這種情節嘛,外貌大變的女主回來見男主,看到男主被嚇到了就大失所望,直接殺了男主什麼的……明明自己都變醜了,卻還要別人硬說喜歡,這不是在扭曲別人的審美觀嗎?」
「那是在突出愛情純粹的描寫啦……而且如果毀容了的話,確實還是希望別人能像以前那樣對待自己呢。」
所以其實大家都是希望愛情是純粹的,希望得到不會被包括外貌在內的一切外在因素動搖的愛情。
「但時海的話,絕對不會被嚇到,也不會對我們另眼相待!但就算是時海,哪怕是真心愛著對方,如果對方丑的不行,也不會想和對方滾床單的!」
說的粗俗一點就是,下不去dio。
祝靈潔:「確實呢……」
天水:「這倒是……」
小要:「嗯,有道理。」
大家也都點頭,接受了這個說法。
「但是!我的話,就算時海他變成怪物的樣子也無所謂!」
「這就不用勉強啦……」
「媽媽,我說的是真的啦!就算時海他會變成觸手怪,我也會一如既往地愛著他的!不如說,感覺會更有意思……可以開發出更多play……」
「……」
此時,其他人的心裡湧現出了同樣的想法。
這個女人沒救了。
柳真善也調侃道。
「看來小春你那方面的欲望很強呢……」
「唔……我覺得是給我起了這個名字的爸爸的錯……」
祝靈潔忍不住吐槽道。
「我覺得伯父他起的『思春』這名字應該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反正我這麼好色全都是他的錯啦!」
將鍋甩給自己的倒霉老爹後,簡思春也覺得自己說的有點那個,但還是都著嘴巴嘴硬道。
「討厭……女孩子就不能好澀嗎……實際上根據研究表明,也是女人的那方面欲望更強不是嗎……」
這何止不是好澀,是變態過頭了……
人的xp是自由的沒錯,但太奇怪了的話還是會讓人想要退避三舍。
而柳真善就抓住這個機會繼續問道。
「正好,我想問一問你們……那方面的欲望很強嗎?」
「呃……」
尷尬的問題。
「小春就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你這個小澀女已經快那啥中毒了。」
「嗚……媽媽……」
被柳真善打上了『瑟女』的標籤,簡思春也很羞恥,捂住臉頰倒在地上。
「靈潔開始說吧。」
「我、我是,那個,呃……」
這怎麼說得出口啊!
祝靈潔臉熱的都要冒煙了。
就在這時,跪在地上簡思春忽然舉手說道。
「報告!媽媽!靈靈她絕對也是個小澀女,因為她可是超喜歡聞時海身上的各種味道的!而且還特別喜歡吃……」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唔!」
祝靈潔慘叫著,從後面捂住了簡思春的嘴巴。
而聽聞此言,柳真善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
「嘛,其實剛才靈靈說喜歡看時海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有點發現了,果然靈靈你也『不簡單』呀……」
「嗚……!」
在柳真善耐人尋味的眼神下,二度社死的祝靈潔也跪倒在地。
然後下一個處刑資格就來到了天水身上。
「那天水你呢?」
天水抓住自己的手臂,有點心虛地看著另一邊說道。
「我、我是一般人水平吧……」
「學姐你說謊!最近輪到你的那天,到早上你都沒有放時海出來吧!而且你最近也變得像我一樣,特別喜歡和時海貼貼了!我還發現你還特別喜歡趴在時海的腳邊……這肯定是某種癖好的表現吧……難道說,學姐你是個m……」
「親愛的!學妹!你可以!閉嘴了呢~」
天水直接抱住了簡思春,將她的臉埋進了自己碩大的果實中,意圖將她胸殺。
柳真善很是善解人意地摸了摸天水的頭說道。
「我懂的,現在的年輕人壓力很大呀……是需要適當地發泄一下……就算哪天看到你被時海牽著走,媽媽我也不會介意的……」
「咕……我沒有……我不是……我才沒有想當狗呢……」
聽到『牽著走』這三個字,優雅的天水也終於是忍不住破防了。
親眼看著前面三個人墜機,小要吞下了口口水。
接著就輪到她了。
然而柳真善卻換了一個問題。
「小要……你應該還是處女吧?」
「是、是的……」
小要很尷尬。
因為現在只有她還沒有經受洗禮。
其實她倒是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時海卻一次都沒回過自己的房間。
「這樣啊……那沒事了。」
柳真善給了她一個溫柔的擁抱,另外三位也投來同情的目光。
反倒是給小要整無語了。
怎麼回事?!
這股只有我不行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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